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比狗还会咬人?真的假的?
黎羽脑海里此刻却出现了一幅黑兔子张着大口,眼里闪烁着紫色的凶光,一口咬住了狗狗的尾巴,然后狗狗不断哀嚎的情景,“他们都是因为生长在这个毒气弥漫的地方才变异了吧?”
“我也不知道,”柔媚男将手肘搭在黎羽肩头,无限柔情地说,“反正你刚才说的那些鸟儿能把那些厉害的兔子给吓得满地乱窜!”
黎羽正要想象他说的那种场面,就见到她刚才说的鸟儿中的一只飞速掠过那只黑兔子所在的上方,然后那只黑兔子的一只耳朵就被那只鸟儿叼住,鸟儿将黑兔子带到空中滑行了一下,“扑通”一声将它扔进了池水里,然后黑兔子开始狂乱地在池水里挣扎,好不容易跳上了岸,还要在惊吓过度中朝远处逃窜躲藏。
“天哪!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黎羽捂嘴惊呼。
沉稳男闷闷地瞥了眼大惊小怪的黎羽,说:“一个不同于外界,很神奇的地方!”
“说了等于没说!”柔媚男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羽儿,我跟你说哦,你既然喜欢这里,待会儿不妨好好哄哄我们师傅,让她将你收入门下,你也好永远留在这个神奇的地方啊!”
黎羽扯了扯眉角,“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这里?还要留在这里了?”
“你不愿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玩?”柔媚男哀怨地叫着,目光还很是同情地看向黎羽,黎羽觉着很怪异,“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一旁的沉稳男解释说:“你进了勾魂谷,就再也出不去了,师傅是不会放任何人离开勾魂谷的。”
“为什么?你们不也是到勾魂谷外棉去玩吗?”
“我们是出去办事,顺便玩一下啦,而且我们对师傅是如此的忠心,也是两年才有这么一次外出的机会的!”
黎羽顿时觉得脑袋都大了,“那你们看看我,我多久才有机会出去玩一次啊?”
柔媚男拧了拧眉,很是同情地看着她,“你若不是真心跟着师傅,说不定师傅玩够了,就把你给咔嚓了呢!”
沉稳男点点头,“就算师傅收了你入门,你又顺利通过了各种考验,我们外出办事也是得轮着排班的,你恐怕也得等十年八年去了吧。”
不待欺负新人的!!!黎羽吞了吞口水,正当她想要发表一下个人意见之时,一只凶恶的鸟儿朝她这边飞了过来。
**
经过夜以继日的调查、审问、排查,在廉亲王掌握了一定证据之后奏明了皇帝,取得皇帝的旨意,直接派人前去捉拿还在为韩仪郡主之行接风洗尘的徐司马。
徐司马万万没有想到凭他今日的地位,而且宫里还有贵妃娘娘罩着,竟然还会有人派兵来捉拿他,而且还是当着燕国郡主和各位燕国使臣的面,这也忒不给他面子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谁给你们的狗胆来抓我的?”徐司马恨恨地说。
前来拿人的兵士也没怎么给徐司马面子,振振有词道:“廉亲王奉旨吩咐属下们来拿人,一切都是遵照圣旨行事,还请司马大人随我等走一趟!”
“既然你们有圣旨,拿来给本官看看!”徐司马不依不饶地说。
“廉亲王说了,没有必要给司马大人看圣旨,直接抓回去审问即可!”
“呵!好你个廉亲王!竟敢如此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徐司马舌忝舌忝唇角,纨绔不羁地呸了一口。
说话间,从宫里急匆匆赶来了几个传旨太监,颇有些派头,徐司马正想得意一番,让大家看看他宫里是有人的,不料传旨的太监宣读的是皇帝将韩仪郡主一行安置到城北一处别院的旨意。
领旨谢恩后,韩仪郡主略过徐司马,看向宣旨太监和前来迎接他们入住皇城的大小官员,不解地说:“不日前听我国使臣来报说,陛下将直接接我们入宫,怎么突然又变了旨意?”
宣旨太监朝韩仪郡主行了礼,回道:“既然进了皇城,郡主的安全便尽可放心,关于皇上的旨意更改一事,也是事出有因,我们尊贵的二皇子越王殿下的准王妃,在不日前被人谋害,现在宫里正在彻查此事,皇上让奴才说的话,奴才已经带到,郡主,奴才要回宫复命了!”
韩仪郡主优雅地颔首,“有劳公公了!”
“哎!公公!请您等一下!”被兵士押下的徐司马急躁地吼了起来,“能不能麻烦公公帮我跟贵妃娘娘带句话啊?有人要陷害本官,本官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做了替罪羊啊!”
