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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黑只觉得那力量恐怖的不可思议,一瞬间他想到了会不会是李强的超能力军团的后手,又想到应该是柏松年的帮手,杂念丛生,却无力抵抗这力量。
他任由这力量将他压迫到湖底,这才运起黑岚功法,将气息全都收敛掉,这力量连绵无穷尽,压迫着三黑裹进淤泥,三黑这才又抓了几个气团当作空气气囊备用。
这力量片刻后便松开,三黑的身体随着湖水变换终于开始慢慢往上漂浮。
三黑露出水面这瞬间充满了警觉,天宁湖湖水并不纯净,平日里看都是绿幽幽的,从水底往上开,更是浑浊,湖面与天际昏暗一片,三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三黑双眼一露出水面,确实震惊不已,湖面七八米的空中,一个黑衣人手中横抱着一个曼妙身姿的女子,悬浮空中冷冷的看着他。他那双眸子充满了阴狠、冷漠与仇恨。
三黑看在眼里,却是心头一愣。他这瞬间就已经认出被这黑衣人横抱怀中的女子正是火仙子。
他原以为火仙子有死无生,那一瞬间他还颇觉可惜,岂料却出现在这黑衣人怀里。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顺间又是磅礴无的力量压住三黑,将他往湖底深处压制过去。
三黑那里能抗拒的了这般恐怖力量,这力量三黑只略估算,当可以摧山毁峰,恐怕是自己的数十倍不止。
不过却因为在湖水里,而力量也不凶狠,甚至有些温柔,三黑也不抵抗任由这力量重又压制进湖底。
过得片刻,三黑再浮出水面,仍不话,那黑衣人不等三黑反应冷哼道:“你女朋友死到临头了,你还这般悠闲?”
他着便身形晃动,要离开,三黑听见他自己女朋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见他要走,口中喊道等等,一股意念力抓住他,却扑了个空,三黑又使出一股意念力,抓住火仙子的玉足,正好扯动她的身体,她的衣裳被风一撩,露出白净的肌肤。
黑衣人低喝一声:“找死。”他身形一晃,手掌挥击过来,三黑只觉得整个人胸膛似乎瞬间被拍扁了,满腔的热血便喷了出去,将身前的湖面瞬间染红。
那黑衣人也已经飘然而去,只留下个黑影,顺着那轨迹落下一张纸片,另有一个黑点笔直的坠入湖中。
三黑此时只觉得整个灵魂与身体已然区隔开,但记得黑衣人起过女朋友性命攸关,虽然没头没脑,不明不白,但那纸片和黑点定然是关键因素,一点意念力抓住纸片和黑点送到手边,双手紧紧握住,身体慢慢沉入水中过了片刻,便又浮上水面,随着水面湖水荡漾,无力的摆动着足果,往南漂浮。
也不知道多久,身体触碰到岸边,天空已经渐渐起了夏雾,雾气中天麻麻亮,三黑艰难的爬上岸,一提丹田中的意念之气,只若全身如针扎,但他强忍疼痛,身体跃起,模糊的意识顺着路边的法国梧桐树,往南跃行。
远远的看到赵家老宅,身体便觉得松软了起来,一脚踩在别家屋顶瓦片,腿一软,蹬踏在马头墙上,身体再以跳跃,整个人都摔进了赵家老宅的院,再也动弹不得。
宁婷婷一夜未眠,一分关心三黑是否能平安归来,一分担心自己的安危,其余八分都是在胡思乱想反思着自己这前二十多年人生的颓废与无奈,患得患失中猛然听得院子里一声巨响,吓了她窝在床下半天不敢动弹。
直到终于再没有反应,她才心翼翼的靠近窗户,手里紧紧的攥着菜刀,拉开窗帘,脸色瞬间惊的煞白,这才发现了失去知觉的三黑。
她将菜刀随手扔在地上,脚上的拖鞋也在慌乱中踩丢了,出门时一个不慎,光脚踩空了门槛,整个人径直摔进了院子,膝盖、手掌都是摔的剧痛,疼的她额头满是汗水,但见张三黑更是狼狈不堪,上身的衣服破烂不堪,只有几缕织物挂在肩膀、腰际,露出的身体横七竖八的全是伤口,正胸口一个清楚的黑色手掌印,五指分明,后背上也凸起了手掌痕。
