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
艳艳醒来已经过了好久,虽然躺在张俊的怀里,但是却还是没有什么温度可言。她挺了挺身子,虽然尽量不想去回想刚发生的一切,还是娓娓道来,毕竟她也知道,这些对张俊和黄冉很重要。只是她望着黄冉的一瞬间,一种曾经的熟悉感被恐惧,陌生,甚至仇恨所代替。黄冉惊愕不已,迷茫的看着艳艳。“艳艳,怎么了?他是黄冉啊?不是恶鬼啊?怎么拉?是不是你吓傻了啊?别吓我啊,亲爱的。”艳艳摇了摇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说要解开迷题,要么找到6具尸体,要么自己代替鬼了。实在是太讽刺了。”艳艳对着黄冉,愤怒的望了一眼继续说,“有时候,人真的比鬼还恐怖,特别是做了比鬼还要恐怖的事还不已为然的时候。我这就告诉你们为什么。”艳艳又望了一眼坐在边上的婷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下来了。她说:回想起自己刚踏入那扇门,只看到一幢幢连在一起的房子,那景象再熟悉不过了,是学校的宿舍楼。
学校毕竟属于理科学校,还是男生楼较多,五幢男生的。一幢半女生的。何为一幢半?就是有一幢楼是顶楼是女生的,其中五个楼面是男生的。女生从楼旁单独的楼梯上去,不会和男生造成不必要的尴尬。男生的宿舍是蓝色的窗帘,女生是粉色的。住宿制的学校,宿舍楼向来都有鬼故事的流传,已经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了。而且向来是高年级的传给新生听,用来吓唬吓唬这些刚进校的。因为听多了其实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心理压力。在这个医学院更是如此,什么半夜到宿舍楼里闲逛的尸体拉,床边的断手断脚拉,抽水马桶里眼珠子拉,甚至抽屉里的内脏器官拉等等……艳艳自是听过那些,但这毕竟是在鬼界,根本不晓得会不会真的发生,所以还是有点胆战心惊的,尤其当张俊又不能在身边保护自己的时候。凡事都得特别小心,艳艳每走一步都要环顾下四周,生怕身后跟着什么恶鬼扑过来咬自己一口。但看到的无非就是很多学生在闲逛而已。当然夜又黑,没有什么灯光,仅剩的月光还没让艳艳注意到,身边的学生都是没有眼黑的。唯一的护身符不过是挂在脖子上的小十字架项链,那是张俊送她的,不是很贵,却是第一次约会的纪念物而已。当时艳艳还调皮的对张俊说要是以后真的在一起,一定要张俊换个卡地亚的才行。此时哪个项链的纪念意义被放的无限巨大,因为就算人真的得死,还有爱的延续。艳艳把项链小心拽在手里,项链上的十字架显得死气沉沉,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暖意,或许上帝在鬼界也是起不了丝毫的作用的。而且上帝好象对中国的鬼应该丝毫没有联系的,真是既讽刺又现实。因为现在这个护身符是艳艳唯一的护身符了。学校本就在郊区,周围几条马路都是农田,外加学校的宿舍楼又是在最边际的地方,更是显得落寞不堪。20年前的宿舍楼附近甚至连路灯都没有,农田里的青蛙和虫子此起彼伏的鸣叫着,萤火虫围着草丛在飞舞。要是以前艳艳肯定觉得很浪漫,现在只是徒增恐怖的气氛而已。
艳艳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催促着进了宿舍楼,因为铃声过后,她看到很多学生三三两两的进了楼,仅几分钟,周围就空荡荡了。估计线索应该在楼里。这楼艳艳很熟悉,她和婷婷也是住在这楼里,只是当时楼还没装修过,门口甚至还没有铺上踩灰的地垫。当时的楼还是木头的楼梯,踩上去就嘎吱嘎吱的响的那种。可奇怪的是那些学生上去并没有发生一点点的声响,周围死样的宁静。门口的第一个房间是管宿舍的阿姨住的房间,因为虽然已经是大学宿舍了,但还是避免发生男生混进去找女生的情况,还有就是照应新进的学生住宿的情况特意安排的。外加那时候,男生女生的关系还是很单纯的,不像现在很多大学外面的旅馆生意都特好。据说扫马路都能扫出来一大堆的TT。当时的学生就算谈个恋爱也是外人一般看不出的,很单纯的。所以老校长和丽丽就算分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在一起过。想到老校长,艳艳还是很动容的,觉得他们要真在一起,还是很般配的。
