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把烟头掐灭在两个指肚间,还是没有进门,走不出那个阴影,即使心里再想她,她能忍受的,他又何尝不曾尝试。
于是半夜里他还是离开了,以若穿着睡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熟悉的车子离开,眼中闪过些什么,却终究只是靠在落地窗前深深地呼吸,惆怅着表情,就算来过又怎样?
还不是不相信她,不然怎么会只是在外面没进来,算了算了,不去想他,还是睡觉吧。
只是晚上失眠的结果就是早上头疼,一早起来就皱着眉,眉心疼的怎么都舒展不开。
这是心情郁闷纠结的结果,只是她还以为只是眉心疼而已。
早上她在做早餐,很认真的做。
他刚起床,去冲凉之后去冰箱里找了块面包又倒了杯牛女乃,只是吃了一口面包之后就皱起眉,思念,思念她做的热乎乎暖胃的早餐。
于是面包被扔进垃圾桶,牛女乃也只是喝了两口就房子桌沿。
她则很有耐心不紧不慢的把自己做好的早餐一一吃完,表面上风平浪静,就好像他从不曾来过她的世界,从不曾出现在她的记忆。
换好衣服去拿着外套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的世界从来都是这么冷漠。
她也出了门,去挤公交,那种感觉,心里似是空荡荡的,可是又好像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依然那么多人,依然是那条路线,依然是那些风景。
依然是到站就下车,依然是一个人的生活。
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看着她低着头往里走去,她的平静让他心情苍凉。
把车子调头,她既然过的那么好,他又何必去叫住她回头。
这个早晨,都过的很匆忙,一到办公室就开始忙碌,又或者忙碌的不是工作本身,而是一颗不谙世事的心。
“冷总,DO的梁总晚上约了您去吃饭。”伍优越一身白色低领小西装走进来,公式化的提醒。
“知道了,出去吧!”他埋头在一推文件里冷冷的回答。
只是许久,那个身影还站在那里,他有些烦躁的抬了头,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连她都改变了不是吗?
“还有事?”淡淡的问道,现在他可是没心情应付她这个大小姐。
“我爸爸中午想请你吃饭!”伍优越干脆利落的说道,似是也怕他会不答应。
睿霖放下手中的文件把身子靠向椅背,眼神阴霾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也或者,就算表面上的改变,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吧。
如果真是那样,他的心情反而能好些,想到那个女人貌似平静的样子,似乎他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道风景,仿佛她根本毫不在意。
只是如果人无论怎么改变骨子里都不会改变的话,那么是不是也就证实着不管她外表在怎么改变,曾对他的爱,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执着。
虽然她不说,但是他还是有他希望的事情。
以若背着相机在古老的街道上慢走着,或许是因为心情太忧伤,天气也跟着犹豫,就连周围的风景,都那样的伤感了。
只是,却也算不上心情很坏,似是偶尔阴郁一下也不错,脑海中印着某个韩剧中的情节,男女主角在一番坎坷后终于站在这种古老的街道两头再次相遇,然后渐渐地迈开步子朝着对方走去。
就仿佛前面就是那个男子,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女主角,她情不自禁往前走去,动作有些慢,脸上的表情,有些伤感,又有些憧憬。
某个具有古典特色的酒店门口,她渐渐地停下,像个雕像一样的站在那里静静地想着些什么,然后淡淡的笑开,转头……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幸福。
可是转头后才想起,她不是童话中的女主角,她只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左以若。
而那个男人,就在她的不远处,身边,还跟着一个娇柔的小女人,女子的手腕挂在他的臂弯里,她想到一个形容词,叫做‘小鸟依人’的四字成语。
而他,也看到了她,同样的吃惊,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
优越却好像没那么不开心,因为后面的车子里紧接着下来的便是最让她骄傲的父亲。
以若也看到了,他的眼离开她的脸,转头跟优越迎接着亲爱的司令大人。
那位长辈,还跟以前一样,虽然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那份威严,却一点也没退却。
以若看着睿霖朝着司令微微垂首,优越脸上则是被宠坏的幸福:“走吧,位子早就定好了的!”
一手挽着喜欢的男人,一手挽着亲爱的父亲,那一刻,以若心生羡慕,她,怎么就从不曾有过那样的幸福。
司令也是无意中看到了以若那熟悉的脸,眼中闪过些不悦,却马上又笑开,倒是像个慈祥的老人,已经朝着她走来。
以若心里一惊,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微笑:“您好!”如今,或者一声伯父都会让他嫌弃吧,她还记得因为她,司令都不认优远那么优秀的儿子,想来这位长辈是很讨厌她的。
所以恭恭敬敬的一句您好,胜过虚伪的问候。
司令微微垂了垂眸:“这不是以若丫头嘛,许久不见,都张这么水灵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倒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虽然感觉到他嫌弃的目光。
以若淡淡的微笑着:“一直没去问候您是以若不对,不过眼下还有工作没完成,请恕以若要先离开的罪!”
