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白月都不曾出门紫墨夕有时会来坐一坐见她没多大兴致也不撺掇她出门只是闲闲聊上两句而已.
白月不能涉足族中事务有些事如果没有人告诉她她自然也就不知道紫墨夕最初以为她会问及天勒也就留心关心了一下却不知为何她这几日虽然神色如常却偏偏像是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般他哪儿知道白月这是烦忧苦恼所致
天勒这个人看起来随和温润偏又有着可以俯瞰万物的气度白月不知道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来到这里看那意思是愿意屈居人下为所驱使的这感觉很不像他却又拿不准这之中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知道这带着微微光芒的人是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的偏又觉得他隐藏了什么
不可否认再次见到他她的胸腔里都被一种温暖的感觉溢满就像来不及倾吐的愉悦撑得人胸口发疼只是她不敢说也不敢表露只想这样简单地相处担心真的将这一切放出来就再也收不回了
没有任何根源的人奇异不凡的手法他从来就是有距离的不是刻意地保持却是很自然的留出了那样的距离没有任何理由仿佛那就是本就应当有的距离
越是有距离越是让人不敢靠近靠近之后所见到的是不是有距离时所见的这才是最让人不敢拉近距离的原因于是这样不远不近才是最为安全的
白月即使被吸引也不愿由着自己她还要把持住这段距离至少要能窥见他更加真实的一面才能有所放松然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那样的机会去发现爹娘让自己接待紫墨夕的缘故她这些日子多多少少还是咂模出滋味了不过紫墨夕不提她也不提就看谁能沉住气了相对于“夫君”她还是觉得叫上两声“哥哥”来的轻松
紫墨夕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同白月说着说着就会提到天勒就像是无意中透露信息一般他自己没有任何惊觉不妥的意思
比如今日他带了些白月喜欢的小点心来说着小点心便提到茶楼说着茶楼就说到在茶楼上听到的消息言及消息便转到最近将会发生的事情上而后便提到白族的计划说到这计划便说到了天勒兜兜转转几个来回就将话引到了天勒身上也不知是想满足白月没显露丝毫的好奇还是想试探她一下总之回回前来说上任何事都能拉扯到天勒身上
白月听着他的话垂着头看着自己茶杯里渐渐淡去的泡沫转了转杯子由着紫墨夕说着不置一词托他所赐即使她不去前院也能知道天勒在白府的一丝动向心里也对这位哥哥生出了不少好感
天勒刚来的那天只同白君简单地说了句“助君一臂”便被带进了书房那天夜里书房里的灯比平日燃的更加长久里边诸人出来时几近天明却都露出了些轻松的表情好像有了一定的把握
“天公子”的名号几乎一夜之间便在人们的议论中获得了不小的青睐按兵不动的白族也就在次日有了动向却不是支取皇都的道路这几路人马分作数支向着各个氏族的据点前行领头人的身上揣着一封信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白族这方本就聚集了紫族和蓝族的人这一夜便奠定了许多的东西也更加坚固了三方的联盟之心其中天勒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除了当夜在书房里的人没有人知道只是自那以后天勒受到了极好的待遇白君等人更是对他青眼有加随时让他呆在身边共商大事
他那角色似幕僚似上宾出谋划策的同时又隐约露出非同一般的气势让人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此时的许多人都是站在积极的一面来看的却还是有较少的人透着一丝怀疑这样的气魄真的就只甘愿站在一个人的身边说上几句话?可即便有疑虑却还是不得不赞同天勒即是矛盾也是心中自有的诚服
天勒对人处事都是浅淡有礼的并没有拉拢人心的企图却还是引得无数人对他心生崇敬不胜向往尤其是……女人比之前他住在皇都白府时更加夸张除了一些有夫之妇能自制之外一干青春年少的姑娘们则是一得机会便不容错过……为了让这位得力助手能休息好白君只好将他周围伺候的丫鬟换成了小厮也才换取了一些清净
送出的信很快就有了回音白族府上的紫族蓝族的一族之首很快就各回阵营调兵遣将一切很快就会有定论
白族内部也很快地再次集结人马即日出发
令白月没有料到的是就在这人数众多的队伍即将出发的时候天勒竟然来了
看着眼前的人白月一口气堵在了喉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问询却又不知自己有何立场想微笑却又不知有何可高兴的两人皆是站着任由风从衣袖发丝穿过无所动
天勒插足了这之中的事本就抱有了一定的决心却不知这之中事务的繁重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能有条不紊的将来事一一协调解决已是不易却还是觉得连喘息都不得空看来是方便的手法用多了这样反复思量斟酌的劳心还真的是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
如今大势已成就只差最后一击了他也算能勉强歇一口气便在白府上转悠起来小心地避开了那些过于热情的姑娘就像那次在皇都的白府里轻巧避开那些巡逻一般不知怎么便走到了白月的面前
他对这府邸的构造没有兴趣也就不知这府上的人到底是谁住哪里最熟悉的莫过于他自己被安排住下的地方这样鬼使神差的就遇见白月他还真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状况
看着有些紧张的白月他张张口竟然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心中一跳好像自己被她的紧张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