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情:高官叔叔,别这样! 072 郡主指正

作者 : 方糖Qo

舒长歌看着这些护卫的衣服,就觉得眼熟,听到对方自称是常仪公主的人,她昨晚刚去人家府里看着安常仪自残,现在又见她的护卫来请人,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身子就往前凑了凑,想要听的清楚一点。

梵无心看了一眼她,眼神清明,微微一笑,再看那些侍卫着急的模样,淡淡问道:“你家郡主是不是昨晚受了伤?”

“是!”护卫见他发问,有心处理此事,心里高兴,连忙答道。

舒长歌皱皱眉,打量了他一眼,这人站的笔直如松,双眼清亮,一语说中,让她不由地生出疑惑,昨儿个郡主府里自残,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人传出来,他怎么知道的。

“你们郡主要找的人是她,不是在下。”他又伸手一指,指向相同的方向,依然是,舒长歌。

“喂,关我什么事!”她昨晚坏了人家郡主的杀人大计,恨不得这一辈子都不要见到那位手段狠辣的郡主才是,哪里肯听从他的鬼话。

“姑娘!请您务必要救我家郡主,为我家郡主主持公道啊!”那群护卫听到梵无心指了一人,心里明白,必然是请不到大师了,不过,请一个大师指引的人回去,对郡主也有个交代。

“我都说了我是打酱油的,哎,你别抓我,”她扭着身子躲开,“哎,我的鱼!哎,大师!”

回头一看,刚才的朱门前,哪里还有梵无心的影子,不过扭头之际,他竟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神棍!老娘记住你了!

长宁王府的侍卫跟了舒长歌一路,那几个侍卫没有认出舒长歌就是史节,只当她是无心大师指引的神人,舒长歌自然也不会让这几个人跟着她回府,在不知道安常仪搞什么鬼之前,她干脆装疯卖傻。

“你们等等,等我把鱼放回去。”她提着个鱼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两队侍卫,引得旁人频频围观,好不威风。

“姑娘,你还是先跟我们回王府吧,只要你不乱说话,等事情结束之后,长宁王府,送你一箱鲜鱼都行。”一个护卫走上前,横在舒长歌面前,刚才在无心大师面前,他们是给无心大师面子,现在就这一个臭丫头,当然是他们说了算。

“可是,我家的猫,还等着我回去煎鱼。”

“哼,一只猫,能有郡主的终生大事重要吗?耽搁了郡主的终身大事,别说是你的猫,就是你,都活不成!”侍卫冷哼一声,刀鞘架在她的脖子上面,摆明了态度。

“是、是、是。”她陪着笑脸,瞄了一眼人群,瞧见一群小乞丐,从口袋里面模了一块晶晶亮的东西,扔进乞丐群里。

“快走!”一群护卫鼻孔朝天,架了舒长歌就走。

舒长歌挂在他们的刀剑之上,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四处乱转,看着两边的情境,笑嘻嘻问道:“几位官爷,这里好像不是往长宁王府去的方向呀?”

一个络腮胡子的侍卫哼笑一声,对另外一人说道:“老大,这小娘子好像还见过点世面,知道咱们长宁王府的门朝着那边开呢!”

“哼。”那领头的侍卫鼻子冷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妈的,”那络腮胡子接着又不满的骂了一句,“老子们大清早的就被派来这样的苦差事,小赵跟老李两个人,昨晚回来之后又出去,他个娘希匹的,两个人肯定又在哪个姑娘的香被窝里面快活了一宿!”

舒长歌冷眼看着络腮胡子,没有说话,小赵跟老李,早就被金羽卫折腾得哭爹喊娘,把绑架诱害正阳郡主的事情,全部倒豆子似的全部倒出来了,只是可惜,这些侍卫只是听从命令做事,不知道安常仪到底是什么黑心思。

络腮胡子走了一截,见没有人说话,回头看见舒长歌低着个头默默的走在中间,一时之间鬼迷心窍,平常不堪的行为此时显露出来,粗手伸手在舒长歌的腰间模了一把,佞笑道:“这小娘子也不错嘛,今天完事了,跟着哥哥去办正经事儿,哥哥教你欲仙欲死的滋味,好不好?”

舒长歌抬头,狠狠瞪他一眼,严重冷然神色看的他浑身一凉,但是这些侍卫向来仗着长宁王府,作威作福习惯了,当即瞪回去:“看什么,再看老子现在就把你扒光了扔在街上!”

