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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让屋中众人惊颤,就连一旁高高端坐的吕蒙脸『色』都是一沉,今日这些事情,他敢确认他没有留下丝毫的纰漏,门外之人又会是谁?
“吱……”一声吱呀的声音响起,原本,在吕蒙手下人涌入之后便已关上的屋门于众人眼前缓缓打开,顿时将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谁也不曾注意到,吕岱悄然间躲到了角落中。(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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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薄?”吕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随即便觉察到其面上的表情不对,心中顿时沉了一下,他与雷薄见面之时,雷薄何曾有着此时这般底气。
“阿蒙,多日不见,别来无恙?”雷薄一步跨入屋中,完全将屋中的宾客无视掉了,口中淡然的冲着吕蒙打起了招呼,他来到谯县也不过两日的光景,哪里有多日之言。
“雷将军救命……”
“吕蒙叛『乱』,请雷将军救我等……”
雷薄身为袁术手下有数的大将,谯县城中的百姓也许不能识得他,但是这些身靠着袁术的世家却是不可能不知晓,此时一见雷薄却犹如见到了救星,哭喊着向其发出了求救,若不是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着两个以上的吕蒙手下,只怕此时早已奔到雷薄近前了。
神『色』间丝毫不为所动,雷薄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却是忽然间转过身子,恭然而立的冲着屋门之外朗声道:“屋中无事,主公请进。”
“主公?”世家众人听了不由一顿,旋即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主公?那岂不是袁术亲自了?”谁也不曾想到,吕岱听到这里后不仅没有『露』出喜『色』,面『色』反而更加沉重了起来,就连眼神都开始变得闪烁起来,与他一样的,还有吕蒙。
与雷薄相见之日,吕蒙自然不会忘记其曾经言过自己已经投降,那如今这个“主公”是谁,已经不言而谕了……
“砰……”出人意料的,当先进来的却是一个黑塔似的壮汉,全身甲胄齐全,手中拎着一把屋中人谁也没有见过的亘长宽刀,其站定后,轰然将大刀轰至地面。
“瑾与城外得知子明大婚,不请自来,希望没有为子明带来不适才是。(请记住我)”人未至,声已先到,随后片刻,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年轻的身影已经立在了屋门前,仿佛就是众人在那一眨眼间的功夫,倏然间出现在那里一样。
“哪里来的子,这么不懂礼仪吗?”
“你是谁?竟然敢挡我家主公之路?”
“雷将军……”
屋中,众人再次愣神之后,哗然间便再次繁『乱』了起来,各种的质疑之声、叫骂之声轰然响起,只有极个别聪慧之人好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变得灰白不堪,而吕岱,直到此时才渐渐有些明白了,却只能在心中叩问自己:“真的是他,竟然是他?”
众人之中,只有那许公之前知晓一些事情,只是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婿,什么时候竟然与城外诸葛瑾有了牵连了?想到这里,他带着一头雾水的转向吕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其。
而此时,吕蒙心中也是苦涩不已,诸葛瑾目前已经身处此地,只怕是家中他那些手下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大势去矣!想到这里,吕蒙也不回话,满脸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诸葛瑾面上带着笑容,对于迎面而来的各种声音根本不去放在心上,这些人他见得多了,若是真要论起来,他们这样的行为与后世那些什么“二代”来,简直是差的多了。
“瑾此来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礼品,今欲以一方太守之职许之,不知子明肯接下否?”诸葛瑾话时,脸上竟然带上了一丝紧张,仿佛是为了映衬其心情,就连其话音之中,一丝颤动回『荡』着,敲打在他自己的心上。
紧张了?自从自己彻底的融入到这个时代之后,诸葛瑾便很少会再有这样的情绪了,只是当他悄然潜入城中后,竟然意外得知雷薄所言的古人竟然是吕蒙之后,诸葛瑾心中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不为其他,单单是吕蒙在关羽威势处在鼎盛之时,设计将其擒杀这一层的光环,便让他对其升出了浓浓的向往,如此人才怎能就此错过?
“太守?”原本端坐着的吕蒙豁然间睁开眼睛,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语气中带着些嗤笑,不屑的出言道:“琅琊侯是不是弄错了?吕蒙不过是一个都尉,乃是一个莽而无状的武夫,汝竟要与我一个太守之职,莫不是将我吕蒙当做一戏子吗?”
诸葛瑾见此顿时有些头疼起来,此时的吕蒙尚且还是一年轻之人,争强好胜正是他如今的本『性』,还没有走到东吴大都督那一步,自然也就没有那时的沉稳,而自己又与其不相识,如此之言却是让其误解了,只能出言解释道:“先贤曾言,朝闻道,夕死可矣,岂不闻如若要行到一定的高度,必要的知识却是不可不学乎?大丈夫当立成就之志,何故径自看轻自己?”
