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她初次,腰身起伏间已经极力控制力道,不敢大动,全身每一个癫狂的细胞又像被她美好的致命感觉激活,狂野得只想用尽狠劲。心里默喊着:“妖精……”又听她在身下细细的吟,呜咽的齿音断续无章的溢出来,他的心跟她的身一同化成水。低下头狠咬上她的唇,忘情的吞咽,沉哑的喘息弥漫在整个无边的夜……
言诗诗觉得自己如一头扎进深海中,全是陌生无错的感觉,伸出手想挣扎,反倒紧紧的抱住他,似攀上一根救命的草。他把她带上云端,疼意过后就是无可遏制的麻,麻得受不住,还要被他又咬又啃,无助的念:“夜……秦夜……”
这一嗓就是祸患,他将人狠狠劈开,再管制不住体内的兽,深沉的嗓一遍遍唤她“宝贝……”亲吻着她的唇说好话:“乖,抱紧我……诗诗,说你爱我……”
言诗诗失了理智,灵魂都被他操控,他说什么她都应,胡乱喊他的名字。直至他疯狂的在她体内炸开,才滩成一汪水沉沉的睡去。
秦夜翻身下来,将人捞进怀里,略微沙哑的嗓音蛊惑性贴上她耳畔:“舒不舒服?嗯?”
言诗诗全身水打水捞,沉沉的瞌着眸子,半晌微弱的应:“疼……”
秦夜抬起上半身,伸手将灯按开,忽然紧张:“哪样疼?下面?我看看。”
言诗诗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轻吐一个:“别。”他已经掀开被子沉,细细看过松口气,一抬头灯光下她瞪大眼像怔住又像被吓住,本就绯红的脸颊色泽渐渐加深,与他怀了妖气的含笑眸子对视数秒,别过脸去抱起枕头摭住。
秦夜似笑非笑的嘴角痕迹散开,好一个倜傥风流的笑。躺过来拽她的枕头,言诗诗小脾气上来了,好话说尽仍旧不理不睬。全身疼得受不住,一腔怨气都发到他身上,之前用了多大的狠劲,这会儿却假意好心。秦夜难得一回的好耐性,面对面的躺着,想笑,又微微抿着唇角压抑。轻咳了嗓,漫不经心:“想把自己闷死么?不想看到我这张脸,转过去不看就是了,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多不划算。嗯?”
言诗诗扭捏着不动。
秦夜看出一点松动,再次伸手去拉,软声软语:“乖,把枕头给我。”
言诗诗一把松开,又猛然翻过身去背对他,气呼呼的假装沉睡。开了灯才发现全身齿痕遍布,觉得自己就像那被剥了皮的虾子。
秦夜知道小姑娘脸皮薄,拿捏着性子放不开。以前觉得女人这样矫情,此刻却不自知的喜欢进心坎里去,娇俏的小模样妖精都不及,就有本事将他秦夜的心拿得软软的。说不心疼是假的,温存起来又贪婪得撑控不住,吃了她都觉不够,那心思只觉意犹未尽。她就是仗着年纪小要在他这里得到多少偏爱跟疼宠,疼是要疼的,他又不是不得章法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伤到她。听到她喊疼,还是没由来的一阵紊乱,只得细细的检查过也才真的松口气。不是她娇气,是他太纵容。
“啪!啪!”按灭两盏大灯,从身后揽住她。她越是执拗他便越往怀里收,她再执着的使性子,他已经好脾气用尽的翻身上来。听她呜呜的不从,连哄带骗的再进入,一整夜折腾下来身下人早如月兑水的菜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言诗诗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灼眼的阳光透过微薄的窗帘照进来,照到身上暖暖的。腰间一只有力手臂紧紧捆扎住,动一动全身大车辗轧一样的疼。
秦夜被她吵醒,慵懒地半眯着眸子:“怎么醒了?听话,再睡会儿。”长睫再度瞌上,手臂收了收,修指轻捏两下她的腰身。
言诗诗看着他天神一般的俊美睡颜,恍如隔世,这个场景跟梦一样,她竟然真的跟他有关系。
抬手勾画他的眉眼,大大方方的触上去,觉得那般理所应当。之前那些上流公子小姐们挑衅,拿他出来挡挡势头还总是惴惴不安,怕他哪一时跳出来严词令色,告诉她好自为之。是不是以后她就可以当着众人面堂堂正正的说,这就是我男人,你们再嚣张也没有嫁他的命?