舒长歌微微一笑,抬头,明眸生波:“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老五!”领头的侍卫大概是觉得不妥,出声呵斥一声,毕竟舒长歌是梵无心指引的人,就算是随便一指的,但是好歹也是今天的主要人物,老五这样做,太放肆了点。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迟早上了你个小娘们!”络腮胡子狠狠威胁她一句,仰着头扛着刀走上前。

舒长歌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到了。”几人停了下来,伸手一指,她抬头一看,金匾上偌大的四个字:“乾京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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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京府衙是专门处理皇族与各大贵族之间的纠纷问题,只要不是惊动皇帝的大案子,一般都在这里审问,由吏部户部和礼部三部官员,担任主神官,处理乾京贵族大小事件。

几个侍卫身份低微,在门口就被衙门的御林军拦下,刀剑泛出冰冷的寒意,那几个侍卫点头哈腰,解释一番之后,这才让舒长歌从偏门进入。

她跟着一个衣服浆洗的板直的侍卫走到里面,还没有见到人,就听见里面有声音传来。

“郡主,您这状纸没有问题。”

“那就好,”她认出是安常仪的声音:“劳烦大人派人去请人犯,另外,若是太子殿下有空的话,也劳烦一并请来,本郡身为太子未婚妻,有义务为太子的性命担忧。”

“是,郡主。”府衙户部大人答应道,“此事关系重大,一定不会让人犯逍遥法外。”

“大人,”前面领路的侍卫已经走入中堂里:“长宁王府的人送了一个人过来,说是无心大师指派,代表无心大师的意思,特意来为郡主主持公道。”

舒长歌蹙鼻子,神棍什么时候这样说过,怎么看,神棍都是自己不想出门,随便塞了一个路人给长宁府吧,怎么被这样官方的话一说,她就瞬间觉得自己的责任神圣起来了。

安常仪点点头,她虽然派人去请,但是也料到无心不会亲自出面:“今日无心大师出关,给了小女子这个面子,小女子不胜惶恐,还请大人将人请进来,奉座。”

“还不快请人进来!”户部大人挥手,一听是无心大师指派的人,要不是此刻在大堂之中,他恨不得自己亲自给那人搬椅子。

舒长歌模了模鼻子,倒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个大师的使者,不怎么专业呀,哎……

刚踏进大堂里,她笑着模着后脑勺抬头,看到大堂之中站着几人,其中一人笑着抬起头来,看见她进来,脸色霍然一边,红润的面色变得惨白,身子不受控制的从椅子里面站起来,五指抠入桌子面底下,正是安常仪。

“快,快奉座!”户部大人让侍卫端椅子。

“大人,不必了!”安常仪脸色铁青,五指紧紧抠着桌面,她向来心思密谋,现在看到舒长歌出现,不知道其中误打误撞,本来是要请无心大师,却把舒长歌请来,但是她毕竟还算沉稳,迅速在心中盘计之后,冷声道:“这是人犯!应当跪下!”

一声厉喝让大堂之上的人愣住,不是说这位是无心大师指引的人吗?怎么又变成人犯?

舒长歌也微微吃惊,望着那娇弱的女子,她知道安常仪因为自己跟轩辕诩走得太近,不喜欢自己。

“大人,本郡今日状告的,就是这人!”安常仪义愤填膺的模样看人不难看出她的愤怒,她雪白的手指,连连直指舒长歌:“昨晚,正是这人,夜闯我长宁府,打伤本郡侍卫,意图行刺本郡!”她翻卷起袖子,将胳膊上面缠满纱布的伤痕露出,“本郡人证物证都有!”

“跪下!”户部大人一听说这是人犯,瞬间改变态度,惊叹木一拍,竟然未等到其他两位大人前来,就开了堂。

“常仪郡主,”舒长歌见到她胳膊上面的伤痕,心中了然,“你刚才说,要请太子过来,不如,我们等太子来了以后,再开堂,如何?”

