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维夕这些时日一直是医院公司两头跑,休息的十分差,脸色越发憔悴下来。还好弟弟阮维澈赶回来帮了她不少的忙,才让她能稍稍的松口气。只是阮维澈的表现让她很是担心,虽然她这个弟弟嘴上什么也没有说,可是阮维夕了解他,他必然将所有的怒火都压抑在心底,等待着一个时间爆发。
阮维夕没有将自己与展少昂的事情对阮维澈说,这么复杂的事情不是她随便几句话能够解释的清楚的,何况还牵扯到爸爸,她不想让维澈知道爸爸都做过什么,不想让维澈心里有阴影。
医院的小花园里,维澈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阮天行慢慢走着。阮天行也正如医生所料,成为了一个植物人。阮维夕看着这父子两人的画面,心里有说不出的哀凉。原本以为度过这次危机,她和爸爸就能亲密起来,想不到只是数十日,一切都改变了,当真是世事无常。
想着想着,阮维夕眼角的泪光闪动,她连忙用手去擦。这个时候哭,维澈也一定会伤心的。
“姐,我有话想对你说。”维澈的声音温柔,可阮维夕依旧能听出丝丝苦意。
“维澈,等下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你等我晚上回来好不好?”阮维夕看看手表,恨不能将时间掰成两半用。
“不行,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又和上官羽扬订婚了,还有,容峥呢?”阮维澈刚从学校回家便来医院照顾爸爸,根本没有时间关注什么媒体,所以他自然不知展少昂长得什么样。
“维澈,有些事情一时半时说不清。不过,你要记住,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容峥了,有的只有一个残酷的展翼集团总裁展少昂,是他逼的爸爸跳楼的。你只要记住这个就好了。”
容峥,为什么还要让她想起这个让她心动也让她心痛的名字?
阮维夕逃似的离开了医院,心里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整个会议她也没有听进去多少,只是匆匆记了一个大概便又去参加一个劳什子竞标,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自从阮维夕和上官羽扬准备订婚的消息一传出,上官羽扬就仿佛成了阮维夕真正的丈夫一样,要求大型酒会、拍卖会、竞标会等等均要两人一起到场。因为这样才能提高真实度,也可以稳定人心。只是这样的战术,让阮维夕深深的感到一种疲劳。
“维夕,上次我给你订制的两套迪奥时装呢?今天一定要穿上,要那一套黑色的,显得沉稳些。”上官羽扬自然是了解阮维夕的脾气秉性,专门挑了一件能让她压在性子的衣服。
那套迪奥的礼服自然是漂亮的,合理贴身的剪裁,流线的外形,适当的褶皱和开叉,另外搭配的蕾丝手套和宝石高跟鞋更是相得益彰,彻底将阮维夕身上的浮躁涤荡了去。剩下的是沉着、内敛、神秘和高贵。连上官羽扬见到阮维夕的时候都惊叹几分。
“这样穿才像名媛么!”上官羽扬满意的点点头,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绒盒儿来,说:“看看这个项链适合不适合你。”
他为她打开了盒子,里面并不是耀眼璀璨的钻石,却是一串圆润的深海大珍珠。每一粒珍珠的直径都是十二毫米,透着一种莹润的光泽,它们的表面没有任何瑕疵,一看便知是稀有的珍品。可是上官羽扬却大大方方的将项链带到了阮维夕的颈子上。
“真美,只有你才配得上这么好的深海珍珠。”这些深海珍珠各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才被用来做这条项链的,每一颗都经过上百年才能形成这么大一颗珍珠,而且要毫无瑕疵。可见每颗都价值不菲,更不用说这样一串。
“这是什么竞价,要你花这么多心思。”阮维夕并没有仔细打听竞价会的内容,只是上官羽扬让她来,她便来了。可是到场她才发现,这里来的全部都是商界名流,一个个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上官羽扬倒是没有心思看哪些商界名流,他只要知道展少昂今天会来就可以了,因为他曾找线人打听过,展少昂对今天的竞价是势在必得的。他来做的,不过是来捣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