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会儿,我缓缓地抬起了头,以为早晨的灾难又要重现,没想到倾世只是一脸森冷的笑。
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预想中的疼痛倒是没有,倒是倾世又恢复了刚才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了。
我吓了一把的冷汗,看来倾世是不想找我的茬了。
松了一口气,暗自叹息,哎,这种男人真的不好惹,以后话可真得心点了。
否则他再像疯猫一样乱抓人,那会不会死在他的利爪下这可不好,所以,万事一定要心为甚啊!
今天早晨对我来就是一个很深刻的,而又血淋淋教训!
又仔细观察了好半天,确认危险警报解除以后,我才彻底地放松下来。
实在是无聊得紧,便悻悻地穿上鞋子,准备站起来。
却没想到倾世“唰”地一道强劲有力的目光打在我身上,刚刚抬起的再一次重重地坐了下去。
也许是被这道冷光给震慑着了,我不由自主地想要解释。
手开始在胸前摆动,脸上挂起了不自然的表情,“嘿,嘿嘿,我没想干什么,您老继续歇着,继续,我去外面透透气。”
完便心翼翼地掀开了车帘,冲他吐了吐舌头。
坐在微微晃动的车辕处,冲旁边一脸无知的车夫笑了笑。
三四十岁的模样,皮肤黝黑,体格微微有些硕大,脸庞处的胡须不是很长,不过在嘴边围了一圈,让人看了真的会有些忍俊不禁。
浓浓的眉毛,眼睛倒是明亮。
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靠在背后的车壁上,“车夫大叔,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扯起了一个含糖度超高的笑容,先要打好关系哈哈。
车夫又抽起了马鞭,有些不好意思,浓眉下的大眼眯了起来,“姑娘,俺您大,您叫俺大叔也不为过,至于咱们要去什么地方,到了姑娘您就知道了。”
我顿时黑线,真不愧是倾世手下的人,口风还真是紧啊。
见他一直不,我也不再问,省的倾世回头在找这个车夫的麻烦,可别因为我,在害了人家。
其实,坐在外面真的是一种享受。
面前的两匹枣红马依偎在一起,乖乖地赶着路,快慢均匀,马鬃在晚风中飘扬着。
听着有节奏的马蹄声,我开始欣赏周围的风景。
问了车夫大叔,算了算,现在应该大约六点钟了吧,火红的落日仿佛就悬挂在我的眼前,一点也不刺眼,柔和的日光,照的我心里暖暖的。
周遭是一个很宽的山道,不知名的大山围绕在周围,偶尔有几辆马车行驶而过。
暖暖的晚风吹过我的发梢,轻抚着我的面颊,宽大的衣袍被吹得“呼呼”响。
只不过,淡紫衣袍上斑斑的血迹是如此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