只见司令淡淡的点了点头,以若便转了身,没在看不远处两人一眼。
她没那个勇气,突然觉得自己健步如飞了都要。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晕的很。
突然觉得这个城市真小,那一年她可以相安无事,这一年却注定了要被惩罚,坐在蛋糕店里,大中午不吃饭来吃蛋糕的,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某男站在蛋糕店门口看着她无趣的插着盘子里的蛋糕发呆竟不自觉的失笑。
服务生走上了迎接,他却抬了抬手示意不要打扰到店里吃蛋糕的女人。
只是很不巧,她还是发现了,抬头就看到赵以安那宛如春风般的笑容,然后朝他耸耸肩:“过来坐吧,要是不嫌弃!”后面又加了一句,是因为她的现在这副难看的嘴脸,不用别人说,她自己都知道很难看。
他便坐在她面前,今天,真的是巧遇,只是这样的巧遇让他欣喜,心里安奈着的那种情愫,他却只是对她淡淡的一笑:“生日?”如果是,那么他们还真是有缘了。
“只是突然想吃!”或者是心里苦。
她无趣的笑着做了个回答,他也点了一份,什么都没告诉她,只是以若突然好奇,看他那样子,有点神秘啊,一个大男人自己跑蛋糕店来。
“你生日?”其实说起来他们真的很有缘不是吗,三年前那一出闹剧她现在想想还忍不住要笑的前仰后赴。
“嗯!”他只是答应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倒是以若,眸中闪过些什么。
“给你拍张照,算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说着拍了拍手上的不适,又擦了擦嘴巴就拿起了一旁的相机,很是认真地调整对焦,于是,他有了生平第一张笑的这么僵硬的照片。
以若看着相机里的轮廓满意的点点头:“希望你会喜欢这份生日礼物,对了,你要不要说点什么感言给你的后辈,或者许个什么愿望!”她一边看照片一边说着,都没看他脸上那古怪的表情。
最后却还是笑了:“嗯,那就说点吧,希望现在的小青年们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一定要穷追不舍,不要想他这样都不敢说一声我喜欢你!”
某女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那貌似玩笑却又貌似认真的模样让她心慌。
“愿望嘛,……自然是不能说与你听的,不然就不灵验了!”
然后诡异的笑开,以若却被吓一跳,刚刚他看她的眼神,很是恐怖的。
“切!”只是还好他什么都没说,于是她也故作虚张的挥了挥手。
“不如来张合影?”他提议,生日礼物嘛。
她便没有拒绝,服务生帮他们拍了合影。
两人共坐在一排,一人跟前一个蛋糕,以若双手拿叉,某男有些痴迷的看着她的小可爱。
下午她回去后就立即工作,他的生日礼物是在一个礼拜后,当他看到杂志封面上是那天她给他拍的照片,想起那天的情景,没忍住笑。
再看着那一行行猜测他心理的文字,这若不是不是出自她的手笔,还能是谁的。
竟然说他古板无趣没幽默细胞。
这一期的杂志热卖,主编奖励她两张最新大片的票子,其实她觉得现金更实惠一些,不过反正近来也无聊,电影票也好,反正能打发打发时间,总比一个人闲在家里整天对着电脑或者电视机发呆的好吧。
只是两张啊,篮子垂涎她那张电影票好几个消失了,说她反正也是在失恋中没人陪,不如闺蜜陪了。
以若冷淡的说:“你算哪门子闺蜜,整天就知道挖我的八卦还叫闺蜜?”
篮子说:“小气,我不挖你的八卦,你自己整天闷着,我怕你憋出病来而已!”这么说来她还是好心。
反正最后就是没给她,不是真的生气,反正心情这个东西不好说。
一个人坐在电影院第三排的位置上,还挺高级的位置,票价应该不便宜,只是可惜了大家都是一对对的。
早知道就在门口卖掉,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身边的位子是空的,她看了几次,一直没人,直到电影开场都一直空着。
心情突然不错,这样总比太拥挤要好后得多,虽然里面开了空调她也觉得很冷,但是还是不喜欢陌生人坐在身边。
电影演到一半,女主角被迫离开男主角时候违背自己的心意哭着对他说:“我不爱你了,像你这样要什么没什么的穷小子我再也不想见你,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
她哭了,情不自禁的就哭了。
爱情,总是能让人放弃一切,总是能让人忍受一切,当眼泪滑过脸庞,心早就颤抖了好几次。
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想起当初她离开他的时候,她也想过说那些违心的话,她不爱他了,因为她怕有天省长家垮台,所以选择了一直默默爱她的优远哥哥。
可是,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想成全他。
电影里一眨眼就是两年后,再见面他是高高在上的律政代表,她是他的助理,是冤家路窄,还是缘分未尽。当两个人在碰头,那一顺,某个人的心里都揪着。
老掉牙的剧情,可是观众们却都还是大喘气的流着泪,似是都在悼念年轻时候的那份爱情。
只是失去后恍然间才记起,原来,他们都曾真的爱过。
她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位置什么时候多了的人,眼睛只是一直盯着屏幕上男主对女主发难的剧情。
因为他恨恨她当初的抛弃,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么会嫁给不爱的男人。
结局也不是美好的,当男主得知真相,女主已经坐上了不知道通往哪儿的火车。
留给他的,只是一封书信,上面写着:“不管我走到哪儿,你都是我这辈子最爱过的男人,也不管将来你与哪一个走在一起,我都不会忘记我们曾经的美好,可是我太累了,已经到了爱不起的地步,所以我走了,再见!”