现在是在鬼界,一丝一毫都无法分心,否则可能就是有去无回。艳艳硬着头皮一间间房间寻找线索。首先来到的就是管宿舍的阿姨待的房间,阿姨估计已经去巡房了,(每晚10点阿姨必定去巡房,就是看哪个女生不在房间。)房间里没有人在,只有一张睡觉的床,还有个桌子和椅子。当时计算机是罕见货,还没普及,登记人都是靠笔记。门背后的钉子上挂着巡查的记录本还有一串钥匙。艳艳翻着记录本,发现有一个星期很不对劲,一个名叫苏粟的女孩子都一直显示不在,原因却没写,莫非线索和这个人有关?她是谁呢?笔记本上显示的是502室,看来要去那寝室看看了。碰巧钥匙也是5楼的。艳艳小心把钥匙拿在手里,准备返身离开。结果一个没拿稳,钥匙掉在了脚下,乒铃乓郎一阵乱想,吓的艳艳赶紧捡起钥匙准备离开。可还是晚了一步,管宿舍的阿姨就站在她面前,盯着她。艳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看来这次要完蛋了,月光映射到她的眼眸,眼黑?没有眼黑。艳艳等待着死神的宣判,却没想那阿姨只是对她说:“同学那么晚了还不回宿舍可是要判违纪的哦。快回宿舍。难怪我想你们501怎么少了个人,看来就差你了。快回去。准备熄灯了。”“是,我马上走,艳艳乘机把钥匙藏进口袋,走了出去。”可艳艳上楼时木头楼梯发出的声音异常响亮,响亮的简直刺耳,尤其在这么空洞的大楼回响。
虽然逃过了一劫,艳艳却已发现恶鬼们一般上楼是没有声音的。这可增加的抵抗的难度,难道她们真是飘上来的不成?这下自己真要丧命可连逃都没机会了啊。人最害怕的不是面对恐惧,而是周围的恐惧气氛。特别是当你连何时是真正的恐惧到来都不知道。就算曾经疯狂的坐在游乐场中的跳楼机上都没有那么害怕。因为至少还有倒记时告诉你何时要下坠。
艳艳来到五楼,发现门没锁,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出事的应该就是隔壁的宿舍了。自己只能先待里面看情况行动了。宿舍里的灯没有开,借着月光,隐约发现里面只有4张床,3张有人在睡觉,准确是有恶鬼在睡觉。只有一张靠墙的上铺没人睡,应该是她的位子,看来先爬上去再说。刚上去就听到下铺有人说了句:“你怎么那么晚回来,我们要是整个被判违纪,都要怪在你头上。”“就是,你最近都死哪去了?怎么和隔壁的一样,都消失一个多星期了,再不回来我们可报警了啊。”又有鬼说到。看来她们就算已经没有了意识,被困在鬼界,若不照着她们意思可能不会发现线索,于是艳艳勉强大了大胆,回答到:“是,是,我会注意的,不好意思。”不过有条线索还是提醒了艳艳很重要,隔壁的人都消失一个多星期了。艳艳躺在床铺上,怎么也睡不着,究竟该如何到隔壁寻找线索呢?她向门口的方向望去,发现自己的位置正好能透过窗户看到走廊上的情况。一直等到深夜2点多,她看到管宿舍的阿姨又来巡查了,认真的很,一间间房都把耳朵贴上去听有没有声音。等到她看不见,估计有大半个小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有声音的?艳艳马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发现有人来到隔壁的房间停住了脚步,虽然走的很轻,转动钥匙的声音也很轻,但在这样的深夜显得特别清晰,确实是隔壁的。艳艳一骨碌爬起来,轻轻下了床,还特意趴在门口又听了一会儿,再对着猫眼望了好久,确定走廊里没人藏着才敢把门转开走了出去。然后到了隔壁房间,也对着里面望好久,没发现啥特别的。刚想掏钥匙,又怕惊吓到进去的鬼。还在犹豫,便听到咚的一声,之后便不响了。艳艳怕里面的鬼出意外,拿起钥匙转了进去。房间里没人?