浑身散发出一阵阵水腥味、汗臭味,夹杂着血腥气,那伤口大部分都已结痂,但还有几处渗出了血渍,淡淡的鲜血腥气萦绕四周,她只觉得从心底泛起一股恐惧,竟然吐了出来。
她心中暗暗惊叹,张三黑是经历的如何的修罗炼狱,这样的伤口伤势竟然能够活着回来,简直不可思议。
她急忙将三黑的艰难的拖进卧室,又拼尽力气将他抱上床铺,浑然没有知觉的的三黑让她心底冒上来一股寒意,他不会死了吧。
她探了探三黑的鼻息,气息非常正常并无一丝异样,心底略微放心,从热水器那里放了满满一大盆温水,浸湿了毛巾,她先将三黑手里的纸片与黑色的块状物取下来放在干净的地板上晾上。
又将三黑月兑了个精光,这才心的替他擦试着身体。
她早前已经与三黑鸾颠凤倒,对他的身体照并不陌生,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照顾一个病人,如此细心的擦试一个健硕的成年男人的身躯。她不禁满脸通红。
三黑胸口的掌印如此的骇人,宁婷婷手中的毛巾竟然不敢去擦拭,过了会才试着淋了点温水在上面,然后用柔软的纸巾轻轻的擦试,慢慢露出整个伤口,但她看了半天似乎只有伤痕轮廓并无一丝伤口,她也不敢随意的涂抹药水什么的!
她又仔细看了看之前仍在渗出鲜血的伤口,想着简单包裹下,如果到早上他仍没有反应她相信三黑是个能创造迹的人,但万事总有个万一,那么早上就要送医院去,虽然来这样不免自己身份暴露,但她总不能看着三黑这样不省人事,拖延下去,耽误了伤情。
她拧干毛巾,看着他平静的身躯,心中充满了惆怅,转身将这盆黑乎乎的水倒掉,又折返回卧室,却见那雄性之处充满力量,竟然微微抬起,她不禁脸发烫,口中嘀咕道:“这家伙坏的,不知道梦到那里做坏事去了。”
转身拿起那条拧干的毛巾,抖开来,均匀的铺盖住。
三黑雄性的力量竟然微微颤抖了一下,宁婷婷看在眼里忍不住哧哧的发笑。
她忍不住揪住三黑的臂膀,狠狠的掐了下,喃喃自语道:“三黑,三黑,你可千万别出事,我也不知道是该将你留下来,还是送你去医院,你若是能有知觉就告诉我好吗?”
但三黑那里有反应,但额头却涌起了黄豆般大的汗珠,宁婷婷惊万分,一探他的鼻息,依旧是平缓温和,她心中又想:“气息如此平淡,想来应该无大碍!”这样一来她又安定起来。
可不一会,心神不安的她扳动了一下三黑的胳膊,那肘关节如润滑过头的机械,松垮的毫无反应,宁婷婷又开始担心起来,她猛然起来自己曾经参加过的一个公益活动,的是植物人,隐约中记得这情景就是植物人的反应。
难道三黑成了植物人了?宁婷婷吓的自己心口狂跳,她又想起在植物人的初始状态下,如果能够进行有效的呼唤,是可以唤醒植物人的。
她连忙在三黑的耳边轻声呼喊:“三黑、三黑、三黑。”一分钟不停歇,有时候喊的腻了便喊道:“坏三黑,好宝贝,心肝,大坏蛋。”她喊的自己都觉得发腻,却不敢一分钟停歇,希望能创造迹。
天空逐渐明亮了起来,窗户也亮堂了。
宁婷婷的嗓子都有些嘶哑,但却不敢停下呼喊三黑,双眼终于有些疲倦,坐在床头连打了几个瞌睡,差点磕到三黑。
宁婷婷强打精神,起身去查看三黑的双瞳,却不经意中发现三黑胸口的那黑色手印已经明显减弱了,四周全是黑色的污渍。
宁婷婷一揉眼睛终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再见三黑**健硕的身躯的表面,全都是淡淡的黑色污渍,他的伤口也好像全都愈合了起来。
宁婷婷心中狂喜,看来三黑就是个能创造迹的人,她欢喜之余又打了盆水,将三黑的全身从上倒下,重又清洗擦试了一遍。
高兴之余,忍不住在三黑脸蛋上重重的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