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村民在家里吃晚饭,在门口逗留人的少,张芮想找个人打听老包的家在哪里,在她跑到的地方还真的不见个人影,村里的小路东拐西弯,她在哪里兜兜转转,真是急死她了。包大娘答应晚上帮张芮做一套壮族的服饰,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穿少数民族的服饰是她心仪已久的期盼,少数民族的服饰亘古神秘,穿着少女的身上,体现出原始的天然美,能使人的心灵净化。
张芮看着一处处没规矩的民房,窗户没有玻璃,黑黑洞洞的,像一只只没规矩的鳄鱼盘卧在河边的沙滩上,发出幽幽的眼光,在等待猎物的出现。
张芮不顾村里幽静的冷深,她只想找到包大娘帮她做壮族的服饰。包大娘告诉张芮,她家的门牌是“柯波村023号”,这样的门牌应该是村里的前面,所以她就在村子的前面的小路里兜兜转转,去寻找包大娘的家。
张芮发现有个低矮的民房,门牌正是写着“柯波村023号”这应该是包大娘的家了,房屋顶上乌黑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就算是简陋,也不怕风吹雨打了;房屋墙是用没有烧过的黄泥砖砌成,应该建成好多年了,有些墙皮早已月兑落了,墙上凹凸不平。黄泥的墙,乌黑的瓦,和周围环境极其调和,与刚才张芮还没找到包大娘家之前冷深压抑的氛围,突然迎来了一个轻松的感觉。
房门是由两扇木门组成的,房子建得太久了,油漆已经月兑离了,木门被风雨长期侵蚀,变成斑驳斑驳的黑色,有种历尽沧桑的感觉。房门两旁贴着一副对联,用楷体写着金色的大字:“包家包人钱包面包包包齐全,福年福日风福雨福福福福倒。”张芮看着这副对联,她笑了,这么滑稽又以包姓来写的对联,应该是老滑头老包的杰作了。
这样简陋的房子,竟然配上激扬澎湃的对联,看来村民对未来的日子是充满期待的,张芮的心头突然也想读诗词一首,表达她当村官的感受。她月兑口而出:
茅檐低小,
溪上青青草。
醉里吴音相媚好,
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
中儿正织鸡笼,
最喜小儿无赖,
溪头卧剥莲蓬。
张芮朗诵的词,正是辛弃疾写的词《清平乐.村居》,辛弃疾是豪迈派的词人,读他写的词与她当村官的抱负正中下怀,张芮信心十足的向房子里喊:“包大娘,包大娘,您在家骂?”
“在,在,我在家。”房子里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房门打开了,出来迎接张芮的不是回应的老妇人包大娘,而是老包。
老包嬉皮笑脸的对张芮说:“小芮书记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面对老包的老滑头,张芮对他双手抱拳,知趣地说:“包大人,别来无恙。”
随后,两人哈哈大笑。
包大娘冲出来,说:“有什么乐子,不给老娘分享。”
张芮和老包听后,又是一阵大笑。
最后,三人融洽的走进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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