怎么会?但地上满是鲜艳的红色!血?是鲜血!哪来的血?好多啊。艳艳一路找去,血是从厕所传来的。(附加补充一句,当时每个宿舍的房间都附带一个单独的厕所,也有淋浴,因为很多学生做好研究或者上好课都很累了。学校体恤大家辛苦,才这样安排的。深得大家的欢迎。)艳艳怕可能是某些人把标本带回来继续研究,毕竟是医学院,某些研究生自己要研究课题,把标本带回来不是不可能。可标本一般做过处理,不会再有那么多的血,肯定有问题。于是艳艳来到厕所,刚把头往里一望,吓的她彻底傻了眼,这是她此生最难忘的事了。一个女人,是真的人,有眼黑的。在里面,地上有个孩子,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会?血都是从那女人的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是她生的。“快,帮……帮帮我。”艳艳战胜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努力把那女人扶到了床边让她躺好。刚想把孩子也抱起来,那女人制止了她。“别管那孩子,他已经死了。被冤灵杀死了。”“怎么会?你不是人吗?那孩子怎么会死呢?”“我是被冤灵抓来的,孩子是一诞生就被冤灵杀死的,它现在只会不断重复着它出生的过程而已。等明天,我又要重新重复一次刚才的过程,除非有人能破解其中的秘密,我才能得到救赎。”“你是苏粟?”艳艳小心翼翼的问,“对,没错,我就是苏粟,我相信你们就是来解救我的对吗?求求你们,我不想再在这里痛苦的轮回下去了。每天只会让我重复生下个死孩子的过程,我要崩溃了,求你们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抓来?”“你是艳艳?我认识你?我是隔壁班的啊?我是20年后的,和你们一届的啊。”“什么?”艳艳努力回想,还是想不出有这么个同学。“你不认识我也正常,你是校花嘛?又怎么会注意到我们这些平凡的人呢?”艳艳苦笑,“哪有,别把校花的称号往我身上套,不敢当啊。”“什么不敢当,你的男朋友还是校草,你们是全校最般配的人了。这谁不知道啊。”艳艳不语。“哼,你男朋友的好兄弟,是黄冉?”“对。我们一直四个人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女朋友。”艳艳不晓得怎么会扯到黄冉身上。苏粟脸朝窗户,长长的头发披挂下来,月光照射下,显得苏粟其实也是很动人的,至少清秀的脸庞配上那匀称的身躯,还是很值得受男人追捧的。“男人?哼,以后我想我再也没有机会遇到好的,值得我爱的人了,就算离开这个鬼界,转世投胎,我也遇不到值得我爱的了。”苏粟始终不看艳艳一眼,语气里透着万般的悲伤与无奈。“怎么会呢?你那么漂亮,怎么会没人爱呢?别放弃啊?”“哼,你不懂,我的爱已经给了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那男人现在连我为他生了个孩子都不知道,还整天搂着他的女朋友到处晃呢,我看着都觉得恶心,因为他在经过我的面前,连我是谁都认不出了,真是讽刺啊。”“谁啊?那么可恶,你别急,告诉我他是谁?我帮你教训他。”艳艳好象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鬼界,心底的正义感尤然而生。“他是谁重要吗?我已经不在乎了,你又何必在乎呢?”“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啊,这样的人渣一定要痛宰一顿才行,还要让他担负起对你和孩子的责任和义务。”“重要吗?就算回到那时候,让他知道我为他生了孩子,他就能娶我吗?别天真了。”苏粟对艳艳的话好象已经不起兴趣了,“算了,你别管了。你就算知道他是谁,也不会对他不利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痛苦由我自己承担就足够了。”“你说啊,我肯定帮你。