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妃 第九十六章 逼问!你到底喜欢着谁?【手打VIP】

作者 : 清水飞雪

谁知,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她同宇文昊说说晚上要去楚离那儿的事情,谁知宇文昊竟欣然点头,“如此甚好,也许久未见楚离,正有许多话要与说

夕鸢只觉得嘴角有些抽搐,昨天那个一脸哀戚喊着月复背受敌的人真是别是带人皮面具的吧

她一脸狐疑的看着宇文昊,却大大方方的笑道,“也不必心里奇怪,并非没有私心,倘若让一人去与共度新岁,岂不更不放心只是清楚的性子,既然已经答应,就势必会去,过来见,是想让万事顺心,而不是给平添烦恼的

好吧好吧,这一点倒是猜的没错,如果唧唧歪歪的加以阻挠,己肯定也不会留在府中这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次序,她都答应楚离,怎能临到今天才反悔变卦

宇文昊这边爽快,确是给她省不少麻烦,只是楚离那边儿却还不知道这事,等到晚上过去,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尴尬局面

简直是……想想都觉得额上冒汗,可现在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夕鸢让王富提前烤好一只鸭子,又炖肘子放在食篮里,想着虽说是承人家的请,却也不好两手空空的去因着是新宅院,夕鸢便让王富在临出门前先在外头放一挂鞭炮,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再放上一挂就好宇文昊骑马先行去,王富赶着马车,夕鸢与云谨、染香坐在马车里头,一行人便这样去楚府

这会儿已是快要用饭的时辰,街上四下都是放过爆竹的纸屑碎红,街边的商铺贩都早早的收摊子回家去,只有些孩童还在外头玩耍,时不时还能听见家里大人站在街口,喊着家孩子的姓名,要们赶紧回去吃饭

夕鸢本来想随便穿一件衣裳便好,染香却说什也不肯答应,格外留心的替她寻件紫玉兰色镶蜜合色边的衫子,上头更绣东珠做点缀,算是夕鸢带出来的衣裳中,难得繁复的一件当初也是因为那上头的东珠紫玉兰的颜色实在合她心意,便一起拿出来,只是太过招摇些,素日便一直未穿染香又精心替她梳个涵烟芙蓉髻,梳头之前便用山茶花瓣碾成花汁,与水调,抿进头发中去,所以只闻得见茶花香气,却不见茶花她梳头的手艺最为灵巧,今日又是打定主意要替夕鸢好好打扮,然更加耗费功夫盘起发髻后,又在鬓边细细的将一颗颗紫玉珠嵌在其中,发尾压着一枚多宝玉兰簪

她面容清丽出尘,本就是国色姿容,再加上这样悉心打扮,连夕鸢己看到镜子的时候,都忍不住愣一愣

染香云谨都夸赞不绝,连在马车中,云谨都不住道,“其实姐平时穿的太素净些,在这样的年岁,就该好好的打扮呢如今姐这样,看起来与刚刚嫁入王府之时,连一丁点儿的分别都没有

夕鸢含笑抚上脸颊,“哪儿能啊,这都两年,岁月匆匆,对谁也不会格外厚待的

“谁说的,姐就是没有变过,并且奴婢还觉得,姐比先前在王府的时候还要好看那会儿姐每日都累得不成,劳心劳力,哪有如今笑的多呢染香笑着将手中刚刚打好的一串璎珞穗子理好,挂在夕鸢腰边,“姐今日这样漂亮,定要让楚公子王爷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夕鸢听她言两语间又说回这上头来,笑着要去扯她的嘴,“这蹄子,如今就知道拿寻开心

染香笑着躲闪,“奴婢哪里敢寻姐开心,奴婢这是夸奖姐呢,只觉得如今的姐,比当日出嫁的时候,看着还水女敕些呢

“呀,这是变相的夸己的手艺好,眼光好,今天这一身的打扮,可不都是做的

“若是只有奴婢的手艺,却没有姐的好容貌,那也不顶事啊染香笑的眸光盈盈,仿佛有水漾在其中,“不过,奴婢就是不知道,姐是更想让王爷挪不开眼睛呢,还是更想让楚公子看的目不转睛呢

