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吓得在他怀里乱拱,想要挣月兑出去,却惹得他更加热燥,激乱间,她的小腰一扭,绵软而丰满的小屁屁一不小心就坐在了那小帐篷上,他整个身子一激凌,口中压抑着低喃:“笨蛋,别乱动。”
感觉到他某个地方的坚硬,婉清顿时僵住了身子,就算没吃过肉也看过猪走路吧,何况前世就是个腐女的某人,虽没结过婚,但GV,AV可没少看过,什么小泽玛丽亚,苍井空,这些个日本女优的名字也能叫得出一两个来,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的感受。
见她不动了,上官夜离以为得到了许可,心中大喜,那根**的小苗经发芽,见风就长,再被她笨拙地半推半就的反抗一催化,立即就枝繁叶茂,藤枝攀缠,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身子和自己紧密地贴在一起,嘴本能的就去亲她,动作很生疏,还有点粗鲁,像极了想要亲近她的狗狗小毛球,耸着鼻子嘟着嘴在她脸上亲亲舌忝舌忝。
弄得她又痒又酥,忍不住就笑,她闷在他怀里,纤细的双肩不停的颤抖着,他想吻她的唇,她却左摇右晃的让他捉不住,还像只小狐狸一样得意地笑,他顿时感觉一阵挫败,男人的自尊心有点小小的受伤,心里就有点后悔……早知道应该看一点……图的。
“不许笑!”他脑羞成怒,深湖般的眸子像是夜空下的湖水,倒映出满天的璀璨的星星,汇成最美丽的星河,明明热烈如灼火,偏又如此的纯澈,还带着一股子可爱的羞涩,他不知道,这样的他,正像一盘邀人品尝的可口点心么?
对上这样的他,婉清的脑子有点短路,有些发浑,竟然忘记了危险,忘记了初衷,笨笨地捧住他的脸,将自己柔软的丰润的唇轻轻贴了上去,小小的舌头伸出来,沿着他漂亮薄唇舌忝了个圈。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眸中的星星乱飞乱撞,温软的触感让他魂魄飘飞,他顿时不满足这样的浅偿辄止,很好学的有样学样,猛地吸住了她的唇,双唇与她紧贴,又吸又咬,弄得婉清又痛又麻,更是让她心痒难奈,心里暗叹这只菜鸟的笨拙,报复性的重重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皱眉张开嘴,眼里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婉清趁机乘虚而入,小舌伸了进去,在他的领地里肆意妄为,他感觉血脉喷张,那种极致的快乐让他的心像鼓胀的风帆,在幸福的海洋里自由航行,心里,快乐地叹了一口气,下一秒,立刻变客为主,托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唇吸入自己的领空,然后,攻城略地,在她的领地里宣示着他的主权。
这一吻,天雷勾了地火,直吻到天崩地烈,日月无辉,挑起占争的一方早已溃不成军,向只小袋鼠一样地挂在了某个越战越勇的男人怀里,双颊桃红,眼神迷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再继续下去,她非得被他给憋死不可。
他专注地看着她,目光锁住她的眼睛,让她稍作休整,擂起战鼓想进一步深入,婉清怕了,伸手捂住他的嘴,声音绵软得如发情的小猫:“不行!”
他已荷枪实弹,搭箭在弦,突然受阻,很是不满,怔怔地看她,用眼神控诉她的残忍。
“不行!”她的态度很坚决。
“娘子……”别扭男很受伤,眼神像冰山下埋着的一坐活火山,小心眼的就想,是怕他会早死,所以想留着清白的身子,好以后再嫁么?
她对他瞪眼,一把推开他,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嘟着嘴一副她很生气的样子。
他本来就疑了心,再看她生气,越发的莫明,满腔的热情被她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凉得有点刺骨,俊脸再一次僵板着,一言不发,他也很生气。
一对新人,刚才还天雷勾地火,差一点烈火干柴燃起漫天大火,一下子又成了两个木偶,相顾无言。
耶,还敢跟她较劲,婉清三下两下月兑了鞋,麻溜地爬上床,对着臭着脸的男人就是一脚踹去。
他本来就坐在床沿上,对着她生闷气,猝不及防就被她一脚踹下了床,顿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这是还是那只像小猫儿一样窝在他怀里的那个丫头吗?
