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追求 第14节:第六章(4)

作者 : 希望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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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任务由公社分到大队,大队再分到生产队,按每个生产队人数的多少划分任务。生产队一个挨着一个,顺序排开,整个工地像十里长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望无际。各生产队必须按时完成各自任务。劳动强度不亚于农忙季节的“双抢”,起早贪黑。民工们出工和收工一早一晚均不见太阳。除早晨外,中午和晚上都是炊事员把饭菜送到工地上吃。不论天气多么寒冷,风有多么大,有时甚至飘起雪花也仍然是这样。那时有这样一种现象,有些民工住在房东家一个冬季,工程结束时就要回家还没见过房东是什么样子。

于志坚在想:这样的场合,更不能落后并且要跑在前面。为了开个好头,鼓舞势气,安排部署好以后,自己就亲自拉一把板车和预先组合好的两个人赵金德、张诺英一起,带头大干了起来。这样,他才能带动大家;这样,他才能较出其他人干的怎么样;这样,他面对群众才有服力。他跟张诺英:

“你可以轻松一点儿,不要一上来就使尽全身力气,这样时间一长你会受不了的。我和金德多干一点。让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带动大家,你的良好表现给大家是一个极大的鼓舞。你记得秋收时节夜间加班搞稻子月兑粒你把我从喂料口替换下来,站在喂料口紧张地填料时那种情景吗?当时对社员们激励很大,精神状态就不一样,干劲明显增强。”“是吗,志坚哥,看你把我吹捧多高哇。”“这不是吹捧,这是实事求是,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句话是非常正确的。”

几天下来,社员们啥事没有,可知青们有点受不了啦。他们这次体验深刻。手和肩膀都磨破了。回到住处就“砰”的一声倒在地铺上,连话都不想,年轻人们的那种欢声笑语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刘也不再提洗澡的事了,根本就顾不上这了,洗不洗澡都无所谓了,倒在□□就睡着了,连衣服就顾不上月兑。一天,于志坚跟几个知青:“你们都受得了吗?若受不了,来人给你们换回去。”王玉梅:“不,再苦再累也要坚持到底,半途而废影响多不好啊!”张诺英:“实在话,确是有点儿受不了,但收获也很大,可算体会到农民伯伯们的劳动强度有多大,我们吃的这大米来得多不容易。”王琴:“怎样才能大有作为,我们不经受这样地磨练,永远不可能大有作为。”

他们的精神不仅感动着于志坚,也感动着生产队所有民工。

工地上能充分反映出每个战斗集体的战斗力;因为队与队一个挨着一个,连续几十里长,工程进度的快慢很好较。于志坚的生产队在他的精心安排和带领下,工程进度总是跑在前面。下挖深度和两旁的生产队相多出一米多。带动周边的生产队也不得不奋力追赶。他们生产队受到大队和公社领导的表扬,并在他们的施工现场召开了公社组织的工程进度现场会。现场会上,公社付书记张文英:“志坚,你先你们是怎么做的。”于志坚很简单地:“没有别的,一是安排部署好,简化工序,合理分工,合理调配,提高工效;二是带头干,拣重的干,用自己的干劲来带动社员们的干劲。少多干,做出榜样,此处无声胜有声。”他的简单发言迎得了现场人员的一片掌声。接着张文英书记开始讲话,他:“同志们,于志坚的发言,听起来觉得简单,可做起来难啊!要做到更难啊!我们基层领导干事情不能只喊在嘴上,要落实在行动上。他是一个上一年才从学校毕业回乡的青年,很快走上了领导岗位,这么年轻就带领群众战酷暑、斗严寒、大干快上,各项工作始终走在前面。可以是风华正茂,年轻有为。这是我们好多老领导都做不到的。希望那些落在后面的生产队要向于志坚学习,努力赶上。……”

于志坚带动的不只是他这个生产队,而且还是这个大队,这个公社。

进入了三九天,这黄土岗上的西北风格外利害,刮起来带着哨声,呜呜叫,吹在脸上刺骨的凉。他们在工地上吃起饭来连个遮挡都没有,人们就蹲在这旷野里大口大口的吃,尽快快结束“战斗”。这西北风刮着刮着,天气阴沉下来,慢慢开始飘起了雪花。这工地上,只要不是下雨,就是飘起雪花也还要继续干。这恶劣的天气,对知青们来讲,更是一种考验。一天晚上,知青刘被子蒙着头声的哭泣起来。她这些天是又累又冻又想家,实在是受不了啦,又不好意思开口,勉勉强强的忍受着。翌日,善于观察的于志坚发现刘眼红肿着,觉得有问题,当着众人的面问不太合适,就在晚上收工回去后,把刘喊到一旁,:“刘,你实话,你是不是受不了啦?”于志坚这样一问,刘忍不住顿时又哭了起来,哭得非常伤心。哭得于志坚也一阵心酸,劝她:“刘,不要太伤心了,有啥问题你就出来,不要不好意思,闷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刘哭着着:“我没啥问题,就是想哭一哭,心里好受一些。”她还是不好意思把实情出来。于志坚:“这些天又累又冻,是不是受不了啦?实在受不了啦就是回去也没啥,不要不好意思。要不你就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也行。”“那怎么成呐,我算不这样,影响多不好。都像我这样,这工程还怎么搞。到了这个时候,我更不能动摇军心。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豁出去了,在苦在累也要坚持下去。”

工程的后期,好多人的手、脸都冻破了。知青们更为严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真是让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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