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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禹初冷冷地道,而后吹熄了微弱的烛火。
若兮在黑暗中,觉得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天翻地覆。
不知道远山里的两个人怎么样了。不知道沈禹初怎么样了,明日又打算如何。
而沈禹初,就在外间的暖阁里,在摆着茶几的榻上,胡乱盖了条被子,将就了一夜。
谁也不知道,两个人各自梦见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只是次日鸡叫天明的时候,沈禹初猛然惊醒,伸了个懒腰,便下了榻,掀开帘子。
却看里屋的□□,早已人去床空。
被褥已经叠得整齐,丝毫看不出去夜林若兮曾睡在这里的痕迹。
沈禹初摇摇头,看来是没事了。
便唤了书童方砚进来,伺候自己梳洗,准备去学堂了。
临走前不忘问侍卫一句交代的事情是否办妥,侍卫点了点头,沈禹初也就放心了。
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沈禹初还是偏偏然行路,康江宁他们看见也都点头哈腰,不敢招惹。
沈禹初内心轻蔑却依旧笑脸相迎,行至学堂门口时,正好遇上了恢复一袭书生装扮,神采俊朗的林若兮。
呵,与昨夜那明眸皓齿,楚楚动人的女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若兮撞上禹初的目光,有那么一丝慌乱,随即便遮掩过去,冲他点头一笑。
沈禹初也半笑不笑地回给她一个笑容。
二人都没有提昨晚的事情。
长安和沁竹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了,若兮一眼看见,便放心了,也不问他们许多,只是嗔怪了一句,“以后切不可这样冒险,仔细夫子要罚你们,也和我似的站上半个月,看你们还调皮不调皮了。”
话刚完,却觉胸口一阵酸痛,豆大汗珠便落了下来。
“若兮你怎么了?”长安忙问道。
“哪里不舒服吗?昨天看你脸色就不太好,懒洋洋的。”沁竹也问道。
若兮摇摇头,摁住了被沈禹初所伤的地方,明明早晨自己又换了药,可是还有些隐隐作痛。
“你回去休息吧,我和夫子。”沈禹初走过来,低头对她道。
沁竹和长安都莫名其妙又万分惊诧地转过脸来看看若兮又看看沈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