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溪这一晚上都没能好好入睡,因为童瀚辉一夜未归,就连电话也没人接听,已近初冬山边的风很大,窗外飕飕地刮着,牧溪微睁了眼,透过屋内昏黄的灯光可以看到天蒙蒙亮了,她下意识的模到床头边的闹钟,已经是五点半了,难怪呢。可童瀚辉去了哪里?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牧溪有些不安,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汽车噪音声隐约的传了进来,醉烟山庄靠在西山边上,每个这样的清晨都静的可怕,一点点动静都能瞬间扩大。
周牧溪掀开被子,跳下床,披了件外套就向楼下走来,刚走下楼梯,就看见关天诚搀扶着童瀚辉走了进来,吴妈关了门跟在后面,牧溪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关天诚抬头看到惊慌的周牧溪,笑了笑“童太太,不好意思,这会儿才把瀚辉送回来,他昨晚喝多了。”
“他喝醉了?快把他先扶进书房休息室吧。”说着牧溪快走几步把一楼休息室的门推了开。
关天诚将童瀚辉在床上放平,然后大大松了口气,对着床边为童瀚辉月兑西装的周牧溪说“终于把他弄上床了,昨晚他喝了很多,实在搬不动他,刚刚才吐过了,有点清醒才能把他送回家。”
周牧溪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问着关天诚“关经理,昨晚是怎么会事啊?他怎么会喝那么多酒呢?”
“呃,可能”关天诚想了想,他知道他不能说什么,这必竟还是童瀚辉自已的事情,需要他自已面对,“其实瀚辉是个把感情藏的很深的人,有些事只有他自已清楚。”
这样的回答让周牧溪有点茫然,她理解不了关天诚这话的意思,可她能听懂,这话想必是说给自已听的。
周牧溪没再应声,继续为童瀚辉月兑外套,并解开了胸前衬衣的扣子,俯为他月兑了鞋,拉过被子盖好。转身对着关天诚笑说“谢谢你,关经理,麻烦你送他回家。”
“童太太,你客气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今早公司还有个会,瀚辉让他好好休息吧。”关天诚说着慢慢转身退了出来。
“那关经理,我不送你了,再见。”牧溪笑着目送他离开。
周牧溪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看着床上的童瀚辉,此时他一脸痛苦的表情,眉心紧皱着,脸色苍白,牧溪的心酸酸地,恐怕是喝了很多的酒,全身的酒味弥散着整个屋子,结婚后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她有些心痛,转身进了浴室,这是童瀚辉独有的浴室,牧溪是第一次进来,这里的一切亦如童瀚辉的人一样整洁,干净。洗脸池上方的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面霜、剃须水、口杯。镜子旁一个不大精致的日历牌摆放着,周牧溪不解,伸手拿了过来,却发现上面每一月固定的几天,都被他用红笔圈了起来,牧溪眼睛有点酸胀,那是她每月来月经的日子,她知道童瀚辉对她有多好的,可是真真正正再次看到,还是会让她心里莫名的疼痛。
周牧溪放下手中的日历,取了毛巾浸了热水,转身快步回到了童瀚辉床前,童瀚辉经过一夜的宿醉,头痛和灼热刺激的胃痛,都让他极为难受,手抚在头上,眼睛还紧闭着。
周牧溪坐在床边,用热毛巾轻擦他的脸颊,低声问着“感觉哪里不舒服?女乃娘在给你熬解酒汤了,你忍一下啊。”
听到她的声音,他努力微睁开眼,眼前她的身影不是很清晰,他伸了手不确定的拉住了自已面前的那娇小的手腕“牧牧”他浅浅地唤着她。
“怎么了?头很痛是吗?要不要先喝些水。”周牧溪凭着自已醉酒的记忆想着。她想挣月兑开他钳制的手,可是没用,他攥的很紧,牧溪只好把毛巾换到另只手上继续替他擦拭着。
童瀚辉被热乎乎的毛巾擦拭后有些清醒,眼睛再次睁开时,看到牧溪紧张不安的眼神望着自已,心里竟有丝甜蜜和踏实,她还在的,还在自已身边。昨天下午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闭上眼睛那样相偎在一起的画面钻心的痛,他拉着她的一只手,专注地望着她。
周牧溪看着呆愣不动的他,一时不知所措,手上的毛巾渐渐凉了,她轻声问道“童瀚辉,你怎么了?先松开我的手好吗?我去把毛巾重新摆摆湿。”
