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溪在街边终于打到了车,回到西山的家不过是下午1点左右,在急忙付过了车钱,跑着冲进了门,从厨房里出来的吴妈一脸不解的看着她,“牧牧,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还跑的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哦,没,没有,女乃娘,他回来了吗?”周牧溪边微微地喘着气,边问道。
“谁?瀚辉吗?没有回来呀。中午的时候那个柳助理来过,说是瀚辉给你买的一些东西先送回来,我已经放到你的床上了。”吴妈看着有些失落的牧溪,还未等再开口,就看着她飞快的向二楼卧室跑去。
床上大大小小放着十几个袋子,周牧溪一个个的打开,惊讶着,是童瀚辉为她准备的冬装,从羽绒服,毛衫,长裤,中裙,到围巾,帽子,手套,内衣都很全,周牧溪缓慢地坐在了床边,呆呆的看着床上的这些衣物,就像关天诚说的,童瀚辉把感情总是藏的很深,这些东西都是最近她在时尚杂志上用笔圈出来要买的,可什么时候被他看到了的,还以为他都对她不闻不问呢,其实他一如既往爱着。
周牧溪心里酸痛不适,她不知道童瀚辉在看到她与肖丘桐吃饭时会是怎样的心情,可想想就让人疼痛。
周牧溪没多想从包里取出手机给童瀚辉拨了过去,可是那边却是关机。她光了脚爬上床,就坐在一堆衣物中,轻轻拉过那件蒙口新款羽绒服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牧溪洗了脸换了舒适的贴身卫衣走下楼来,看见吴妈急忙问着“女乃娘,童瀚辉他回来了吗?”
吴妈看着牧溪一脸的紧张,不由的笑了“没有,你先吃饭吧,他那么忙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周牧溪失望的应声,在餐桌边坐下,随便的吃了几口,实在没什么胃口的,就早早回了卧室,一整晚她都在等他,可是童瀚辉却没有回家,凌晨牧溪才缓缓睡去,至到第二天中午太阳照进了卧室,她才醒来。
周牧溪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这是她从没解决过的问题,她要怎么面对这样的童瀚辉,想要解释,都不知去哪里寻他,他开始讨厌自已了吗?周牧溪有些烦乱,吴妈进来时,她还在床上,看到睁大眼睛躺着发呆的她,吴妈笑了“牧牧,醒了就起床,怎么睁着眼睛发呆呢?”
周牧溪看到女乃娘时,挤出丝笑意。
“瀚辉今早回来的,好像是喝了酒,一直在睡着呢。”吴妈笑着对牧溪说。
周牧溪听到童瀚辉的名子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真的,他回来了。”她兴奋的大叫着。
吴妈被她吓了一跳,然后笑着说“疯丫头,你就那么高兴啊,瀚辉还睡着呢。”
“我要穿上新衣服去给他看,我现在就不让他睡了,谁让他昨晚不回家呢。”说着从床上捞起那件新羽绒服穿上光着脚直奔楼下而来。
童瀚辉又是一夜宿醉,头痛的难受,幸好昨晚有关天诚和柳源,要不他真是很难月兑身了,在签下那么个大合同后,公司安排了一个小型的酒会庆祝,童瀚辉本想回家的,并没打算参加,因为他心里念着她,想着前一晚她打电话来时向他啼哭的声音,本来是要去画廊接她的,可刚要出酒店,餐厅里她和肖丘桐甜蜜说笑进餐的画面让童瀚辉满眼的刺痛,他深吸口气快步离开,直径去了酒会。
此时童瀚辉已经酒醒,只是头痛不减,他起床洗了澡,换好了衣服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满脸倦容的自已。用热毛巾再次捂上脸,深深地吸气。
周牧溪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童瀚辉”周牧溪纯净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时,童瀚辉微皱了下眉,是幻觉吗?
“童瀚辉,你在哪?”当周牧溪的声音再次出现时,他才确定那声音的真实性。
童瀚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周牧溪一愣,他像刚刚洗过澡,干净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衣,银灰色的西裤,头发整齐有型,他就立在浴室门边,挺拔俊美,玉树临风。周牧溪竟看的呆住了,一时间不知为什么而来,半晌都没说话。
童瀚辉看着身披羽绒服,里面一身睡裙的她,竟然还光着脚丫,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气,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已。他几步来到她身前,伸手把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下半身,“几岁了?下床怎么还不记得穿鞋。”童瀚辉的声音温柔至极。
周牧溪就那么看着他,眼睛里就掬出了泪,有些委屈地说“童瀚辉,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虽然你出差都不记得给我打电话,可我现在决定原谅你了,我是不是很大方。”牧溪低了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了他。
童瀚辉的心突然痛了一下,这么一段时间来他的心痛算什么?有点可笑,自已这是在干嘛,怎么会跟她真的生气,明知道她任性孩子气惯了,可自已怎么也这样像个孩子一样的不理她。现在才明白,也许他在生气时,而她却早就忘记了,想想真的不值。
“嗯,很大方。”童瀚辉笑着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抚着她的发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无比想念她身上的气息。
“怎么知道我要买那些东西的,还一次买了这么多。”牧溪抬头看着他问。
“你的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买那么多是因为怕你真的不理我了。”他笑着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周牧溪心里一阵猛跳,是啊,她的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她的一切他都很清楚吧,包括昨天的那顿午餐。
牧溪深深地吐出口气,从他怀里轻轻移开些,认真的看着他说“童瀚辉,其实”
“想对我说什么?”童瀚辉笑着凝望着她,看得出她眼中的不安。
“我想说,其实我和肖丘桐没什么的,以前的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过是朋友而已,而且他是锦实的未婚夫啊,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你们一起吃饭,一起喝咖啡,一起逛画展,一起在街头相拥流眼泪都没什么,都过去了是吗?牧溪。”
周牧溪深吸了口气,她脑子里被挤压的没了空气,全是空白“你跟踪我?”
“我还没那么做就已经看到了这么多的‘没什么’,真派人跟着你会怎么样我不敢想。”童瀚辉痛苦的闭上了眼,久久不能平静。
周牧溪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童瀚辉,心里说不出的慌乱,“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
童瀚辉低了头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她,轻声地说“牧溪,既然你都说以前都过去了,那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见他,不管是为了谁?可以吗?”
“童瀚辉,我都说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一定要那样做吗?”牧溪有些不情愿,继续反驳着。
“告诉我,牧溪,你还爱着他是吗?”童瀚辉的眼睛专注又冰冷。
“我”周牧溪心里慌极了,她要怎么回答,她没有答案,“我不知道。”
童瀚辉鼓着勇气问出的问题,他是有些害怕答案的,可是终归会知道结果,何不听她亲口说呢。
周牧溪这样的回答,童瀚辉心里已经非常明白了,牧溪没有直接拒绝,是不是要说声谢谢才是,童瀚辉心底疼痛的纠缠着,她终是不爱他的。在自已把心底所有的爱都拿到她面前时,她的心却还是打算离开了,他永远都只能守着自已心底的那份爱恋到老了,原本她给予的幸福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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