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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的到来起城中斥候预知的时间要晚了许多,一直到第二日正午,谯县城外也不曾得见一个敌军的影子,而这时,城中喧闹了半日的鼓吹手也是饿的头昏眼花,再过片刻,声音顿时变得稀稀拉拉起来,俄而渐渐停住。(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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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的府邸,早已被鲜红的红绸覆盖起来,屋堂中,吕蒙大大咧咧的杵在那里,脸庞上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嬉笑显得有些僵硬,前来的宾客并不算多,却全都是谯县城中有头有脸儿的人物,吕蒙作为城中仅有的五个都尉之一,这点面子吕岱还是要给的,至于其他则多是世家大族之人。[搜索最新更新尽在|co|bsp;天地拜完之后,早有人上前将许燕接走,送去了后院,随着酒席的开始,屋中顿时变得热闹起来,一排排的侍从将酒食端着摆上桌面。
“吕都尉年少有为,如今又得此美眷,实在是羡煞旁人啊!”能够留在屋中的人,多是一家之主,只有极个别人身边带了自家子侄,话之人乃是田家长子田毋,生得一副俊朗的容貌,更兼得其文采斐然,可谓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对于许家那**,他早已垂涎了许久,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这个自己从来没有看得起过的野子给娶去,心思不平之下,语气中带满了浓浓的酸意。
“哈哈……哪里哪里,田兄才高八斗,俺自然是不能跟田兄相提并论。”吕蒙忽然间放肆的笑了起来,口中虽然得是谦逊之言,只是那语气却实在是气煞旁人。只可惜席间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吕蒙在仰头大笑之时,其双眼根本没有放在那田毋身上,反而是对着身边伺候之人悄然使了一个眼『色』,在收到回应之后,笑声却是更加放肆了起来。
吕蒙这姿态顿时将屋中众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侍从趁着机会,悄然间与屋中闪了出去。
“『药』可曾都放下了?”侍从出门,急急的转过一个围墙,一伸手将正等在这里的另外一人牢牢抓住,口中急切的询问道。
“放心,那『药』效足够让他们提不起一丝气力。”那人洋洋得意,这些可都是他的老本行,他怎么会在这上面出错?
“好,你去将弟兄们通知齐了,分出几十个人去将他们带来的随从给擒下,用绳索缚了,其余人随我前去大堂,帮主人将屋中之人擒下,切记,不可伤其『性』命。(请记住我)”这侍从正是吕蒙那心月复,那日与吕蒙商议了半天,吕蒙最后拍板定下整个计划,可以自他从屋中悄然而出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成败在此一举。
“我做事,你放心,那些随从有我亲自去好了,保证一个不落的将他们都抓住。”这人也不含糊,很是爽利的应下,两人再嘀咕一番,随即散了。
待吕蒙这心月复再次回到屋中时,却正好望见吕蒙投递过来的眼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迈向前,直直的跪倒在吕蒙面前,口中大声道:“主人大婚,的思来想去却不知道要送主人些什么好,的便自作主张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如今大礼已经准备好了,主人可是要看下?”一边着,他眼光不停的转动,只见眼光过处,不少人已经眼睛『迷』离,已然知晓他们是已经将那添加了『药』粉的酒水喝了,心中顿时暗喜。
这一句话的声音有些大了,顿时就让那些尚还清醒着的人的目光吸引到了此处,有些后背子侄顿时便忍不住了:“哟呵,果真是主仆情谊啊,带上来看看……”
“是啊,带上来看看呗……”
“一个奴才能有什么好的东西,竟然敢口处狂言?”