这吕蒙果然非是等闲之人,诸葛瑾一番话若是别人听了只怕是笑笑即过,吕蒙却是听在了心里,只是如今让他接受诸葛瑾显然也是一件不可能之事,年少气盛的他一番算计之后却发现自己被诸葛瑾摆了一道,心中如何会甘心?
“侯爷真是胆大,你就不怕我们群起进攻,将你留在此地吗?”吕蒙眼带不屑的瞥了一眼已经呆住的一种世家之人,除了生的好了些,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一丝能耐。
“哈哈……子明何必欺我,汝以为事情真可以如此吗?即便是事情真的发生,难道你以为瑾真的是那种以身犯险之人?”与吕蒙一样,诸葛瑾心中也是将这些世家之人无视了,不论是身处这个时代二十年间的经历也好,还是来自于后世的先知先觉也好,他早已将这个时代的世家给看的透彻了。
两个敌对之人如今仿佛是知交好友一样,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开了,世家之人看的心惊胆颤,吕岱却是看的清楚了,见吕蒙并没有与诸葛瑾处在一路,心中的担忧顿时放下不少。
“阿蒙,此次主公是专程为你而来的,我可以以人头担保,如今主公求贤若渴,你何不过来主公这边,也好过受袁术那厮的气,难道你忘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因何被调遣到此处的吗?”雷薄自进来屋中与吕蒙打过招呼后便一直未曾出声,此时见两人聊得开心,不由的就『插』言道。
“雷将军,你来之前,我已经将城中主要人物都控制了起来,也算是完成了咱们两人的约定,救命之恩已了,至于我今后之事,就不劳费心了。”他年轻,有着不凡的武艺,再加上有着过人的头脑,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骄傲自豪,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却被雷薄无情的击碎。曾经,他将雷薄当做是他追逐的对象,只是在两人只见有了裂痕的时候,吕蒙心中,便早已将两人之间的联系斩断,此时他根本没有再将雷薄看在眼中,起话来自然是丝毫不带客气。
随即又转头看着诸葛瑾道:“侯爷即来,此处之事便都交给侯爷来处理了,吕蒙不才,却是不趟这趟浑水了。”话一完,便挥手将自己的手下召集到一处,呼喝着就要离开。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瑾虽不才,却愿为这天下百姓做些事情,子明难道真的不再考虑一番?”诸葛瑾有些不甘心,明明人才在自己面前却得不到,难道以他如今的声望,竟然连一个吕蒙都留不下?
对于此事,吕蒙不可置否,爽朗的一声长笑,带着手下人转身离开,周泰等人正要阻拦,却见诸葛瑾挥手将众人制止道:“好聚好散,强求不得,随他去吧。”
吕蒙仿佛是真的将什么都放下了,返回屋中将刚刚成为他妻子的许燕带上,带了一帮子弟兄扬长而去,至于谯县许家?他好像忘却了。
角落里,吕岱看着屋中的形势陡转急下,心中不由的暗暗着急,只是他却不能,也不敢如那吕蒙一般,身上挂着一个谯县太守称呼,此时他的处境顿时显得尴尬起来。
“袁术不仁,妄自称帝,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实该诛杀,诸位是选择要与其殉葬呢,还是弃暗投明,与瑾一道讨伐袁术。”见到吕蒙走的远了,诸葛瑾脸『色』虽然不大好看,却仍旧笑眯眯的看着一众世家之人,轻声吐言道,只是他这轻声,于屋中众人耳中不啻惊雷。
“袁术称帝后倒行逆施,如今闹得豫州再无宁日,许某不才,愿随侯爷左右,杀贼为国。”吕蒙走的突然,许公回过神来时,其早已没有了踪影,直气的他满头怒火,只是看着屋中强势出现的诸葛瑾,他又不得不将这些怒火强自压下,许家身为谯县的地头蛇,早已不知在谯县存在了多少的年岁,自然知道此时该如何做才能保全了家族。
“我等愿降……”有了许公的带头,一众世家仿佛再次寻到了主心骨,纷纷出言叫喊道。
“哈哈哈,好,有诸位之助……”诸葛瑾终于将吕蒙出走时的怒气消减了下去,不由放声的大笑了起来,其口中之话才刚刚了一半,却只见一个士卒急匆匆的奔了进来,直接行至诸葛瑾身边,轻声在诸葛瑾耳边低语道:“军师传来消息,关将军在芒砀山遭遇伏击,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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