夕鸢笑着指她道,“这丫头,现下是觉得制不住是不是告诉,可心些,心……她眼珠子一转,盈盈笑道,“心回头王富来找说们两人之事时,一口回,让们二人好事难成

染香本来嘻嘻笑着,一听这话即刻便涨红脸,支支吾吾起来,“姐说什呢,……,哪儿有什事儿

夕鸢心知这一句话是戳中她的弱点,便眨眨眼,也不说什话,只是瞧着她笑

两人这一停下来,却连带着云谨也跟着朝染香但笑不语,染香给她两人这笑意闹个大红脸,脸颊上的绯红之意都快抹胭脂的嘴巴一样,咬着唇瓣便扭身要往外看

夕鸢却笑着将她拉回来,只见她一双瞳仁黑白分明,头发梳着双环髻,整整齐齐,鬓边还别着几朵的绒花如今羞得双颊通红,欲语还休,却显得那眼珠子愈加灵动,真是个可人的美人儿呢

“姐老看着奴婢笑什,还有云谨……都让姐带坏

夕鸢掩唇笑道:“哟哟,刚才开玩笑的时候便开的起劲儿,这会儿一看扯到个儿身上,便害起羞不过,王富是什时候开始的事儿啊,虽说早看出来对有心,只是没想到对也能有一般的意思可别再说谎呀,身上带的那如意结,分明就是的手艺姑娘家送如意结给男子,是什意思不必多说吧嗯

“那……那既然都知道,何必还要问奴婢……染香揉着手里的帕子,嘟嘟囔囔道

夕鸢与云谨相视一眼,抿唇道:“是奇怪啊,俩这是几时有的情愫,竟说都不说一声

“哪有什情愫,只不过是觉得,还算聊得来罢……

“聊得来从前不是喜欢少棠的看这王富,少言寡语,又像石头又像木头,模样也不算很好,普普通通的长相罢这水当当的姑娘,怎就一下改心思,喜欢上呢

染香脸上的红晕就一直未曾退去,夕鸢肯定若不是在马车上,她必定一早就跑

“什喜欢不喜欢的……应总管是好,但就是太好,跟水中月、镜中花似的,哪里是能够的着的对应总管,也不过是心里头的一丝奢望罢,离开京城之后,慢慢的……也就不去想她咬着下唇,声音轻的很,还有少许发颤,“虽然话不多,可性子老实,也瞧得出,待是真心实意的好那次,为护砸伤脚,夜里头还发起烧来被吓得不轻,才发觉己,大约对也……

夕鸢轻轻颔首,却想起王富身上的那个秘密来,不觉有些担心说出来没有,“那,有没有同说过,当初为什会从王府离开

出乎夕鸢意料的是,染香竟点点头,“也是发烧那个晚上,一直照顾着,开始说些胡话,听得半知半解等清醒之后,便问,架不住问个不停,便将实话都说出来还说,要是因为这个恼恨,都认,还说对不住,活着就甘给差遣,护一辈子开始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想想也就看开,也不是己想害的,都是没有法子嘛当初的罪魁祸首,还不是那位张夫人,她也得到惩处,何必去怪后来,伤好,就……就再没什姐方才要听的,要问的,奴婢可是全都说,只求姐别再闹奴婢

啊,看不出来,这王富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还以为是个闷葫芦,没想到这会把握时机趁着负伤生病的时候,吐出心底真言,难怪染香招架不住

夕鸢笑眯眯的想着,这可真是近日来最大的一桩好事,“那们就一直这样藏着掖着,也不打算告诉是姑娘家不好开口,可也该让王富来同说一声啊,难道就不急像这样的好姑娘,要是不着急,可就要让别人抢跑等过年之后,挑个好日子,就给们把事儿办吧

