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忽然微微张了张,秦小曼慌得不知所措;心跳得快要忙不过来,被他这骇世惊俗的行为震摄住的女人竟恍然说不出一句话。
百般祈祷中,男人的手却是伸到了她的腰间,似有似无地、透过她原本□□的外套,触碰到那敏感纤细的神经……途中,似乎还经过了她放在座位上的双腿,若有还无的摩擦,无声无息……
秦小曼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下一秒,却见严子颂从她腰间模出了安全带,再一抬眼,风轻云淡地帮她扣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动作流畅而自然,直到他再次转回身端正坐好,仍旧面色清冷地注视起手中的杂志,秦小曼都还没回过神来。似乎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在他面对着杂志画面一丝不苟的淡漠表情下,她只能认为刚刚都是自己天马行空的幻觉!
飞机很快起飞了,秦小曼这才舒了一口气。第一时间逃到洗手间里,磨磨蹭蹭了半天,不想回到座位上去;但是又害怕空中小姐等下以妨碍其它乘客上厕所的罪名把她给揪出来,极不情愿中,还是拉开门走了回去。
漫长的旅程所带来的疲惫,并没有因为忐忑的心情而稍减一分;不知何时,心绪不宁的女人已是靠在椅背上渐渐睡得熟了。
严子颂要来毛毯,帮她调平了座椅,轻微的晃动中,恬静的睡颜只是翻侧了过来,朝向他,整个纤弱的身体踡曲着,找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睡得清逸。
相对于一贯的平淡生活,虽然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些,秦小曼这一觉还是睡得很舒畅。不可思议地,在那个人的身旁,竟然睡得无比的安心与舒畅。
甚至,在浅浅的梦里,还再一次遇到了他的、温柔的吻;就像这四年里,无数次在梦境中遇到的一样,轻轻的、包含爱恋与怜惜的吻,辗转在她的唇角、唇弓、眉心、鼻尖、额头……在梦里,她甚至冒出这样的念头,如果他一直这样爱恋地吻下去,她宁愿,永远不要醒……
女人睡得安逸,更显得身旁的男人坐立不安起来。
严子颂端视着她平稳的呼吸,心里的自我厌恶感越来越强烈。告诉她,怕什么?!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把她弄到纽约来不就是想告诉她这件事吗?为什么一个礼拜过去了,都还开不了口?你究竟,还是不是个男人?!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轻轻踱过来的空中小姐,也看不下去这个仪表出众的男人究竟在这里别扭些什么。
有!你帮我把她叫醒!告诉她,她那个道貌岸然的男朋友,那个姓顾的,两个礼拜前在一个餐厅里跟个女人眉来眼去!告诉她,那两个人如果不是隔了一张桌子,差不多就要贴在一起了!你帮我告诉她!
严子颂捏了捏眉心,有气无力地说了句,“给我杯茶吧,谢谢。”
当时如果不是有客户在场,几乎恨不得马上跑过去把桌子掀了、揪起那男人狠狠揍一顿的人,为什么连把这件事告诉给她听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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