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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逞强!”“就知道逞强!”长安给扶她背靠枕头做好,冲了蜂蜜水喂给她醒酒。
沈禹初翩然而至,倏忽进了门来,沁竹默默尾随其后,一脸不悦的样子。
突然,在跨进门的一刻,他回过头对沁竹,“沁竹你看,这里只有墨香和书香,而你的屋里还有你的身上,可不止有这些味道。”
这话,意味深长,若兮听在耳里,更是心下明白。
“你!”沁竹愤然,却无话可。
沈禹初走到床前,见若兮刚喝了水,斜斜地倚着枕头,闭目养神。
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怪的感觉,却不清楚这油然而生的怪异,却又从何而来。
“若兮还好么?”沁竹悻悻地问道。
“嗯,喝多了些,刚喝了蜂蜜水,休息一会应该就没事了。”长安答道。
沈禹初看在眼里,只是哂笑。
他早已看出了,看出沁竹对长安的倾心,也看出了若兮对他二人是无微不至的照应。
想起平日里,王府那些丫鬟名伶,还有烟花巷里的美丽女子,无不对自己是百般谄媚,还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可是,这长安,是这样普通,无论学识才貌,都不及自己半分,可是,沁竹为何就偏偏倾心于他,对自己,更是爱理不理。
不禁在心下自忖,于沁竹,我迟早要让你乖乖投进我的怀里。
恐怕,在他的眼里,天下女人不过一样。
就像当年,母亲早年入宫陪伴太后,随奉左右,先帝心生恋慕,却在要纳母亲为妃嫔之时,见到了母亲的同胞妹妹,登时改了心意,娶了他的姨母,而将母亲指婚给了自己的父亲,怡亲王沈傅禧。
向来皇家之事,难堵天下悠悠之口,禹初自听着这些流言蜚语长大,看着父亲对母亲的百般不待见,便知道,男欢女爱,不过是一时之快,认真不得。
这短暂的情爱,要么毁掉别人,要么毁掉自己。于是沈禹初,还从未动过真心。
再看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不过是贪图荣华富贵,什么郎才女貌,沈禹初的心,早已在王府和宫闱里,打磨得坚硬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