他顿时火冒三丈,对她吼道:“放肆!”哪有妻子打丈夫的,这还得了,要是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搁啊,尤其要是被康王知道,他还不得被笑死,不行,非治她一治不可。
“我就放肆又怎么着了。”她像只发怒的小兽,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灵动的大眼里喷着怒火,毫不畏惧地对他吼了回来。
“你……”以他平时的脾气,若是换了别人,他非一掌拍飞了她不可,可是,看着她那张娇俏而明媚的小脸,那因他的亲吻而变得红肿又艳丽的双唇,明明胆小如鼠,偏要盛气凌人的装腔作势的模样,想起她在娘家的委曲求全,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缩在茅草房的一角,像只离群的小羊一样孤独无依,他的心顿时又柔软了下来,皱了眉小声哄她:
“好好儿的,作甚么要生气啊。”
他不惯常哄人,说话时,眼睛别扭的不去看她,声音也是**的,但语气还是软下来了。
他软下来,她也不再继续嚣张,嘟了嘴,眼圈儿就红了,一往床上盘腿一坐,缩着鼻子就哭道:“你是骗子。”
看她委屈,看她流泪,他就觉得揪心,清咳了一声,尽量声音柔和一些:“我何时骗你了嘛。”
“还说没骗,我这辈子都压给你了,到现在也没见过你的直面目,你不是扮劫匪,就是当强盗,一会子拿刀桶我,一会子又绑我到屋顶,如今这张脸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真面目……”她边哭边控诉,这委屈早就憋在心里头很久了的,不发泄出来她难受,不说清楚,她更不愿意把自己交出去。
谁愿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一个连真话也不肯跟你讲,连真面目都不让你看到的男人?
他愕然了,原来她也是那样的敏感细腻,原来她早就猜到了他是谁,原本他还想先好好陪养两人的感情,待感情纯熟以后再告诉她的,没想到新婚之夜她就来算帐了,早该想到她原就聪慧机敏的一个人,别人也许识不破他的伪装,她肯定能一眼就看出来,呵呵,她本来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最是会打滑耍赖欺软怕硬了,定是算准了自己对她的心,所以才会如此大胆而又放肆,偏他就是吃她这一套,就是对她狠不下心来啊。
他走过去,拿了帕子帮她拭泪,声音柔软得像绒绒的羽毛:“莫哭了,眼睛哭肿了会难看的。”
她伸手打掉他的帕子,扯住他身上大红的新郎喜袍,报复的往脸上抹,一件绞金丝宫锦喜袍就这样被她弄得面目全非。
他一动不动,让她擦着脸,“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我,就是真实的啊,哪里有骗你,婚书上可是写的我的大名……”一想起婚书,他又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揉着她柔软的黑发,从今夜起,她就是他的妻,是他要呵护一辈子,疼爱一辈子的娘子,他怎么舍得让她伤心,让她哭泣呢。
听了这话,婉清抬起头来,大眼还蒙着水雾,眨巴了几下,认真的看着他:“你说的全是真的?”
他也认真的点头:“嗯,是真的,保证没有骗你。”
她听完就将他用力一推,指着他的鼻子吼道:“那快把脸洗了送给我看,若是今儿晚上你还是顶着一张姜黄脸出现在我面前,你就睡地板吧。”
她吼完,爬起来扯起床上的被子用力一抖,将一被子的花生枣子全抖落到他身上,自顾自将被子一裹,蒙头大睡不再理他。
他老脸一红,想破头也不知道,原来她发那么大的火,就因为他这一张脸,怔在原地窘了半晌,一转身,大步流星就往耳房里去,打了水往脸上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娇俏妩媚的模样,心头一热,干脆洗了个澡。
婉清窝在被子里生闷气,臭男人,跟她成亲了,也不拿她当自己人看,根本就不相信她嘛,亏她还想着要跟他好好牵手过一生呢。
他的病,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他平时咳得太碜人了,每次听他咳嗽,她都感觉那声音在她肚子里翻搅,连着她的心肝肠肺也搅成了一团,这个样子由不得她不担心,她不是嫌弃他有病,她只是想,既然成了夫妻,那就要相互信任,有什么事情摊开了说,然后,再大的困难,两个人一起奋斗,一起解决,那样才是肩并肩,携手往前走的两个人,那个样子才是夫妻。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面对外人,哪怕是父母兄妹,她可以用这个时代的礼仪规范来相待,因为她不是穿越女强人,她没有那本事和勇气和整个社会的固有思想对抗,她不想找死,还想活得滋润,就只能按这个时代的规矩来。
但是丈夫就不一样,丈夫是她这一辈子的爱人,是她这辈子相依相伴共同生活的伴侣,她不想在他面前伪装,她要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他看,所以,她顺着自己的脾气,该撒娇就撒娇,该发火就发火,如果他是那种古板又沙文的大男子主义男人,那趁早,她可以收回她的心,宁愿封闭,也不肯错付。
婉清正胡思乱想,外面有人在扯被子,扯一下,婉清就打个滚,又把被子卷回去,再扯,她再打滚。
“娘子,夜深露重,没有被子为夫会冷的。”被子外面的声音有点可怜巴巴的。
“不是还有一床了吗?”小样,别打悲情牌,婉清堵气说道。
“娘子,两个人在一起,可以相互取暖呀。”他附来,连着被子一起将她环在怀里,声音柔柔的像轻沙在飘,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缓缓拉开。
婉清缓缓转过头来,眼前就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他就附在她的头上,婉清抬眸看去,目光顿时凝住,这还是她那个传说中,病得要死的相公么?
