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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约定,至少,若兮在转身离去的时候,明白它的郑重,也明白其中的危险。
“姑娘,还不睡么?”
若兮已躺下了半个时辰,却还是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霓裳在一旁闻着动静,悄声询问。
“不妨事,你快睡吧。”若兮安慰道。
翻了个身,努力让眼睛闭上,却感到分外疲惫。
她知道,无论沈禹初以怎样的身份邀约她,也无论是认真还是不认真,他都是堂堂宁郡王,他开了口,她不能不去,不能爽约。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经得住多少酒力,万一露出了什么破绽——想起上一次被他靠近发现耳洞的事情,此刻还心有余悸。
他那样想要得到沁竹,自然是看出了沁竹对长安的不同,若自己稍有不慎得罪了这怪脾气的王爷,连累了长安又怎么好。
思来想去,进退不是,则只恨自己为何心情不好半夜去放什么河灯。
归根结底,又回到了那伤心事上去。
罢了,罢了,不想也罢了。再想下去,天,都要亮起来了吧。
后来,也不知何时迷迷糊糊地入了睡,依旧是浅浅的睡眠,醒过来时,丝毫没有缓解周身的疲乏。
长安与沁竹来敲门,若兮尚未来得及洗漱,还是颓唐的样子。
“沁竹想去山里玩一玩,看看风景,我想着今天休学,你反正也是无聊,不如一起吧。”长安道。
若兮伸了个懒腰,目光不经意扫过沁竹的脸,那张脸上,虽是笑容,却看得出,分明期待自己不,期待自己给她与长安独处的机会。
若兮心下明白,转向长安,“你真想让我去?”
长安有些莫名其妙。
“我今天身上惫懒,不大想走动,不如你今天陪我下下棋,改日再陪沁竹出去?”若兮有意道。
“这……”长安面露难色,扭头看看沁竹,又看看若兮,“今天天气这么好,躲在屋里岂不是太可惜了,况且若兮你向来身上不好,越发懒怠了,不如走走的好。”
“若兮实在不想动也不能勉强,我们打山泉水回来给他,他反正喜欢清甜的水,不是你他总抱怨这里的水太硬太难喝?”沁竹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