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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可天气依旧是如此的雾霾霾的,影响着所有人的心情。
一天之日在于晨,所以早饭可要吃的好,可这赵家老宅地方宽绰,但那里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呢?
宁婷婷找了两圈,终于垂头丧气回到卧室,只好去想其他办法,购倒是可以足不出户,但购至少都是隔天送货,难道只有宅在家中了。
可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总是有办法的,而且络是万能的总是不错。
宁婷婷在络上很快查到一家一时快送的快递公司,不过这家公司的购物站上各种蔬菜显示都缺货,宁婷婷勉为其难的选择大米、色拉油、咸鸭蛋、面条、鲜鸡蛋、陈醋、老抽、生抽、食盐、绵糖、火腿肠等等厨房用品,这点钱对于她这个身价来只当是路边的一个铜板。
虽然没有蔬菜,但这家快递公司果然很给力,下单不到五分钟,就有人联系三黑的那手机,宁婷婷只大约的了个位置,那快递员对这片城区极熟悉,马上判断了位置,又过了不到五十分钟,门口就有人敲门了。
宁婷婷这是还在和其他购物站、快递公司站较劲,尝试购买各类蔬菜呢,听得敲门吓了一跳,又听得敲门,还有人喊着快递公司送货的,她才放下心,应了声,连忙将自己改扮了下,脚上蹬上三黑的人字拖,披了个灰不拉吉的外套,又将头发垂下来,遮了半边脸颊,这才踏实的开了门。
可她这番造作举动并没有任何意义,那快递员先是递送了一张清单,将货物与她核对,又一伸手要钱,接着麻利的按照她的要求将一大堆物品堆到了厨房。然后干脆的了声再见,转身就走,连正脸都没看宁婷婷。
宁婷婷关了门,心中哀叹,落难凤凰不如鸡啊。
她麻利的将高压锅洗好,擦试干净,装了淘洗好的米,煮了大米粥,装了一碗大米粥上的米汤,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给三黑。
三黑与狗娃、火仙子、高大壮昨夜生死搏杀,身体多处受伤,流了许多血,这时候补充点营养应该是最为及时的了。可惜没办法炖只老母鸡,只能用米汤凑合了。
她连着盛了两碗米汤,全都给三黑喂了下去,这才炒了个鸡蛋火腿肠,自己也喝了两碗稀粥,她看三黑身体转好,心情也变得高兴起来,胃口也是大开。
中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三黑胸口皮肤上满是密布的汗珠,宁婷婷也不敢将风扇对着他吹,只的用把蒲扇轻轻的给他扇风。
三黑皮肤上的黑色油污又密布出来,而那胸口的黑色手印已经淡的看不见了,只有个色差的影子。
宁婷婷更加开心了,又去放了热水器里的温水,将三黑身体上的污垢擦了个干净。
宁婷婷心情大好,童心大起,在三黑耳边口语:“坏蛋,臭三黑,看在姐姐这么尽心照顾你的面子上,速速醒来,天灵灵地灵灵,坏蛋快快睁开眼。”
她乱七八糟的了半天,手模了模三黑的鼻息,之前的气息更加匀称了。
宁婷婷自言自语道:“上天保佑,好人自有好报。”
她这对三黑的尽心照顾,其实也对他多了份情感,多了点寄托。或许还有点依赖,如果他对于李强、柏松年的行动失败,那么这些人肯定会大范围的搜捕三黑与自己,可自己除了眼前这少年,其他所有的途径似乎都不保险,即便是她至亲好友,面对王凯旋高额资金秘密的诱惑,没有理由会放过自己,在她认识的人里,恐怕也就是这个少年会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只为了王凯旋的嘱托。
她有些脸红,她昨日就势诱惑与对他的投怀送抱也隐约有点用**当作筹码与他交换,换取他的保护,可他的投入与奔放,却透出一分恬静,多了份责任与认真,却让事后胡思乱想的宁婷婷感觉羞愧。
难道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女人吗?面对着自己**岁的男人,仍是这般的用肉.欲、权、钱去算计?
