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雄双雌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除霸嫁祸 慕容循声追凶手

作者 : 三牛AA

回到客栈,已经是四更天了,柳飞辗转反侧不能入睡,那心事填满了肚子,感觉郁闷!便吆喝如雪起身陪自己说话。

柳飞将夜伏知府檐下所听到的秘情跟如雪一一道出,那如雪对慕容的安危也不能释怀,有点担惊受怕了,神色里透着不安。

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唾手可得的往往不稀罕,而那心慕的常常是赶都不能赶走,如影随形!如雪虽然失身于那祝家博,但并未像当初那样以身相许的热情了,甚至感到憎恶,如雪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水性杨花,但明明是心许,痴情那慕容也无悔。

“既然我们姐妹对那慕容是心许已久,妹子也不再隐瞒内心的秘密了。”柳飞故作玄妙地说道。

“什么事值得妹子放不下?”如雪追问。

柳飞从卧榻坐起道:“慕容虽是我们的敌对,去了离岛围剿我们,但他毕竟是不知是非曲直,受人陷害还舍命履职,实在是看不下去!”

“也是!姐姐看那慕容也不是个坏人,只是愚昧不明底里才跟我们作对!”如雪只能附和着柳飞的话去说。

“如果我们把那个慕容诓到身边,即使是终身侍奉,也是心甘情愿!”柳飞终于说出并不是什么秘密的秘密。

“姐和妹子同床同枕与他偕老,也是无悔!”如雪更是期待那种携妹相夫的生活。

“嗯!只是把那知府通判的密谋跟慕容道出,他不一定相信,反倒是诬你我跟他施什么离间之计,越描越黑!”柳飞在思考可行的容纳甚至情愿的办法。

“如不心甘情愿,留个慕容也没有什么意思,万全之策是让慕容明白自己已经大祸临头,死了再为知府效命的心思!”如雪这么一说,柳飞豁然开朗。

“走!按姐姐说的办,去那离岛附近寻他的所在,看机会搞定他!”柳飞看天色已亮,再无睡意,便收拾一下,换了女子的衣裙,出了客栈……

二人不敢径直去那离岛附近,如雪提议道:“海南有海之涯,距离岛不远处有一个胜景,人称‘天尽头’,那里是当年秦始皇东巡的折返处,再无陆境可踏足了,听说那里有个始皇庙,可以去那里安身将就一段时间。”

“名字似乎不大吉利,我们莫非是走投无路要到那天之尽头?”柳飞很在乎这个名字,便追问道。

“那些达官贵人不可去之处,正是草民安身立命的所在,当年秦始皇折返而回,半途毙命,的确就在这里!但我们是不同于皇帝的,可以容草民而不容达官……”如雪绕来绕去,总算找了个得体的理由。

柳飞想,再无可去的地方,权且观光也是不错的选择,便直奔天尽头而去……

到了龙须村,距离那天尽头也就不远了,如雪叹口气道:“不远万里,那始皇偏偏到这么个地方……”

“不是说那里有长生不老之药便来寻的么?那徐福还煞有介事地告诉始皇帝说,天下不老仙药唯在天之尽头!”柳飞也多少了解这个民间传说。

二人正在谈及传说,多了一份浪漫之心,却被一阵呼天抢地的嚎哭声震惊而止步。

放眼望去,那山前一妇人跪卧在新坟前不起,只是放声大哭。看那坟墓是新土疏松,坟顶上压了几簇烧纸,经风一吹,声音簌簌作响,添了些许肃杀的气氛。

柳飞如雪禁不住抹泪,看不得那种失亲的伤痛,尤其是那如雪,经历过葬父埋母的大痛,更是泣不成声了。

如雪柳飞不敢去搀扶那妇人,只能找个空地坐了观望,也算是陪着那妇人去哀痛追悼。

时近中午了,那妇人才缓缓起身,收拾了蓝子,将那些饽饽水果烧纸一并都摆在坟前,再跪转身走去,且步步回头,抽泣不断,不远处的如雪柳飞也情动于中,泣声连绵,不胜悲哀……

“敢问老妇人,这是因何而如此多难伤心痛悼逝者?”柳飞上前扶住老妇人的胳膊,便走便询问道。

那妇人看看身边的女子,并非是什么恶人,满脸的慈善,便叹息道:“人都去了,说了还是伤心!”