女主角最终也没敢说让男主角等她回来,因为她怕失望。
男主角站在火车站的一角失落的转了身……。
大家心里难免都有遗憾,看完后都唉声叹气的抱怨着结局怎么会是这样。
以若却没有抱怨,因为,这才是实在,太多美好的结局都是童话,而现实中,感情这个东西,真的经不起摧残。
清凉的眼泪落在一直放在腿上紧握着的手背上,她才舍得低头。
只是突然觉得不对劲,为何好像有道炽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的脸,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抬头,当看到他那熟悉的大脸,她才突然怔住,她身边何时坐了的人,而且还是他。
“你的眼泪真不值钱!”他抬手在她的脸庞,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声音里带着些干涩。
她却突然记起那年的岁月里,他说的那句话:“不要在男人面前随便掉眼泪,只会让男人更讨厌你!”
心里一阵凉意,她转了头:“冷总也有心情来看这种没营养的电影!”
一个礼拜都没再见,可是她会说这种话却是他早就料到的。
于是收回手又坐在那个座位里:“冷总也需要偶尔放松一下心情!”
似是一本正经,以若听了却觉得很不爽,不再理他,电影已经结束,她起身,从另一边离开。
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冷太太留步!”他也站了起来,看着已经到门口的背影冷淡的说道。
以若果然停住,那句冷太太真刺耳,真讽刺。
只是没转身,等着他说下去,之后却没有声音,再然后他已经走了过来,与她并肩站着。
“我不是冷太太!”那么好吧,既然他沉默了,就让她来说清楚好了。
他笑,笑的有点苦:“离婚前你还是!”
“那就快点离婚吧,我可不想耽误了别人的大好时光!”她说的自然不是他,是女人,太多女人等着她现在的那个位置。
“离婚这两个字不能随便说的,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他的声音依然不轻不重,似是也没怎么生气,只是提醒,一直没看她,就跟她那么站着。
像两根电线杆,长短宽窄不一样而已。
她又迈开了步子,走的有些急,并没想过要再跟他理论些什么,就这样过去不行吗?
何必还要在相见,相见,竟然是一种伤害。
他跟在她后面,她等车的时候他的车子横在了她的面前,车门已经打开,她是上还是不上?
就当不是为她开的,她情愿是那样,看到不远处来了的士,根本不管他的存在,只是的士刚要停下,他一挥手,人家就走了,连续两次这样她就没心情再跟他玩下去,上了他的车。
速度并不快,技术也很让她踏实,只是车子里的空气有点稀薄,她打开了窗子,看着外面的风景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
“谢谢!”车子在她家楼下停下,她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便下车。
只是等电梯的时候他又出现在她旁边,她就不高兴了,他还真是随意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她这儿当旅馆了不成。
“我还没吃晚饭!”他只是淡淡的说着,没看她。
她气的差点肺都炸开了,也不看他,只是冷笑着说:“XX路上有这个城市最豪华的餐厅,那里比较符合您的身份!”
“最适合我的,恐怕你还不太清楚!”他也不急,就那么慢吞吞的跟她说。
于是她终于生气了,电梯开了,她走进去,冷着脸什么也不说,想把他关在外面根本不可能。
电梯关上的速度太慢太慢,慢的让她心烦。
他站在她前面,靠着电梯壁久久的低着头,怎么感觉像是犯人。
忍着不去看他,不去跟他生气,反正他别想进去她的门了。
当电梯到了之后他依然跟着她身后,她终于不耐烦的转身:“喂,冷总裁,您可不可以换个方向走,您的豪宅不在这里的!”
她的脸,很冷很硬,她觉得自己都要疯掉了。
他要是再这样缠着她,她一定会进疯人院的。
“开门吧,给我做点吃的!”他还是那么不急不躁的跟她说着,仿佛根本没看到她很生气的样子。
“你……滚!”非要逼她说脏话不可的家伙,那么她就不再客气了,狠狠地对他说。
转头就走,以为他不会在跟上来了,她的心现在很烦躁。
可是他还是跟上,于是她又转头:“冷总我麻烦你尊重我一下好不好,这里不适合你这么高贵的身份,算我求您了,您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您这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
她说着已经伸手去推他,眼睛不敢眨一下,因为只要一动就会掉下眼泪。
不能让他看到她的眼泪,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而是就连自己也不喜欢了。
“那么你就跟我解释清楚!”
半道上他终于不再任她推拒,反手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眼神直勾勾的射向她的水眸。
她突然抬头,他还要让她解释什么?
极力的压制着心里的愤怒:“好啊,你说你想听什么,我解释给你听!”