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言诗诗窝在他怀里不敢动,紧紧皱着眉,觉得饿死在床上真不是件光彩的事,昨晚果然太消耗体力了。
秦夜悠悠的睁开眼,要笑不笑的看她良久,无奈的揉了揉额角:“起来吧,去洗澡。”
言诗诗颌首,一双眼睁得老大:“你不是还没睡够?怎么不睡了?”
秦夜嘴角噙着钩子,低头吻上她的眼,缓缓叹:“你不是饿了,因为贪睡把老婆饿死了,这事传出去多不排场。”
言诗诗被拉起来,嘟起腮看他:“谁说我是你老婆了,未婚妻好不好?”
秦夜抱起她一起下床往浴室走,漫条斯理:“别说,再怎么折腾也不是占你便宜,正经的享受权利。上一次跟你回靠山屯,妈见我表现好,把户口本给我了,前几天没事,随便就托朋友把手续办了。”
言诗诗惊得说不出话,指着他,半晌:“秦夜,你好奸诈!”昨晚将话说得凄凄惨惨,就好像她言诗诗怎么辜负了他,就那么情不自禁的贴上去,反倒成了她死皮赖脸。原来他分明就是有心的,早拿准了她的软肋。将她吃干抹净了,反倒气宇高昂。
这一顿两人吃得都不少,秦夜几天来难得的胃口大开。言诗诗见他终于开始食人间烟火了,眉眼间笑开花。秦夜优雅的喝过汤,凑到她耳迹光天化日,一本正经:“能量都用你身上了,白天再不补回来,几夜就会被你炸干。”
言诗诗当即脸面通红,一口汤呛到嗓子处猛烈的咳个不停。
秦夜姿态清悠,至始都一副标准的世家公子范,玉树临风得莫说多恰到好处。故作好心的轻拍上她的背,微弯着嘴角一脸关切:“怎么咳得这么厉害,经过一些事也该长大了,还当自己是小女孩儿么,怕别人跟你抢不成?”
言诗诗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再多言一句就废了他!
F城还是免不了动乱,楚信风觉得上流社会没别的,天天就那点儿破事。脏水是自己往身上泼的,再不遗余力的将自己洗白,外人看着光鲜亮丽的一类人,实则到底有几分华彩只有自己最清楚。就像此刻内部早已土崩瓦解的楚家,亲情简直裂痕斑斑。
楚可心在他看来果真还是太女敕了,这些戏码他自认也就用了五成的功力,心思稍微敏锐一些都不该被他将三魂七魄都收走。当时他之所以拿捏着这个度,也是不希望有朝一日真会被这个女人粘上,还是知难而退的女人更得男人欢心一些。像楚可心现在这个死心踏地法,由心的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那日也不过实话实说,没想到她会想不开的跑去自杀,死不了也很麻烦,整个媒体又躁动了。免不了还是要将矛头指向他这里,但凡沾点肉腥味的就不会放过,又非得花上点儿精力才能事不关已的逍遥抽身。
“楚总,听说楚可心小姐自杀之前曾去找过你,有人见到你们在停车场说了什么。那么,楚可心小姐自杀会不会与你有关呢?”
“楚总,你那天是不是说了什么绝情的话,以至于楚可心小姐伤心欲绝呢?”
“楚总,你跟楚可心小姐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呢?那天婚宴当场楚可心小姐当众对你表白,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现在再以兄妹相称,会不会有尴尬的感觉?”