染香急忙道:“姐……们……跟还没到这个地步呢,只不过是觉得说话投契,还算……还算顺眼罢

夕鸢拍拍手掌笑道:“不得,能得一句顺眼,是多大的福分们两人的年岁都刚好,这会儿不成亲还要等到何时要就让王富己来找说,要……就让去问问的意思俩都是跟着一起离京的,嫁妆聘礼都一手包办,到时候啊,连喜房也由云谨来替们弄,这样可好

“问什啊,……要是有那心思,就让己说去,要是人家根本没想到这个地步,岂不显得恨嫁……染香一甩帕子,“姐不许再笑话奴婢,奴婢可是什都招,再问也没有旁的话

“够够,这就够,这可真是件好事儿夕鸢笑着拉云谨的手道,“咱们从前想的事情,如今竟成真呢

云谨也是笑着不住点头,“可不是,香姑娘好福气,王兄弟也是好福气啊

“从前一直想的,就是要给染香都找个好归宿,如今染香已经有,只差她将云谨的手掌拢在己的手中,语气温柔婉,眉梢眼底都带着喜色,“倘若哪一日,也有可心的人,可千万要直接过来告诉,别像染香这样似的也真不够意思,咱们的事可都没有瞒过她,她却这样骗着

云谨忙道:“姐可不必替奴婢操心,奴婢只想着下半辈子守着姐好好过就是,倒是香姑娘的嫁妆,姐可要精心替她琢磨一番

“那是不必说的,到时候让她己挑,看上什都给她备齐

马车里头一时间笑语不断,只有染香羞答答的不再开口,夕鸢是真心替们两人高兴,大年根下,又添这样一桩喜事

等到楚府外头,夕鸢仍收不拢笑意,眼睛一直在王富染香身上来回溜达,看的王富一头雾水最后染香都快恼,夕鸢才扑哧一声,摆摆手往门口走去,算是勉强放过她

门口照例还是陈嫂子迎着,她陈管家似乎都算是楚府的家生奴才,一辈子的身契都在这儿的夕鸢曾听她言语间提起,似乎在外头街上还有一处宅子,只不过上次冬至今天除夕,她却都没回家去,可见是守在府里过大节

“左等右等都不见姐来,险些要打发人去瞧瞧呢,这一路过来放炮仗的不少,姐没受到惊吓吧

夕鸢与她携手往里头走,边走边笑道,“陈嫂子这是拿当瓷瓶子做的,出来之前,还在家门口放一挂这过节哪里有不放鞭的,们府上放过没有

“今儿个早起放一挂,等到过子时再放一挂就是方才有少爷的一位朋友来,不知姐知不知道这事儿,这会儿两人只怕正在前厅喝茶说话呢

夕鸢不禁一哂,她怎会不知道呢

“这事儿知道,府里那几个人,又要陈嫂子招呼们,总是给添许多的麻烦

“这是哪里话呢,姐身边的两个姑娘都是巧手,上一回跟云谨姑娘问的花样子,有几个样子翻来覆去都扎不好,这不是正巧能问她

夕鸢对那前厅来的已经是熟到不行,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头传出两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呃,气氛似乎也挺谐的

丫鬟替她打帘子,又向里头通报一声,“顾姐到屋里头两人说话的声音,似乎也同时停下来

夕鸢含笑走进屋去,她梳妆过后,连宇文昊也未曾见过如今乍然一瞧,宇文昊与楚离皆是怔一怔,却还是宇文昊先开口道,“今日打扮的倒与平日不同,看来果真是遇到年下,也打扮的喜气些

