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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晋心我当然不是初到朝鲜了,不过上次我是跟团坐火车过来的,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他确实是在现代时来过朝鲜,那时候是过来玩,看看神秘的“太阳照耀下的国土”,结果一路不许拍照不许照相不许随便和当地人话什么的各种不许,几乎是相当于在一条无形的车厢里兜了一圈,然后就回去了,只记得泡菜确实挺好吃的,不过据当地人就这种口味的泡菜,朝鲜人一般也不容易吃得到。
那时的朝鲜,跟现在相就相差甚远了,没有了现代涂抹上去的许多标语口号和红色气氛,也没有满大街的绿色军装,连朝鲜人民的脸色都看着现代要好一些,大约这两年朝鲜的年成不错吧?王子晋之所以啧啧,是因为此时的朝鲜,居然看上去几百年后要顺眼一些。
当然他也是站着话不腰疼,朝鲜向来是个穷国,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是不高的,他总觉得后来的朝鲜很苦,大抵还是受了络言论的影响居多。也许,满大街的白色民族服装,看上去绿色军服要好看些?
啧啧归啧啧,对于张彪的问话,好歹要想个由头来应付过去,王子晋就大大咧咧地道:“喏,生在江南时,曾有人从朝鲜贩了人参来出售,果然是上好山参,起那些辽镇过来的老参也不差,价钱还要便宜许多。生那时就在想,几时若是能到朝鲜,把这人参的买卖好好做做,不要多,一年五六十万两银子的净利总是有的,好的话,百万两也不是问题!”
这数字听起来当真吓人,东厂铛头张彪都楞了,百万两!张居正改革的万历八年,是到现在为止万历朝岁入最多的一年,超过八百万两。王子晋这一张嘴,就是百万两一年,相当于整个大明岁入的八分之一?
其实大明朝没这么穷,问题是大明朝的税赋基本上都集中在田赋和丁赋上头了,商税基本是零,再加上名义上是禁海的,于是朝廷当然就不能做对外贸易的生意,这么一块大蛋糕就拱手交给了民间商贾,所以这岁入数字看起来就很凄惨了。八百万两,连一个买卖做得较大的商人,都会鄙视这个数字,偌大一个国家拿着这么点钱,能维持就不错了,还想有什么大的作为?
但是身在局中,又处在一个铛头的位置上,张彪是看不到这么高这么远的,他现在脑子里盘旋的都是王子晋的话,百万两,百万两啊!要是我能分一杯羹,十万两有没有?二十万两有没有?
他是个太监,太监么,没有子嗣,做起事来就少了很多顾忌。权力又是来自于皇帝的,想捞也无从捞起,于是这钱财过手就是最大的乐趣了,张彪又是在东厂,这东厂看着风光,底下人其实捞钱的机会并不多,因此敲诈勒索之类的事始终难以禁断,这也是东厂时常被人诟病的一个原因。
现在他人到了朝鲜,可以确定以后几年这朝鲜方面的情报都是他来负责了。手里有了权,他早就想要琢磨琢磨,从朝鲜哪里可以发点财,然后王子晋就随手把这么大一注银子捧到了他的面前!
你叫张彪还如何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