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烟山庄童瀚辉的书房里,他不知道自已来来回回走了多少遍,也不知道自已紧紧攥在手里的手机打了多少次,可始终传来的都是盲音,从秋娅打电话说牧溪被肖丘桐带走后,这样的一个下午,童瀚辉都是在不安,惊慌,恐惧中渡过的,直到深夜他的焦燥不安已经让他变成了笼子里的困兽。
童瀚辉一分一秒都不愿再等待,他开着周剑堃送他的生日礼物,新款保时捷越野冲进了浓浓地夜色中。
他先去了香韵,可画廊里黑暗又宁静,没有任何的异常。童瀚辉又去了牧园,那正修建了一半的新会所,丝毫没有她的身影。他知道她没有回周家,下午他打过电话了,她还能去哪里?秋娅不久前也再次打来电话,问牧溪是否回家。若大的城市,她能去哪里,童瀚辉不安的心无比慌乱,尤如数万计的蚂蚁啃噬着。
最后童瀚辉翻出了肖丘桐的电话,很快电话被接了起来“童董事长,找我什么事?”
“你把牧牧带去了哪里?”童瀚辉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肖丘桐一怔,停了一下,转眼就又笑着冷冷道“牧牧已经睡下了,她说今晚不回去了,童瀚辉,你以为你永远会赢吗?”
“肖丘桐,你找死,我这就去你的公寓。”童瀚辉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快把自已烧着了。
“可是,怎么办,我们不在公寓,呵呵,童瀚辉,你也有今天。”肖丘桐挂了电话。
童瀚辉眼前都花了,再给肖丘桐拨电话,已经关机。他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回的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只是手边一颗接一颗的烟蒂落在脚下的地板上,现在的他只有无助,深深地无助。
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的石英钟,数着秒针一下下的跳动。不远处的壁炉上摆着他和牧溪的结婚照,她的笑是那么牵强,可依旧那么的动人。
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就在不久前,她在他怀里,愿意把自已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而此时她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童瀚辉感到头痛万分,苦苦地等待,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折磨人的了。
窗外仍是漫无边际的黑夜,似乎没有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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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溪不知道自已走了多久,又走了多远。只知道天亮了,她不能留在香韵,她不想秋娅看到这样的她。
直到她感觉脚底刺痛着,才停了下来,却意外的发现这是回西山醉烟山庄的路。难道她真的已经习惯了,就连脚都会不自觉的向着那个方向前行。可那个她一直认为是她安全又甜蜜的依靠的人,现在却不那么可靠了。那她要怎样?是不是该回去亲口问一问他,那样不论结果怎么样,她都可以安心了,不是吗?
周牧溪再次深吸了口气,望着脚下笔直的马路,身边呼啸而过的车流,却有恍然隔世的错觉,就在昨天她还以为自已肯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以得到这样的一份爱,老天也在眷顾她。而现在自已是不是将变成别人的笑话,周牧溪不知道。
她没有拦车,感觉不到脚上水泡的疼痛,只是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手上是童瀚辉的圣诞礼物,确像有千万斤的重量,向前的每一步带给她的都是无尽的恐惧和压力,挣月兑不开的疼痛牢牢地包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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