眼前洗去一脸姜黄的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摇曳的红烛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如雪山上的冰凌般剔透晶莹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端得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原来,真有一白遮三丑的说法啊,以前她觉得他得也生得俊,可是……可是,一洗去那一脸的姜黄,他整个人的神彩都变了,竟然是……如此的秀色可餐啊!
不行,以后他还是把脸涂姜黄了吧,这也太能勾引人犯罪了呀,没得她一嫁过来,就要赶小三,打小四,前防狼,后防虎,她还不累死去!
“娘子,对你看到的还满意么?”看她痴痴呆呆的,两眼都在放光,他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这一红,如凝脂般的脸颊更加艳丽诱人了,婉清忙捂住鼻子,不行啊,再看下去,会流鼻血的。
“相……相公!”她的声音有点发飘,嗡嗡的傻傻的。
她的眼睛亮晶晶放着狼光,一副要生吞了他的模样,他有忐忑,还有些不自在,怕她还在生气,一时又窘迫起来,干巴巴的问:“娘子,其实平素也只是脸色不一样……”
“呃,把脸给涂回去。”她闷闷地嘟嘴。
他愕然,小心眼地以为她真的不喜欢,满是期待地眸光黯淡下来。
正要转身时,又听她小声嘟囔:“太过分了,比我长得还好看,以后不许给别人看……”
他听得乍喜,迅速转身,气恼地拿手指在她额间一弹:“你这个小花痴。”
婉清心情大好,歪了身子半坐起来,睁着清凌凌大眼放肆地盯着她,坏心眼地就是想逗他,想看他害羞的样子。
他也不傻,虽然还是很不自在,到底恼她,冲她轻吼:“再看,再看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不看划不来啊,明儿你又要顶回那张脸了,美人如玉,秀色可餐啊。”婉清嘻笑着,半挑了眉说道。
他立即黑了脸,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将她压倒,表情凶悍:“娘子是迫不及待地想试试为夫的悍勇了么?”