“没有文化真是可怕,一个奴才竟然连规矩都不懂了……”
一阵口诛笔伐之后,众人顿时将眼光看到吕蒙身上,刚才开口奚落的人更是紧紧地盯着吕蒙,想要看看这下他该如何处理。
很快,他们便失望的发现,这个与他们年纪相若的吕蒙表现的却是出乎意料的沉稳,被人如此奚落之下,面上竟然没有带出一丝不悦,仍旧是安稳不动,直看得许家家主眼神发亮,对于吕蒙,他却是越发的满意了。
“既然是你的一番心意,我自不能弗了你的好意,带上来吧。”吕蒙完全的将他人的嘲讽无视了,他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对于那些他手上的阶下之囚,他根本就懒得搭理去他们,在他看来,那样做完全是对他自己的侮辱。
“啪啪啪……”这侍从应下,咕噜噜的自地上立起,双手在掌中敲击几下,顿时,一队衣甲之士自外面蜂拥而入,很快便将屋中堆积的满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屋中仍旧醒着的众人顿时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众人这才惊觉,屋门在不知何时已经被围堵上了,连一个开溜的去处都没有留下。
“吕都尉,这是为何?”吕岱身边,陈雄一见事情不对,慌忙将吕岱拉到自己身后,语气低沉着,冲着吕蒙直直询问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其中凄惨之处跃然而现。
“为何?呵呵……”诸事已定,吕蒙脸上反而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之『色』,神情再次沉稳下来,转眼在屋中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见到吕岱神『色』平静后不由的微微一愣,却没怎么放在心上,随即将心思转开,冲着屋中众人淡然笑道:“众所周知,蒙乃是一浑人,所以还请诸位安分一些,免得大家伤了和气。此次所为,只为旧友有托,只需诸位再此安坐一日,则你我两相为宜。”
“这诸位之中,不知是否包含老夫?”吕蒙话音刚落,就见今日刚刚晋升为他老丈人的许家家主满脸怒容的站立起来,对着他直冲而去。
许公一开口,世家中人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目『露』殷切的看着其,只是他们哪里知道,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许公与女婿吕蒙两人已经立在了同一条线上,如今这般,不过是两人做戏而已,可怜之前那胡、王两家为了掌控兵权,竟然还撺掇许公将女儿许给吕蒙,为此更是不惜暴『露』出两家人埋藏多年的秘密,哪知道最终却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当然,我是指所有人,听明白了吗?所有人……”吕蒙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已经娶了人家的女儿而有多少情面可将,直截了当的顶了回去。
“你……”许公听了,顿时气得面『色』发白,抬起的手不停的哆嗦着,虽然他早已知道两人不过是做做样子,只是如今,这子似乎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屋中众人心头就是一凉,亲家尚且不能,更可况是他们?心中虽然是恨得咬牙切齿,无奈却不得不低头认栽,谁也没有想到,吕蒙竟然会在其大婚之上动刀动兵,要知道,古人是很讲究『迷』信的,喜事见血乃是一大忌讳,怎知却碰到了这么个不按常理出招之人。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本官却是不得不上一句了,如今外地来犯,正需众人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既然汝等世家之人俱在,我便将话摆在这里,城中之人,凡成年男子皆要应召入伍,世家之人可遣私兵替代。”伸手将身前的陈雄拨开,吕岱淡然的向前迈出一步,语气平缓的出言道,仿佛此时大局在握的不是吕蒙,却反而是他一样。
“尔敢?”
“不可能……”
私兵?私兵乃是家族的根本,对于这些将家族看得命还重要的人来,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吕岱之言起吕蒙所做之事更让他们无法接受,顿时激的屋中众人喝骂不止。
“太守大人,敢问我等乡绅有何过错,汝竟欲要将我等置于死地乎?”什么叫守财奴?守财奴吝惜的对自己都苛刻不已,如何肯做损己利人之事?丁家家主最先忍不住站了出来。
“如今全城生死皆在一线,置于死地如何敢当?某不过是竭尽所能罢了。”吕岱完,便将案几上的酒樽急摔地上,半晌后门外却是毫无动静,第一次,吕岱脸『色』变了一下,随即又将临桌上面的酒樽拿起,再次重重的摔到地上,却仍旧是毫无动静。
“砰……”吕岱踉跄着退后一步,却不料正碰到案几之上,顿时将满桌子的酒食撞翻了一地,此时此刻,即便是再傻之人也看的明白了,只怕是他吕岱布置下的人不知为何却没有出现,如此来,便只有两种可能了,要嘛就是人发生了叛变,要嘛就是人已经被别人解决掉了。
“大人……”陈雄见此心头也是一沉,上前一步伸手架住摇摇欲坠的吕岱,话到嘴边却是再也不出来,他都能想到的事情,只怕吕岱早已想到了,此时多已经无益。
这一刻,屋中众人脸上的表情简直是精彩极了,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让他们目不暇接,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到了此刻,竟然发展成了这样。就在众人发楞间,一个陌生而豪爽的笑声直穿透屋门,自屋外直直传入:“哈哈哈……早就听闻汝南吕蒙胆量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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