她甩开他的牵制,走廊的那头,她的身体用力的撞了上去,眼神里的冷漠绝望,她却不再跟他闹,就等着他说要她解释的事情。
“你的心里只有我!”他想听的,却只是这一句了,以若吃惊的望着他,两行清泪已经适时地落下来,她却笑了,笑的很冷。
“还有呢?”他竟然没问她跟伍优远的问题了,他怎么不问了呢?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只要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
他上前,高大的身躯压住她的,双手轻轻地捧起她满是泪水的小脸,眼神里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
“我只要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我不会再提!”他到底是在质疑她,还是质疑自己呢。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眼里的痛,他的眼里怎么会有痛,他不过是不想冷家的大少女乃女乃心里没他,他只是不想失败而已。
“可是怎么办,就算你不会再提,就算你可以放下,我的心,却已经飞走了!”一字一句,刻骨铭心,清清楚楚的从她柔软的唇瓣倾出,深深地刻在他骄傲的心脏。
那一刻,他的大掌突然用力的擒着她的肩膀,似是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眼神里的愤怒没再掩饰,她却已经忘了惧怕,就那么痴痴地与他对视着。
“你一定要这样?
一定要这样说这种让我们都难过的绝情话?”
他不满的质问,没有大吼,可是一字一句说出来都是费尽了力气的。
她只觉得后背撞在僵硬的墙上的时候很疼,死板的疼,再也笑不出来,就那么冷漠的望着他:“你心里最清楚,你理想中的冷太太,根本就不是我这种!”看到凌纷飞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那种端庄婉约的女人才是适合你冷家的少女乃女乃。
“那么你以为,我心中的冷太太,该是谁?”他询问她的意见。
一定要说吗?:凌纷飞吧!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实话实说。
伍优越虽然有显赫的架势,但是她太娇纵,凌纷飞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小姐,不过聪明会做事,很适合做名门里的大少女乃女乃。
“那好,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然后让她做我的女人,正如你说的,她确实各方面都比你合适,谢谢你的提醒,我敬爱的前妻!”
最后狠狠地瞪她一眼,调头就走,再不回头。
那一刻,眼泪终于肆意的落下,打的小脸疼痛不已,身体无力的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还是会伤心,就那么把他逼走了,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疼,疼的无以复加,哭泣声音悄悄地蔓延在整个走廊里。
一个礼拜不见,刚刚在电影院看到他的震惊,心跳还没平复下来,现在,又把他逼走到别的女人的怀抱。
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吗,真的想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喜结连理吗?
车子一直停在她家楼下没有离开,他不是感觉不到,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可是她的倔强却已经到了这种自负的地步。
像是长满了刺的刺猬,他只是轻轻一碰,不小心就被刺伤了。
明明看到她眼中的愤怒,如果她心里没有他,她又怎么会有那种表情,可是,她却已经习惯了戴着面具。
他想帮她取下来,试着努力,可是却发现,那面具似是已经跟她的脸合在一起,他根本扯不掉。
她是真的觉得凌纷飞跟他合适,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她说,可是每一次心情都会更糟糕。
那么理智的选择,明明知道他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也知道优越对他的心思,可是她却理智的替他做决定,下一次,不是别人,不是伍优越,是凌纷飞也不是她了。
好吧,那他就成全她,清晨她还在昏睡,听到手机响起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就接了起来,浑浑噩噩的一个字:“喂!”
“八点,民政局门口见,不要忘了带身份证!”
就这样,他挂了电话,她终于清醒过来,渐渐地睁开了满是忧伤的眸子。
昨夜只顾着难过了,都忘了今天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于是急急忙忙的起床收拾自己,今天还特意的化了个妆,不想被看穿了心情。
门口慌乱的穿上鞋子,脸上一片茫然,似是不清楚自己要去做什么,只是很急。
出门的时候竟然忘了拿钥匙,一锁门才想起那么重要的事情,等她再回头,门已经关上,她绝望的闭上眼睛,恨自己的不争气。
不就是去离婚,有什么好慌张的。
只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就算待会儿开不了门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要耽误了他的时间,去民政局,对,去民政局。
想着便又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几乎是跑的。
他的眼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车子渐渐地驶出。
她真的迫不及待了吧,竟然公交都没挤,还特地打车。
他不仅嘴角浅莞,难为她这么在意这件事了。心里慢腾腾的生起一股莫名的怒火,爆发力却有可能很强。
车子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她乘坐的那辆的士的后面一直没超过去。
她的心情也别提多么烦躁,一分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心里的煎熬,要窒息的难过。
甚至不能好好地坐在座位里,周围好像长满了刺,她一点也不敢放松,一直板着身子看着前面,就连沿途的风景,再也没心情欣赏。
已经多久没有这么烦躁过,每次都让自己平静平静再平静。
可是这一次,她控制不了自己了。
民政局门口她付了钱从车子里出来,却又忘了拿包,司机师傅恰好看到,当她要往台阶上走的时候叫住她:“喂,姑娘,领结婚证可别光顾着兴奋,东西要带齐啊!”她才回头,感激司机师傅的好心,回去拿了包,刚要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他的车子在后面停了下来,高大的身躯从车子里出来,满脸的阴沉看了她一眼。
那一刻她像是被判了死刑的死刑犯,什么都说不出,煎熬着一颗心,甚至连呼吸都不能控制,身体僵硬的无以复加,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台阶。
只听到的士离开的时候死机师傅喊过那句话:“姑娘,这么好的老公可要看紧了哦!”