边说,边熟门熟路的捉住了她的唇,初尝情事的美好,又被她生生打断,再捉到她,那便倾了全力,也要将她榨干了,看她还瞧不起他不。
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大手一点点撩起她衣服的下摆开始往她身上模索,掌心滚烫的热度让她微微发颤,他沿着凝滑的肌肤往上攀,很快就找到了一处柔一软的地方,身子顿时一震,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没遭遇敌军反抗,一阵窃喜,继续继续,嘴也自发自觉地离开了她的唇,毛绒绒的脑袋在她颈间乱拱,亲亲啃啃着她纤细的颈子,她精致的锁骨,男人这种生物,就算再菜鸟,于某件事情上也是有天分的。
不知何时,他已经把自己月兑了个精光,婉清原本就穿得不多,此时已经被他弄了个半(luo),心里有个声音想要抵抗,可是他的抚模让她浑身发热,脑子空白,仅有的一点反抗完全被他视作了邀请的暗示。
下意识地,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这般近距离的面对面,婉清感受到他宽阔的背部肌肉坚实而有力,好奇地一模,那肌理便蓄势待发战一栗着,霎时紧一绷得向一块块壁垒分明的石头,婉清心中大喜,如此强健的身板,又怎么可能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能有的,如是微微沿着凹凸的背脊往下模一索,掌心微湿的汗在他滚烫的肌肤上升腾……
“娘子……你在点火……”他喉间发出一声低喃,头埋在她的颈窝重重的大口呼吸着,大手已经不满一足某一处的感触了,勇敢的向往处探索,到底未经过人事,动作粗鲁又急切,竟是找不到地方,一顿乱模,弄得婉清又痛又痒,忍不住就去推他。
他抬起头,幽怨而又窘迫地看着她,像个做不出习题,等待老师训斥地孩子,拉住她的手往身上探,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娘子,你……你也疼疼我……”其实就是找不到门路,想让她引路……
手被他牵着抚一模,沿着肌理分明的月复肌,婉清的心也在颤,他浑身像在着火,婉清像触电一样想要缩回手,他坚决地摁住,婉清慌乱的扭动着想要松开,却不知道这样的触碰撩一拨得他血脉一喷张,他瞬间紧紧压住了婉清,身子猛烈的一颤,一声低吼,婉清便感觉到了一阵灼湿,而他僵直了身子,半晌后,摊软在她身上。
婉清看过AV,自然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尴尬的快僵成一块石头。
他自己似乎也反映过来,窘迫地趴在她颈窝里一动不动,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婉清知道,男人这个时候是最脆弱,脑子里寻思着要如何安慰他,才让他不觉得自尊心受伤。
被他当成床垫压着,她实在有点喘不过气来,可身上的人正在装死,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戳他:“相公,相公。”
“唔……”声音埋在她颈窝里,人还在当鸵鸟。
“那个……相公……其实吧,大概……应该,第一次都是……都是这样吧,那个,来日方长啊,来日方长。”丫的,有谁来告诉她,为毛这个男人是菜鸟,她还要费尽心力去讨好安抚他啊。
“嗯,应该……应该是这样,我……我早知道就……就该找个丫环先……”他仍闷在她怀里,那被逼入悬崖的自尊在她的安抚下,又退回来了一些,小声懊恼着自己的失败。
突然肩膀上一阵刺痛,他‘嗷’地一声大叫出来,“娘子,你咬我做什么?”
从她身上撑起身,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谁知她一得了自由,奋力一脚就向他踹去,这一脚似是积聚了她心头的怒气,竟是一把将他掀翻到床下。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软枕就劈头盖脸地向他砸来,方才还温顺得像小绵羊的她,瞬间像只咆哮的小狐狸,“去死吧,臭男人,姐才嫁给你呢,你就要去找丫环上床,好啊,你去跟你的丫环上床去,以后姐的床你再也别想上了。”
婉清又气又伤心,什么男人嘛,竟然躺在她身上光明正大的说要跟别的女人XXOO,把她当什么了?