她摇摇头,又想想现实的情况,若真的开始了全城搜捕,那么自己与他该何去何从呢?她心中忍不住又念叨:好三黑,快快醒来吧。
她坐在电脑前,翻看着新闻,门户站上风平浪静,偶尔在一些的八卦论坛上倒是能看见对于宁婷婷行踪的胡八道,里面有些内容她一眼就看出是经济公司的手笔,还有些就是胡八道,但总有一条似乎已经被大家认可了,她肯定是与宁南的黑社会有关系,最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她的行踪与宁南市的打击黑社会行动有绝佳的契合。当然仍有许多铁杆粉丝对此嗤之以鼻,于是论坛里都是一**的骂来骂去。
而本地的论坛里却有一条并没有被大家关注,回复很少的帖子,提到了墨斗山附近发生的枪炮声,隐约中似乎有传言是铲除了一个大型的黑社会团体,但所有人的信息都不清楚,唯一能确信的是,有人早上看见一队军车鱼贯的从墨斗山下来,有大巴车上还有一大群普通人。
消息繁杂,宁婷婷也无法准确分析,但心头却涌出一个念头,应该是三黑与这些人拼的鱼死破,大家都没占到多少便宜。或许三黑还有可能稍稍占了上风。
她想到这里不由的心情大好,又翻了几个帖子,找了个赵家老宅附近的高档饭店,打通了订餐电话,连着要了几个大菜,怕什么,就是死也要当个饱死鬼啊。
“要回锅肉,要正宗点的,灯盏肉。”
“要个辣子鸡丁,鸡丁要多,辣子别舍不得。”
“粉蒸肉,肥肉要搭配好点的。”
“蒸条鱼,鳊鱼?行啊,个头大点的,行啊,行啊,鲈鱼?也行,都行。”
她快活的挂了电话,轻声哼出了歌,正是她即将出版的新专辑,虽然这年头国内出专辑都是花钱打水漂,可谁让她喜欢唱歌,而且有钱呢?
“我想吃个兔头成不?”她身后蓦然想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宁婷婷一转身,床铺边坐着的张三黑慵懒的看着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她大叫一声:“三黑!”然后就傻傻的看着他。
张三黑无力的嗯了声,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与之前自己对与本省第一美女之称的宁婷婷的映象大相径庭,运了力气才道:“我想吃个兔头都不成啊?”
宁婷婷不知道他只是开着玩笑,抓着电话,拨通过去,听得那老板啰嗦本店没有兔头,鸭头行不行,宁婷婷了几句兔头,最后不耐烦了,怒道:“一个兔头多少钱,你开口,你开价我加倍给你钱,我只要兔头,你自己去买、去偷、去抢,随便你就算金子贵,我也要,你要是不愿意先过来拿钱,老娘别的没有,买个兔头的钱肯定是够的。”
张三黑听见那饭店老板和宁婷婷在墨迹,觉得那些言语很好笑,但笑的时候牵扯着胸口的伤处,所以又不敢笑,只好将笑容挂在脸上。
那神秘黑衣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纪念着实让他难以很快消化。这七八个时过去,他才慢慢运用意念之气将伤口修复了许多,但却远远的谈不上痊愈。
而他还要感谢宁婷婷,在他心神恍惚的关键时刻,正是她无意中的反复呼喊,甚至是调笑,才让他在无边无际的虚无中凝住心神,将意念驻守丹田,之后他将身体中的淤血、坏死的组织杂质逼出体外,也多亏她及时帮自己清理,否则身体皮肤毛细孔反噬回去,那时候恐怕自己也要二次受伤。
而他也发现经过几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念勃发,他丹田那颗仁丹焕发了新生,再不是仁丹大的暗淡的女乃白色,而是一颗洁白淡黄的银光,他想了很久才觉得那丹丸可以用珍珠来形容,整个意念之气都变得洁白与浓郁。
这可能也是拜火仙子、高大壮、狗娃所赐吧,尤其是狗娃,那股舍命死拼的韧性让他此时仍是有点不寒而栗。
宁婷婷挂了电话笑嘻嘻的看着三黑,三黑伸出手,道:“扶我一下。”
宁婷婷连忙走了过来,故作调笑道:“是,少爷。”不过很快她觉得这样喊似乎把自己的地位喊低了,连忙改口道:“遵命,相公。”
她话一出口更觉自己吃了亏,可话一出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她想抱住三黑,三黑连忙避开,道:“可别欺负我了,我可是弱不禁风的病人哦。”不料浴巾从身上掉了下来,露出他雄健的身躯。
他想再洗个澡但哪知道宁婷婷也要跟进去,他不免有些犹豫,她脸上泛红道:“靠,刚才给你擦了那么多次,就是现在你弟弟也没什么遮挡,你害个屁的羞啊。”
这女人彪悍起来男人更加强悍。
三黑在宛若媳妇似的宁婷婷的帮助下,洗了澡换了衣服,做到客厅,看着她忙前忙后的张罗,想起她无意中对于自己反复呼喊凝住心神;清理身体污垢、防止反噬造成二次受伤,这两事都是她不经意中完成的,但却证明她对与自己的认真呵护,不管她出于何种目的,所谓大恩不言谢,王凯旋的嘱托另当别论,自己也当不能辜负她的真情。
不过至于要不要和她起自己生死关头的她的帮助,他也并不着急,或许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