老公?
马上就不是了呢。
“东西都带齐了?”他走过去,淡淡的问了句,然后往前走着。
她一边跟着他身后一边打开包翻找着什么东西,一直翻一直翻。
上去台阶的大理石地面上她终是烦躁的蹲下了身子,急躁的把包口朝下,把里面的东西统统都控了出来。
只是,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里却唯独没有他今早好心提醒过她的身份证。
糟糕……他只是要她带一样东西她都没带。
是太着急了,还是太心慌了,还是太难过了。
突然眼睛里一阵滚烫,眼泪就那么匆匆的滑过脸庞,她无力的蹲在地上,小脸发白,心烦的闭上眼睛。
真是干什么都干不好,这么点小事都忘了,怪不得都抓不住他的心。
他就冷清的站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一系列奇怪的动作,接着看到她烦躁的面孔上多出的晶莹。
转身走上前,几步便到了她身边缓缓地蹲下在她一旁:“怎么?”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她一句话,他不是真的要跟她离婚,若是真有那个想法,他不会等到今天。
“身份证……忘在家里了!”声音有些嘶哑,艰难的说出来,似是恨透了这种感觉,任谁听了都会以为她是不舍的跟他离婚嘛。
就连他,也多看了她一眼,然后帮她捡起地上的凌乱装在包里:“没关系,时间足够用!”
她才抬起泪汪汪的眼望着他,心突然好像被掏空,又好像是被羞辱到了极致。
迅速的起身,额头一阵眩晕却也顾不得半刻停留,大步的往台阶下走去。
却又突然的停下步子,就算他真的会等她拿身份证回来,但是她的钥匙……锁在了家里。
就两套钥匙,对了,他这儿还有一套。
他还是那个表情,冷漠的看着台阶下她凄凉的背影,看着她又转了头,脸上的表情他有点看不懂。
她后悔了吗?
一直在等她说后悔。
“你带钥匙了吗?”只是,她却说了这么一句。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继续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女人,她似是很尴尬。
“我忘了带钥匙……出来的时候!”声音里透着不自信,她今天做的事情怎么没一件是正常的,丢三落四,精神恍惚,浮躁加脑子进水。
他的眸底闪过些什么,她没看到他抬起手在唇间扯嗓子时嘴角那一抹笑意,一闪即逝的诡异过后他慢吞吞的走到她身边,像是很瞧不起她。
“是故意的吧?”
“不是,我是真的忘记了!”
他只是懒散的问了一声,她的回答却显得那么心里发虚,抬头看着他那淡漠的模样的时候她才后悔,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丑了,脸真的是丢的差不多了。
“是吗?可是怎么办,昨天我以为那把钥匙用不着了,所以就随手丢进哪个不知名的垃圾桶里去了!”
他似是很认真,又像是在说笑,反正以若是差点没被他惊死。
那现在她要怎么办,婚今天离不成成了吗?
就算今天不用离婚了,可是她晚上怎么回家睡觉?
脑子一时短路,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他的车上。
这一个早上忙忙碌碌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突然什么也想不起,好像很忙碌,焦虑不安,可是又好像什么也没做,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他的表情依然那么冷,她坐在他的旁边也没再说话。
“送你去公司?”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看她的表情很木讷,他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忍着笑淡淡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啊?哦,随便把我放在路边就行!”
他现在很是怀疑,如果他真的把她放在路边,她能找到回家或者去公司的路吗?
她能在准确的站点下车吗?看她好像记忆力突然减退的样子。
他也不再说话,一手掌控着方向盘,一手撑在一旁,手指轻轻地模着薄唇,眼神里很平静,又好像在谋划着什么。
车子没有停在她的公寓也没停在他们杂志社门口,而是停在了省长家门口:“正好妈妈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先去陪陪她,我公司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下午打电话找人去给你拿钥匙!”
她便乖乖的下了车,直到他的车子调头离开,她还在发呆,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那目若呆鸡的模样他才终于舍得嘴角勾起,那笑容,似是诡计得逞了。
许久她才回过神,已经站在省长家了,不对啊,她突然转头,他的车子已经消失不见,她却终于想起今天他们本来是要去办离婚手续的,可是转眼间她怎么又站在这里了呢?
省长夫人在院子里看书,看到以若走来的时候放下书在一旁起身去迎接,以若也笑着,却笑的有点僵硬:“妈!”
“来了就好,快过来坐,今天早上我刚去山上采摘的新鲜葡萄,甜的很,你最喜欢的口味,快来尝尝看!”
