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胸有成竹的姿态,到底还是让那黑衣人的心里多了一丝丝的忌惮,但也只是一丝丝而已,他可没有忘记柳如心初见他时那一闪而逝的慌乱,谨防有诈,黑衣人决定还是速战速决为好。想到这这里,逐冷声笑道:“哼哼,小美人,不妨告诉你,本大爷今日前来本是为了取你性命,奈何一见你如花似玉一样的娇颜,心下却是有些不舍了!不如这样,你若识相的话,还是趁早将那笔巨款交出,然后乖乖的随我走一趟,到那时,小爷我说不定还会在主子面前为你求求情,赏你个全尸,怎样!?”
虽是问话,却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威胁在里面。
听了黑衣人的话语,柳如心忽的忆起初回京时的惊马事件,曾听秦管家说过,应有两路人马欲对她不利,如今看来……,想到这里,柳如心那双幽蓝的眸子忽的一冷,沉声道:“哦?这么说来,不管如何,你家主子都是要置本郡于死地的,是吗?”
“哟呵,你这小娘子还算不太笨,竟一早就能猜出我们主子的用意。确实如此!没办法,要怪也只能怪你那死去的母亲好了,谁叫她阻了我们主子的计划,所以,父债子偿,母债女还,是在天经地义不过的了。”那黑衣人邪恶的笑道。
“这么说来,本郡的在永宁街城门前惊马的事件,也是你们的杰作了?”柳如心似漫不经意的说道。然而,心底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了。自她懂事以来,‘母亲’这俩字对她来说虽然不算陌生,然而,却也仅限于记忆中而已。如今乍一听人提起,心底难免会掀起一片惊涛骇浪来。
“那件事情我虽未插手,却也曾听闻同伴们提起过,不过却没能要了你的性命,不过,也幸好是如此,呵呵……”说到最后,黑衣人开怀的笑了起来。
“你既然这么说,看来是本郡留着对你们还有用喽!”柳如心冷声问道。心里却是焦急不已,那些侍卫们难道还未发现府里进了人吗?怎么到现在还没一点动静。
“以前或许还有,但是现在嘛……,可就难说了!呵呵……”那黑衣人似乎根本就未将柳如心这一介女流之辈放进眼里一般,复又冷笑道:“好了,你既想拖延时间,本大爷也成全了你多时,现在是不是该跟大爷我一块儿走了?”
柳如心见目的被人窥破,心底不由一沉,只故作镇静的出声威胁道:“哼!你当我这郡主府成了什么?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
“哈哈哈哈……”那黑衣人猛地笑了起来,道:“方才你说这话,大爷我还会被你渗住,可是,如今,却是吓不住大爷我的。我方才用内力探测了一下,你这郡主府竟连一个高手也无,你还指着有人能来救你吗?简直就是妄想!”
什么!?这怎么可能!柳如心心底震惊不已!或许是那惊诧而又惊惧的模样取悦了黑衣人,只听那人说道:“贵府确实还有一个高手,你这般故作姿态定是想让那个人过来救你吧,不过,你可以死心了!他被我那哥们儿给引开了,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正跟他决斗呢!还别说,那人倘若不是中了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还真有些棘手!真想不到,一个空有虚名的丹阳郡主,府上竟也有此能人,真真是了不得!”
“行了,该让你知道的,我也都告诉你了,小娘子还算乖乖的跟我走吧!否则,若是等小爷亲自动手的话,可别怪小爷我辣手摧花,不懂怜香惜玉,伤了你这柔弱的娇躯!”那黑衣人一脸垂涎的猥琐道。
柳如心只紧紧的抓住领口,一脸惊惧的模样,似羞愤,又似恼怒的模样。却也更加的取悦了那人。竟不管不顾的伸手上前,想要抓住柳如心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柳如心长臂一伸,隔着衣袖一把紧紧的攥住了黑衣人的大掌,使出全力,顺势撩起一脚,直中黑衣人胯下三寸的位置。那黑衣人本以为柳如心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就没料到她会有后手,所以,一时不察,竟让柳如心踢个正着。
男人最致命的地方也不过如此,更何况,柳如心的撩阴腿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黑衣人刚刚中招,立时就如火烧一样,捂着那里,不住的在原地蹦跳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些胯下那似被碾碎了一样的痛楚一般。
见黑衣人那副痛苦难忍的模样,柳如心心中一阵畅快,也不恋战,直接避过黑衣人的拉扯,朝门口奔去。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否则,凭着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可是,眼见就要奔至门口,哪知,那黑衣人竟是不顾疼痛的追了上来,一把攥住了柳如心的胳膊,然后迅速的打入一道内劲进入柳如心的体内,柳如心只觉一阵刺痛袭来,那种心肺似乎全被震碎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紧接着,那黑衣人用力一抛,随即,柳如心的身子便如那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臭娘们,竟敢阴你大爷,简直就是找死!”言毕,立时就挥起一掌,还带着一股凌厉的掌风,瞬间朝还在空中的柳如心飞了出去。毛毛见黑衣人这般,也不甘落后,狠狠的扑了上去,对着黑衣人的就是一口,那黑衣人一时防备不急,被他咬个正着,顿时那种被撕裂的刺痛的感觉再次袭遍全身,黑衣人猛地一掌打了出去,却让毛毛躲了开来。
这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那边,眼见柳如心的身子就要狠狠的摔落在地,毛毛再也顾不了许多,月兑口便喊道:“女人!”随即便要动用意念,控制住柳如心即将沉落在地的身子。
哪知,就在这时,空中一道残影掠过,又是一名男子出现在柳如心的闺房内。上臂一勾,顺势便将柳如心的身子揽在怀里,又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后,这才稳稳的落在地上。
这时的毛毛却是顾不了许多,见主子没事,这才放心了些,在看向来人时,刚好对着一双如漆如墨一样的黑色眼瞳,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一副别有深意的模样。毛毛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想起方才自己一时冲动,喊出来的话语,顿时一个激灵!只想着,最好别因此给主人招来祸端才好。同时,看向来人的目光,也带着三分的戒备以及三分的狠戾。只在心里犹豫着,事后要不要来个杀人灭口,好叫他死无对证!
