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而别?
澜溪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想睁开眼睛却感觉他的气息抵着她的唇,危险得好像下一瞬就会被他吻住了吃下肚去,她沾满水的冰凉小手抵住他的胸膛,轻轻蹙眉:“你不要这样……我们公司的人还在里面……”懒
慕晏辰更深地在她冰凉的唇上辗转,力道很大,把她沙哑哽咽的嗓音牢牢堵住。
“跟我说原因我就不会这样。”他淡然呢喃。
澜溪被逼急,蹙眉,带着一丝哭腔道:“我不要跟你在一……”
声音被阻断,慕晏辰眸子霎时冷冽如冰,撬开她的唇堵住她下面拒绝的话。
该死。
他怎么可能任由她把这种话说出口?!
而走廊的另一端,大步流星朝着这边走过来的乔启阳脚步倏然顿住!他焦灼的目光在卫生间门口扫了一圈没看到,正打算移开的时候视线落在了那一对璀璨夺目的璧人身上,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在细腻温馨的柔光下上演,半点都不稀奇。
乔启阳的脑子,却霎时宛遭雷劈一样,炸了。
——他都看到了什么?
他确定自己的眼睛没出问题,刚刚走进来的那个男人,那个号称是她同父异母的亲生哥哥的男人,此刻正强制般地拥着她,修长魅惑的手指埋入她后颈的发丝之间,近乎冷漠绝情地吻着她,柔光灯下隐约可见她眼角晶莹的泪水,像是痛苦挣扎所致一般。虫
宛若缠绵至深的恋人。
“你们在做什么?”沙哑的嗓音伴随着一声冷笑溢出来,乔启阳的脑子尚未反应完全,嘴里的话却已经说出口。
澜溪顿时像是触电般,剧烈抖了一下,含着泪的水眸惊恐地睁开!
慕晏辰英挺不凡的身影却纹丝不动,收紧她,深邃的眸子宛若深潭般没有一丝涟漪。
浑身散发出冷若寒冰的气场,慕晏辰修长的手指扣紧怀里的人安抚着她的情绪,这才抬眸,望向来人。
“是我看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乔启阳浑身发颤,扶着墙冷笑,面向他怀里柔美纤细的身影沙哑道,“你们不是兄妹吗?慕澜溪,你是骗我的?”
澜溪站不稳,如果不是慕晏辰坚实的臂膀揽着她,她恐怕早就瘫软到地上去了。
慕晏辰看他半晌,俯首轻声问澜溪:“你同事?”
“不仅仅是同事!!”
乔启阳切齿打断,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
那低吼般的字句从齿缝里迸出来,俊脸上绽出的青筋和近乎苍白的脸色彰显了他的震惊!
慕晏辰抬眸,再凝视他半晌。
“那是在追她的同事?”口吻凉薄,他深邃的眸子里流光闪过,磁性的嗓音缓缓问道。
“……!”乔启阳苍白的俊脸又霎时憋得涨红!
他眼里灼热尖锐的光,想必早就透出了令人窒息的爱意!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薄唇里溢出一句话,乔启阳溢满血丝的眸死死盯住慕晏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长着眼睛看不明白?”他幽冷的语调轻声打断他。
那看似淡然的对话让澜溪生生听出了火药味,小脸苍白,她忍不住伸出柔软的手臂缠住他,揪紧他的衣服:“慕晏辰——”
她还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她不想让他们这种肮脏不堪的关系如此大喇喇地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
这一声叫,让慕晏辰心软了些,眸子里的冷冽也渐次散去。
健硕的臂膀回拥住她,俯首轻轻磨蹭她的小脸:“恩,我们回去说。不过下次别让我看到你再喝这么多……以后不碰酒了,好么?”
澜溪心里一阵颤!