就算不能把他绳之以法,帮你出口气也好啊。”艳艳被激了起来,苏粟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好,我告诉你。那人是黄冉。”“什么?怎么会?”艳艳当听到是黄冉的时候,震惊了好久,许久不能平复内心的激动。“怎么可能?你骗人?”一个巴掌打在苏粟的脸上。苏粟并不还手,但泪顺着脸颊划落下来。“早说了你不会相信的,又何必问我呢?”停了片刻,艳艳稍微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怎么可能是他呢?他对婷婷可是忠心的啊。”“哼,我有骗你的必要吗?”苏粟把脸朝艳艳转了过来,那脸确实动人,标准的瓜子脸,不说男人,就是女人也会为之心动羡慕的。这样的可人儿任谁都想捧在手里疼爱。她的事要是发生在别的男人身上,艳艳肯定义无返顾帮忙到底,但听到黄冉的名字,还是没办法确认,可看着苏粟,确实觉得她没有骗人的必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激动了,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可以。反正脸上的痛也比不上内心被抛弃的疼痛,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苏粟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捂着刚还在流血的肚子。“那是刚进校的圣诞节,那年学校开圣诞舞会,还记得吗?”艳艳想了想,确实有那么回事,她和张俊也是那时确认关系的。学校的平时日程都排的很满,为了活跃气氛,学校确实每年圣诞都会安排舞会让大家轻松一下。“当时大多数的目光都集中在你们的身上,你们是当初学校最显眼的一对。整个舞台是属于你们的,我们大家都是羡慕的眼光看你们跳了第一支舞。”
“后来舞台的灯光变幻了,我当时并不会跳舞,只是坐在一边喝饮料,不时有男生过来搭讪,我也没有理他们。我那时其实已经对黄冉心有好感,可惜他从来没理过我。甚至没正眼看过我,,我知道那时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就是你的闺蜜——叶婷婷。(苏粟朝艳艳看了眼,确定她没有生气才敢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他们也是公开的一对,而且很相配。可那天不晓得为什么?估计婷婷可能临时有事跑开了,黄冉一个人了。(艳艳想起婷婷那天被她老妈的一个电话叫去了,她妈好象那天突然病了,要知道就这样一天就忍不住寂寞,艳艳肯定死都拉住婷婷不让她走。)我鼓起勇气走过去,问他能不能教自己跳舞,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说这话时,苏粟的脸涌起一点点淡淡的微笑,但瞬间还是被泪水取代,艳艳心想,别说黄冉,就算是张俊,要教人跳舞恐怕也是义不容辞,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那天,我不晓得踩了他多少脚,我都不好意思了。但他还是很耐心,慢慢的教我,直到我能完整的和他跳一支舞曲。后来我们累了,就去坐下来聊天,结果谈的很开心,不知不觉喝了好多酒,两个人都醉了。然后黄冉为了醒酒,陪我去学校舞厅外的小路散步。天气很好,星光很浪漫,萤火虫还在身边飞舞,气氛好极了。
