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间里,她正想念着的男人,也立在窗前,悠悠然注视着远处天水一色的交界处。
“宝贝儿,我想你……”温柔的声音,仿佛已不是他自己。
“我也想你。”手机那边传来蓝竛的声音,微微一顿,陌生的亲昵称谓,让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今晚住在这里,有没有想起以前?”他恍若隔世般的轻喃,依稀想到那时她的样子。
“怎么会不记得……那次在嘉严,在这样的窗子前,你从我身后不知要了我多少次……”含羞的**从话筒中传来,字字柔情蜜意。
“喜欢么……”低暗的、沉厚的声音,抑制不住已然催动的情愫。
“恩……子颂,你知道吗?那次我真的被你吓坏了……明明已经从后面累得我半死,还被你攥着手帮你弄……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有那么多精力……尤其后面你攥着我的手,看你沉醉着享受的表情,我甚至还担心你让我用手比进来我那里更销/魂……”
荡漾着满室的春/意,只有情人间才能说得出口的回忆。
“怎么会……”男人把手中的烟呛到肺里,“都还没进去,我就要疯了……”
“严子颂,”繁忙的JFK机场,紧踱着碎步跟在他身后的女人有些焦急地叫了一声,“我的机票和护照还给我行不行?”
严子颂停了下来,放下手中她的旅行箱,她怎么不先说把箱子还给她……“可以,”男人扬了扬手中的机票,递到秦小曼面前,“不过座位早就定好了。”
被这一句话噎得半天喘不过气,赌气似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失望中再拿回机票自行登机的打算也变得毫无意义了。
英挺的男人再次拖起地上的旅行箱,朝前大步走去,秦小曼只好默默无言跟了上去。
舒适的头等舱虽然空间宽敞,可是要坐在他身旁还是充满了压力。秦小曼一上了飞机,就拿过报纸埋头苦读,似乎对纽约新近发生的时事非常感兴趣。
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盼着早一点飞起来有机会昏昏入睡。心神不宁中,手中的报纸却被身旁的男人夺了过去。
严子颂看着她吃惊中微微开启的粉唇,没有说话;却是侧过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脸,越来越近,转眼间甚至闻得到他的呼吸;沉静的凝视,无喜无忧的冷淡,迷离的眼眸只在隔了一个鼻尖的距离,沉静的凝视。
即使挺直了身板朝向座椅靠背退去,还是避不开他的接近……她甚至,有一种错觉,鼻尖上痒痒的错觉,不知,是他挺直的鼻尖,堪堪挨了上去……
还是炙热的呼吸扑打着那里……紧张着疑惑的女人,一动不敢动;只怕稍一放松了神经,那英挺的鼻子就真的贴了上来。
专注着不悲不喜的男人,微微侧了一下脸庞的角度,桃花潭水般深邃的眼眸却是转而投向了她微启着的唇角;细小的转动却让秦小曼更加无比担心起来。
这个微侧了脸庞的动作,她太熟悉;下一个习惯性的连贯,通常会像从前无数次一样,直接把他那扇薄唇扑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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