“你以为,你这女人如此歹毒心肠,殿下还会偏袒你吗?”安常仪退后一步,扶住桌子,淡然看着她,眼里是凛然冷光。

“不是,只是郡主你人证物证都有,指责我是人犯,我没有物证,只想为自己找个认证罢了。”

“你!”舒长歌轻淡的态度惹恼安常仪,她扶着桌子,痛不欲生:“你不仅对本郡出手,更是连刚会乾京的正阳郡主都不放过,你这女人,好狠毒!”Pxxf。

舒长歌懒得理会,要不是她昨晚亲眼看见她自残,现在还真会以为她是被别人所伤。

“太子殿下驾到!”门口侍卫一声长呼之后,就听见轩辕诩吊儿郎当的声音:“常仪郡主的事情,你们让常仪郡主自己解决嘛,要是解决不了,她在宫中,不是还有太后娘娘做靠山嘛,找我有什么用,哎,我是来看无心大师的!咦,好巧!”

最后两个字带着别样的意味,定格在舒长歌的身上,再一看安常仪手臂的伤,他心中了然:“安常仪,你让本宫来,本宫来了,你上次在街上无理取闹不成,这一次,闹到乾京府衙里来,你这郡主是不是太闲了?”

安常仪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灵巧嘴舌,偏偏在轩辕诩的面前,就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不是……”

“殿下,是这样的。”户部的老头子赶紧走过去,如此这般一说,轩辕诩一边听一边点头:“嗯,昨晚长宁王府遭人夜袭,郡主被砍伤,大夫连夜入府,这才无大碍……我不要听这些无用的,你说重点。”

自上上舒。户部大人一愣,眼神在安常仪的身上落了一下,这才又说道:“郡主半夜受伤,看到那人面熟,似乎是史节大人,后来一想到史节大人与殿下您交好,原本是想派人去您府上问问,又怕打扰您,半路上急忙将人叫回来,谁知,看到史节大人与正阳郡主在护城河边厮打,史节大人一把将正阳郡主推入河中……”

“有没有派人去搜查护城河?”轩辕诩走进来,打断他的话,拉着一把椅子坐着,对着舒长歌笑了笑。

“属下有派人去,但是目前还没有消息回来。”户部大人一脸惶恐,生怕太子指责自己办事不利。

“没有消息就对了。”他抬头看着安常仪,笑的温柔:“郡主,能不能把你昨晚遇刺的事情重新再说一边,本宫替你做主,不要急,想清楚,慢慢说。”

“我……”常仪郡主五指抠着桌面,稳住心神,放慢语速,缓缓说道:“昨夜,我在府中,正欲睡下,听到外面有嘈杂声,就起身去看,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黑色蒙面人拿着长刀,朝我冲过来,我慌忙之下,赶快将门关上,那人一刀劈下来,砍伤我。”

“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人是史节大人?”

“那个人身形瘦小,看上去是个女子,我原先也只是猜测,所以派人去太子府上,后来觉得不妥,又让人回来,结果,在回来的路上,我府里的侍卫看到,舒长歌和正阳郡主在护城河边争执,然后,舒长歌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一把就将正阳郡主推入河中。”

那户部的大人听着,觉得有些异样:“正阳郡主是将门虎女,怎么会被舒长歌推入河中,这……”

“莫非大人不知,舒长歌也善武吗?不然的话,本郡如何被她所伤!”常仪郡主怒然道,又平复了一会儿心情,这才转过身子,面对着轩辕诩,眼睛都不眨一下:“太子殿下,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舒长歌身为女子,与殿下交好,此人心机深重,想将殿边的人一个个除掉,殿下,你今日,一定要看清楚这女人的真实面目!”

“好!”轩辕诩拍手:“很好!不愧是乾京第一才女,能说会道,工于心计,有这样一个女儿,本宫真为长宁王感到庆幸。”

“殿下,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安常仪脸上挂不住了,不顾淑女风度,咄咄问道。

轩辕诩却不理会她,转头宠溺的看着舒长歌,“人犯,你有什么话要说?”

她轻轻摇头,“臣要说的,太子殿下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殿下昨晚与臣寸步未离,臣做了什么,殿下再清楚不过。”

是,她生气了,老虎不发威,有人当她是病猫,她不故意暧昧一下,有人还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她很生气,轩辕诩却很高兴,高兴她终于肯不再遮遮掩掩。

“郡主,你要听本宫说吗?”他笑吟吟望着安常仪,依然是微笑,可是那微笑之中,带着的讽刺意味,让人觉得,危险将至。

“殿下,请说。”说话的是户部大人,现在郡主遇刺一事,已经关乎到另外一位郡主的生死,他神经里的警惕性提高起来,不再只听安常仪的片面之词。

“同样是昨晚,月色如钩,凉风清爽,本宫体恤民情,想要了解百姓们的日常生活,于是,就跟舒大人一起去巡逻,我们两个人,在漆黑的小巷子里面……”他说到这里一顿,暧昧地看了一眼舒长歌,在户部疑惑和安常仪怒火的目光中继续说道:“忽然听到有人呼叫救命,舒大人爱民心切,于是,就连忙赶去看,发现巷子尽头,正阳郡主被人下了药,处于昏迷的状态中,这时……”

