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香蕉皮擦出性快感
女服务员拿来一瓶白酒,任国学吩咐再去拿些冰块来。丁一乐对任国学幽默地对服务说的话表现出优雅感到很新鲜。
“谢谢,”任国学对服务员帮斟了两杯酒时说道,“小姐,麻烦你帮我取些冰块来,好吗?”
“可以,还需要我帮你什么吗?”女服务员问。
“当然,”任国学说,“等会儿我们两人都喝醉了,别忘了提醒我还要买单。”
邓良到老钟买了自己急需的黄碟,在赶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咖啡馆里的丁一乐,从落地的玻璃窗看到丁一乐正在笑什么,而旁边坐着一个穿着很潮的男人则不动声色,不过只要丁一乐停下不笑,他又说一句,丁一乐又笑了起来。邓良此时他的心都快要碎了。他心想,丁一乐变了,难怪在飚车的那天晚上,她不吃他特意买给她的烧烤串,原来瞧不起地摊货了,到咖啡馆来装文化人了,既然做文化人,干嘛还在如此优雅的地方放肆地笑?邓良想着想着,他突然认为在他和丁一乐中间作祟可能就是那个一副文化青年的家伙。邓良想回家看黄碟也不想看这个装模作样的文化青年在演戏,他可能在说一些下流的笑话,逗乐了丁一乐。唉,丁一乐怎么能听这样的笑话也不觉得羞耻?也许有些黄色的笑话并不是太过于露骨,但却能取乐于女性。
邓良自顾自地想,比如有的黄色笑话就很含蓄,有一天上帝派天使请希拉里参观天堂,在一个奇怪的屋子里全是挂钟,奇怪的是每个钟走的速度均不一样。于是希拉里便宜问天使,这是怎么回事?天使说“每个钟代表一个男人,钟走的速度代表这个男人的花心程度,走得越快代表这个男人越花心。”
希拉里听后便问,“我想看看代表克林顿的那个钟。”,天使面露难色地说,“克林顿总统的钟不在这里,上帝拿去当风扇用了。”。
邓良想到这个笑话之后,再也受不了那个知识分子再讲黄色笑话给丁一乐听了,他把黑胶袋装的黄碟从裤袋掏出来,藏到肚子前的腰带里,拉着衬衫遮住,走进了咖啡馆。用回收废品塑料做的袋子刺鼻的气味直从衣领往脖子上冲,居然给邓良带来些许的性快感。
“一乐!”
邓良一进门就大喊道,他举起又粗又短的手,像是英雄救美的架势快步走向丁一乐。
其实刚才任国学讲的是他在超市里挂牌“FUCKGOODS/干货”的事,丁一乐第一次听到有人认出这个大问题来,故她开心不已。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邓良说着坐在丁一乐长皮椅的空位上。他身体像比萨塔似的倚过丁一乐这一边来。丁一乐在他的眼里还是黄片里那些身材火辣的演员,而他就是高喊“FUCKYOU”征服她们的勇猛黑人。
当然,丁一乐不可能说出实情,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她问道:
“邓良,你要不要喝咖啡什么的?或者来杯酒?”
丁一乐说着把邓良和任国学两人相互介绍一番。“酒”还是“咖啡”,这样的选择对邓良也是个问题,他想喝酒,但看到任国学喝咖啡表现得优雅时,他又想喝咖啡。
“一乐,你变了。”邓良说,但具体到什么地方变,他死活不明说。最后他选择了喝酒,酒能壮胆。
任国学对突然冒出一个大胖子心理准备不足,对一个大大咧咧地来夹三的大胖子更是意外,他慢腾腾地喝了一口咖啡,盘算怎么赶走这个不请自来的东西。
“我怎么啦?”丁一乐不依不饶地问邓良为什么说她变了。“就是上次没有吃你的烧烤吗?如果是,我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我那时的确没把心思放在吃这上面来,心里又有气所以——”
邓良那受得了丁一乐这样的一番体恤话?忙打断了她的话,说:
“不是,一乐,那事我早忘了,”邓良结对结巴巴地说,“我刚才是说着玩的。”
“就是嘛,我就知道你心广才会体胖,怎么会计较这点破事呢?是不是?”丁一乐说着还用手摇了摇邓良的肩膀。
这种亲密的动作让两个男人看在眼里尽是撒娇和暧昧的混合体,一个很受用一个含在嘴里的咖啡变成了一口醋。任国学面带着微笑,一副大度的样子看着。
“邓先生,能打扰一下吗?”任国学看着丁一乐和邓良像两个小孩泡在澡盆般嬉闹,他受不了了,便开口问道,“看邓先生一身富态,是个成功人士吧?”
这个问到了邓良的软肋上来,他家都靠开个水果批发店过活,他妈妈一个人就可以忙得过来,只是偶尔需要邓良搭一下手,说白了,他就是个失业青年。
“还行,”邓良嚅嚅地说,然后转了话题。“这是什么牌子的酒?这么苦!”
“想让你的女人多爱你,让她亲眼看到你是如何往家里挣钱。”任国学说,“想必邓先生的太太一定很爱你了,是吧?”
这句用钱来衡量爱的话,用丈夫辛苦来兑换爱的话,让邓良有苦说不出来,他的智慧远不足回应任国学的攻击。而丁一乐听了任国学这样的话,觉得是一句负责任的男人话,虽然是一句平淡的话,但却像能注在尊贵的容器中的东西,值得品尝。
邓良拿眼睛看着丁一乐,希望她能表个态,但邓良这样的想法是一厢情愿,可怜巴巴,丁一乐根本就不明白邓良这么看是什么意思。任国学会心地一笑,他胜利了,内心有着一种快乐升起来,这种快乐,像可以倒入杯中,不多不少刚好一杯,然后一口饮尽,快乐就这让溢满全身每条经络,带来无尽的舒畅。他想再加上一句彻底地赶走邓良,这时他看到窗外的马路上有一辆豪华小车缓缓路过,他不由地多看几句,忘了要痛打落水狗。
车子是侠小飞的,他也看到了丁一乐在咖啡馆里,忙找个地方泊了车。侠小飞每当看到丁一乐,内心就会漾起一股莫明的性快感。他以为这样的感觉可以从别的女人身体里同样可以找到,但当他从何紫紫身上爬下来后,他觉得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快感,且完全不能代替他对丁一乐的那种如梦似幻的性快感。两者之间的差别在什么地方呢?刚开始他百思不得答案,后来他在一则旧报纸上看到,说上世纪美国联邦调查局为了研究嬉皮士最新动向,从一个老嬉皮士得到供认说用香蕉皮擦肛门可以增加性快感,联邦调查局居然将信将疑地做了个实验。侠小飞才明白,自己企图从何紫紫身体寻找丁一乐所给他内心的性快感就像想从香蕉皮擦眼得到快感那样的愚蠢。
“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真爱,那么再美的**和一根丢在垃圾堆里的香蕉皮又有什么区别?”侠小飞推开“一元三杯”咖啡馆的门时,他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