“什喜气些,都是染香的手笔罢,们两人在说些什方才在门外,都听见二人的声音夕鸢将斗篷解,也坐到圆桌一旁,随手端起茶杯来,浅浅的抿一口

“没什,们许久未见,随意叙叙旧宇文昊含笑瞧楚离一眼,“倒仿佛,早就猜到会来苏州

这是夕鸢头一次见到楚离同宇文昊在一处说话的模样,只见宇文昊话音刚落,楚离便不动声色的回一句,“凭对王爷的解,新岁佳节,王爷绝耐不住性子

宇文昊勾唇颔首,“到底是最明白的

楚离闻言竟也露出一丝淡淡笑意,“今日这顿饭,也可当做是给王爷接风洗尘

夕鸢在旁喝茶静静瞧着,怎看怎觉得,这两人之间,气场仿佛异常的融洽

己倒像是那个多余的人……

虽然她也觉得己这念头奇怪些,可是看二人坐在一处,言语间总是彼此注视,来往,似乎对方说上半句,另一方就能直接说出下半句来

“不过王爷到苏州,昨日怎也不来这儿,这顿洗尘宴,到底还是办的迟

宇文昊吃茶的时候随意卷起些袖子,闻言拍拍楚离的手背道,“昨日刚到,事务太多,也不能够与好好说话,便迟一日才来今日又是新岁,咱们在一同守岁说话,岂不是极好

楚离竟也没有抽离手背,“如此说来倒也不错,让人备下陈年的醉扶苏,等会儿可一醉方休

夕鸢在一旁瞧着,只觉得下巴眼睛都快掉出来,这两个人说话时候虽然没什格外不同的模样,却显得十分亲昵,且默契十足

这……宇文昊竟也好意思同她说什“月复背受敌

让她啐死算

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相谈甚欢,相见恨晚,执手相看泪眼,今宵酒醒何处……

这会儿丫鬟端进来菜,夕鸢带来的烤鸭肘子都一起端上桌来,楚离特意备下的醉扶苏也已经烫好一贯不爱用丫鬟在旁服侍,斟酒之类的活计都是己动手的夕鸢刚想去拿那酒壶,却见楚离亲端起来,先为宇文昊斟满一杯

宇文昊含笑举杯,浅抿一口,立时赞道:“果真好酒从那一年在蜀中饮过之后,便再未尝过这醉扶苏,没想到还藏这样的好酒

“今年去祭拜师父,途径蜀中便带些回来,知道王爷最爱这个,便特意留下来一边说着,一边给己也斟满酒盅,然而给夕鸢倒的时候,却只有半杯

夕鸢看着手中那半杯酒,月兑口道,“这是什意思,们两人都是满满当当的一杯,为何到这儿就只剩下半杯

楚离尚未开口,宇文昊却道:“楚离也是为好,这酒性烈,喝易醉且先前没有喝过,更难适应,喝下这半杯后,若还是想喝,再倒不迟

说罢之后,便举起杯来,楚离亦举杯与相碰,夕鸢见状,心里头固然不服气的很,却也没那个能耐去从楚离手旁抢酒壶,也蹙着眉头举起杯盏,人碰一碰二人是一饮而尽,夕鸢刚喝入口一下,觉得宇文昊倒是没有骗她,确实是烈酒不错,便只饮大约分下去

喝完酒,便能够动筷,谁想这会儿楚离却随手从桌旁取过一个封包,搁在手边,瞧着夕鸢道,“还不拜年

夕鸢只觉得黑线落满头,楚离居然还要给她压岁钱,这……这不是让宇文昊看笑话她扫到宇文昊的神情,却没什惊诧,只是眸中隐隐有几分促狭笑意,她便立时明白过来

定是楚离将二人的师徒关系告诉宇文昊,如今这是乖徒弟该向师父拜年祝酒,难怪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楚离见她没有动作,扬起眉毛,“怎不愿意

哪儿敢不愿意呢,这傲娇的性子可真是,让多等上一时半刻都要耍脾气,怎对着宇文昊脾气就那好呢夕鸢在心中默默月复诽,脸上却还得挂着笑意,起身同楚离福一福,“徒儿祝师父新年万福,一切顺意,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这是她拜师时候随口拿来说的玩笑话,这会儿又重新提起,果真楚离脸上的淡淡神情也有些变化,轻哂下道:“不是早就同说过,不必说这些胡言乱语喏,拿去罢

封包是薄薄的一层,夕鸢揣测里头放得大约是银票,数目嘛……依照楚离的家底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性,想必是不会少的