传旨的公公睨了徐司马一眼,冷笑着说:“司马大人是不是冤枉,不是奴才所能关心的,不过,有人竟然胆敢动越王妃,伤了越王殿下,皇上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
虽然皇帝下旨说彻查越王妃被害的案子,但由于此事多少涉及到皇家尊严,还牵涉到了越王的姬妾,廉亲王没有将此案公开审理,只有少数皇室成员和权臣能一同陪审。
徐司马一直不断地喊冤,他心里也真的感到自己很冤,他虽然参与了谋害越王妃之事,但他事先也是得到了贵妃娘娘的密旨的,而且整个谋害过程里,他就发挥了那么一点点的作用,就是在外甥女梅主子和与烟雨姑娘**着的那个燕国细作之间传递了消息罢了!
但是聪明如他,不到万不得已,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堂上的廉亲王一脸肃杀,将案情娓娓道来:“在越王妃被害之前,曾在府里沐浴时被毒蛇咬伤,差点因此送了性命,听闻越王妃心性善良,不让人追究此事,但事后越王却派人将此查得清清楚楚,因此事涉及到越王府内姬妾,又有王妃劝阻,越王才没有继续追究,但你等却不知收敛,胆大包天,竟然敢再次谋害越王妃,现人证物证俱全,徐子旭,你有何话说?”
徐司马立在堂前,只是笑笑:“人证在哪儿?物证又是什么?廉亲王,虽然你我曾有些矛盾,但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亲国戚,你不能因往日仇怨就来陷我于如此不仁不义啊!”
“好你个徐子旭!本王向来公正廉明,自然会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啊,带证人上堂!”
一名女子被几名大内高手护着走进了内堂,来人正是那日奉命放蛇毒害黎羽又想陷害高慧的婢女小琴。
徐司马笑得更是得意,“你们打哪儿找来的证人,本官怎么从未见过?”
小琴见廉亲王授意她说话,便开口说道:“奴婢原是越王府内院的婢女,后来被廉公公选中去了前院伺候黎姑娘,也就是越王妃,之后内院的主子捉了奴婢和小桃的家人,威胁着让奴婢去监视越王妃,伺机下手谋害王妃,奴婢没有办法,那日便照着吩咐做了,没曾想慧主子及时赶到救了王妃一命,奴婢想着暴露了就一死吧,但王妃却好心放过了奴婢,还给了奴婢一些银子让奴婢平安离开了府。”
“小琴,本王问你,是内院哪位主子让你谋害越王妃的?”
小琴吓得趴在了地上,哆嗦着说:“是梅主子让奴婢谋害王妃的!事发后,也是梅主子派人杀了奴婢和小桃的家人,奴婢命大逃了出来,被前来调查此事的越王府管事救下,小桃她……却死了。”
“哈!真会编故事啊!”徐司马笑笑着说,“不管你们说什么,本官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也全都说了!如果你们铁了心要陷害本官,本官也不在乎再拉几个垫背的!”
在堂后暗中听审的太子轩辕弈蹙了蹙眉,起身离去。
**
黎羽来到勾魂谷都两天了,还没有见着小雪和小黑口中不断谈及的师傅——鬼灵药母。
小雪,就是那个很柔媚,很好说话,却又会在人家毫无防备之时阴人的男人。
小黑,自然是那个与小雪出双入对,声音沉闷如钟的家伙。
刚问到他俩名字时,黎羽就反问小雪为什么不叫小白,白和黑才是极致的一对啊!
小雪则两眼阴森森地看了黎羽好一会儿,然后甩袖走人,之后一整天都没理会过黎羽。
“你们不让我回去,有人会死的,我出王府之前,给一个人下了毒……”黎羽对着潺潺流动的河面再次叹了口气。
小雪席地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悠闲地晒着太阳,不忘风凉地说:“你既然都对那人下了毒,就让她死了好了!”
“药王师伯不是在越王府吗?有他在,你还担心没人能解你的毒?”
黎羽睨了眼说话的小黑,他正光着膀子,穿着条小短裤在河里叉鱼,只可惜,他手里的竹竿都快要被他给弄断了他都没有叉到一条鱼,黎羽翻了个白眼,说:“那种毒,无人能解!除了我!”
小雪一听,蓦地眼前一亮,“到底是什么毒?拿来给我试试!”
“试什么试?!”小黑火大地扔掉手里的竹竿,一跃上岸,黑着脸说,“小黎可是巫医族的人,巫医族有多邪门儿你不知道吗?你别整天没事找事的,万一伤着了自己该怎么办……”
小雪习以为常地伸出小指头,开始掏耳朵。
黎羽看着小黑就像在训自家小媳妇的样子,捂着嘴不住地偷笑。
小雪瞪了黎羽一眼,转身软绵绵地跟小黑说:“哎呀!你快点去抓鱼啦!不然晚饭吃什么啊?我中午就没吃饱呢……”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