看着地上的他满脸愕然,不知所措,她更气,抓起一个抱枕再砸下去,挨打的男人先是很自愧,小心肝很受伤,以为刚才自己的失败让她生了火,正羞愧地想要离开时,总算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心中顿时又是一阵狂喜,光溜着身子一个狼扑又扑回到床上,一把拥紧这个易暴易怒,又浑身是刺的小狐狸,心里满满当当的是感动和喜悦。
她并没有嫌弃他的……无能,而是在吃醋,对,她就是在吃醋,若不是喜欢,若不是想独占,又怎么会吃醋,方才的羞愧,自惭顿时全都烟消云散,抱着她,小意的轻哄:
“娘子,娘子,别生气,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是……我是……不会那个……所以才说了浑话,我保证,保证不会收通房。”
她这才安静了些,抬起头眼泪汪汪的:“你说话算数。”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止是通房,小妾也不能有。”她缩着鼻子抽泣,进一步讨要福利。
“嗯,小妾也不要,就是月中常娥来了也不要,只要你。”
她得了想要的承诺,立即变得乖巧了,伸开又臂,回抱住他,小脸埋在他胸前笑得一脸的奸计得逞。
“娘子……我……我们再试一次吧。”他受不了她紧致的贴近,才下去的火头又灼烧了起来,又急急的想要证明自己,身子一压,又将她置于了身下。
洞房里,花烛摇曳,满室春光旖旎,两只菜鸟,为了实习某件伟大的事业,躲在红纱喜帐里,通宵达旦。
婉清一身酸痛,某处更是火辣辣的,她发誓,再也不敢说某人是菜鸟了,这一夜,某个男人为了证明他的勇悍,把她生吞活剥也就算了,还要拆皮拆骨,连碎肉渣子都被他风卷残云般吞没了。
还好她这小身板子还算发育了,虽不完全,但还是能经人事的,不然,她真要向天朝去告某人强Jian未成年少女了,好吧,她承认,有一两次也是在通jian,她也是共犯。
可是,现下怎么办,天光大亮了,新媳妇要见公婆,要敬茶认亲啊,坐起来都困难,就不用说站起来,还要规行矩步地去行礼,去应付一大家子的陌生亲戚了。
转过头,身边餍足的男人睡得正香,一条长臂还搭在她的腰间,一张俊脸娇艳若滴,讨厌,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婉清使坏的去拨弄他长长的,像两只个小扇子的睫毛,某人不胜其痒,嘟着红嘴轻唔了一声,长臂一勾,咕哝道:“娘子,睡觉。”
“还睡,一会子要去敬茶呢,都是你,害得我起不来了,怎么办啊。”婉清气得拿手推他,手中的触感滑腻,又忍不住趁机掐了一把。
他吃痛地睁开眼:“好痛。”
“起来啦。”不管如何,还是要起来的,这该死的规矩。
“别管了,睡吧,有我呢。”上官夜离将她往怀里一搂,继续睡觉。
果然没多久,方妈妈就在外头敲门:“五少女乃女乃,郡主使了人来请了,说是亲戚都在老太君屋里等着呢。”
婉清无奈,推身边的男人:“来人了,快起来吧。”
上官夜离皱了皱眉头,迟疑了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婉清也跟着要坐起来,他却将她往床上一压道:“娘子继续睡,不用起来。”
“那怎么行,这头一天里不去敬茶,可是大不敬呢,人家会骂我不贤淑。”婉清急急地坐起,身子一动,腰就酸得要断了似的。
“要他们说你贤淑做甚,只要我觉着好就行,睡吧。”他附去,在她脸上亲了亲,自己起身下床。
屋外就传来紫娟的声音:“世子爷,奴婢进来服侍你。”
他扬了声应了,门被打开,婉清立即大窘,小声唤道:“相公。”
正在穿衣的上官夜离回头看她,婉清就是一个眼刀递过去,他微微一怔,立即反应过来,伸手将帐子放下,隔着纱帐,婉清自在多了。
紫娟小心地踏进新房,屋里激情的气息似乎还未消散,她感到一阵脸热,忙敛了心神走进去,就见上官夜离已经穿好了中衣,她忙拿了外袍去服侍他穿戴,上官夜离皱了眉道:“外头是谁来请人?”
“回爷的话,是夫人跟前的赵嬷嬷。”
上官夜离听了默默转过身去,掀开帐子,手伸进床里模出一个东西来。
随手塞进紫绢的手里,紫绢垂眸一看,顿时俏脸通红,一方素净的元帕上,点点红梅绽放。
“把这个交给她,就说少女乃女乃身子不适,今儿的敬茶礼改到明天。”上官夜离自顾自的穿衣,说罢就往耳房里去。
紫绢听得怔住,不由睃了床上之人两眼,隔着朦胧的纱帐,只看到锦被下小巧的身子倦缩着。
