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瀚辉洗完澡,穿着薄棉质地的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心里想着牧溪刚刚全身冰冷的样子,仍是放心不下,快速的擦干了头发,转身走回楼上。
周牧溪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只猫,可明明刚才走时给她摆好了睡姿的,看着她童瀚辉轻轻摇了摇头,慢慢走到床边,在牧溪身后躺了下来,伸手从被单下把她捞进了自已怀里,周牧溪被吓了一跳,不禁“啊”了一声。
她的背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他的臂腕搭在她那柔若无骨的腰间,牧溪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呆了,反应过来后开始用尽全力挣月兑,“放开我,放开我啊。”她手脚并用,身子也跟着扭着,脚不停的用力踢着身后的人,可是没用,童瀚辉死死地把她按在自已胸前,双腿紧紧地夹住了她的腿,整个人都被他包裹着,她最后一点也动弹不得,“安静下来,别在闹,先听我说。”童瀚辉被她弄的轻喘着“你安静,我什么也不会做,你放心,我们就这样的睡觉就好。”
她突然停了下来,冰冷的身体贴着他暖和的胸膛,双腿也紧紧的贴在一起,牧溪从没这样和男人睡在一起过,此刻隔着两人单薄的睡衣,她全身都热了起来,紧张的身体僵硬的不知怎么是好,连呼吸都变的微弱小心。
牧溪原本的身体不适,再加上童瀚辉突然的亲密举动,不知怎么,心里变的万分委屈,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一滴滴滚落在童瀚辉的手臂上,童瀚辉感到了手臂上那一阵阵的凉意,不由得轻叹一声,伸手在她脸颊轻轻擦着,细声轻语的哄着“哎,好好的又哭什么,都说了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像个冰棒似的,暖风又被你开的那么大,明早你是想变冰棒,还是想变木乃伊啊”
“你,你说过不欺负我的。”牧溪呜咽着。
“我现在哪里欺负你了,当我是给你暖床的暖水袋好了,就这样乖乖的睡吧。”
周牧溪没了声音,虽然不愿意,可是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她还是放下了心。
童瀚辉没在用力控制着她,只是轻轻揽着她在怀里,鼻息处是她发丝散出的泌香,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他无比燥热,那么美好的女子此时与他这么的近,让他心猿意马,他不纵欲,但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对自已喜欢的人怎么能没反应,更何况这刻周牧溪在他怀里还是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蹭的他下面的某物都有了反应。
周牧溪感到全身都迅速热了起来,这热度到是缓解了的疼痛,就连手脚都有了温度,他温热的喘息袭入她的发丝,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这让她紧张不已,这样睡觉她实在是难受,靠在一起的地方总想要移开,可是扭来扭去仍是在他怀里,她轻轻咬着下唇毫无办法。
“你要是在这样动来动去,我可就什么也保证不了啊”童瀚辉此话一出,果然吓的周牧溪僵住了。
他唇角勾出了好看的弧度。
最后周牧溪还是被一天的疼痛和疲倦打败了,慢慢地在他怀里发出了匀昀的呼吸声,僵硬的身体也舒展开,夜里竟无意识的向那个温暖结实的胸膛靠去。
周牧溪这一夜睡的很安稳,连一个梦都没做,从她月经来潮开始,痛经便缠着她,每次都痛的她,冷的她夜不能眠,从没有哪个夜里睡的如些踏实香甜过,所以每个月她都恨透了那几天,虽然与他睡在一起实在别扭难受,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并不排斥他温暖结实的怀抱。此后每个月的那几天,童瀚辉都会如约般的来为周牧溪暖床,却从没有逾越过防线,这让周牧溪对他有了信任,甚至渐渐地迷恋上了那人身上的温度,那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早晨醒来时她就发现自已的周身还是暖暖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转头发现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看着身旁床单上留下的皱褶,她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她是真的和他相安无事的睡了一晚,倒是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周牧溪就那么木木然的愣着,本来一直想着怎么面对童瀚辉的她,现在不用在想答案了,心里变的轻松许多,最后长出了一口气决定不去想了,随遇而安吧。
她轻松的笑了笑,慢慢翻身起床,突然发现自已枕边一个深蓝色的绒布盒子,打开后惊讶的张大了嘴,随后开心的笑了,取出盒子里那串漂亮的手链,三条细皮条辫出的手环,上面坠满了水晶,有心型的、十字架、葫芦型的。纤巧精致,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可是一看便知是手工制做的。牧溪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是真的很喜欢,周牧溪有些迷惑了,是他送的吧,想起了父亲的话:他对你好与不好,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是啊,他对自已真的很好,可是这又何必呢,这样的婚姻里难道附加着感情吗?他没必要费心去了解,她的习惯与喜好,又看看手里的手链,她一直就爱这些漂亮华丽的小饰物,尤爱水晶,以前各地游玩时,在发现了自已喜欢的饰品以后,欣喜若狂,此刻就是,她的心情变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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