只是没想到,她都长到这把岁数,居然还能收到压岁钱,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谁知宇文昊竟还打趣道,“说起来还真是对好生羡慕,还有个师父肯给封红包,这会儿若是在京里,也少不得要给那些个辈封上许多,哪里还能再从别处得来呢

夕鸢横一眼,“是什时候知道与师父这一层关系的

宇文昊仍旧笑的闲适,“的事情,都不会刻意瞒,然知道

……这真的不是她的错觉,这种略有些得意的语气,到底是个什情况啊

这两人之间的感觉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些啊

吃几口饭菜之后,只听楚离又开口问道,“王爷这次,预备在苏州留上几日

“也不能留上太久,京里皇兄那儿还有事待料理,至多到初七初八,也便该回京去宇文昊说着放下手中竹筷,凝视着楚离双眸,“不在苏州的时候,还是要对鸢儿多加照顾,虽然不说也会这般去做,不过想想,还是再嘱咐一句更放心些

“是她师父,然会照顾她,不过她在苏州城经营的甚好,再过上些时日,怕是也管不她

夕鸢闻言立刻辩驳道,“哪有可是个最老实不过的人,再说师父家大业大,那点买卖,不知要做到什时候才能越过去

宇文昊勾唇笑道:“昨日在酒楼中,已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若不是那人存心要调戏,寻常客人必定给收服的妥妥当当,只是往后也该在酒楼中放些护卫,免得往后再遇上这种人

“昨天要是不出手,己也可以制服们的,只是还没见识到的本事罢夕鸢朝着楚离轻轻一扬下巴,眉飞色舞道,“师父说是不是对付那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楚离闻言微微摇头,“这般满,果然也只能应付些贼

宇文昊在旁打趣道,“应付些贼就算是不错,这徒儿能言善辩,除非是遇到存心闹事的人,否则应该皆可平安

夕鸢见二人一唱一,不由有些气结,只是又没话反驳,谁让她到目前为止,都没真正用过一次功夫,去对付过一次有些能耐的人呢

说几句话后,楚离忽然又问起另外一事来,“如今敦肃候已除,只是见王爷神情仍像是有些顾虑,京城如今,是否还不太平

宇文昊微微颔首,轻叹道,“华音一死,她爹便起祸心,且又是手握兵权之人,不得不防这事因而起,然要助皇兄一臂之力,等解决此事,也才算真正的无牵无挂

夕鸢听所言,心头一动,“这是什意思,皇上难道要去镇压那李将军可怎说也算伯父,若真的动手,岂不是……要为天下人所诟病

宇文昊淡淡一哂,垂下眸子看着手中酒盏,“诟病当初对己的岳父也毫不手软,如今再加上一位伯父,算得上什诟病

夕鸢眉头微蹙,正色直言,“可那件事就已经是为皇上去做的,现在难道还要为皇上,去镇压的伯父心里若是不愿意这样做,为何不直接回绝又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之人,皇上的恩宠见看的也并不重要,何苦要违背己的心意去做事呢

宇文昊苦笑道:“不明白,这事情不是说不去做,皇兄就会善罢甘休的反心已起,皇兄贵为天子,卧榻之侧岂容人酣睡若不是去,只怕下场更加凄惨,兴许连性命都难保只有去做这件事,起码能够保证抓到的是活口,替皇兄擒,才能站住脚跟,在皇兄面前请从宽处置

夕鸢还欲分说,却听楚离淡淡道:“王爷的顾虑是对的,这样做,才是真正想救那李将军一命那李将军在朝中多年,必定树下敌人不少,倘若落在时对头手中,那哪里还能有活路可言

宇文昊说的话条条在理,楚离的解释更是无懈可击,可夕鸢却觉得,这事儿实在是有些……

“可是,这并不是想去做的事情啊,为何总是要勉强己呢

“并非勉强己,而是命途使然宇文昊仰头饮下杯中之酒,语气有几分唏嘘之意,“曾说过,明白有的无可奈何,事实也确实如此倘若有朝一日,能不做这个王爷,那……恐怕才能真正快活

