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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续道:「你可有疑问?」
楚痕界忙道:「晚辈并不会刻录图晶,也不会施用玄术、运用图晶……还有晚辈对于『战四感』亦不了解。」随又抓抓头,赧然:「真是麻烦前辈了。」
老人不以为意地道:「不要紧,明天带着图晶来我一一教你便是。」见着他一副仍有疑虑的样子,便道:「还有何需要你可一并,无须顾忌什么。」
楚痕界听他这么,不禁眉头微皱略带惶恐地道:「嗯……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前辈如此厚待晚辈,晚辈不免有点心下惴惴……」
老人闻言摇摇头,凝重道:「修玄界能受我亲身指导之人确是不多……但你无须思虑过多,仅需时时谨记我那门联的第二句话便是。」
「享重权者,必当肩负等量承担……」楚痕界轻声念过,却是苦笑道:「前辈恕晚辈愚鲁,实是不知……为何是我?」
老人闻言轻叹一口气:「你就算知道了,也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又何必一再追问,待它自然发生,岂不是好?以你的慧根而论,当不至于放不下此点。」
楚痕界无奈地道:「晚辈不知怎么,总是心下难安……」
他并不知道,这却是穿越之后的后遗症了,他若是真在这星球住了二十年的人,便不会对这样的环境有太多的陌生感,更不会对自己未来不远的命运如此着紧了。当然,这和他穿越来之后几乎未有一天安生有关,这些日子一来,彷佛每天都要发生点什么才不枉他穿越一场,况且他今天经历的修玄者与非玄者的落差却是狠狠地给他上了一课,使他无明确地了解到,自己有限的能力在这个星球真蝼蚁强不了太多,是以对着未来的不可知与今日内容诡异的社会服务课,便在不觉中产生了大量的不安全感。
而这位老人却在在极大程度上给了楚痕界所亟欲了解的答案,甚至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与工具,使得他无形中对其产生了相当的依赖感,是以如今有弄个清楚的机会,便极是不愿再放过。
老人道:「平平凡凡做事,妥妥当当学习,你的心自会安下。」
楚痕界苦笑道:「晚辈却不知怎么地,有种孤自前进的迷惘……」
老人呵呵笑了起来道:「你怎知唯有你一个?」
楚痕界一愣,月兑口道:「前辈除我之外,也教了很多人?」
老人再笑道:「你又怎知唯有我一个?」
楚痕界笑得苦涩道:「唉,晚辈当然都不知道,晚辈只知,我自己所知所学、天赋才能皆不如他人多矣。如今天中午遇到的一那位赵缃翎赵上玄,便是稳稳胜我百倍。晚辈认为,若是前辈将您的绝艺传予她或者如她一般天资卓绝之人,或许对前辈心中期待的目标更有帮助不是?。」
老人一愕,随即大笑:「好你个臭子,倒晓得找机会为佳人谋福利啊?」
楚痕界本无此意,闻言却是被臊得满面通红,想起赵缃翎淡雅无双的美态,又是一阵心跳微微加速,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吶吶道:「晚辈不敢……」
老人再笑几声,终笑容一敛,缓缓凝重道:「好吧,既然你如此不安,那我便提前告知你。不过你切要有心理准备,知道后你很可能会感到更加迷茫……如果这样你还是想听吗?」
楚痕界点了点头,心道:「就算要死也得做个明白鬼啊~」口中则郑重道:「晚辈希望能在尽可能了解事情原貌情况下,对自己的生命做抉择。」讲得真好听哩。
老人闻言瞇了瞇眼,顿了半晌,终于轻声起头:「或许你对前途感到十分茫然,但那只是因你暂时的弱所致。你亦莫要认为此时玄星尽是修玄者之天下,老头子可以绝对肯定地告诉你,未来的七年内,无论是修玄者或者非玄者,皆会在一场惊天大戏中演出,两界之中各有重要之人将在此间扮演重要的角色,而你,便该是其中之一。」
缓了缓又沉声道:「我观天象,此间将有二十四人为天命所系,气机相扣,终将交相牵动出一**天下局势……但有两点我竟是瞧不明白,其一便是主局之人,此人匿气之功竟是较我更甚,我仅能在隐隐约约之中捕捉其气运,却无法捉模他是如何掌控此局,既似善,又似恶,在善恶之间徘徊不定,既似大兄,又似大吉,吉凶之际奥妙难测……但有一点我可肯定,就是整个玄星天下自明年伊始必将大乱!而且眼下整个玄星的运势正走至人类迁徒来此五千年来的最低谷势,恐怕**之余,更有天灾不断……至于,另一个看不明白的人……」
老人炯炯目光再次一凝:「……那便是你!」
楚痕界闻言突然心中大跳,想要话,却又不出口。
老人接着道:「天象中,天下之人皆有其来去之踪,我竟独不见你气运之往复,而你却又偏在此一时机冒出头来,原本混吨的玄星气数竟是变得越加浑浊难辨……所以如果,这天下的危局之间若还有可与那幕后操纵一切之人抗衡之变数,那么,很可能『你』就是那最后的变数!」
顿了顿又叹道:「我一生所见之英雄无数,但若论惊才绝艳,首推齐异玄前辈,如若我们两人合力一探,必可先行揭开部分谜团,可惜他已逝去多年,否则他若见这片可是他一手打造的修玄界基业竟变得如此纷乱,以他当年雄视天下之霸气,定是悍然出世横扫妖氛……而我,如今业已油尽灯枯……玄星,已该是你们下一代的责任了……」
楚痕界听完后,面色真可谓是一片惨惨绿青损损
但却是装出来的!