那如雪见此忙上前接了那妇人的蓝子,也搀扶而行。

“两位姑娘单身行在荒野,这是去干什么啊?”那妇人少了戒备,也许是多了关心。

“我们是被恶人追杀,不得已才到这里避难的……”柳飞不想炫耀那些辉煌,只能说得寒酸悲伤,给那妇人一个同情,多一份苦难同身的样子。

“不知道老妇人家中发生什么变故,听妇人哭声万般悲恸,非是一般的灾难降临!”如雪深有感触地问道。

“别提了,人死不能复生,剩下俺一个女流,也不想活着了,万般无奈,俺只能随他们而去了……”那妇人说着又开始痛苦起来,如雪非常理解妇人的心情,肯定她已经是孤零零的,难有亲人听她哭诉,便不再劝慰,随妇人把悲恸全都倒出。

“日子再怎么难还是要过的,大婶可别想不开!”柳飞听那妇人如此说,便很苍白地劝说。

“不知道大婶是否相信我们姐妹,不妨告诉我们实情,可以吗?”如雪知道此时可以打开妇人的话匣子了。

“如果闺女没有地方可去,那就随我回家去住一个晚上,也跟俺做个伴儿!”那妇人并不说出苦难,可能是一言难尽。

“嗯!今夜我们姐妹就陪婶子了!”柳飞马上应承下来,反正没有地方去,权且在大婶那过一夜。

三间海草房多了客人,显得并不孤单,尽管在野外靠近海边,因为如雪和柳飞的入住,增加了人气,赶走了死寂。

沉静的夜晚,只有阵阵海风的低诉,澎湃的海潮伴随着妇人的叙述,增添了悲恸与疾愤……

“俺有两子,一子随了他爹爹以出海打鱼为生,大儿子独自去了外地,不知道了下落,俺那当家的这一去,只剩下俺一个寡妇,让俺如何活下去!”无语的时候又勾起了大婶的伤心,带着那泪水,这一晚真的是一个欲绝的黑暗!

“那大叔和你儿子是怎么去的?”柳飞很想知道实情。

“前村许家坞的许霸子害死了俺的儿,害死了俺的当家!”那大婶就是不说出具体细节。

柳飞知道大婶伤心,也不再去追问,三人静静地坐着熬夜。也许是伤心绝望,无所顾忌了,大婶干脆一股脑说出真相。

“往常,大家都是在那片海域打鱼,谁想到,那许霸子看俺家父子是打鱼的好手,收获很丰,怀恨在心,前天出海,许霸子派人在海里对俺的儿和当家的下了毒手,活活地将父子打死!”大婶无泪,满眼的愤恨。

“那怎么知道的?”如雪追问。

“是一起出海的同村金柱父子看见的,便回来告诉俺的,俺托人划船去看,人已经死了,只能那样拖船回来……”大婶说完就拉住如雪的手,似乎唯一的依靠就是两个姑娘。

“大婶,你莫难过了,事已至此,俺姐妹就是你的闺女了!”柳飞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感动,竟然半路认了干妈,说着就跪下叩头,如雪也跟着跪地依样而行。

“怎么使得!婶子担当不得,只是婶子没有了依靠,也不能给闺女任何照顾!”那妇人的话明明是认可了。

柳飞如雪对了眼色,同声喊妈,那妇人老泪纵横,把如雪柳飞拉进怀里不肯松抱。

第二天,看那如雪柳飞,也是肿了眼袋,那都是跟着落泪造成。

“妈,我们还有事情要办,随时回来看你,你安心等着我们,给你的两个闺女祝福平安就好了!”那如雪甚是懂得丧亲的苦痛,安慰着干妈,那干妈不住地点头。

柳飞从行囊里掏出四个银锭放在干妈的手里,道:“干妈你莫伤心过度,在家等我们,以后我的随身衣物也靠干妈来打点了。”柳飞生怕干妈不肯接受,便先拿了要干妈回报的话堵住她的口。

“使不得!使不得!”干妈一直谦让,最终在柳飞的嗔怒下接住了银锭。

柳飞如雪出门而去,已经是傍晚时分,干妈招呼道:“晚上回来吃饭,妈等你们!”