“楚总,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
“楚总……”
楚信风在身边人的围护下,一路冲破阻隔走进医院大厅。面孔谈不上冷凛,还是日常玩世不恭的那一抹混世笑意,墨镜摭去一双生了冰的眼。他也不是泛泛之辈,功力也是有的,平时没有出动保膘的习惯,面对这些如同洪水猛兽的记者,便不得不带在身边。独身步入电梯,四名保膘姿态齐整的立到电梯外,将整个医院的气氛都提升一个肃然格调。
楚可心过了危险期,幸好发现得早,大把的安眠药才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可是,命虽然保住了,来来回回洗了三次胃,比去了层皮还痛苦。奄奄的人形躺在床上,发黑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却直逼最显眼的对色,惨白惨白。
张兰坐在床边默默的掉眼泪,握着女儿的一只手,心口一阵阵紧缩的疼。两行清泪砸下来,终于忍不住诘问:“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报应到我的女儿身上。如果我真的做错了,所有灾难都降临到我一人身上好了……”
楚向阳看不下去,过来揽上她的肩头,下巴抵上她的发顶,眼里湿湿的尽是些无奈的人间百态。
“小兰,别说这样的话,你们都没错,是我……是我该遭老天报应……”
楚信风推门的手一顿,神色一转开门进去。摘下墨镜向床上瞄了一眼,耸眉间全是倦怠的烦躁。最后落到楚向阳身上,抬眸淡问:“找我过来有事?”
楚向阳几步踱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劈到他的脸上,打完又是一怔,盯着他的眼神都似开始抽搐。却见他一动不动,同他对视的一双眼反倒悠悠含了笑,却极冷极利,像一把锐利的刀子,将两人间千丝万缕的一切“喀嚓”一声,全部拦断了。楚向阳只觉得心疼身也疼,一只手已全然没了感觉。他对这个儿子自问没太过问过,可是却也不曾动过他一根手指,今天这气由心生,就像失了理智。身体微微颤抖:“信风……你……你,这次太不像话……你想逼死可心是不是?”老目一收,又想抬手。
这一次手腕被楚信风蓦然攥紧掌中,想动一动都难。楚信风已经收了笑,风平浪静的盯紧他:“刚才打那一掌,算我们对过往亲情来个了断。以后,你再没资格动我。”
“你……”
楚信风扔下他的手,转身到沙发上坐,翘起一条腿,漫不经心抬眸:“叫我来,就是想讨伐我么?怎么?将楚可心的帐算我头上了?”轻微笑了下:“也好,反正我十恶不赦,从不奢望谁觉得我是个善类。”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张支票,倾身放到茶几上站起身:“拿去这些钱,足以换回她一条命。还有,劳烦等她清醒了,细心教导一下,死皮赖脸的贴着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由其那男人曾经还唤她一声妹妹。”说完转身出去。
徒留早已脸色大变的楚向阳和张兰,惊怔的瞧着这个仿如化身恶魔的男人,绝望的闭上眼。
楚向阳眼前一暗,沉沉向后倒去。被张兰眼疾手快扶住,冲着门外凄厉叫喊着医生。
楚信风听着这喊声,瞳色极暗极沉,一时间照不亮前路,脚上离开的步伐反倒越发的快。
没想到庄桐会约他一起喝酒,还是曾经几人时常过来的地方。若大的包间里空空荡荡的两个人,看着一个比一个喜庆,实则各有各的苦。
庄桐为他倒满一杯,温和的笑着:“信风,最后压力很大吧?在这个环境里长大,我们都该很清楚,舆论就是这么无聊和荒谬,数知套路的人就该将它当成耳旁风,你自己不热中,时间久了,别人也就不再热中了,这就叫做不攻自破。所以,也别太放在心上,等可心一出院,这事自然就了了。”
楚信风一昂首,饮尽满满一杯,侧首瞧着她:“你的心态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真是佩服,了不得的女人。你婚礼时媒体那样躁动,而你至始云淡风轻,现在看来你的修为确实不是一般的高。怎么样?婚后生活很滋润吧?看这劲头很逍遥自在么。”
庄桐低下头,笑意微苦,都知道她心里根深蒂固的装着谁,也正因为如此才引来媒体大做文章,而那种忍辱负重的感觉并不好受。如果不是心里有巨大的信念苦苦撑着,被世人那样戳脊梁骨恐怕她也早就疯了。以她的身价,嫁一个没感觉的男人已经算委屈至极了,再假颜欢笑的在一个老男人面前承欢,这感觉足以逼疯了她。
握着杯子的手指不断收紧,紧到像要怦然碎裂。这一切跟她的终极目标比起来也不算什么,终有一天秦夜会回到她身边,她会高调的撑控他的命脉,让他连转身离开的机会都没有,死死的将人栓住!到时这一切另她做呕的人和事也会通通的消失不见,她还是那个姿态高洁的庄桐,秦家正牌的祖母级人物。
再抬首,笑意依旧优雅,轻微啜了一口酒,才说:“有什么办法呢,缘分就在这摆着呢,不是你想反抗就反抗得了的。任外人怎么说吧,日子总要过下去。而且子涛对我也真的很好,做为女人何必执着太多。”
楚信风扯动嘴角:“你倒是想得开啊,聪明的女人。”其实楚信风一直也没想明白庄桐为什么会突然的嫁人,以她的性情该是那种不争个头破血流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主。莫非是他看错了她?