童瀚辉有些头晕,眼睛也很痛,没说任何话,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只是在看到她起身离开的一刹那,忽然的慌张莫名在心中变大的强大,他倾尽全身力气双臂一撑,坐了起来,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向床上一带,周牧溪没有防备便倒在了床上,下一刻他俯身把她压在了床上,童瀚辉的吻暴风雨般的袭来,让周牧溪惊恐不已,“啊,童瀚辉”她的声音消失在他滚烫的唇瓣间,他的吻没了以往的细腻,带了许掠夺的猛烈,周牧溪感到了胸腔的空气慢慢稀薄,舌尖被他纠缠的疼痛难忍,她开始挣扎,用尽全力推他,“嗯,童瀚辉,快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在她喊痛的一刻,童瀚辉果真停了下来,抬头看着牧溪那被他蹂躏过的唇,此时红的娇艳欲滴,他有些懊恼自已的冲动,用手轻轻在她唇瓣上抚着,“对不起,牧牧。”
童瀚辉从她身上移开,慢慢把周牧溪拉了起来,搂在胸前,牧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靠在了他的肩窝里。
她的心跳的很快,紧贴在一起的童瀚辉能感觉的到,他的四周都是她散发出淡淡地花香,他一直迷恋这味道,渐渐地抱着她的双臂紧紧环着她的腰。
“试着爱我不行吗?”许久,当童瀚辉低沉又幽远的声音传来时,周牧溪怔了。
她要怎么回答,她眼睛里满是惊慌,昨天才见过肖丘桐,现在要怎么回答童瀚辉,她自已都不知道心里现在想要的是什么?她能爱他吗?在一边见着肖丘桐的同时,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对他们都不公平,可是她能说不爱吗?童瀚辉是她的丈夫啊,理应爱他才对,何况童瀚辉对自已的爱每一秒都能感受得到,周牧溪纠结着。
她就在童瀚辉怀里,可是童瀚辉却感觉像不存在一样,她轻轻如空气般静止,他的唇在她耳旁的发间微微蹭着,“爱我有这么难吗?”他嘴角掠过一丝苦笑。
“童瀚辉我”牧溪有些语塞,她要怎么说才好。
他的手在她的长发上轻抚,唇在她的发间,耳边轻吻着,这个吻来的自然又轻柔,周牧溪闭着眼睛没有抗拒,他的吻就顺着她的唇边向脖颈间吻了下去,至到他的脸深埋在她的软柔又丰盈胸前,周牧溪才意识到自已的睡衣已全部向他敞开,不禁双手捂住胸口,“童瀚辉,不要。”
童瀚辉此时几分醉意未醒,缠绵的亲吻让他欲火正浓,根本无法停手,他双手拉着她的手,微喘着嘴里却不停说着“牧牧乖,乖,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想你为我生个孩子。”
这样的话如惊雷在周牧溪恼中炸开,她不停的挣扎着喊道“不要,童瀚辉,你喝醉了,不要这样。”
他根本听不到牧溪的叫喊,只是用手继续在她身上,“牧牧乖,别在动了,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痛你。”
周牧溪哭着,泪水四溢,最后她向紧紧攥着她手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血水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时,他不由的“啊”了一声松开了她,可是无论怎样全身所有的疼痛加起来都没有心底的绞痛更甚,她不爱他,他知道,原本答应考虑为他生孩子的她,现在也不愿意了。她是真的一步步走远了吗?童瀚辉闭上眼睛,倒在床上,手臂上她咬的伤口血还在流,周牧溪呆呆地坐在床上喘着气,她吓坏了,生孩子,她还没准备好,她都还不能捋清自已的感情呢,怎么可以随便生孩子。
许久,她回头看向他,手臂上血透过白衬衣耀眼的红,她急忙下床进浴室拿了干净毛巾回来,伸手去拉他的手,童瀚辉却躲开了,只是把头转了过去,背对着她说“你,出去吧。”
他冰冷的声音里没有温度,周牧溪就拿着毛巾,站在床边,她轻轻咬着下唇,眼眶里泛着泪光,心里一阵阵的酸痛,她想说些什么的,可童瀚辉转头前那冰冷的目光让她不寒而栗。
最后周牧溪深深吸了口气,退出了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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