夕鸢失笑摇头,“是喝多不成血统乃是天生注定,是皇家血脉,怎可能不做王爷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与们二人在一处的氛围让人实在安心,夕鸢说话的时候也少许多顾虑,多几分真心

宇文昊晃晃酒杯,喃喃语,“倘若真是有那样一日……

楚离举杯道,“既然余下相聚的时日无多,那便今宵有酒今宵醉罢,也祝王爷马到功成

宇文昊闻言一哂,笑意竟分外夺目,与楚离当空一碰,酒水轻轻晃着撒溅出少许,在烛火下显得如碎落的水晶一般

喝完这一杯酒后,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都不再去提朝廷之事夕鸢心下轻叹一声,也换一副笑脸迎上,不再提及那些惹人心烦的事情

这样的良辰佳节,就是应该举杯痛饮才是,何苦去想那些事情,平添烦忧除夕夜里,桌上的重头戏然是饺子,苏州冬至时候虽然是吃汤圆的,可到这个日子,习俗却与北地并无偏差,也是一样要吃下饺子

陈嫂子亲手包的饺子皮薄肉厚,且俗话说,饺子就酒,越吃越有,宇文昊与楚离二人算是将这句话落实个彻底,觥筹交错,推杯送盏,那一壶醉扶苏早就见底,这会儿却又端上来一壶新烫好的

这个春节与夕鸢从前过的所有都大大不同,没有电视也没有春晚,又不似去年那般在宫中看歌舞姬们表演节目楚离宇文昊喝一杯又一杯,仿佛也不会醉似的,只是这样只顾喝酒,未免也太无趣些夕鸢知道寻常百姓家里过节守岁的时候,都喜欢打打麻将,可是看楚离那个样子,怎能会打麻将……

这会儿楚离宇文昊已经说到两人初遇时候的事,夕鸢觉得己呆在这里真是有些碍眼,原先还觉得是己带宇文昊这个拖油瓶,现在看来,拖油瓶根本就是她啊

想不无聊,那就不能就这干坐着,她对喝酒这件事也没有那浓厚的兴趣,可若是去找云谨她们说话,只怕又要被陈嫂子云谨染香给逼问死,去岂不是己送上门

思来想去,总是想不出有什能够打发消遣的东西,夕鸢的眼眸在屋里漫无目的的随意瞟着忽然间眼眸一亮,起身去寻些厚实的纸张来,裁成手掌大,又依着扑克牌的模样将数字一一写上去她怕那些英文字母那两人看不明白,便依着十后边写成十一、十二等

幸好斗地主个人也能玩,否则难道让她一直愣在旁边看着两人忆苦思甜她飞快的做成一套纸牌,将墨晾干之后,便将这东西拿到两人跟前,同二人说说大致规则为玩得更有趣些,夕鸢又加个惩罚规则,就是最终输的那人,必须回答赢的人的一个问题

“这倒是无妨,只不过这东西,们都是头一次见既然能拿出它来,从前必定是会的罢宇文昊随手拿起两张翻开瞧瞧,又含笑抬眸瞧着夕鸢

夕鸢不懂想做些什,便点点头,“大致是会玩的,只不过玩的也不算很好

“那就是,一开始想必二人是赢不过的,那只有输的一方受罚,未免也有失公允,说是不是

夕鸢想一想,觉得所言也有几分道理,“那觉得应该如何

宇文昊笑着指指桌上那一壶酒道,“方才不是馋酒馋的厉害赢的人,饮下一杯酒去,输的人,便如所说,任凭赢家随意问个问题,且要据实相告,如此可好

这样一来,己会不会要喝掉很多酒夕鸢心里有些踌躇,可又觉得若不答应,似乎显得己确实太过占二人的便宜她抬眸看楚离一眼,见竟也没什反驳的意思,心中不禁嘟囔,方才还说让己少喝些,这会儿又宇文昊联起手来,想看她喝醉后的笑话呢