直觉不会这么简单,性情这东西不是说能禅化就禅化的,得道升天这种话只是说来好听,真正有几人能做到?庄桐像得道高僧不假,明显是那种披着僧袍不念经的假修行。或许就是因为庄家元气大减,总要找个好乘凉的大树靠一靠,尽快东山再起也说不定。
庄桐轻轻转着杯子,似在踌躇犹豫,转而还是问出来:“前段时间秦老太太去世,正赶上结婚蜜月也没得到消息,后来去秦家看望,说秦夜最近状态一直消沉,跟言诗诗出去散心了,知道去哪里了吗?他没什么事吧?”
楚信风倒觉得这才是今晚的重点,想笑,就笑出来。
“你还是很在意秦夜啊,他的状态是不怎么好,他跟女乃女乃的情份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打击自然小不了。想彻底恢复往日的状态,短时间内肯定不行。至于去哪里就不知道了,离开得太突然了,据说是四处走走,也没个俱体目标。而且女乃女乃的葬礼是我一手操持的,就是考虑到你新婚大喜,觉得送去这样的帖了终归不太好,于是你那份就干脆免了。别有什么想法,大家都这么熟了,真不是有意露下。”
庄桐点点头:“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不用解释我也懂。”眉头一锁,上心的轻问:“这么说,短时间内两人是回不来了?”
“看来是这样,秦夜这个样子与其回来半死不活的,还不如出去散散心,也能早点儿走出阴霾。”
庄桐沉默半晌,心里微微满意激动,表现出的,却是一片宁静。
两人一道过别,速速到车里给刘晴打电话。
“我已经问过了,确定秦夜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自然没情绪顾及到秦氏产业,是最佳的下手时机。不过出手还是得快,争取在秦夜战斗力最弱的时候将秦家的主干业务收购。这样足够可以导控秦氏。到时秦夜自顾不暇,也没了治我们于死地的本事。言诗诗也再没了嚣张的资本,想将她怎样全是你说的算了。”
那端刘晴缓声笑了一下,她发过去的方案她已经仔细研究过了,并且让自家顶级的商业操盘手分析了一下。若按那个强强联合越阵容实力收购秦氏集团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就算秦氏根基雄厚,不可撼动,但牵连导控一部分经济脉络还是有可能的。信心满满时,在查过庄家的底细后还是变了容色。
“我看方案中显示,庄小姐这次出资不低,但我从国际银行那里得知,庄家这次损失不少,恐怕出不上那么大的力吧。”毕竟秦氏威武擎苍,如果不是大集团紧密联合,全力出击,想要扳倒秦家,莫不如回家做场梦实惠。“庄小姐这次想从哪里拿到这么多的筹码呢?”
庄桐神色淡定,不焦不躁:“你查过庄家是不假,看来没查过王家吧?我是王子涛的爱人,你不知道吗?”她处心积虑为了什么?还不是就看上了王子涛名下极少有人及的经济实力。秦夜再本事超凡,刘王两家一联合就同半边天压了下来,他在这个时候能一手撑住么?