她近乎绝望地闭上眼睛,快要在这样的罪恶与柔情中彻底沉沦下去。
乔启阳也已经快受不了了,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这TMD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慕晏辰心里的冰冷却不降反升,怀里的人儿依旧柔顺乖巧,周身的危机感却愈发凝重,尽管他早就知道他心里的这块璞玉稍经岁月的雕琢后会有多吸引人,可当竞争与敌对那样清晰地摆在他面前时他才知道,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在他怀里,她因为无法自拔的沉沦而痛苦,那么在另一个人怀里呢?
——她会不会更加快乐和好受一点?
这样想着反而将她勒得更紧,快要弄疼她,他浑身霸道冷冽的气场散发出来,快要将人冻僵了!
拍拍她的后脑,慕晏辰将她带出了西苑。
擦肩而过的瞬间,乔启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旁的服务生推着餐车往各个包厢送餐,经过这里的时候微微尴尬,因为乔启阳堵得是在不是地方,她小声礼貌道:“先生,能不能让一下您挡了我的路……啊!!”
骤然一声尖叫,伴随着餐车到底的稀里哗啦声传遍了走廊!
乔启阳铁青着脸色,一脚将餐车踹翻在地!
气……
无名窜上来的怒火和震惊在心头交织,他不敢猜测那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更不敢猜测澜溪心里到底怎么想,可是刚刚——刚刚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他一句话就能让她动容,她的清冷
,淡漠,甚至小小的暴力倾向在那个男人面前简直会瞬间土崩瓦解!
兄妹……呵,倒是稀奇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好”成这个样子的兄妹!!
***
夜里的寒风,吹醒了一丝意识。
澜溪轻轻靠着副驾驶座,感觉到了一点冷,水眸睁开凝视着车窗外不停闪过的路灯,夜空繁星闪烁,她下意识地将车窗关上,风停止了,气氛微微僵硬。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开口才知道自己声音原来沙哑到了这种地步。
“这份工作需要你经常这样应酬?”慕晏辰问道。
澜溪一怔,轻轻摇头,小声回答:“不是应酬,是庆功。”
说起庆功两个字,她自己都觉得讽刺。
眉心轻轻蹙起,她闭眸,突然不明白为什么哪怕长大了进入社会,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和努力养活自己了,完全独立了,却还是摆月兑不掉慕晏辰在她生命里的影响和作用?
“我明白了,”澜溪松开被自己咬着的嫣红的唇,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光,低哑道,“你一定从开始回国就知道我在这家广告公司工作,你一定是知道的。”
所以,才会莫名把橄榄枝伸到她们公司来。
所以,才会让她莫名刚入公司就接到这样大的单子。
眉心更加蹙紧,她微微痛苦地低喃:“你原来还是不肯放我……”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慕晏辰握着方向盘的手愈发用力,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冷冽,继而放软,柔情溢出。也就这样,给她知道了没什么不好。
娇小的身影坐起来,澜溪双手撑着座位,咬唇,歪过头看他:“你为什么不在国外好好找一个女孩子谈恋爱,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不结婚生子?慕晏辰,你今年都三十二岁,你很老了。”
慕晏辰静静听着她说话,情绪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透过后视镜淡淡看她一眼。
“你希望我这样?”他俊脸微微泛白,淡然问一声。
“你本来就应该这样。”澜溪低语,柔软的强调像是只说给自己听。
慕晏辰冷笑。
抵达目的地,他放缓车速停车:“下来,我们到了。”
到了?