省长夫人拉着她的手坐在一旁的桌子前,把葡萄推到她的面前。
以若摘了一颗尝了尝,味道果然很鲜美,又忍不住吃了一颗,想到自己这么馋嘴,一边吃一边朝着省长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心里似是也顺了许多,跟省长夫人聊了一个上午,中午吃过饭两人又一起在街上逛荡,这种休闲的生活似是很久没有过了。
也很喜欢看着省长夫人脸上那慈祥的笑,那是她最贪恋的属于母亲的笑容,每一次都想一直跟省长夫人多呆一会儿。
也难得人家不再嫌弃她,就那么情不自禁的把她当做母亲,就算是高攀,她也厚着脸皮攀了。
下午他却一直没打电话过来,她试图给他打电话,前两次都是忙音,后面他接了一次,说是会还没开完,让她等等。
可是她这一等就到了半夜,他才回来,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听到车子停在院子的声音赶紧起身冲着外面跑去。
他已经朝着这边走来,看到她急匆匆的跑出来的那一刻,心情很激动。
“门打开了吗?”她激动的问他,脸上的笑容美的让人心慌。
“糟糕,我给忘记了!”而他却只是那么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就往里走:“今天开了一天的会,晚上又被拉去吃饭,好像有点喝多了!”
根本就不再提她家钥匙的事情,说着已经到了客厅的沙发里,一坐进去,大掌扶着额头,似是真的很头疼的样子。
以若心里憋屈的要死,早知道她就自己给开锁公司打电话了啊,干嘛还要等他,现在这么晚了再找开锁公司,人家还去给她开吗?
她欲要再多说两句,他却突然抬起头看着她,仿佛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只是淡淡的吩咐了句:“去给我倒杯白开水吧!”
她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再回来的时候他正疲倦的揉着眉心。
“你没事吧?”于是那些事情都搁在后头,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就关心两句吧。
“嗯,还好!”
他说着已经接过水杯喝了两口之后就放下杯子在茶几上,起身的时候对她说:“今晚就委屈你在这里睡一夜,明天我一定办!”
她还能信他吗?
她本想拒绝,但是看看墙上挂着的始终,已经凌晨十二点三十分,她现在就算出去打车都难,更何况去投奔朋友,哎。
“哦!”于是再多的不情愿也没办法了,注定了这一晚,她要在这里住下。
“上去吧!”他在等她,等她一起上去。
她便往上走,跟在他身后,有点漫不经心。
往儿子的房间走去,只是刚转头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句:“你要去哪儿?”
她有些茫然的回头:“睡觉啊!”
“你的房间在这边!”他好心的提醒她,不容她拒绝。
可是她还是不想过去,曾经那确实是她的房间,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今天不是差点离婚嘛,若不是她忘了拿身份证,若不是天公不作美,连家里的钥匙都没带出来。
“呵呵,算了吧,我还是跟果果睡一个房间比较合适!”
不管怎么样,就算没有今天离婚这一出,可是他们明明已经分手了啊,那天不是还吵的很凶,昨晚还闹着说离婚要娶凌纷飞。
今晚又住在一起的话,她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你还是跟你老公睡一个房间最合适!”
说完不等她再拒绝,他已经走过来把她扛在肩上往他们的卧房里带去。
进去房间里他才放下她,只见她紧皱着眉,小脸苍白:“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是有些冲动,不过她说的是事实,即将离婚的夫妇还能算是夫妇吗?住在一起算什么?
“谁说没关系,没离婚以前,我们还是夫妻关系,我们都有义务对彼此负责!”
啥米?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以若却狠狠地鄙视他。
她才不会对他有什么义务,全是谬论。
“我对你没义务,你还是让我去果果那屋睡吧,不然我会不自在!”
神经啊,跟前任睡一张床,她宁愿去死。
只是他还会让她走吗,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她刚走到他跟前他就伸出了修长的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别跟我这装清高,今晚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冷睿霖你欺人太甚!”她怒叫,这男人太目中无人,故意的吧。
瞳孔不断的放大,双手紧攥着,恨不得一拳打破他的脸,让他仗着那张脸去欺骗无知小姑娘。
“我现在还不想欺负你,不过你若是在这么跟我扛下去,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会不会马上把你就地正法!”
以若一惊,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很会威胁啊。
“不准碰我!”
她还能说什么,既然已经走不了,那就将就一下吧,说完就拖鞋上了床,澡都不愿意洗了。
睿霖好看的嘴角微微弯起,不准碰吗?
她已经留下,剩下的还能由她说了算吗?
大灰狼迟早要吃掉小红帽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把钥匙放在家里才出门,故意没带身份证,其实一点都不想跟我离婚?”他侧身躺着,他料事如神,早晚她都回过头来。
“绝对不是,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她果然转了头,气呼呼的跟他解释。
却看到他脸上那懒散的笑,似是早就把她吃的死死地。
“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的呢,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忘了带身份证又落下钥匙?”
他继续努力,就不信说不过她,看她还能怎么解释。
“就是巧合啊,我早上接了你的电话就赶紧起床了,就怕耽误冷大总裁您宝贵的时间,……可能是走的太匆忙!”她仔细回忆,心里有点发虚,当时那种心情,现在才明白,是太慌张了,因为要离婚,心里其实跟万箭穿心似地。
他的眼神却似是热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越来越不自信,一阵白一阵红的小脸往下……越来越靠近。
最后额头抵着她已经冒汗的额头,性感的薄唇微微张开,倾泄出让她心慌颤抖的话:“根本不舍的跟我离婚吧,所以一直都在心慌意乱,甚至可能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吧?”