那时我以为我有机会介入他和婷婷之间,哪怕只是当个最为人们不耻的小三,也比一个人单相思的好。你一定很鄙夷我,没关系,我不介意。(艳艳此时真的不晓得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觉,她觉得婷婷还不晓得这事应该,就算知道估计会生不如死。谁会容忍自己的男人这样背叛自己呢?不管是不是喝醉酒,都是不容许发生的。何况还有了宝宝。)我们绕着学校走了好多圈,又绕着学校外的小路走了好多圈,两个人都累了。我又穿着高跟鞋,鞋子把脚后跟都磨破了,很疼,走路走的开始不稳了。黄冉好细心,他看到了,就把我抱起来。但我们酒实在喝的太多了,也不记得谁提的意见,谁开的房间,总之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也曾经鄙视过学校附近的小旅馆,觉得它们很脏,但现在,我想想还是觉得很美好。哪怕第二天一早,他对我道歉,然后穿上衣服就走,连名字都没问过我,我也不介意了。因为我知道他是属于我的,哪怕只有一天也好。不过他在走之前,给了我一跟项链,有个爱心的钻石小吊坠,我到现在都留者,本来打算留给孩子做纪念的。你看,就在这。”苏粟从脖子上取下一条小坠子,拿在手里给她看。
艳艳想到,那是黄冉应该打算送给婷婷的,可是花了黄冉大半年的打工工资啊。难怪后来婷婷问黄冉要圣诞礼物,黄冉给不出,说弄丢了,还被婷婷责怪了好一通。男人真是天生会撒谎的动物。艳艳心里泛起一股对黄冉的鄙夷。忍不住,又打了苏粟一巴掌,“你何必呢?这样是作践自己,值得吗?你明知道他不可能离开婷婷的啊。”虽然举起了巴掌,但艳艳此刻心里真的不好受,她也知道,女人在恋爱时候智商为零。事情都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现在只祈祷婷婷别知道,她的心思要细腻的多,肯定接受不了的。而另边,苏粟虽然被打了,倒也不气。泪水依旧在脸上滑落着,但嘴角明显还带着笑。“其实我也没想到那天会有了,我一度曾经怀疑过,没想到是真的有了。”“那你怎么不打掉呢?而且作为医学院的学生,你该懂得避孕的常识啊,现在很多初中生都懂得避孕了啊。”艳艳语气不好了起来,态度明显有点暴躁。“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气不过的艳艳又举起手准备打下去,但这次举到一半却把手放下了,握成了拳头砸在了自己身上。“该打的不是你,是黄冉,你其实也是受害者。”苏粟很愕然这次没有被打到,但随即便恢复了平静,“怪他?不必了,他连宝宝都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但我不想把宝宝打掉,我以为我自己能带好他的。”“那宝宝为什么出生就死了呢?”“不,不是的,他出生的时候是活的,一个很健康的男宝宝。但是……”说到这,苏粟哭了,哭的很伤心,泪水本来是滑落的,现在像断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后来变成了泉涌,止不住的往下流。哽咽道:“其实,我没想到,生好的那一刻,冤灵就出现了,把他弄死了,我连抵抗的能力也没有。一起被那冤灵带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不断重复着你看到的事情,一直等待有人能解月兑而已。”“冤灵?又是冤灵,他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你快说啊。”“我没见到真身,他只是在墙上显示了一个影子,然后就……”话还没说完,艳艳注意到墙边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影子,然后一把利刃插在了苏粟的肚子上。血,血涌出来。苏粟已经闭上了眼睛,用最后的力气拉住艳艳的手,(艳艳注意到,此刻苏粟把项链给了她)说:“我真的能解月兑了,看来你们就是能解开线索的人,谢谢。”“不!!艳艳狂叫一声,抱着苏粟开始痛苦。“你到底是谁,出来啊,为什么不敢出来。出来啊,你个胆小鬼。”“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只是恭喜你找到了第三和第四具尸体。”说完,艳艳注意到,身后已经被进来的管宿舍的阿姨和其他学生包围了,乌丫丫一片。把楼道挤了个水泄不通。苏粟的手一直拉着艳艳没放,艳艳心里明白,苏粟给了她线索,一个小小的项链。是黄冉对苏粟的愧疚,更是对孩子的纪念。
