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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属于这世界,但这世界,终将会属于我。』
——题记
素色的矮桌旁摆放着几把用优雅水曲柳木制成的靠椅,靠椅上精巧地摆放着与靠椅数量相当的上面绣着华丽纹饰的靠垫。靠垫的填充物,据是被世人所渴望的极为柔软的神秘丝料——天蚕丝。这种豪门贵族都享受不到的高级待遇,此时在寂静的大殿里却呈现出一种最普通不过的现象。
每张素色桌子的左右两旁都各放了两把靠椅,一共九组。
九个神态端庄的人从大殿右边的走廊里走出来,分别走向了那九张桌子,在右边的靠椅上坐下来,思虑着什么。他们的容貌十分俊丽,仿佛从粉墙上绘制的壁画上走出来的一样。他们每个人的神态都不一样,但他们都有同一个目的:等待明天到来的九个隐士。仔细观察这些人就会发现,有些人衣着一尘不染,脸上的神情平静;而有些人则是衣衫褴褛,浑身沾满血浆,像是刚刚从杀戮的战场上退下。
“看来西零七朔最近不太好。”那个受伤最为厉害的人轻轻吐露出自己的心里话,“隐士和雨魄者可真是感同身受呐,她受的伤,会在我的身上重新复制一遍,而我只好用尽全力去治疗。因为如果她死了,我也会死啊……”
“溪雅,谁叫你运气不好,摊上了个这样的隐士。”离她最近的女子发话了,“千雨泫夕是一个非常温柔的隐士,她除了必要的斗争外根本不需要我的治疗,我能做的只有体会她内心的感受,然后从旁劝。曾经是多么辉煌的千雨氏家族啊,可惜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不进行过于惨烈的战斗,是因为不想让其他无辜的人也像自已一样吧……”
“是吗,尤汀?”溪雅治愈着身上的伤口,语气显得更加有气无力,“七朔和泫夕其实是一样的人呢,她们都是强者,可都是可怜的人呢。”
祁寒优雅地倚在柔软的靠椅上,打开了一幅用藏青色皮毛层层包裹的卷轴,他凝视着卷轴里的画面,眼里充满了疼惜。
“六芒星因为上次的失败而动怒了呢,这次,居然要带走七个人,而且都要是隐士,所以除了我和你,其他人都得死。”
他的手轻轻抚上画面,粗糙的感觉磨蹭着他的手指。
“你一定会很高兴吧。”
他俯,吻了吻画上人的脸庞。惟妙惟肖的少年画像此时就像一群白鸽,顺着轻巧藤蔓搭成的桥,缓缓飞进了他的身体,泉水一般滋润了他的心灵。
柳翎推开门冲了进来,将正软绵绵趴在桌子上打盹的砂决拖了出去。
“砂决哥哥,外面有人找你!快点快点,别让人家久等了。”
“喂喂喂,慢点慢点。”砂决一边装着普通人的样子哄着柳翎一边在大脑里准备接下来的行动,因为会在这个时间来访的,绝对不是什么善客。
“果然是你啊,砂决。”那男子的语气里,明显透着亢奋的气息,“我们敬爱的王邀请你去冥兰做做客,而且还特别交代了不能伤你,否则我会干些什么我自己可都控制不住呢。打晕这种事如果让我来干的话,可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