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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泽,你为什么要为他卖命。不投靠他我们一样能够活下去啊!”
“呵,像你这样的人当然不懂得投靠恶魔的好处,虽然你是在九个隐士里排较上位的流光隐士,但如果就凭你一人有可能拯救整个莫伦多吗?还是乖乖来吧,王会好好对你的,起码对你会对我们好,我还真是羡慕你啊……”
柳翎一直瑟缩在砂决旁边,充满恐惧的声音颤抖着:“砂决哥哥,是隐士吗?那个哥哥是什么人,怎么让我感觉那么可怕……”
砂决看透了柳翎恐惧的内心,他拍了拍柳翎的后背,肩上释出好闻的香气来:“柳翎,没什么,那个哥哥找我有些事,我只是简单和他聊聊天。放心吧,既然哥哥是隐士,一定会没事的,再了,就算有事,能奈何得了我吗?”
柳翎空灵的表情一下子醒了过来,他快步跑进了巷街尽头的房子,准确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在三秒之内的瞬间移动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是砂决的家,平常砂决不在的时候,他就会藏在这里,准备吓一吓每天都笑嘻嘻的砂决,看他会不会露出与他气质相不符的被惊吓到的表情。
当砂决转过身来的时候,身后已蓦然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从镜面下透出的阴冷气息冲击着他的袍子,他略显凌乱的金发在一片黑色的尘埃中熠熠发光着,看起来就像从地狱里走出的刚刚斩杀了天使的行刑者。
“不能动手又怎么能把你带回去?王这次想得可不周到。”罔泽抽出一把古老的长剑,坚硬树藤制成的鞘被剑身所涌出的光芒击得粉碎,剑柄上镶嵌的三颗褐色宝石反射出阴沉的光,淋湿了他的脸,“王知道我的脾气的,他只是尽量不要伤你,在我看来只要我带回去的是活的就好了。怎么样,无论如何你都是一定要去的,倒不如自己来,免得这大庭广众下输给我,丢了面子。”
“谁会丢面子,还是个未知数。”砂决着,手指轻轻覆在镜面上,在那一瞬间他就像无声的影子,走进了镜子里,彻底消失无踪。镜子分裂成十余个,将罔泽圈在了一个由镜子造成的牢狱里,“这下如何?不用你动手,你只要能够猜到我在哪里,我就会心甘情愿和你去冥兰,去见那所谓的王。”
罔泽轻轻哼了一声,将长剑刺进了离他右手最近的一面镜子里。镜像消失了,砂决站在他面前,表情很是平静:“猜错了,所以我不会和你走了。”
“这又怎么能猜得出来,就像是面对一大片花丛需要找出一朵刻了字的花,简直是不可能的啊。况且,如果我猜中了,你再移动到别的镜子里又如何呢,你们影属性擅长的不就是这个吗?”罔泽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就像是一个大人逮到了一个犯了错的孩,而砂决,就是那被绑上“犯错”牌子的天真孩童。
他们就那样一直僵持着,罔泽的心情仿佛平静了不少,和砂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好似火一样的赤色红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砂决脚下,那鲜红的花蕊仿佛和他的鞋底隔开很远,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感觉到脚下的异常。待红莲整个出现时,那诱人的花瓣开始剧烈地收缩起来,花脉翻涌暴出,瞬间吞噬了他的身躯。
罔泽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切,觉得不够,他挥了挥手,八根粗壮的藤蔓拔地而起,将整朵花苞捆扎得紧紧实实。
“看吧,会丢人的还是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