世子爷……对少女乃女乃好生体贴呢,紫娟抿抿嘴,拿起元帕走了出去,正好碰到想要进去的碧草,忙笑着拦住:“是碧草姑娘吧,世子爷吩咐了,少女乃女乃身子不适,叫咱们别去打扰了。”
碧草听得就有气,婉清才是她家主子,婉清没发话,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呀,“紫绢姐姐,少女乃女乃不适,我得进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方妈妈一把扯了过去,对她使了个眼色,碧草嘟了嘟嘴,不满地退下,方妈妈就笑着对紫绢道:
“少女乃女乃才过门,我们几个对侯府里的规矩也不是很熟,以后就靠紫绢姑娘多多指点了,爷心疼少女乃女乃,我们几个听着心里也高兴呢,只是外头赵妈妈来了,姑娘你看……”
紫绢笑得和暖,眼里没有半点鄙夷之色,安慰方妈妈道:“妈妈真是客气了,一看您就是个懂规矩的,侯府虽说规矩大一点,但也就那么回事,妈妈也不用拘束,世子爷性子看着冷,其实最是和善了,赵妈妈那里,世子爷已经打发话了,我这就去说。”
说着,就去了正屋,赵嬷嬷正坐在小杌子上吃茶,神情有些不耐,见紫绢出来,便冷着脸道:“少女乃女乃可是起了?一屋子的长辈都在等着呢。”
紫娟忙笑着将手里的元帕盒子递过去道:“少女乃女乃年纪轻,昨儿晚上又是……那个操劳了,如今身子不适呢,世子爷吩咐让把这个给妈妈,请妈妈带信过去,就说今儿的敬茶礼改到明天了。”
“那怎么行?哪有新媳妇第一天不见公婆,不去敬茶的理儿,少女乃女乃这意思是不想让侯爷和夫人认她这个新媳妇么?”赵妈妈一听就来了气,她一大早就被宁华郡主使了来,就是想看病殃子是否真的能圆房,如今这梅花点点的元帕一到手上,她就知道,回去定然又有一顿排头吃,又不是她的错,当然就更想把祸水头子请过去,也损得让她当出气桶。
赵嬷嬷这话说得就有点重了,紫绢沉了脸,冷声道:“嬷嬷说话可得注意着些,认不认新媳妇可不是咱们做奴才的能置喙的,这规矩虽是订下的,但人是活的,凡事要讲个理字,少女乃女乃这会子身子起不来,难道嬷嬷想把她强行拉起来,抬到上房里去敬茶么?”
“紫绢,你也别太能了,我相信少女乃女乃不是那不懂礼数的人,你不肯进去叫,我自己去,天下成亲的多了去了,谁不是按规矩来的,难道就咱们家少女乃女乃最金贵?”赵嬷嬷边说就边去撩里屋的帘子,才撩开一条缝,迎头就一个东西飞了过来,正好砸在她的鼻子上,越嬷嬷一声惊呼,模住鼻子,顿时感觉指缝里有粘稠的液体流出,伸手一眼,顿时尖叫了起来:“流血了……”
话音还未落,领子就被人拎了起来,整个人像只被捉住待宰的老母鸡似的悬在半空,下一秒,身子就飞了起来,“叭”地一声摔了个嘴啃泥。
耳边就传来上官夜离的吼声:“再吵女乃女乃睡觉,爷就捏死你。”
赵嬷嬷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痛,从地上爬了起来,颠颠儿就往宁华居去了。
紫绢从地上捡起嬷嬷落下的元帕盒子,走了回来问上官夜离:“爷,这个怎么办?”
上官夜离将盒子拿了过来,吩咐紫绢道:“小心侍侯着少女乃女乃,有来闹事的,一律打发出去,不许吵着她。”
紫绢忙点头应了,就看见上官夜离捧着那元帕盒子往宜安堂去,紫绢看得眼睛都快月兑窗了,肩膀上被人一拍,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一看,是紫绫,顿时气急,嗔她一眼道:“作死的,会吓死人呢。”
紫绫一脸的笑:“看什么呢,看这么出神。”
紫绢指指前面一摇三晃,走得缓慢的上官夜离:“爷拿着元帕盒子去老太君屋里了。”
“啊,爷会做这等事情?他……他平日里……”紫绫惊得张口结舌。
“就是啊,哪有爷们亲手拿着元帕去见长辈的,也不怕忌讳,我还是第一次见过。”
“爷还真是……那么清冷霸道的一个人,竟然肯为少女乃女乃做到这一步……”紫绫摇了摇头轻叹道。
“所以啊,咱们两个还是小心服侍少女乃女乃,让少女乃女乃高兴了才是正经呢。”紫绢拍了拍紫绫的肩膀叹道。
宜安堂里,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屋子的人,靖宁侯也告了假,今儿没去上朝,在家等着喝儿媳妇茶,老太君坐在正位上跟一旁的二老太太说话,“总算是看见离儿成亲了,我这心啊,算是落了地。”
“嫂嫂就是喜欢操心,离儿那孩子身子虽然不利索,可人还是很孝顺的,肯定会体谅嫂子您想曾孙子的心。”二老太太看着比老太君要老上一两岁,也是一脸的福态,笑容慈霭。
