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卧铺边的铁栏,身体被他撞得前仰后合,吐得昏天暗地,他气得愈加凶猛,几乎想要把她硬生生的戳穿,她忍受不住竭力反抗,她挠他咬他像只野猫,他只掐住她的腰,含着她的耳朵愤懑低语,“一年里自认待你不薄,可你怎么对我的?虚与委蛇,逃跑!”
“放,放了我吧,我只想——离开!啊——我只要离开。”她咬牙吐字,离开二字一出口便引来男人更疯狂的对待。
他一把扯住她的头发逼她与他对视,“离开我,你休想!”
深深的绝望撕咬着朴实的心灵,木槿忽地凄然一笑,不堪受辱,头直直朝铁栏上撞去,猛然,头皮尖锐一疼,随即脸上重重的挨了一下,她受不住摔到床上,耳朵里轰鸣作响,唇角撕裂,血染红了白色被单,脑袋里有一刻的空茫,他,唐闵澈,居然打她耳光?
他也有片刻的怔然,大概被她寻死的行为气疯了,呆了三秒,旋即冷硬的开口,“想死?你死了,你的亲人也就完了。……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把你揪出来。”
脆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她吼,使出全身力气朝他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见她如此脆弱,他凌厉眉骨泛出柔软,上前强硬的抱起她,目光幽暗的看着她瞬间肿起的半边脸,“你只要安安心心的跟着我,别跟我闹,别再惹我生气,我保证,你不会再遭罪。”
“死,是懦夫的行为,较之身外之事,身外之物,父母给的生命最为宝贵,记住,无论面对什么,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听见了吗?”
他说的每一句都很认真郑重,她无从反驳,僵硬点头,万念俱灰中是她太冲动,她怎能拿自己的命去抗争?
见她点头,他开始吻她的脸,带着一种隐晦的歉意,分分寸寸,从额头眼角一路辗转至唇畔,他柔韧的舌舌忝尽血迹探入她的口腔,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变幻不明的泪水夺眶而出,清贵倨傲如他,居然不在意她呕吐过后满嘴的异味,就这般堪称缱绻的吻她,她忍不住推开他,月兑口而出一个‘脏’字,他一怔,奸计随手拈来,面上竟暖暖一笑,“那你以后别吐了,好不好?”
木槿拧眉,恨透了唐闵澈这个人。
带着一身的伤痕和他的气息回到S市,只觉得自由渺茫,身心俱疲。
这一次逃跑,她外出不到18小时便被他当场抓住,据说,他要人查遍了S市所有的航班,翻遍了S市各大车站的监控录像,查清了她半个月之内的所有活动,最后,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她。
经过这一次,他有了防范,回到S市直接把她关在青园,里里外外有人看着她,逃跑再无可能,而她,也不能眼睁睁看舅舅一家因她而遭遇不测,是以,她做定了唐闵澈见不得光的情.妇,没有尊严的痛,蚀骨入髓。
三天,他让她在青园安安静静养了三天,第三天晚上他回来想强行要她,她控制不住……还是犯恶,他顿住,冷冷瞪着她,“明天跟我去看心理医生,你这毛病要是不好,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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