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周牧溪和童瀚辉开始了冷战,其实这不是周牧溪所愿意的,只是童瀚辉再没了往日对她温情,他每天总是很晚回家,偶尔身上还会有浓重的酒味,回来既便看见牧溪在客厅里看电视,也如若空气似的,直径回自已卧室休息。
可每当此时周牧溪心里都绞痛着难受,他怎么可以把她宠上天后,又这么的无视她呢,看着他走开的背影,她眼里总是噙着泪的,她总想他会回头来看看她,看见她哭,他会心软的,因为他总见不得她掉眼泪的,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回头看她,这让周牧溪心里更难过。
可童瀚辉也不比周牧溪好过,他心里的痛化成了对身体的摧残,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拼命工作,就连午餐时间都被他忽略了,每天总会最后一个离开公司,办公室门外的关离和田晓都紧张的应对这样的童瀚辉,关天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看样子也知道他心情坏到了极点,现在的童瀚辉几乎是烟不离手,从来都不喝醉的他,现在会喝的酩酊大醉,他是怕,清醒时再看到牧溪那惊慌又拒绝的眼神,手臂上她咬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模上去麻木的难受。
童瀚辉靠在酒店观景阳台上,不远处就是大海了,现在已是初冬,海风的凉意吹在脸上,让他十分清醒,今天他没喝酒,离开凤城来这个城市出差已经快半个月了,可是心却没有一分钟可以离开西山的那个家,还有家里的那个人。虽然近段时间他和牧溪都保持着距离,他是想给她时间,也想让自已想的更明白些,他不要再错第二次了。
如果牧溪再一次的选择了肖丘桐,他要不要放手呢?童瀚辉反复在问着自已,可是他不想回答,不是没有答案的,只是他不想给自已答案而已。
他不放手,看着牧溪痛苦,继续让她在自已身边发呆吗?明明知道她在想谁,是不是还可以像以前那样的抱她在怀里抚慰?可放手,一想到这,放手两个字就像尖刀直刺进童瀚辉的心,痛的他不能呼吸,这一辈子他认定的女人,他深信自已的生命里只可能与一个叫周牧溪的女子有关,只有她,也只会是她,如果失去了,他的感情将永远成为空白。
童瀚辉猛吸了几口手中的烟,又屏住呼吸突然吐了出来,他像要把胸中所有的闷气排掉,压在心底的事太多,太闷,让他难忍的疼痛。远处海面上船影闪动,点点地光芒格外亮,童瀚辉又想起她曾说过,要和他一起去渡假的,可现在只有他自已,那个遥远凤城的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起过他?
周牧溪坐在飘窗羊毛毯上,脚边摆放着一盒刚刚打开的芝麻卷,她嘴角微微勾起,这是中午她和肖丘桐吃饭时,他送给她的,曾是她的最爱,肖丘桐一直记得,牧溪伸手拿起一根放进嘴里,吃了一半停了下来,看了看剩下的芝麻卷,怎么会和记忆里的味道不太一样了呢,这几年,她都不曾吃过了,只因她最初的那份甜腻变成了苦涩。
她也不清楚自已怎么了,以前很多次她都想过肖丘桐再次回到自已身边会怎样,她以为她会恨他,怨他,再也不理他,因为她曾为那段他丢弃的爱情不吃不睡,甚至整天整天的只想着他,吃饭想着,喝水想着,上厕所想着,睡觉想着,她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是他。可是她没有,她竟很自然的选择了原谅他,虽然他并没说离开她的原因,她还是原谅了他。
手中剩下的芝麻卷放回了盒子里,突然心里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任何心思,把脸贴在双膝上,眼睛不由自住的红了,童瀚辉已经出差半个月了,可是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以前只要他出差,一天会打很多次电话,问她是不是吃了中饭,有没有穿的很暖,出门前忘没忘记吃固元膏直到临睡前牧溪躺在床上和他在电话里道晚安,可是现在,他在哪里?就连他出差,还是女乃娘对她说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什么时候心底的那个痛点变成了童瀚辉,一阵阵的抽痛溢满了胸口。
他醉酒那天的事周牧溪还清楚的记得,他看她那冰冷的眼神,让她出去时的绝决。她也很生气,很委屈,为什么他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哄哄她,哪怕对她说句话,她都会原谅他那天所做的一切。可他竟什么都不说,放着她不管了。童瀚辉是不是不要她了,这样的想法突然跳了出来,顿时胸口一阵抽紧的酸痛伴着眼泪漫向全身,同时这样的想法也吓到了她自已,怎么会这么想?牧溪有些慌乱,顺手拿起了手机,用短信反复的拼写着,写好了又删去,不知要对他说些什么,可最终,周牧溪还是发了短信过去,只问:睡了吗?
童瀚辉接到牧溪短信时正在床上发呆,想着她楚楚可人的脸,心里泛着酸楚的痛,他不知要怎么回她,只是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嗯”。
牧溪看着半天才发回来的这么个字,心里委实的痛,竟抽泣着哭出了声,不由分说的把电话拨了过去,童瀚辉没想到她会把电话打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可没等他出声,周牧溪啜泣的啼哭声传了过来“童瀚辉,你是个坏蛋,我发誓再也不要理你了。”
童瀚辉一惊,刚要说话,电话挂断了,再打过去手机关机了,他皱了眉,看了一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她还没有睡吗?童瀚辉心疼不已,最近是对她太冷淡了,可是他也痛啊!她可知道。
童瀚辉不放心的把电话打给了吴妈,当吴妈告诉他,已经看着牧溪睡了,才安心的长出了口气,她永远都是他的心结,永远打不开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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