澜溪在轻微的头痛中抬眸,茫然地凝视着眼前的建筑,想起了这是她上次跟他来过的那个地方,就是在那个尊贵如皇族般的酒店式公寓里面,他先毫不留情地教训她一顿,再软硬兼施地让她屈服在他的威严之下。
心里有一点排斥,她轻轻蹙眉:“我不去。”
慕晏辰已经打开她的车门准备牵她下来,却遭到拒绝,他冷眸缓缓凝视住了她。
“不去?”他重复。
澜溪歪过小脸不看他,用行动表现出她的排斥。
慕晏辰却点点头,眸色深邃如海,直接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双臂将她钉在座位上,力道看似柔软实则霸道:“你喜欢在车里也可以……”
说完他俯首,灼热的吻避开她风衣的领口直接烙印在了她脖子里。
“……”澜溪一下子气息哽住,动弹不得。
她眼神迷离,被他烙印在肌肤上的炙热气息弄得全身酥麻,瞬间想起了曾经跟他在车里激情澎湃的每一次,尽管她精神意识万分抵抗,却还是被他瞬间吞噬了理智。
脖子好痒,她受不住。
“慕晏辰……”她颤声叫,眼角的湿热沁出,晶莹闪烁。
嫣红的吻痕被新一轮的疼爱痕迹覆盖,她剧烈颤抖,欲拒还迎,仰头让他吻得更重更深,快要哭出来了,想抱住他,却被他按着双臂不能动弹。
“要我继续吗?”他炙热吐息,问她。
澜溪闭眸说不出话,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慕晏辰的心也跟着沉沦,熟悉的清香缠绕在鼻端,蹙眉感觉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用力将她从座位里捞起来,掐着她的腰抱入怀里,一手拉过车门“砰!”得一声关上了。
湿热的吻在夜空下继续缠绵。
而沉浸在这一切中的他们并没有看到,前方不远处的24小时便利店门口,一个颀长的身影从玻璃门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袋食品,是几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路灯很亮,映照着前面的景象更加清晰,他吐出一口气极力驱散着加班带来的疲惫,抬眸间却看到了不远处那激情澎湃的一幕。
而那一幕的主角,却让他看得怔了,手里的东西“啪!”得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纪恒僵在原地,缓缓地白了脸。
……
那一股***酸胀的充实感凶狠贯穿身体的时候,澜溪才彻底反应过来。
她呻.吟了一声,仰头,美丽的曲线尽显眼底。
女孩跟女人的区别,也许就只是在那么一丝的柔软与妖娆上,几年的时间过去,眼角眉梢透出的风情都变得不一样。她的稚女敕,青涩,单纯的被迷惑的表情,瞬间转换成现在的迷茫,羞涩,瞬间清醒的排斥和妖娆的魅惑沉沦,慕晏辰被这一幕刺激得浑身颤抖。
他狠狠地要她,背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一下一下,贯穿到她的最深处。
澜溪手紧紧攥着床单,被那股凶猛的力道顶得无法喘气更无法说话,错乱的呼吸里只听见自己妩媚欲滴又羞赧可耻的呻.吟,甚至愈演愈烈,她先是咬唇,最后被他紧紧揽入怀里时换做咬住他的肩膀。
疼痛伴随着灭顶般的快慰,潮水般疯狂涌来。
她缠得那紧,湿得那么厉害,身体的反应将她的渴望也勾勒得那么淋漓尽致。
“你也想我了是吗……”他粗喘着哑声问道,含住她汗津津的耳珠。
澜溪剧烈抖了一下。
“真想让你亲眼看看你现在有多动情……”慕晏辰扣紧她的腰肢一个深顶,沙哑的嗓音透着灼灼燃烧的情.欲,他牢牢抵着她不放,直到她松开他被咬着的肩膀,被研磨的快慰刺激得呛哭出声。
他手掌轻轻揉着她的发丝,暴力般的深顶过后是柔声的轻哄,接着轻柔地辗转着吻住她的唇,从缓慢道剧烈的冲刺渐次开始。
澜溪柔软的双臂缠住他的脖子,缠得死紧,快要跟他融为一体。
慕晏辰这一晚要得有些疯狂,几次过后都还不想放过她,最后将她翻转过来背对着自己,深深的一个顶撞便听到她好听的呜咽,脊背上窜过一股致命的快慰,他仰头吸气,额头上绷紧的青筋条条绽出,强忍着快要爆发的***俯首下去吻她,寻到她嫣红的唇瓣将她快.慰到极致的尖叫狠狠吞噬,拥住她颤抖着痉.挛起来的身体,凶狠地贯穿了十几下,勒紧她,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
