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追求 第59节:第二十七章(3)

作者 : 希望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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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次走出校门,于志坚的思想不能得到解放也应该有所触动。在回来的途中他还在想:钱家运负责原材料的供应,这原材料的价格也有他来定,这里边必定有鬼。给我们办厂他赚钱,办了厂以后从原材料供应上又赚钱,这实际上就是给他办的厂。我们只要生产,他就有钱可赚。我们在给他卖力。他资本家榨取剩余价值还狠,不需要资本就能赚钱。

回到学校,于志坚再也不闭关自守四门不出了。他亲自到周边大型钢厂进行咨询,模清情况。果然不出所料,原来每吨原材料在厂方价格的基础上,钱家运又加叁百元。于志坚决定不再与钱家运合作了,自力更生,他能办到的我们也能办到。他是在拿我们的钱拉关系显示他的能力,不能再让他牵着我们的鼻子走。

他安排人把走的工人又找回来,接着又面向社会严格选拔补招了一批素质较高的工人,和厂里原来的工人一起开了个会。一是鼓劲儿;二是以这次发生的事情为例进行法制教育;三是提高工人工资。

工厂又开始生产了。于志坚又开始不分昼夜地干起来了。这次,为了解决电力供应的严重不足,他请示学校领导同意后,购买了一台发电机机组。这样一来,工厂的生产有了保障,工人们的生产积极性也有了很大地提高,产品产量大幅度上升。这一下子断了钱家运的财路,触到了他的疼处。钱家运知道后找到于志坚大发雷霆,:“你们不按合同办事,不讲情义,厂办起来了把我甩了。”于志坚一点也不示弱,理直气壮地:“钱家运,你把我们知识分子都看成书呆子,不把我们放到眼里。在你们没达到目的之前,你对我们很客气,恨不得五体投地,目的是要把我们的钱搞到你腰包里。一旦达到目的,你就摇身一变,把我们甩到一边,是不是?你还记得吧,有一次我把钱汇到你账上后,向你要原材料,找到你时,你和你的朋友花天酒地吃喝玩乐,把我甩到一边理都不理。你以为钱到你手了,你就是爷了,我们必须求你是吧?我们不讲情义是你不讲情义?你赚了我们多少黑心钱,你心里有数。钱家运,你别在我们头上打主义了,咱们一刀两断!”

从此,于志坚和钱家运分道扬镳。

这年冬季,正好国家钢材价格上涨,连他们生产的钢材都供不应求,工厂的形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打开了局面。生产形势越是好转,于志坚越是忙碌。工厂的产、供、销三个主要环节是紧密联系的,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问题。产、销两旺,原材料的供应量就明显加大。钱家运为了对于志坚进行报复,凭借他的老关系,勾结原来供应厂家的销售人员,指使他们停止对北岗四中校办工厂原材料的供应,迫使于志坚再去有求于他。于志坚根本不去理他,下决心要独立自主,独辟蹊径。他一个人,四处奔波,寻找新客户,开辟新货源。他到豫南的一个钢厂,在人生地不熟无人牵线搭桥的情况下,亲自找到厂长。厂长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无意跟他恰谈。他三番五次的向厂长诉自己创业的艰难,国家对校办企业的扶持政策和重视程度等等,以求得厂长的支持和对原材料价格上的优惠。厂长硬是不干。翌日,他很早起床又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口等着厂长。厂长来上班,一看又是他,很恼火地:“你咋又来了?”“厂长,求你了,帮我们一把吧。啥情况我就跟你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走。”厂长无奈,最终达成了供货协议。

他每到一处,吃住都拣最便宜的,不去多花一分钱。这次,他到豫南的一个城市住进了一个旅店,里面住的大部分是外出打工仔找活儿干的,一个房间好几个人。晚上睡觉时,他旁边的一个人和他搭话,:“这位大哥,你也是外出找活干的吧?”他不好意思出自己的身份,就:“是呀”“你准备到那里去呢?”“我准备到一家校办企业去。”于志坚笑笑地。“那儿还要人吗?要的话我也跟你一起去。”“那是轧钢厂,活儿又脏又累又危险,你能承受吗?”“大哥,俺出来挣钱是为父亲治病的,你放心,俺什么苦都能吃,包老板满意。”“你父亲怎么了?”“俺父亲在矿上打工不幸得上了尘肺病,无钱治疗,身体越来越差。”“行,挺不容易的,那你就跟我一起去试一试吧。”于志坚同情地。

回来的路途中,于志坚问这年轻人,:“你读了几年书?”“俺学毕业就在家干活了。”“除了你父亲家里都还有啥人?”“还有女乃女乃、母亲和两个妹妹。”“妹妹在上学吗?”“大妹妹也没有上啦。”于志坚看到这年轻人的遭遇,想起了母亲的病。他的心又揪了起来,久久不能平静。

于志坚把这年轻人带回校办工厂以后,这年轻人知道于志坚就是这厂里负责人后,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在想:老板怎么还住那样的旅店。

原材料的难题解决以后,货源充足,产销两旺,于志坚卯足了劲,乘势而上,带领工人们加班加点,又日夜不停的干着。

春节期间,于志坚又带着年货回到了山洼学,发现母亲消瘦了很多,很是一阵心酸。他强压着内心的酸痛跟母亲:“妈,我给你买了点补品,你用开水冲着喝。”“给我买什么补品呢,现在的生活原来好多了,这细米白面就是最好的补品。”“妈,你老了,又有病,急需要补充营养。妈,春节期间我可要好好的陪陪你,让秀丽多做点好吃的。”“志坚,秀丽对我很好,平时就很关心我。我这病也给她增加了很大的负担,她在这里也太不容易啦!”“是啊,太不容易啦,不过,和你年轻时相,这又算得了什么。这人呐,经受的苦难越多就越坚强,妈,你是吗?”“志坚,这话妈听得进去。俗话,不受苦中苦,难熬人上人。”“妈,所以苦难是金,苦难是财富。”……

娘俩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两人都很想在一起话儿。于志坚心中有数,更是想利用春节这点时间跟母亲多点话,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了。

春节,不用,还是他们一家人在这里过年,那走家串户,笑笑,相互拜年的热闹场面对他们来讲不再去考虑了。他们在这山冈上非常冷清的过着。鹏飞就在这的校园里一个人跑来跑去单调的玩着。那时,家里也没有电视机,晚上,曾秀丽和于志坚陪着老母亲聊天,鹏飞就爬在他妈妈身上听着听着睡着了。于志坚面对母亲心里愧疚,望着儿子心里也是愧疚。从儿子出生到现在没有陪儿子好好的在一起玩过,儿子有病就顾不上管。

农历的正月初五,于志坚就来到了学校,又走进了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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