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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个,把她当作兄弟,友人,来结交的男子。
“以后林兄不用一个人喝闷酒了,你我倒可以对饮成三人。”沈禹初笑道,并顿去,放走了最后一盏河灯。
“你喝醉过么?”若兮不禁像问他,似乎从未像此刻一样对他生出了好来。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有不一样的光芒,仿佛连同心脏,有一条深不可测的路。他就这样背着手,看着河灯随着缓缓水流流走,微弱火光渐渐消失,好像一声飘散了的叹息。
“我不敢喝醉,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沈禹初苦笑了一下。
那些花天酒地,寻花问柳的时候,他的内心都无清醒冷静。
若兮不再追问下去,在家中的时候,迎来送往,就曾听得无数有关皇家的传言纷纷。
传言宁郡王与当今圣上貌合神离,左不过是上一代的恩仇,多半又是与女人有关。一个旧爱,一个新欢,一朝诞下子嗣,却是天差地别。
若兮听在心里,从不将流言蜚语在心上多留片刻。
只是此刻,看着身边男子的模样,那些听过的传言又回荡在耳边。
“寻一日,我陪宁郡王,不醉不休。”若兮转脸看着他,浅浅一笑。
这一笑,在月光下,让沈禹初有些恍惚。
孤独已久的心,似乎听到了被叩响的门扉敞开的声音。
他看了看身边这年轻的富家公子,突然收起了刚刚黯淡的神色,朗笑了两声,伸手搭在若兮单薄的肩膀上,在她耳边道,“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休学,我带林兄去天香楼好好玩一玩。这金陵城里的头牌们,倒还没有谁不给我沈禹初面子的。”
若兮勉强笑了笑,那个柔软的他,他一秒钟也不肯多松放出来,只是那么短的瞬间,就被他尽数收了回去,又换上了那副邪魅的样子。
“今日不早了,宁郡王早些回去休息吧,若兮先失陪了。”
“明日,我等林兄。”
这是一个约定,至少,若兮在转身离去的时候,明白它的郑重,也明白其中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