如雪柳飞装作没有听见,便向着那许家坞走去……

二人问询了一个坐在村口的老者,何人是“许霸”,那老者努嘴向东一指道:“如此称呼,你们就不怕招惹祸患上身?”

柳飞做了个鬼脸,向村东一看,看见那排最气派的住宅,心想,如此霸道人物,老者敢怒不敢言,真是无法无天!

柳飞去了海边处,已经是天色渐黑,那炊烟袅袅,灯烛初照,许霸家的确不同于一般村民。柳飞如雪故意经过许家门首,看见几个黑衣汉子在那徘徊,知道这便是许霸子的家丁。

夜半时分,柳飞独身一人进了许家大院,如雪只在院墙之外留守打个照应。

柳飞对许家大院的布局不熟悉,只能去找那豪华房屋,南北两进,柳飞根据常理推断,那许霸一定在最后一进居住,便找了悬着已经熄灭了灯笼的房子去看,趋行到屋下去听,屋里传出之声……

“许爷,很久没有照顾俺了,是不是俺不能勾你魂了?”柳飞听出是个女子的声音,知道是许霸在与那女子夜混。

“这不是今夜属于你么?让你七情六欲都在今夜放肆了!”这是许霸的男声。

柳飞正要戳了窗户纸去认清,却是灯烛吹灭,柳飞只能缩手。

听那声音一定是许霸已经将那女子压住在身下,只听得吧唧吧唧地吮吸声音,伴随着那女子的哼哼唧唧,柳飞感到一阵恶心,但不敢在他们没有进入实质性阶段就贸然进入,便再蹲下去等……

“看你销魂最后一夜!”柳飞小声嘟囔着……

柳飞起身用那铁耙钉轻轻撬开了门栓,也许是屋里的男女太痴情太专注,竟然没有听到声响,柳飞掏出匕首,挨近了那对男女,她隐蔽在屏风后面去看,隐约看到那男女赤果果地滚在一起,柳飞赶紧闭眼,羞涩难当……

她不想跟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去恶斗,干脆来个一刀毙命!柳飞一个跃起,到了许霸的身后,那许霸正在那女人的身上上下颠簸着,还在享受着销魂的鱼水之欢,柳飞扭住了许霸的脖颈,手起刀落,那锋利的刀子早就在脖子上转了一圈,断了动脉,顿时鲜血四溅……

那被压在身下的女子赶紧拾了身边的内衣遮掩身体,“啊”的一声要叫喊,柳飞低声道:“别喊!要不你也跟着送葬!”那女子顿时哑声,大气不敢喘息。

柳飞将随身的一张纸丢在已经倒在一边的许霸身上,转头问那女子:“银两珠宝在哪里?”

那女子哆哆嗦嗦地不敢隐瞒,道:“都在床头的箱子里!”

柳飞撬开箱子,吩咐那女子找了布袋要她去装,那女子不敢执拗,一会就装满了钱财,柳飞撂在肩上,出门而去……

第二天,那柳飞独自一人去了许家坞的邻村,找了几个孩子,每人都付了一些银子,要他们打着柳飞送给他们的旗幡,沿街转悠……

那旗幡上书:许霸子罪该万死,慕容督捕不饶邪恶!

当天,那正在离岛附近守株待兔的慕容恕直就接到了衙役没收回来的旗幡,一看那一行字,便五脏六腑填充了一口恶气,马上带人去了那许家坞……

这正是:无声息劫杀恶霸,动声色调动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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