“是你!”黑衣人看清来人之后,又是惊诧,又是恐惧。随即,眼珠子转了两圈之后,呵呵笑了起来,道:“原来的镇国公大人大驾光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既然这个女人是镇国公大人先看上的,那么,小的就让给大人好了!呵呵……”显然是认识宗政毓烨的,言毕,身子一闪,便想遁走。
哪知,却被宗政毓烨窥探出他的目的,一个闪身,便将截了下来。冷声道:“怎么,伤了人还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说吧,是受何人指使!”
“小的不懂大人所言,小的只是路经郡主府,听闻郡主最近发了一笔横财,便想着进来看看,试试手气。并没别的意思!求大人看着小的未能得逞的份儿上,绕过小人这一次吧!”那黑衣人卑躬屈漆的讨饶道。
“哦?这么说来,你只是为了劫财喽!”宗政毓烨似笑非笑的说道。
“正是如此!还望大人能够大人大量,饶过小的这一次才好!小的发誓,今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黑衣人信誓旦旦的发誓道。
“哦?可是,看你獐眉鼠目的模样,本国公不信你呢!”宗政毓烨玩味儿道。
就在这时,柳如心只觉胸口处翻搅的厉害,忽的,猛地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出来,心底这才好受了些,然后拖着虚弱的身子,目眦欲裂的瞪向那黑衣人,道:“你夜闯郡主府,意图不轨,行刺与本郡,罪同谋逆,说,你是受谁指使,否则,休怪本郡不客气!”猛地,柳如心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柄精致而又小巧的手枪出来,颤巍巍的瞄准那黑衣人的脑袋,一脸的狠戾之色。
此刻,她心底的疑问太多太多,这件事情,竟还牵扯到去世多年的母亲。柳如心心里明白,倘若不问清楚的话,始终会是一个隐患。所以,这才不顾内伤,逼问黑衣人事情的始末。
而宗政毓烨在看到柳如心手中的那柄手枪之后,漆黑的眸底闪过一道亮光。他毕竟是个长年在战场上领兵打仗的军人,在见识过手枪的威力之后,无时不刻的想拿在手中把玩儿一番,却一直不得机会。这还是他至厷诏帝的寿宴之后,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观看这柄精致而又小巧的手枪。
而那黑衣人又哪里知道手枪的真正威力,只当柳如心的话语不过是故作威胁罢了!又见宗政毓烨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柄手枪之上,只觉此时正是逃走的好机会。逐,身形一动,便闪了开来!
却哪知,耳边忽的传来‘嘭’的一声,紧接着大腿处便有种被人暗器击中时才有的痛感。内劲一散,整个人从空中掉落下来,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却听柳如心恶狠狠的说道:
“既然来了,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让你逃走!还不快说,否则,信不信本郡一枪崩了你的脑袋?”柳如心尽可能的露出一副狠辣凶残嗜血的模样来,然而,哪知她的面色太过苍白,却是丝毫不惧威慑力。
宗政毓烨眼睁睁的看着柳如心那几近凋零的模样,也不知怎的,心头忽的一阵憋闷,甚至还带着一股若隐若无的疼痛缠绕心头。宗政毓烨摇了摇头,将那种莫名的情绪甩开,大掌压下柳如心的小手,沉声道:“交给我吧,你放心,我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柳如心抬眸,刚好对上那双漆黑而又坚定的眼神,一瞬不顺的盯着他看,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移开目光,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了宗政毓烨的话语。
宗政毓烨见她同意,便自作主张的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不顾柳如心的惊呼,大步流星的向那千工拔步床上走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了上去,那轻柔的动作却是连自己都未察觉。
那黑衣人见状,眸光一转,带着一股嗜血的冷意。同时,动作一甩,一枚带着幽绿的冷芒在空气中划过,带着破竹之势,朝着宗政毓烨心脏正中的位置射去!
------题外话------
都没有票票,好伤心啊!
感谢:
艳艳潇湘看客投了1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