那些恶鬼们涌进来。把艳艳直接带到了陵墓里,然后看到婷婷已经在那了。当然,还有那很可恶的老教授。也注意到了陵墓中的棺材和老校长的尸体,只是没想到棺材中还有另外几个人,那就是苏粟和她的孩子,当然,也是黄冉的孩子。看来冤灵的速度很快啊,那下一个便是轮到自己了,艳艳苦笑。艳艳没想到,恶鬼们没把她弄死,只是把她弄晕了过去。之后就不记得了。好象婷婷也是晕着躺在了棺材里。晕之前依稀记得听到恶鬼们说什么,要搞什么仪式,来提升自己的能力之类的话。
“等我再醒过来,就看到你们进来把我们救走了。”一旁的张俊听到这里,忍不住抱进艳艳,不断安抚她的情绪。可黄冉惊了,比他还震惊的还有婷婷。他们两个人此刻一句话都没有,显然是惊呆了。特别是婷婷,又怎么能允许自己接受黄冉的背叛呢?黄冉倒也不解释,努力回想着那时的情景,半晌,才说了句:“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那个孩子。”婷婷站起来,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终于哭了出来。艳艳不断对她解释,想安抚婷婷,已经没用,事情发生了,人也死了。历史是不可改变的。张俊站起来,挥了黄冉一拳,直打的他鼻血横流。嘴角皮也破了。黄冉也不回手,任由张俊打自己,估计要是出点血能平复这些事情,他是再乐意不过了。血喷溅在艳艳的手里,沾在了项链上。那条项链,那条本来是黄冉送给婷婷的项链,此刻的光芒显得讽刺非常。
婷婷本来想等大家把事情都说完了,再说自己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头也不回就跑了。她其实跑没关系,问题她一跑却触动了新的结界,大家一起被转送到了室外,一个很空旷的地方。是学校的操场,而教导主任不见了,估计她只属于刚才的结界。“哎,鬼晓得为什么要把大家传到这来。”小吴突然冒了句话出来,但大家都没人觉得好笑。只能证明好事情是开启了新的房间,离成功又近了一步,但现实是婷婷不见了,黄冉倒也不去追。看来对苏粟和孩子的愧疚要远远超过对婷婷的歉意。
张俊拉起黄冉,“兄弟,还把我当兄弟就振作一点,别一副颓废的样子出来。我们还是要早点出去,出去再解释也不迟啊。”张俊还是他反应及时,知道再这样下去就中了冤灵的诡计了,因为一旦一直留在这,可就连生的权利都没了。就和那些恶鬼们一样了,空有一副皮囊,意识早就被蛆虫蛀空了。为了冤灵卖命,已经早就丧失了轮回的权利。“快走,我们得赶在冤灵现身前想办法才行。黄冉倒没那么想开,依旧一副颓丧的表情。”“要不大家休息下,我看那冤灵应该没有那么快赶来才对。”小吴劝到。张俊一下打断他的话,“不行,我们现在还没到休息的时候,还不快走。”语气里透着坚决,容不得一丝商量。
张俊带领着大家往学校的校门走去,却发现大门不见了,不仅如此,他们所经历过的地方都不见了。礼堂,校史室,实验室,教学楼都不见了。但死活看不出还有哪不见了,所以大家推测不出婷婷究竟去了哪里。而场景消失的地方,开始长出了齐人高的杂草,想以此来阻挡大家的视线,让大家无路可走,而且那些草还散发着恶心的腐臭味道。“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我们肯定出不去了,要死在这了。”小吴开始消极起来。其实张俊很反感小吴每次碰到困难都那么消极,打击大家的自信心,但为了把大家的心凝聚在一起,只能强忍恶心在前面开路。张俊心里明白那是冤灵使出的招数,见招拆招,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黄冉也觉得奇怪,当初危难关头还是小吴救的自己,怎么变的那么胆小呢?只是自己还沉浸在自责中醒不过来,所以也没说什么。任由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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