他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她的心情,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他们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暧昧的。
嘴巴试着长了几次都没说出一个字,被他的话给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惊慌的低着眸,鼻尖贴着鼻尖的暧昧让她不敢再乱动。
“还敢嘴硬,小脸都红成这样子还敢跟我顶嘴!”温热坚硬的手指扣住她精巧的下巴抬起她滚烫的小脸,看着她那稚女敕的模样。
“我……!”她还想争辩,却已经没力气,而且他也不再给她机会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下一刻,他凉薄的唇已经堵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他在这方面真的是个上等品,即使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男人的女子,她也深刻体会到了他超高的技能,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算她说了不准碰她。
吻一下来不一会儿她的身子就酥软无力,根本经不起他刻意的撩拨,两个身体的碰撞就好像是鱼儿遇到了水,鱼儿不会被水憋死,只会越来越快乐。
他在她的耳根说了多少情话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这一夜他都凶猛无比,连续两次似乎都不觉的疲倦,而她,身子都要被撞碎了。
“现在要不要告诉我那件衬衫的事情?”后来他洗了个澡回来又躺在她身边,这次终于归于正题。
可是衬衫……以若用力的回忆着些什么,他那天突然跟个暴君似地就是因为那条衬衫。
那她可真是太冤了吧,那衬衫可是他的。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为那是伍优远的?”她趴在他的怀里,两个人认真的交流起来。
锐利的深眸紧缩着她平淡的眸子,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慌张,提起衬衫她竟然这么冷静,他不得不反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还因此就断定我跟伍优远有染,冷睿霖我问你,如果我真的跟伍优远发生了关系,你还会要我吗?”
她心里一直有个坚信的,坚信他虽然表面上承认她跟伍优远不干净,但是心里其实是相信她清白的。
“我若是不相信你,现在你还会躺在这张床上吗?”他反问,没有正面回答。
以若瞪他一眼,如果一开始就这么交流,如果一开始他就足够冷静,他们也不至于这段日子互相煎熬着了。
天知道她这几天跟个孤魂野鬼似地,一颗心一直不在位上。
“衬衫不是他的!”从他身上下来躺在另一个枕头上,有些伤感的说道。
提到那件衬衫,心里多少的难过,当初她走的时候顺便带走了那件衬衫,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带走点他的东西。
最想带走的就是那件衬衫,因为上面有属于他的味道,让她留恋的味道。
只是她不会告诉他原因的。
“不是他的,难道还另有其人,左以若你太过分了啊,这几年一个人在外面到底跟多少男人好过?”好到要把衬衫留在身边的地步,这么私密的动作,他真的是要抓狂了。
他压住她柔软的身子,似是她要是敢说是别人的他就要掐死她,立刻马上。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她一字一字非常清楚的说出口,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不自信,说完不禁尴尬的咬住唇。
后悔,却已经晚了,而且他也没有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的骂她之类。
“可以!”他竟然说可以,还说的那么坦诚,她败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衬衫是从哪儿野男人那儿偷来的了?”他皱着眉,大掌霸道的扣着她的下巴,不容她在回避。
野男人……以若微微皱眉,嘴角抽搐,如果他非要那么说,她也不好意思替他澄清了:“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那是哪个野男人的,我想,我也该忘记了!”
她一边说一边肯定自己说的非常正确,某男的面部线条越来越黑,锐利的眸子盯着她那张无可奈何的脸,突然间想起了些什么。
“好啊,竟然敢说我是野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快招,到底什么时候偷了我的衬衫!”
然后大床上又是一番折腾,以若已经笑的要岔气了:“我可没说你是野男人哦,是你自己说的,而且我也不是偷的,是我拿的时候刚刚家里没人而已。”
她痛苦的解释着,要死翘翘了。
“怎么不早告诉我?”后来还是安静了,他紧紧地抱着她,声音里带着心疼。
她也安静了,虽然还一直微笑着,被他圈在怀里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你一直没问啊,而且你不说的话我早就忘记了!”以前还以为拿了就会整天抱着离不开身,后来收拾行李离开N市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根本就没看几眼。
早知道就不带出来了,平白多占个地方而已。
只是现在心里却满满的,没有误会的生活才会过的特别滋润。
“以若,你当初真不该那么离开,以后再也不要说离婚的话了好不好?”他继续抱着她,声音很柔和,脸上的表情也很温暖,现在,他觉得心里有底了。
“是我说的吗,不是你一直嚷嚷着说我们不可能,再说,那天你才说要娶凌纷飞做少女乃女乃呢!”记起那天,她那叫一个恨啊,这男人真经不起激。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还敢说,找收拾呢是吧!”说着又欺身而上,这晚上是甭打算睡觉了。
想起那天她那冷酷无情的样子他就生气,以前也没见她那副样子啊,早就习惯了她曾经总是缠着他对他示好的样子,而且现在,他甚至不愿意接受面前这个让他抓不准的女人了,她骨子里没变,可是她骨子最深处最原始的心没有变过,可是她还会回到最初的那个左以若吗。
清晨省长又早早的离开了,桌前只有省长夫人跟果果在等他们吃饭,以若心里有些不舒服,似是想起了前段时间省长夫人说过的那段话。
难道今天早晨他们父子又闹别扭了?那会儿睡的太死,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空旷过,可是没想那么多,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那样了。
“妈,早!”以若走过去坐在省长夫人身边,声音很谦卑柔和。
“嗯,坐下吃饭吧!”省长夫人勉强笑着应付他们,这顿饭又是食之无味。
他们送儿子去上学后他又送她去上班,路上一阵沉静着的男人让她闷的发慌:“睿霖,我听说爸爸……妈妈现在过的那么不好,难道你就不心疼!”