汗水淋漓之间,早就不知道今日是何夕。
***
次日清晨。
慕晏辰一整晚都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哪怕她一个细微的翻身低吟他都会醒,怕的就是第二天清晨醒来再看不到她,翻来覆去折腾一整晚,却依旧觉得整夜好眠。
幸好昨晚的疯狂让她睡得很沉。
慕晏辰睁开眼睛,轻微地翻身到她上面凝视着她的脸,小巧漂亮的脸型一如当年,那种每天拥着她醒来的心情也一如当年。
饱满的,温暖的,像拥有了全世界般的感觉。
仿佛倾尽一生,都只为换这样温馨的一刻。
只可惜,手机从清早就开始震,震得人心烦。
慕晏辰微微蹙眉,不理,揽紧怀里的人儿爱怜地亲吻昨晚被他弄得有些红肿的唇,像沙漠被饥渴折磨太久的人般贪恋此刻的每一份每一秒,可那震动声却持续得厉害。
没办法,他只能最后浅吻一下,用床单裹紧她,走下床去。
随意披一件浴袍,接起手机。
“你清早很闲?”看到来电显示是聂明轩,慕晏辰冰冷的语调便没什么好气。
“清早?”聂明轩一怔,看看表,“这时候正常工作时间都应该起床洗漱了,呵,我听错没有?你这个工作狂难道会是被我吵醒的?”
“什么事。”慕晏辰关上门,到外面接。
“你上回嘱咐我的那件事,差不多快办妥了,”聂明轩正经道,“C城那边大学不算特别出名,要留校也没那么困难,你说的那个叫纪姚的女孩子还算品学兼优,也做过领导干部,我跟那边同学打了声招呼也就妥了。不过你好像不轻易替人办事求人帮忙,这女孩子跟你有什么渊源?”
“没什么,她朋友。”慕晏辰径自倒了一杯水。
聂明轩一怔,仔细想想也想起来了,好像是记得纪家的关系跟慕家是不错的。
“我也没别的事只是跟你说一声,对了,”聂明轩口吻里透出一丝认真,缓声问道,“你上回来去匆忙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你跟澜溪到底怎么回事?你回国的原因我知道大半是为了她,可你上回在包厢跟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说她不是你妹妹?”
在沙发上坐下来,慕晏辰淡淡“嗯”了一声。
“你嗯什么嗯?”聂明轩捏紧手机,掌心有些出汗,“说清楚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不是都已经亲自验过DNA吗?”
修长的手指掐了掐太阳穴,慕晏辰冷漠如常的嗓音缓声答道:“大概两年多前。算是一次意外知道的。”
“你说说。”
“两年多前一次出差,碰巧在飞机上遇到那个曾经在医院血液鉴定科室呆过的医生,他没注意到我,只是在跟旁边的人说话,我还在好奇他一个普通的医生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机会外调去国外学习两年,原来他已经被提升到了血液科主任的位置,兼任中医院副院长。”
聂明轩微微蹙眉,好像记得是有那么一档子事。
“所以……”他犹豫着想要猜测。
“他提到一年多前曾经帮忙篡改过一份DNA检测报告,收受贿赂并换来晋升的机会,算一算时间刚好合适。也许他不止做过那一份DNA血缘坚定测试报告,可这么一次稀有的机会总能让他清楚记得一些事情,比如那是一对姓慕的兄妹,比如真正的鉴定结果到底是什么。”
隔着一根电话线,聂明轩一大清早生生听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鬼都能听出慕晏辰话里冰冷和危险的味道。
令人震惊的发现,换了他他会崩溃的。
想想当初,就因为这一份检测报告,就因为这一段看似禁忌的恋情,C城那几天发生了什么样的腥风血雨谁都不知道,可聂明轩是比谁都清楚的。
那险些闹出人命来。
困难地吞咽一下,聂明轩忍着脸色的苍白继续问道:“你问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