“七个。”严子颂老老实实回答,心里再一次哀怨地皱紧了眉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你去问一百个男人,没有一个会教你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实话实说;
这么浅显的道理严子颂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任何理智的认知全不及她冷冷冰冰的眼神来得那样让人恐惧,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眼神出现在她娇羞清丽的脸上,就像不希望她劳心伤神地哭着看电影一样,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正常想法。
原来,爱一个人跟怕一个人,竟然如此接近。
“七个?”秦小曼几乎是用着不敢相信的语气,固执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不清,“严子颂,你怎么能这样?”
“怎……怎么了?”可以说在他的一生中还从不知道示弱两个字怎样写的桀骜男人,在这一瞬间忽然油生了一种类似于自我鄙夷的心虚情感,“以后只有你,从前的事咱不提了成吗?”
他急切地拉住她的手,用着几乎是被自己深恶痛绝的、觉得极其不耻的讨好语气辩解着;女孩子丝毫不领情,像被烫到一样甩开他的手。
“你不要碰我!”
“你到底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好傻,你怎么能这样?欺骗了别人的感情,竟然还能把这些数字当作炫耀的资本!你有考虑过她们的感受没有?不能给予承诺,干嘛要去伤害别人?”
她说得流利而且顺畅,像是早就打好了月复稿一样,神情虽然严肃情绪却丝毫没有激动;
这让严子颂想起在那个灰蒙蒙的傍晚、昏暗的路灯下,被骂成是“只会打架和欺骗女孩子感情的流氓”的自己,在向她表白之后,所听到的她类似于演说式的批评和讽刺。
这都几年过去了,她怎么又想起这些要命的往事?!
无奈着的男人苦笑着倒抽了一口冷气,其实一直在问究竟是有几个的人,是你自己吧?
现在顺着你的意说出来,反倒成了拿数字来炫耀了!
“宝贝儿,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喜欢上你之后真的没有,看都没看过别的女人一眼。”
女人任情起来,真是毫无道理可讲。
被逼得濒临失控的男人几乎当场就要抓狂。
“严子颂,你弄清楚好不好?像你这样的人……”
秦小曼咬着嘴唇,停了下来,看着男人眼中讨好般的急切和焦虑,下面的一句‘根本不配谈什么爱情’这样的台词竟然再也不忍心说出口。
他,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啊!
他的脸上,本该是像从前一样自信不羁的表情、本该是像从前一样风轻云淡的洒月兑,秦小曼,你怎么能忍心把这个几乎是睨视着一切的男人变得这样小心翼翼地近乎卑微!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样的……残忍?!
女孩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也不禁柔和了下来,严子颂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祈祷这严刑般的拷问就这样结束吧。她,没敢看他;悠悠地说了一句话,彻底粉碎了男人的耐心与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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