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少昂站在展翼集团顶楼的休闲室,这里是集团风景最好的地方,也算是他的私人专属。这间奢华的休闲室有着泳池、K歌房、壁球室等等娱乐设施,也有着不少美酒陈酿。然而,只有他特别指定的人才能到这上面来,和他肩并肩欣赏整个K城的风景。
此时的他推开了房间的大窗,外面的空气很炙热,带着热热的风,扑面而来。他低头像下看去,高楼下,无论是人还是车子都像是蝼蚁一般大小。展少昂凝眉。阮天行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跳下楼的?屈辱?不甘?痛苦?或是……展少昂心里依旧得意,可心里依旧记得那天阮维夕那疯狂的模样,她大概是真的恨极了自己吧。展少昂奇怪自己为何会叹息,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为何还会对阮维夕心生怜悯。
为什么?
展少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他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和冷酷。
内线电话响起,他不耐烦的按下免提,万重天的声音飘了出来,有些急。
“少昂,阮维夕已经收购了鲁辉耀的股票,听说是鲁辉耀主动要求将股票给她的,她便作势收了。而且,她也开始高价收购散户股票了,想不到她手笔这么大。”
“烂船也有三斤钉,何况她又攀上了上官羽扬这样的金主,怎么会没有大手笔。不过她若是以为如此便能力挽狂澜,我怕她要失望了。”展少昂语气很平静,思维却再跳跃,他正在思考阮氏的弱点,阮氏的弱点找不到便再想阮维夕的弱点……忽然,他狡黠一笑,计上心来。
“重天,你仔细观察阮维夕和上官羽扬的动作便好,有什么动静及时向我汇报,我现在恐怕要先去找我的小未婚妻了。”
能利用则用之,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何况,他要娶lirs的主要目的也是贪图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实力。
对于展少昂的邀约,lirs自然是欣然前往。纵使是跨国约会,似乎也没有阻挡住展少昂的热情。他从恢复记忆来似乎还没有这样柔情似水过,这次为lirs带去不只有鲜花、香水。还为lirs带过去一条名贵的贵宾犬当做礼物。
他们两人下午去塞纳河的左岸喝着咖啡,轻柔的说着耳语。lirs巧笑嫣然,眉目流彩,有着贵族的淑女做派却不失可爱,这也着实让展少昂欣慰不少,起码自己的未婚妻并不是让他如此难熬。可是每次他的目光一对上贝恩德的目光,他心里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几乎无时无刻不跟随在lirs的身旁。两人纵然是兄妹,这关系也过于亲密了。何况谈情说爱这种事情,多一人再侧总是不好做些脸红心跳的事情。而且贝恩德的目光里总是游弋着一种东西,展少昂具体说不上什么,可是他却觉得是一种模糊的敌意,不明显却也不是一丝一毫也感觉不到。鉴于与lirs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一定程度,展少昂没有将疑问倾诉给lirs,他知道,现在这个时机肯定不对。
“璃,今天你快乐么?”展少昂温柔的亲吻着lirs的手背,他喜欢简称lirs为璃,他说那样很亲昵,lirs自然同意。
“快乐极了,真希望天天如此。”lirs笑道。
展少昂看到少女已经开始一步步走进自己设计好的圈圈里,便开始了他的戏码。他的眼神变得幽怨起来:“我也希望如此,只是最近阮氏的事情着实让我心烦。”
“怎么?难道收购阮氏的事情不顺利么?出现什么状况了?开始不是进行的很好么?就像我们计划的那样!”
“谁知道半路又杀出一个上官羽扬来,做了阮氏的后盾,一时之间还无法解决掉阮氏,所以陪你的时间自然少了很多。”展少昂愁眉深锁,随即又豁然开朗道:“不过,没事的,我会定期来看我的璃。等这件事一结束,我们便订婚结婚好不好?”
lirs的脸白了白,似乎不太高兴。
“那不是要等很久?阮氏那个老头子不是死了么?他那个该死的女儿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一次又一次的破坏我的好事。”
听到有人说阮维夕的坏话,展少昂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却起了疑。阮维夕到底破坏了lirs什么好事?她们之间有过什么交集么?
“也不一定会很久,毕竟现在是他们在苟延残喘,只要二人反目或是两人之中有一人为我控制,事情就好办多了。”
“为我们所用么?上官羽扬必然是不会了?姓阮的那个贱人恐怕也不会吧……”lirs迟疑起来,从未在商场上模爬滚打过,心机比较起展少昂自然少了许多,所以展少昂才会如此费尽心力引导。
“这两人自然不好控制,可是医院不是还有一个无法动弹的么?”展少昂边说边啜了一口咖啡。
lirs意会的点点头,豁然开朗起来。两人都微微举杯,似乎在提前庆祝这什么。只有站在lirs身后的贝恩德,一脸凝重,却静静的矗立在lirs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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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lirs斜靠在沙发上,回味着展少昂临走前的吻,缠绵又热烈。他的舌,那样灵活又挑逗,使得她获得一种陌生的快、感。
“小姐,他在利用你!”贝恩德的脸色很差,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现在因为激动,竟然有了一丝红晕。他的手紧紧的握起了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那又怎样?利用我说明我还有价值,不是么?”lirs对这样的利用似乎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外界可不会这样看您的。一旦事情曝光,蛇蝎心肠的是您、全不知情的却是他!您就真的甘心么?”贝恩德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lirs说话,多少让lirs有些吃惊。也让她从那些梦幻般的情爱中月兑离出来,细细回想着一切事。
“贝恩德,或许你说的真的有道理。可是我却不得不帮他,因为他是我未来的夫婿,让他变得更好是我的责任。就算被他利用,我也甘心情愿了。”lirs叹了一口气,这或许就是这桩婚姻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