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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何必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你不是想活着为你阿玛复仇吗?如你病死他乡,谁又会痛惜你。”
布喜娅玛拉一脸苍白柔弱的躺在秀床上,屋里空气满是难闻的气味。刚来时武安见原本光彩照人的丽人变得凄惨无助的模样,呕吐之物甚至有黄黄的胆汁,吓了一大跳,好在郎中已来瞧过,大体上是因水土不服导致肠胃不适,好在发现的早,没有甚么大碍,郎中开了副『药』方,武安马上令竹和另一个婢女去买『药』、煎『药』,布喜娅玛拉在武安眼神『逼』迫服『药』后,已不再呕吐。武安略敢安心,不过想到她一心求死,还是感到无奈怜惜。也许是身在陌生之地,身无亲近之人,知晓自己此生再无复仇的希望,布喜娅玛拉想借病结束生命,如果不是侍女早报,女贞第一美人还真能就此香销玉陨。
武安也算是个怜香惜玉的男子,怎么也不会让她不明不白的死了,要替她报仇,此时也无实力做出保证,只能是惹人嗤笑贪图美『色』。
“你好好安歇吧,如有所求我会尽量满足你,待身体好些时,呆在家里闲闷也可让人陪着出去走走,你未曾来过明国,宁夏虽是偏远荒凉之处,景致民风却也与你家乡不同,你定会欢喜此地。只是窃勿自寻短见。”武安复杂的看着她,见她眼眸无丝毫生『色』,无论武安甚么皆不理睬,也不知怎么劝服她,看了一眼陪在床头的婢女邬珠,见姑娘正在抹着眼泪,就叫她随自己走出屋内。
邬珠是布喜娅玛拉从叶赫带到蒙古喀尔喀随嫁的的侍女,今年有大约十七八岁,刘二山在草原顺手也救了她,毕竟这个绝『色』美人要献给武安,不准以后她会成为武夫人,他们身为男子多有不便,而布喜娅玛拉也需要女人来侍侯。俩人来明朝陌生之地,姑娘可是把她的主子当成唯一的亲人和希望,如果布喜娅玛拉不在,等候邬珠还不知是怎样的可怕下场。
武安走在前面,邬珠轻轻的关上房门怯生生随在身后,走到无人处,武安停下脚步,回头威严的看着邬珠。邬珠感到面前明国的将军用生冷的目光盯着她,好似要生吞活拨她,战抖的退了半步,娇的身子抖若筛糠。武安只是要吓吓她,见她惊若寒蝉的的可怜模样,心底有些不忍,干咳一声道:“邬珠你可听懂汉话?你靠前本官问你几句话。”
邬珠吓的抬着头,巍巍缩缩的上前回道:“回大人,奴婢会会言汉语。我家贝勒的一个侧福晋是是汉女,我家格格”见武安冷哼一声,突然恶狠狠用嗜血的目光瞪着她,吓地马上语无伦次的改口:“不是不是不是格格是主子不是不是是姐我家姐自仰慕明国文化,就跟随侧福晋习汉话,奴婢侍侯姐,也就大体识识得。”
武安不置可否,低声警告道:“本官教授之事你都忘却?你要仔细话,如外面有闲言闲语传出,心你的皮肉。”
邬珠连声答应着:“奴婢省得奴婢省得,请将军安心,奴婢定不会泄『露』此事于他人知晓。”
武安‘恩’着,接着问道:“你家姐可曾起为何寻短见?”
“姐只是夜晚啼哭,奴婢并不知晓,只是”着心看了武安一眼,见武安面无表情,接着道:“只是一日夜里姐言道,她是浮萍无根之人,已无机会重回叶赫城,只能隐姓埋名聊此残生,一生会被将军将军关在院内,当作将军消遣玩物,了无生趣的活着不如死了—也无甚烦恼。”
武安叹喜一声,声对她道:“此后你要多加劝劝你家姐。邬珠,我曾听别人起女贞族有殉葬的习俗,可是真事?”
“将军,奴婢明白了。”邬珠听武安起“殉葬”两子,面无土『色』。
“你明白就行,若有不测,本将军定会让你为姐殉葬。好了,你回去吧侍侯姐吧。”武安该的都已完,就让她回去。
“奴婢告退。”邬珠现在闻武安如毒蛇,听到武安让她回去,如闻仙音,一路跑的回到厢房,直至见不到武安的身影,才暗舒一口长气。
武安见把这个女贞姑娘吓的不轻,好几次差点摔倒,武安暗思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邬珠跑回屋内,心里还‘扑腾’‘扑腾’的直跳。走到主子床前,布喜娅玛拉恢复些许生气,见她慌张的样子,双眼仿佛还有湿意,嗓子沙哑着问道:“邬珠,发生何事?是否有人欺负你?可是那个明国将军?”
邬珠见此处无外人,跪在床头声哭泣道:“主子,那个明国将军要奴婢陪你殉葬,呜呜——主子,奴婢好想额娘,呜呜——主子,奴婢不想死奴婢想回叶赫老家主子——”
布喜娅玛拉两行清泪也顺着脸颊直流到锦被上,呜咽道:“邬珠,此生也许就要身老此处了,回叶赫已是奢望,不过你没要伤心,姐不会再寻死连累于你。”
晚上,武安来探望布喜娅玛拉,见她气『色』大好,能亲自进食,很是高兴。
“武将军,如将军不嫌东哥是不详之身,东哥以萨满起誓愿真心服侍将军。此生也别无他求,只愿身死魂灭后,将军怜惜能将东哥主仆骸骨秘葬在辽东叶赫,东哥在天有灵也会保佑将军。”布喜雅玛拉如是道。
武安沉默没有回话,只是让她调养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