本来想直接问他会不会给那个女孩一个机会,但是转眼间却又换了说法,他不喜欢听的事情,她也怕惹怒了他,所以只能绞尽脑汁的跟他费心思了。
他倒是没生气,似是已经料到她会说这些:“你知道让那个女孩住进我们家就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着接受她的母亲曾是他父亲的女人。
可是他父亲只有他母亲一个妻子,他只是不想让别人议论他母亲是非而已。
以若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上一辈的事情,而且那个女人都已经走了,现在看着爸妈整天心情不好抑郁寡欢的样子,难道你就心里舒服吗?”
“你啊,都成老妈的说客了,难道就不能替你老公多想想吗?”他无奈的叹息,她却笑了。
“老公……!”似是感慨颇多,她已经多久没那么叫他了。
“乖,老婆大人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他似是很受用的样子,一副小人听夫人差遣的样子。
“讨厌!”被占便宜的小女人一时害臊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追着打他的肩膀,他也不躲,只是傻笑,似是很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送她去上班后他才走,走前还是留下那么一句话,今天我去找人给你开门。
以若冲着他傻笑,心里却在想,鬼才信你。
她若是还猜不到他那点小心思,她跟杂志社那群姐妹也算是白混了。
下午自己给开锁公司打了电话,下午回去的时候开锁公司的人已经等在那里,没身份证,好在小区的人都认识她给她做了个证,门顺利被打开。
付了钱站在沙发旁看着茶几上那串钥匙,心里这个恨啊,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
他明明就还留着钥匙,晚上他月兑衣服的时候很不巧的钥匙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只是他忙着去洗澡根本没在意。
可是她却在意了,但是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今天自己找开锁匠开门,换钥匙,以后他就算想进来也要经过她这个房主的同意了吧,再也不会给他钥匙。
晚上他稍微晚了一点就没接到她,打她电话也关机,去她家敲门也没人应,他又往回走,心想大概是去找果果了,还以为她会傻乎乎的等着他找人给她开锁。
“你现在到底在哪儿?”两个小时后她又开机,他有些烦躁的问她,还没人敢这么耍他。
“哦,在家啊,刚洗完澡,怎么了?”她若无其事的跟他聊,柔软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黑发。
“左以若你什么意思?”白天还好的跟个小白兔似地,晚上却跟他玩起捉迷藏。
让他在路上一直跑来跑去她很爽吗?
皱起眉,他站在路边的车旁对着电话里质问大吼。
“没什么意思啊,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拜拜!”说完就挂了电话,这样做,是不是太过火,他能接受吗?
就那么挂了他的电话,躺在已经沾了他味道的床上,只是心里有些透不过气。
只是,他冷大官人是那么好蒙混过关的吗,以为这样他就进不去了吗?
四十分钟以后她从朦胧中醒来,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缓缓地起了身。
当睁开一双疲惫的眸子,只看到几个穿着蓝色的熟悉面孔往外走去,而那个她再熟悉不过刚被她玩过的男人,正站在门口送那些人。
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个人说:“你们夫妻俩怎么回事,还轮流的丢钥匙啊,刚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哎……!”
她的身子靠在门框,看着那些人离开,看着他转了身关了门,看着他冲着她笑,还扬了扬手里的新钥匙。
门锁又换掉了,一晚上换了两次,她刚刚还在幻想着以后他再也进不来,看来以后到底进不来的是他还是她,还真是不好说。
而这个家,到底是谁一直在背负着那些房租,虽然不是很多。
她疲惫的转了身回到床上静静的躺下,就当是平常时候,他只是回来的晚了些。
他却突然来到床边,弯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然后一只大掌强行的扣住了她的下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温怒的是言语,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有些冷。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用足了力道似是要把她的下巴给捏碎。
“好像在玩的是你!”因为一把钥匙而引起的游戏。
只是,真的只是因为一把钥匙吗?那么,她是不是太大题小做,还是脑袋抽筋了。
“因为那串钥匙,没错,我承认那串钥匙我是没有丢进垃圾桶!”他说着已经松开她,一边说着一边月兑自己的衣服,似只是在聊一件别人的闲话。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一直月兑下去,是习惯了,又或者,只是忘了回避,因为他说的实在太……或者,其实早就想到,就算东窗事发,他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丝毫意识不到自己做错了事情。
还是撒谎这件事,根本就不能构成一件事来说?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