他真正内心之中开的香槟则是已经冲得半天高了他清楚知道自己可绝不会如老人所的是什么变数啊甚至是救世主的,因为自己的气数看不清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穿越」!
他就等于是一个二十岁的婴儿一样,根本没有过去可言,当然也就没有什么气运往复!至于自己把这潭浑水搅得更浑,自然也是一样的原因,任何时空的扭曲必然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而自己被穿越过来,与这股能量势必有所连结,看起来就像是自己一出世便影响了局势,其实,这一切不过是穿越搞的鬼!
「挖哩咧,声势搞得这么大!……还好这下没事了,真真吓人啊,我一个月前还就一商人兼大学生,要是一个月后被人整成一个救世主,以我现在的等级,应该活不过一个月吧?!耐耐的,我现在可是大朋友学生吶!好险这位前辈太过相信自己的观天神术,也好险我有追问一下,不然这个月的晚上甭想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哩……」从一团乱麻当中理出一道头绪,那种感觉着实让他如释重负当然,只是轻轻释一下便又要马上负回去,这一边老人家还要交代下呢,只见他一副任重道远的样儿叹道:「唉,既是遇到这样的时势,晚辈倘若有能力,自当顺应天意,承应重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然,倘若没有能力,我会快快把咕叽和楚伯带上,就有多远滚多远~等天下太平以后再出来遛遛……耐耐的,玄星真是太危险哩,让不让回地球啊?
其实,楚痕界在这个星球认识的人还不到三十个,当中真放在心上的不过五六人耳,要是他真的愿意在自己能力如此之差的情形下为这儿抛头颅洒热血,才是真的抛头壳洒狗血了。
老人点了点头,宽声道:「其实你也无须感到压力巨大不堪承载,专注地做你原本应该做的事即可,宇宙能量自有其阴阳损益调和之道。」
楚痕界心想:「不会不会,被您这么一真一点儿压力也没哩~感谢您老的关心蛤~前辈啊真的不是晚辈我不长进,而是现在区区不才在下我,歹运很怕命来磨……」口中则沉声突击道:「老前辈,不知您可否见告,您究竟是修玄界哪个大门派的高人,也让晚辈心中有个底……」一来他是想转移下话题,二来,他倒也真想知道,而老人既然连一开始最不准备的也了,这时打蛇棍上十有**定能成功。
果然老人缓缓点头道:「现在告诉你亦无妨,我乃天卜门下。」
楚痕界当然不知啥是天卜门,忙问道:「请教前辈,不知贵门最擅长的玄术领域为何呢?」他只从查到的资料中约略回知各修玄门派皆有其特殊专攻而已。
只见老人白眉轻挑,神光一闪,淡淡道:「其实本门的专精也是不太多,不过是卜算、论道尚可执修玄界牛耳而已……其实我的工作也很清闲,不过是天卜门现任掌门的师父罢了,人称……神机子。」寥寥几句,却是饱涨着一股不出的傲然……
哇卡卡!!!
楚痕界两眼瞪得老大,感觉自己鼻腔一滞,有种呼吸功能暂时性障碍的现象。
老人的言下之意很清楚:咱们天卜门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在全世界最厉害的是那个占卜和论道罢了;当然,天卜门论道最那个厉害的自然是掌门啦,而把天卜门的掌门给教成那个掌门的,不是什么谁啊别人的蛤
就是我!
很简单的几句话,可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地有种,那么充斥着纯天然的嚣张!?
简直纯天然的嚣张到爆了!
老人轻描淡写几句话,那浩瀚无边的高人气派已是铺天盖地翻江倒海而来,撞得楚痕界那是脸红心跳亢奋冲动得上冲下洗无以复加,甚至愉悦得简直要申吟出来:
没想到那早上才丢掉的传道课,老天爷这么快就给还上了个天下第一的全套终极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