不过……她在职场模爬滚打那久,酒量练得也算是非同一般,起码在饭桌上还没有真正醉过更何况二人又都是这般聪明,想必玩不几把就该反败为胜,何必惧怕呢

如此一想,心头便不禁放开许多,点点头应下来而后夕鸢将纸牌打散,洗过之后分发给人,第一把二人打的还有些云里雾里,懵懵懂懂,夕鸢然赢的十分容易

而最终落败之人,则是楚离

夕鸢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徒儿可就不客气,先说好,师父可不能用什师徒关系来压着徒儿,不管是什问题,师父都要据实回答才成

楚离输倒也没什气恼之色,淡淡哂道,“要问便问,几时骗过

“那徒儿就问,请问师父,从几岁开始,才不再尿床呢夕鸢笑的大方在,毫不含糊的将这话问出来

楚离额上的青筋似乎跳一下,却也没有失言,清清冷冷的开口道:“两岁

夕鸢还只是掩唇闷笑,宇文昊却已经放声大笑起来,楚离眼眸愈冷,拳头都有些攥起来

要是惹恼,再没人跟着一起打,那不是得不偿失,夕鸢想着赶忙喝下一口酒去,笑盈盈将牌打散,“再来再来,看看下一把该轮到谁

这样玩闹起来,确实比方才那样呆坐着有趣许多,更何况还能听来诸多平素根本不会问也不敢问的事例如宇文昊到八岁还从床上跌下来过,第一次表白是对着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而楚离的时候还让那表哥强迫着亲过一口,难怪到如今对萧远山仍旧是爱答不理的模样

夕鸢乐此不彼,且越玩越顺,连赢不败,只是如此一来,喝下去的酒也渐多,不知不觉那半壶竟都让她喝下去不过这会儿还没感觉有什不妥,那酒入口的时候虽觉得烈辣,可喝下去后倒没什感觉,就是看着人影仿佛柔许多,像是罩上一层薄薄的柔纱

这一把下来,又是夕鸢赢,从楚离那儿问师父长得是否英俊挺拔之后,夕鸢便又要斟满一杯饮下宇文昊见状不禁握握她手掌,低声道,“若是撑不住,就别再喝,这酒的后劲儿很足,来替喝罢

夕鸢蹙眉将手抽出来,摇头道:“干嘛要帮喝又没醉……这一点点酒喝下去,根本就没什关系

楚离也开口道,“不必逞强,看连说话多含糊起来,将那酒杯放下罢,再赢也不必喝

两人越是这样说,夕鸢就越不想放下酒盅,仰头一饮而尽后笑道:“根本就没事,就算再端来这一壶,也喝不醉的来来,再来一次

话虽说的漂亮,可夕鸢己也觉得,眼前似乎真的越发模糊,胸口也像是被蒙一层什东西似的,很不通透只是天生好强的性子,又让她不愿在这会儿服软,便一直面不改色的理着牌谁知心有余而力不足,嘴巴虽硬,手上却不争气,误将一张牌错打出去,而后反应过来时,却已经为时晚矣最后她眼睁睁看着宇文昊将手中的牌尽数打出,随后楚离手中也空下来,而她的手里,却还牢牢的攥着一把

“风水轮流转啊,不过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输也不稀奇夕鸢抿唇一笑,并没急着去理牌,头脑中像是被挤浆糊一样,连话都快有些说不利索

宇文昊微微一哂,“既然如此,那就容问一件事,可一定要据实相告

的声音像是个千山万水一样,仿佛绕过沟沟壑壑才传入她的耳中,眼前灯花晃晃,那烛光仿佛一条一条的,也不知是不是爆烛花

夕鸢微微点头,轻轻的“嗯一声

难道这就是那所谓的后劲儿这劲头也太霸道些,感觉整个身子,都快要飘起来……

宇文昊的声音低低沉沉,依旧带着十足的磁性,仿佛午夜电台里情感专题的主播一样,一下下的吸引着心头的悸动,“如今,心里头真心喜欢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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