他看着安常仪的不可置信,惊慌的眼神,继续说下去,“常仪郡主府里的人就来了,两个侍卫商议着要将正阳丢进护城河,被我和舒大人打昏……”

“殿下!”安常仪突然站起来,恨恨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严重怒火恨不得将人烧死:“你偏袒舒长歌,也不能这样污蔑我!”

“我昨晚在府中手上,连夜请了大夫来,不信,有大夫作证!”她从屏风后面拉出来一个人,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那是因为你自己……”

“没有。”

舒长歌一句“自残”还没有说出来,被撤出来的大夫硬邦邦说道:“没有,我昨晚在医馆歇息,哪里都没有去,今早才被郡主叫来。”

她一愣,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那人温柔的看着她,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正是汤淳意。

汤大夫不会说谎,这是熟悉汤氏医馆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有舒长歌知道,这呆子,已经为她破例多次。

安常仪颓然坐在地上,双目暗淡无神,最终喃喃自语:“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长宁王府无人可以跟你们对抗,我不服,我不服……”

她昔日高贵的衣袍拖在地上,一步一步踉跄后退,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失去了所有光华,就那样匍匐在灰尘之中。

舒长歌走上前去,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她:“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无冤无仇?”安常仪苦笑不得,“你怎么会跟我无冤无仇?我是太子未婚妻,将来的太子妃,要不是你出现,我本可以安稳的等着他将我风光娶进府中,安阳郡主没心没肺,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未来太子妃,皇后娘娘的宝座,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她一字一句,恨不得将舒长歌拆吞入月复,“都是因为有你的出现,他被你吸引所有的注意力,在苏府救你,去丞相府偷药,在街上维护你,宣称你是他的女人。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在与陵亲王的对战中手上,也不会被南齐娘娘禁足三个月,也不会……”她要紧牙根:“往我长宁王府悔婚!”

舒长歌动容,回头看轩辕诩躺在椅子上面晃来晃去,她知道他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无忧无虑,她也知道,他的快乐笑容下,掩盖着无人可知的悲伤,他在这巨大的悲伤与未知的压力下,能维持与她的一份纯真感情,已经是十分不易。

“常仪郡主。”她叹一口气,“对于他来说,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情,都是值得他守护尊重的,没有我,他也会做出今天的举动,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自己。”

“假如你以为,嫁给他,就能得到天下风光,那就错了。”她停了停,缓缓道:“正阳郡主性命无碍,你还未犯下深重罪孽,趁现在,去跟他道歉,让他原谅你,说不定,还来得及。”安常仪虽然行为恶劣,但是一个侯门的千金小姐,自小见惯了尔虞我诈,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本就是一心向着轩辕诩的,若是轩辕诩对她好一点,或许,她能痛改前非,以后做他身后支撑她的女人,也说不定。

“道歉?”安常仪冷笑一声,“我没有听错吧,舒长歌,我又没有错,我为什么要道歉,别用你那副伪善的慈悲面孔来教训我,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你那么好的运气,能够被他一眼看中,发誓终生守护,不过,”她继续冷笑,看着府衙门口:“就算你的运气再好,也抵不过命运,你放心,老天爷,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舒长歌皱眉,这些皇室贵族的脑子都是用什么做的,思维都与常人不一样,她起身站起来,懒得再理会她,既然已经闹到府衙了,那就让府衙的官员们去处理,至于定什么罪,关押多少天,还是无罪释放,都是他们的事情,她不想参合。

“太后娘娘懿旨!”拖长的阉人尖锐刺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几乎是在那道声音响起的同时,原本跪坐在地上的安常仪迅速爬起来,眼角翘着冷笑得意,看着舒长歌。

“舒长歌,接旨!”太监脚步很快,急急忙忙走进,环看四周一圈,看见屋子里面的人,微微对轩辕诩点了点头,才把目光落在跪在正中间的舒长歌的身上,展开黄绫罗,缓慢而又高昂的念出那上面的几个字:“宣,舒长歌,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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