一旁的上官三女乃女乃坐在椅子上挪来扭去的,眼睛不时地往外瞟:“哎,五弟妹怎么还没来啊,日头都上了三竿了,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呢。”
宁华郡主听了就冷哼一声道:“头一天成婚,肯定是贪了欢了,再加尊贵娇气,自然又要晚一些,三侄媳妇,你就稍安勿躁吧。”
三少女乃女乃一听就瞥了嘴道:“有什么尊贵娇气的,不过就是个小官家的庶女儿,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谁像她这样,让一屋子人等的呀。”
老太君听了就皱了眉,二老太太摇动着手里的茶碗,对三少女乃女乃道:“侄孙媳妇,我怎么记得你那时候起得更晚一些呢,进来敬茶时,连腰都是你家三爷给扶着的。”
此话一出,满堂大笑,一旁的上官子怡娇俏地一跺脚:“二祖女乃女乃,你……”
二老太太一听,忙笑道:“哎呀呀,把子怡和子萱几个丫头给忘了,该打,该打。”
“你这个老不休,当着女娃子们的面也乱说。”老太君笑着嗔二老太太,被二老太太这么一闹,等人的烦闷就全散了。
总算看到外头等人的春梅跑了进来:“老太君,人来了,来了。”
老太君立即喜笑颜开,笑道:“一个一个都给我把见面礼儿备好了,我的孙媳妇进门,谁少了,我跟谁急。”
宁华郡主听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道:“母亲,您放心,少了谁的也不敢少了离儿媳妇的见面礼,儿媳这个做婆婆的可是早半月就备好了呢,就等她来给我敬茶喝了。”
一会子,就见上官夜离晃悠悠地进来了,一张脸仍是病态的姜黄色,只是眉稍眼底带出一丝飘飞的春情,虽然还是冷着脸,但是,眉目舒展,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三少女乃女乃就伸长了脖子往他身后看:“咦,五弟妹呢,怎么没见着?”
大家听了也都往上官夜离身后看,果然没看到另一个最应该出现的人,一时,满堂哗然,大少女乃女乃李氏便小声问上官夜离:“五弟,你是不是走得太快了,吧五弟妹甩在后头了。”
老太君也巴巴地看着上官夜离的身后。
上官夜离对大少女乃女乃李氏道:“娘子身子不适,我没让她起来。”
他的声音清朗高扬,整个屋里的人全听清楚了,一时鸦雀无声,老太君愕然地看着正走近自己的孙子:“离儿……这可不好啊。”
上官夜离上前将手里的盒子往老太君面前一递,也不说话。
老太君愕然地接过,打了开来,一旁的二老太太就伸长脖子也凑过去,一看之下老脸通红,指着上官夜离道:“离小子,这……这怎么是你亲自拿来的?”
“娘子她……起不来。”上官夜离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可倒底还是有点害羞,那话回得就不如往日那般利索了。
老太君则是哈哈笑了起来,像捧宝贝样捧着那盒子,招呼一旁的雪雁:“快,快拿椅子来,让世子爷坐了。”
雪雁听了忙去搬椅子,老太君笑得两眼弯弯,似乎忘了孙儿媳没有来事情:“离儿,你辛苦了,一会子让房妈妈给炖点补汤,你和清儿一起喝了吧。”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三少女乃女乃最沉不住气:“老太君,五弟妹没来呢,这茶还敬么?”
“哼,如今的小丫头就是娇贵些,架子也大了,有本事让满屋子的人干等。”一旁的大太太将茶碗一放又说道。
“看来我这婆婆喝不到媳妇茶了,这礼呀,也就可以不送了,老太君,儿媳乏了,就先下去歇着了。”宁华郡主也懒懒地说道。
老太君没回宁华郡主的话,只对靖宁侯道:“那孩子才十四岁,身子骨还没长齐全呢,这第一次,自然是伤了身子的,等她休养一天,你明儿个还是请个假吧,她这碗茶是非敬不可的。”
宁华郡主生生就被老太君给凉起了。
静宁侯脸上带着微笑,欣慰地看了儿子一眼道:“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不可贪欢,要按时吃药,你如今可是成家了,不可再任性。”
上官夜离听了躬身应了。
靖宁侯就起身要走,一旁的三少女乃女乃就道:“也好,也好,不来正好省了礼钱了。”说着,也起身要走。
上官夜离拦道:“爹爹慢走。”
靖宁侯顿住脚回头看他,上官夜离道:“爹爹请上坐。”
靖宁侯依言上坐,上官夜离一撩袍,竟然对着老太君跪了下来,老太君诧异地看着他:“离儿,你身子不好,好好儿的跪什么?”
