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瀚辉端着杯红枣糖水走上二楼,推开牧溪卧室的门时,一股强大的热气迎面袭来,下一刻被热浪气息包裹着,竟一时间不适应向后退了一步,差点把糖水洒了,他稳住手中的杯子,没想到屋子里暖风开的这么大,童瀚辉皱了皱眉,这是在干什么呀,屋里快赶上桑拿房了,窗子紧闭,纱帘也拉着,他看向床上,周牧溪正蜷缩在被单里,一动不动。
童瀚辉回手把空调开关向小调了调,快步走到床边,周牧溪合着眼,惨白的小脸半趴在枕头上,额角上密密一层细汗,下唇被牙齿咬的变了色,童瀚辉的心顿时痛作一团,俯子,小心地拉过那只紧攥着被单的手,突然在触及到她手的刹那,他像被电到了一般,不由得一颤,那双每个关节都泛白的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似乎没有温度,屋子里这么大的热气,她竟凉成这样,他急忙伸手抚上她额头,也是凉冰冰的,他有些惊慌了,轻声唤着“牧牧,牧牧”牧溪没有动静。
他急了,把她半扶着坐起,让她靠在自已胸前,“牧牧,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
周牧溪一整天的疼痛,此时已是筋疲力尽,从深深地乏困中慢慢恢复,眉头皱的紧紧的,缓缓睁开了眼睛,“牧牧,很痛是不是,你忍一会儿,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周牧溪终于看清楚面前的这张脸,痛经弄的她几乎昏死过去,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感觉只是可以呼吸而已,最后用微弱的声音抗拒着“不去,我不去医院,我不喜欢医院。”
童瀚辉低头给她擦着额角的细汗,“可是这么痛怎么行啊,牧牧乖,我去拿衣服,我们去医院。”
他是真的吓到了,怀里的这个小猫似的人现在全身都是凉的。
周牧溪小月复绞痛的厉害,最后还是用尽了一丝气力,喃喃着“我真的不去医院,我喝糖水就好了。”
看她着实不愿意,虽然有些不忍,他实在没办法逼她,只有拿着糖水慢慢喂她喝,一杯糖水下肚,果然周牧溪像是好些,舒展了皱头,可全身还是软的。
“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他是真的很着急。
“嗯,好一些。”她终于有点精神了,可是全身仍冰凉。
他把她重新放到床上,盖好被单,转身去浴室拿了热毛巾从额头,脸,脖子,小腿,脚轻轻擦拭了一遍,那没温度的小手,被毛巾暖着,头上的汗没再出。童瀚辉看她似好一些了,眼睛半睁着,一脸的疲倦,看起来比他这个出了一个月差的人还累。
“晚餐有没有吃?”他看着她心疼问着。
她也看向他,轻微的摇了下头。
“那想吃什么吗?鱼片粥?”他用手捋了捋她凌乱的头发。
她愣着不说话。
“怎么了,还痛的厉害是吗?”童瀚辉盯着她看。
“不是,在想吃什么呢?”她一天没吃饭了,被他这么一问,却饿了。
童瀚辉突然笑了,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似的放下了。
“那你好好想,想好了我去弄。”他宠溺的笑。
“可是现在几点了呀,太晚就没有了”牧溪嘴里嘟囔着。
“想吃什么没有了?”童瀚辉笑的温和。
“想吃一口香的馄饨了,要虾仁的那种。”她回想着美味,唇角向上勾着。
“这都几点了,我去哪里给你找啊”童瀚辉皱着眉,看着她噘起的嘴叹了口气说“行,我知道了,等着吧。”
他转身下楼进了厨房,住在周家时童瀚辉总在厨房里帮忙,跟着吴妈学了不少手艺,炒菜,包饺子什么的是样样精通。
他在冰箱里找好了食材,又忙着和面,擀皮,洗菜、切菜、剁好了馅,一会儿功夫虾仁馄饨就弄好了。
一碗香喷喷的馄饨递到周牧溪面前时,她惊讶的看着他“你去哪里买来的?”
他不理会,手里拿着匙子舀了个馄饨送进她嘴里,“嗯,好吃。”周牧溪似乎痛的没那么厉害了,脸上竟有了许笑意。
看着她吃的开心,没再说痛,他心里踏实了些“肚子还痛吗?”他柔声问着。
周牧溪被他问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了,痛经他知道吗?脸不由的红了。
“嗯”她羞的不敢抬头。
“这样怎么行呢,要去医院看看才行。”他一边喂她吃东西,一边用纸巾擦着她嘴角的汤汁。
“不要,过几天就好了。”她反对。
“每个月都这样,你要忍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任性就可以不痛了?”他有些生气的说。
“不吃了”她赌气的把碗推开,脸转向一旁。
童瀚辉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好了,知道了,不去医院,快来把馄饨吃完。”
周牧溪这才转过头继续吃东西,童瀚辉无奈的笑笑,自已被她吃的死死的,怎么变成了这样。
待周牧溪吃完,扶她躺好,把空调调小,打开加湿器,又找来暖水袋灌上热水裹上小浴巾放在她的肚子上暖着,他这才转身下楼回自已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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