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警惕地看着独孤远,声音有些冷:“仅仅是因为我精通几国语言,独孤先生便要我进FG集团,请问你在FG的地位是什么?让我进去,有什么用处?”
“云小姐的用处多的。”独孤远薄笑,脸颊骤然往前一探,那双如同碧玉一般的眼睛直射入云闲的瞳仁里,宛若碧血剑光一样锐利:“除了能够帮我做各国的翻译以外,甚至还可以……满足我的需要!”
言语暧昧,与之前所见他时候那种疏冷感觉不同,这时候的男人,有种致命的诱~惑!
云闲的心脏“噗通”直跳脊背往后倾,咬牙切齿瞪着男人:“你根本不是想我去工作,而是想折~辱我!”
犹记得初见时候,这个男人如天神一般降临在她的世界。那时她并不认为他是自己的救世主,但却也当是救命恩人一样看待他了。只是,怎么才相隔了一阵子,这人就完全变了?
“云小姐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独孤远幽幽叹息一声:“我不过是物以致用而已,毕竟云小姐现在最需要的,不正是一份工作吗?”
“你……”被他戳中了心事,云闲心脏一跳。去笑笑那。
没错,她的确需要工作。没有穆斯,她需要自己去努力。虽然这些年穆斯丢给她的无限量金卡多的是,但她与他已经离婚,若非万不得已,她不会再随便再去花他的钱。
独孤远优雅地浅笑,声音悠然自得:“我听说长歌习惯住在皇冠酒店。”
“你想怎么样?”云闲蹙紧眉不悦地瞪着他。
“如果云小姐愿意接受我的安排进入FG集团工作,那么我可以保证云小姐与长歌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住。”独孤远嘴角微弯,那双漂亮的眼睛,隐藏着一片深暗的色彩:“而且,我给云小姐的年薪,是这个数。”
他一个巴掌摊开。
“五十万?”云闲疑惑地盯着她。
“五千万!”
“什么?”
“你值!”
比她预期中想像的价格高一百倍,非常人所想,简直就是荒谬!
云闲霍然而起,不曾考虑到自己此刻正在车厢里,脑袋瓜子便恰恰地撞上了车顶,不由疼痛得整个头颅都发麻,重新跌坐回自己的座席上,那模样说多狠狈便多狼狈。
看着她掌心按压在头颅不断地揉按着的模样,独孤远的眉心轻轻挑着,眼里有抹说不清的神采涌现。
“你在耍我吗?”云闲被撞得头顶生疼,心里也有些火气,不悦地看着独孤远道:“太无聊了!”
“我没有那个太空时间与云小姐在这里开玩笑。”独孤远嘴角那淡淡的笑纹收敛,眸色深沉似海:“云小姐,做个决定吧!”
“你是不是想要对付穆斯?”云闲深呼吸,蹙眉看他:“我听千里行说了,你们FG集团在非洲那边搞事,想对付穆斯。你觉得,我会站在与我前夫对立的角度上帮你吗?”
独孤远眉宇淡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觉得,千里行跟你说这些可信度是多少?”
“不是你?”云闲心里盛满了疑惑。
按道理来说,以那个男人的自尊心而言,理应不会骗她才是——
独孤远不置可否,反而是倾身一握她的小手包裹在厚实的掌心里,那拇指顺着她的右手尾指的银戒位置轻轻模索过去,笑得淡而无味:“云小姐,这笔买卖,吃亏的绝不会是你!”
“难不成你会吃亏?”云闲冷笑,使力把手一抽。
独孤远的眸子一眯,眼睑里有抹危险光芒闪出。
看得云闲心里微微沉郁,她的呼吸也变得急速了去。Pxxf。
“那枚戒指不错,谁送你的。”独孤远没有在工作的事情再说话,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手里的银戒:“你的男人?”
“不用你管。”云闲为他的好奇而蹙眉。
感觉上,这个人应该不会是那么八卦的人,怎么现在……哦,是有原因的。
脑海里,突然记起了十年前阮疏影与她说过的话语,她便勾唇笑了一下,道:“你想知道这银戒的来历吗?”
“嗯?”独孤远耸耸肩,声音淡然。
“它是魔戒,一直在保护着我。如果你敢对它的主人有什么意图,便会诅咒你永生都不得安宁。”
“云小姐,你编故事的能力比小学生还差劲!”