刘晴愣了下,满意的笑笑:“很好,合作愉快。”
秦夜跟言诗诗已经转到第二站,海边的渡假村,用言诗诗的话讲,幻想了那么多年的美好生活终于实现了。面潮大海,春暖花开。两手撑在窗扇上,吸了吸鼻子,悠悠的感叹:“真的有海的味道啊,秦夜,你过来试试看。”
秦夜从床上跳下来,自身后揽住她,下巴抵到她的锁骨窝里嗅了嗅,轻道:“没闻到海的味道,全是言诗诗肉身的味道。”
言诗诗被他吹得痒痒的,一边笑着一边躲闪,不满的嚷嚷:“秦夜,能正经点儿么?你真恶心。”
秦夜一把将人转过来,猝不及防吻上去。言诗诗被她突来的动作搅得天昏地暗,一时章法全无。他吻计高超,缓缓临摹一个唇型就引得她酥麻入骨,叹息着闭上眼,他已经顺势将舌探进去,在口腔内翻搅起狂风暴雨。大手托着她越发瘫软的身,一寸寸捏合着往上探,停到一方柔软处,来回辗转拿捏。
言诗诗朱唇被他含紧,含糊的轻吟出声。
秦夜缓缓睁开眸子,唇角有笑漫出来,风华绝代的放大。然后轻轻将人挪移开,气息也是有些微喘的,眼神却清明理智,情绪总被他撑控得恰到好处,不失风度。指月复暧昧的搓揉她被啃红的嘴角,定定的瞧着她眼中讨喜的雾蒙蒙,若有似无的笑:“不是说我恶心么,吃得这么津津有味算什么?还是你就好我这一口?”
言诗诗大气喘顺,知道又是着了他的道,愤愤不平的睁大眼。抬手捶上他的胸膛:“秦夜,你忒不是东西。”
秦夜顺势攥紧她的手,眼神里有样东西,不知是否就叫含情脉脉,声音是软的:“言诗诗,这一点你就不如我坦诚了,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味道,从里至外的喜欢。人有时候就得厚脸皮一些,直言不讳说出的话有时最讨喜。”就像在床上他喜欢趁她情迷意乱时引她说些没脸没皮的话讨他欢心,若搁平时打死她也不会跟着说。可是,男人就是喜欢听。捏了捏她红透的面皮:“都说你们这一代人愣头青,傻勇敢的,你的脸皮不是脸皮么?怎么就薄成这样?”
言诗诗抽出手捧上自己的脸,真是有些发烧了。秦夜这一点她真是没得比,不仅是她,怕是好多男人很多时候很多话也不会像他一样坦荡荡的说出来。这个男人有时总是不设防,可是直爽的时候就像邻家没长大的大男孩儿,热血方刚的年纪说起话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低头咬他的手腕,轻重适中的咬,在他看来就像调节情趣。再抬头嘻嘻的笑着:“我脸皮也不薄啊,只是跟你一比就不够厚了。姜是老的辣,你秦夜天下无敌。”
秦夜一反手捂上她的嘴巴,还在执意那个问题:“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的味道?”
言诗诗这次不打算上套,第一次就是被他这样骗去的,稀里糊涂被他哄去一堆情感,深埋的,浅藏的通通没能幸免。月兑离他的撑控向门口的方向去,开了门回头唤他:“好饿,去吃东西。”
地道的海鲜,吃得淋漓畅快,搭配着周遭别俱一格的装饰,就跟坐在龙宫里吃饭赏景一样。但你问龙宫什么样?自然没人见过。可是言诗诗一置身这里,脑海中第一个跳月兑出的想法就是龙宫。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春光灿烂猪八戒》,小龙女跟猪八戒擦肩而过的那一瞬,红线的结打开,才蓦然回首发现有情,而那情最是命中注定。下意识抬头看动作闲散的秦夜,觉得把他比作猪八戒是有点儿瞎,就是不知他会不会有一天蓦然回首也发现竟深爱着那么一个人,是命运在他的生命线上打了结,所以忘记了。
秦夜渐渐从秦老太太去世的悲怆低谷里走出来,状态明显有所好转。一抬头看到言诗诗发呆,手上动作停下,抬了抬下巴:“看我干什么?觉得比这海鲜还秀色可餐?”