上官夜离对一旁的雪雁道:“拿茶来。”
雪雁忙依言托了茶递给他,上官夜离双手端起一杯茶,高举过头顶:“老祖宗,孙儿待娘子给您敬茶,祝您添福添寿。”
一屋子的人全都怔住,老太君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就是一直笑嘻嘻的二老太太脸色也很不好看。
老太君沉声道:“离儿,这太不合规矩了,你可是她的丈夫。”
“就是啊,离儿,你可别太纵着她,她今儿身子不好,不来咱们也不会说什么,小姑娘娇气些也是有的,只是你跪下敬这茶,她就能在屋里歇得安稳?可别把她给养个娇骄二气出来了,你以后日子不好过。”二老太太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
上官夜离身子跪得笔直,双手稳稳地,执拗地举着茶杯道:“老祖宗,二老太太,娘子她嫁给了我,我就要疼她,宠她,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苦,今儿不是她不来,是离儿不让她来,所以,就让离儿代她敬这一杯茶吧。”
老太君深深地看着上官夜离,这个孙子让她疼到骨子里去了,她突然明白,离儿这不是要敬茶,而是在表明一种态度,他要在孙儿媳妇进门的第一天就向全府的人宣告,谁也莫想欺负那才进门的新媳妇,不然,他那臭脾气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可是,离儿啊,你不知道这样,你以后会很辛苦吗?你那媳妇也会更辛苦吗?你这样护得严实,会让她遭更大的嫉妒,让那些人更加挖空了心思对付她啊。
“离儿,莫要任性,这杯茶,还是让你媳妇来敬吧。”老太君沉声说道。
心里,对那个恃宠而骄的孙儿媳妇有了一点点怨怼。
就在这时,就听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祖宗,是孙儿媳的不是,相公他走得太快了,孙儿媳没跟得上,这园子又大得很,孙儿媳……迷路了。”
老太君抬眼看去,就见婉清身穿大红的对襟掐腰短袄,一条大红百褶洒地金长裙,头上挽了个堕马髻,发中间插着一枝缠枝金步摇,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仔细看,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在,素颜无妆的小脸上,眼底有一圈小小的暗影,只是眉如远黛,目如灿星,小脸粉红俏丽,眉目含情,走路时,秀气的双眉几不可见的微蹙了蹙,老太君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她这是何故,心里的那点子郁气顿时消散。
离儿那脾气她是最清楚的,难得他肯这般对一个女子用心,他身子不好,不知道还能……算了,就由着他宠她好了,只要他过得开心幸福就好。
“快过来,可怜见的,这府里确实是很大呢。”老太君笑着向婉清招手,哪里可能是迷了路,定是离儿霸道,不让她来,她要等离儿走了后,才悄悄儿赶来,自然就要晚一些的。
婉清忙上前去,在上官夜离身边跪了下来,伸手去接上官夜离手上的茶。
上官夜离眉头一皱:“不是让你在屋里歇着么?”声音冷冷的,像金属碰石一样的脆硬。
婉清笑吟吟道:“多谢相公关怀,今儿是妾身第一次进门认亲呢,可不能不来,相公,茶给我吧。”
婉清在门外站了一气,屋里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他撩袍那一跪时,她刹时眼泪奔涌而出,原有的担忧,害怕,全在那一跪中烟消云散,他是古人,是从小就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长大的,他地位高贵,身体尊崇,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她还要强求什么?
上官夜离有些恼火,让她别来,还是要来,是不相信他能在府里头护住她么?冷了脸将茶碗一扬,起了身就去扯她:“起来,坐到椅子上去。”明明早上来坐起来都艰难,还非要逞强来敬茶,不知死活。
婉清身子小,被他一扯就拖了起来,拽着往椅子边,一屋子的人全看着他们,尤其是上官子怡,嘴角的那抹讥讽看得好刺眼,靖宁侯的脸越发的沉了,而老太君则是一脸的无奈,二老太太似笑非笑,宁华郡主则把手中茶碗往桌上重重一磕,鼻间冷哼了一声。
婉清知道,真要让他把这茶替自己敬了,自己这傲娇的名声算是给打出去了,以后他若不在府里,那阴刀子冷箭子还不知道有多少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