云闲为他的嘲弄拉下脸,冷声哼道:“不信拉倒。”
“Demon,一枚受了诅咒的魔戒,会径自寻找到适合戴着它的主人。一开始,它是棕色的,但戴到你的手指以后,成为了银色。你一直戴着它,原则上并不是奢望着它能够保护你,而是你解除不了它。”独孤远声音淡淡的,但言语却是极端的流畅:“云小姐,我说得对吗?”
云闲的脊背发凉。
独孤远所说的话,跟十年前阮疏影与她说起过的差不了多少!
她咬牙,紧盯着独孤远:“独孤先生,你到底是谁?”
心里,有一种可笑的念想,只是她却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眼前这人,会否就是……给自己戴上它的主人?
可是不像啊,前段日子她曾经被人拽上了一辆车子,在那里她与一个男人接触过,那人身上带着一股很清新的薄荷味道,但独孤远身上带着的……
她一咬牙,骤然倾身往前,鼻翼都贴上了男人的胸~膛。
她要闻闻,这个人身上有没有薄荷味道。
结果是……没有!
她有些失望地坐回了原处,咬牙瞪着男人:“你不是他。”
“喔?”独孤远浓眉上扬,冷淡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如果你答应进入FG集团,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你先告诉我,我再考虑要不要进FG。”
她倒是倔强得很,固执地坚持已见!
独孤远唇瓣一撇,有些冷傲地道:“随便你,不过……你的女儿,我借走了。”
云闲脸色一变:“独孤远,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女儿,我借走了!”独孤远耐心地重复。
“你……”云闲咬咬牙,对着男人冷声斥道:“卑鄙无耻!”
“长歌好像还满喜欢我的,如果我说我当她第二个继父,不知道她会不会很开心。你觉得呢?”独孤远嘴角的笑纹渐渐地扬起,那碧光莹莹的眼底,有抹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耀眼光彩闪烁着,自问自答:“我想应该会的——”
她太过大意了,竟然会迷糊到把自己最宝贝的长歌让他的人给带走——
云闲拼命地深呼吸忍耐着心底涌起的那股火气,对着男人摇了摇头道:“独孤先生,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忘记了吗,当初是你救我们母女的……”
“当独孤远想要一件东西的时候,会不择手段地获取!”独孤远笑容可掬,声音却字字冷酷:“没得商量!”
“你——”云闲掌心用力握紧成拳,差点便想要往着男人那张俊秀到完美的脸庞砸打过去。
独孤远丝毫都不在意,只是悠悠地看着她。
云闲咬住下唇,直到感觉到一阵外心的疼痛从那里袭来,闻到血腥味儿为止。
“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让我考虑一下才是吗?”她终于抬起了脸,视线胶向男人:“你先把我女儿还给我。”
“恕难从命!”
“独孤远——”
“不用叫那么大声,我没有耳背。”
“你——”
独孤远指尖骤然沿着她的唇瓣一压,有些轻~挑地抚过她泛着血丝的下唇,那动作,多少带着情~色的味道——
云闲的眉心急急一跳,眼里有抹不可思议的光芒涌出。
独孤远的脸突然放大,距离她近在咫尺!
她呼吸停滞,看着男人那几乎快要碰上自己嘴角的xing~感薄唇,心里有股苍凉之感油然而生。
才在一个狼窝里逃出来,莫不是她又要掉入虎~xue里了?
不——
“你没有说不的权力,信不信,我可以马上令你的女儿消失在G城?”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独孤远突然淡淡开口:“云闲,你没有!”那么轻巧的字语,却足能够把她往着地狱里送去——
云闲知道,他做得到的。
能够随便让她进入FG并且对她有那种要求的人,她清楚他的身份与能力到达了何种程度。
“独孤远,你到底是谁?”她咬着牙,冷声询问。
“FG的总裁!”
“九少?”云闲心里一悸,那简短的两个字月兑口而出,却带着无限的惊惶情绪。
“正是独孤远。”
“不可能……”
这个传说中好像是恶魔一样的人物,怎么会找上自己呢?记忆里,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交集啊——
云闲摇晃着头颅,满眼不可置信。
为什么偏偏要找到她?
“不用觉得奇怪,我认定是你了。”独孤远掌心骤然沿着她的脸颊轻轻一滑,笑得温雅如玉:“你无处可逃!”
男人指尖带来那触感太过温柔,让云闲的心里荡漾起一阵阵波澜。
而让她害怕的是,他后面道出来的那几个字。
好像这样的宣告,会成为命定的事实,她,再无从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