言诗诗想也没想:“觉得你像猪八戒。”
秦夜眯了眯眼,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着:“是么?快吃吧,吃完我背你回去。”
“呃?”言诗诗一时没反应,看他轻微钩动嘴角,已经慢条斯理的低头继续吃东西,“扑哧”笑起来,方意会出他说的是猪八戒背媳妇。这两天他意态消沉,都是言诗诗这样出其不意的逗弄他来着。时不时弄出些笑话引他开心,冥思苦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拉着他一起做。秦夜一看就知高门养出的子弟,见识可以,头脑也精,品味更是一流,就是童趣还是太少,常常被言诗诗偶然冒出的注意引得开怀。
两人出来时天还没有黑透,四处都是五彩缤纷的灯,将海边的风景建筑都照得蒙蒙亮。
秦夜走到她面前,微微蹲子,煞有介事:“上来,背你回去。”
言诗诗惊讶得说不出话,秦夜多体面的一个人啊,竟然在这种事情上认真。一时间踌躇不定:“不会吧,秦夜,你来真的?会有很多人看的。”
秦夜催促:“快点,当别人这样蹲着,腿不酸是不是?你脸皮不也相当厚么,有你不敢的事?”
言诗诗直接趴上去:“背着吧,活该累死你。”
秦夜直接背她去海边,正是人多的时候,一路穿行过没有唏嘘不良的品评,都是些羡慕的目光。但凡来这里的人都想一种最真实自由的姿态放松,就有当众忘情热烈拥吻的,他们这样规规矩矩,安安份份的怎么看怎么都算体面的了。
言诗诗揽着他的脖子提议:“我们去海水里泡泡脚?”
秦夜回答干脆:“我在边上等着你。”
言诗诗揽着他脖颈的手收紧再收紧,假腔假调的威胁:“要么下去,要么死,你自己选一条路走。”
“你勒死我吧。”
言诗诗作势用力,秦夜不怕痒,一点也不见求饶的意思,挫败的败下阵来:“秦夜,你怎么那么没情趣啊,就说一起下去不就成了。”
秦夜侧过首看他,桃花眸内映着海,却像星光点点。
“我不喜欢硬的,我吃软。怎么也得有点儿诚意,开个诱惑性的条件试试看。”
言诗诗大眼睛转了转,趴上去跟他咬耳朵。
只见男子狭长的眼眸轻微弯起,状似满意,嗓音懒懒的暗下来:“自己说的,晚上别哭着喊着的求我放开,我不喜欢空头支票。”
言诗诗撇了撇嘴:“我是那样的人么?”
秦夜气死人的坦言:“你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人。”
初秋当晚的海水还是有些凉,已经没太有人敢赤着脚下海了。而言诗诗却像无所畏惧,一被秦夜放下,月兑掉鞋子就进去了。裤腿来不及卷起,当即湿了半截。
秦夜看着她拧了拧眉,进去时才感觉水的确有些凉。立刻就后悔由着她的性子来,跟着一起下来胡闹了。反悔的话还没说出来,而她已经一眼看穿他板着脸是什么意思,率先开口打预防针:“秦夜,是你自己答应要陪我一起下来的。”
“可是水很凉,要不你站岸上,我玩给你看。”
“你当我小孩子啊。”过过眼瘾就得了。
“你当你不是啊?”
“我才比你小那么一点点而已。”言诗诗伸出两根指头笔画着那么小小的一点。
秦夜大步跨过来,弯帮她将裤腿挽起来:“湿乎乎的粘在腿上不觉得难受么?只能玩一会儿,条件也可经对折,后半夜你可以乖乖睡觉。”
言诗诗红着脸就要跟他讨价还价:“秦夜,你这样是奸商……”
秦夜站起身,曲指在她额上敲了敲:“你只承诺让我尽兴,可是我觉得不休不眠最尽兴。既然你无力承受就乖一点儿,我倒可以考虑给你打个对折。”
言诗诗真真觉得不可思议啊,生意已经被他做到这个份上了。
顺着话题上:“要不再打个折?反正老客户了,以后的生意还长着呢。”
秦夜眯了眯眼,薄唇抿紧,一字一句:“言诗诗,你找死。”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