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酒店。
重新入住初回G城时候的这个酒店,云闲心里愁肠百结。
这一次,她们被要求与独孤远同住!
以工作的名义!
长歌显得相当兴奋,从她上车以后听到这个消息便一直都粘着独孤远,好像他真的成为了她的另一个“父亲”般。而独孤远对她也是相当的亲和,甚至还哄着她睡觉去了。
毕竟,现在时值深夜时分——
在那之前,她签了一份不知道算不算平等的合同。
她怎么会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早早便预备了一切,只待她大笔一挥便能够成事的呢?
压根连个思虑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确给她签了五千万的年薪,而且可以先预支20%,所以,她不需要再去愁钱币的事情。而合同里,若她反悔,那么他索要的赔偿,不是钱,而是……她的人——
云闲本来想反抗的,但却经不住吓。
她知道FG的总裁九少是怎样一个狠绝的人。
听闻他为求生存,甚至不惜残害了自己的亲叔叔。那么,对他来说不过是陌生人的长歌,算得了什么?
就像一只捏在手里把玩着的蚂蚁,随时都可以把她掐死——
“云闲,你真的要进入FG集团工作吗?”走进房间后,长歌松开了握着云闲尾指的手,仰着头颅询问于她。
“呃……”云闲从失神里反应过来,点点头:“是!”
“你跟爹地……没救了?”长歌眨眨眼,声音清脆。
云闲蹲子,指尖轻抚着她的脸蛋儿,低语道:“长歌,以后看到穆斯,叫叔叔……”
“我不要!”长歌冷不防打断云闲,首页拒绝了她的要求:“云闲,至少让我保留他是我父亲这个幻想,不可以吗?”
“长歌,你不是要找亲生父亲吗?你想找到他,不是因为想要跟他生活在一起吗?”
“不是……”长歌摇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异于年纪的惆怅:“云闲,我找到他,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不要我。”
云闲的心里狠狠一抽,指尖颤抖着,一时无法言语。
为何不要——
很多年前,她也曾千百次在地心里问自己,为何那个人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血——
仅仅是因为误会她与其他男人有染那么简单吗?
后来她想,可能是因为当时大家年纪都小,而那人对她又有恨意,所以才不想要,但依照早上他接到蔡紫薰与他们的孩子出事以后匆匆离去的模样,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小孩子。只是……深刻地恨着她而已!
蔡紫薰回来了,还带着他们的孩子……
料想到当日在酒店他们说早便已经在一起时刻的场景,她的心好像被一枚枚尖细的绣花针不断地扎进入,疼痛到无以加复。
“云闲。”长歌的小手轻拍着她的脸颊,不解询问:“你又怎么了?最近总是爱发呆。”
“没事,很晚了,我们去洗澡休息吧!”
“刚才我有睡着,是你叫醒我的嘛。”
“好了,不要抱怨,走吧!”云闲伸手轻轻地模了一下她的头颅,领着她进了浴室。
………………
“睡不着?”把手里握着的酒杯推到穆斯面前,任袭侧过身,后腰轻贴着阳台的护栏,声音轻淡:“也莫怪,毕竟现在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
“没事你可以滚了。”穆斯端起酒杯便把内里的艳红液体往着薄唇灌去,一饮而尽。
任袭笑而不语,转过身,眸光往着左侧的另一端阳台看过去,但见那个位置,正有一道纤长身子斜卧在藤椅上,模样好不悠闲。
穆斯冷哼,转身便回了客厅。
“你确定在美洲那边动手脚的人是独孤远吗?”任袭眸光沿着阳台另一端那道接收到他目光缓慢站起身的男人掠去一眼,嘴角吟笑,随着穆斯进了屋,与他并肩坐在沙发上。
“千里行说是,不过他的话可信度不知道有多少。”穆斯呼吸轻凝,抬着眼睑瞟他一眼:“他现在与我们正在开发欧美市场,想必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击我,否则对他是没有好处的。如期FG真的在美洲打击我,TS与FK不是一样要与我知名财团共同进退吗?”
任袭斜飞了浓眉,眸色清浅:“你就吃定了我们?”
“任袭,独孤远打什么主意我们大家都懂,他如果真的吞下了我的知名财团,那么你以为TS与FK不会是他下一个攻击的目标?”
“你会不会觉得楚家与慕容家也要成为他攻击的对象。”
穆斯只是冷哼,眼里有抹轻蔑的光芒划转出来。
任袭斜斜地靠向沙发背垫,唇边吟一抹似笑非笑:“我听说前几日楚天阔找上了你,他寻你问什么。”
“合作。”
“嗯?”
穆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啜着:“楚天阔说,在美洲那边与新势力的对抗中,他会支持我。”声过过你。
“好笑了,倒是我们几大家族联合起来一起对付FG了。”任袭摇晃了一下头颅:“看来像我们这种大型的企业,竟然还要联合起来跟一个FG去拼,会不会到最终鱼死网破啊?”
“独孤远的势力有多大我们都心知肚明。”穆斯不置可否。
“说的倒是不错。”任袭眼底流光辗转,视线定格在穆斯身上,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穆斯,如果有一天我们变成了穷光蛋,你说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穆斯撇唇,声音透露着几分冷酷味道:“你觉得会有那么一天吗?”
“我倒希望有。”任袭淡笑,眸色如海一般海,看不清其情绪如何。
穆斯半眯了眼睛,瞳仁散射出来危险的光芒。
任袭笑笑,没有再说话。
心里,却一声叹息。
其实他很明白,深爱一个人时候又要在复仇与爱之间做决择,有多艰难。
穆斯会不会走往偏离他所想的那条道路?
只有老天才可能知道吧!
………………
云闲不曾料想到,会在阳台看到那个慵懒邪魅的男子。
他斜靠在藤椅上,那双精湛的眼睛半眯着,在橘色的灯光下,一袭黑色的浴袍裹身,胸膛微微敞开,结实有力的胸~肌若隐若现,有种莫名的诱~惑力。
她轻咬了唇,转过身便想退回房间。
“过来坐坐。”男人的声音却适时传来,很轻,但却带了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感觉。
云闲心里惆怅不已,嘴角抽了一下,慢慢地走了过去对着男人躬了躬腰~身:“总裁。”
“坐!”独孤远也不看她,只淡淡开口。
“如果总裁没什么吩咐,我想我要先休息了。”云闲并不愿意与他同座一席。
“嗯?”
微抬的声调,清冷得好似寒风,让人发指。
那么好看的脸,宛若深海里寻觅出来一块未经雕琢却浑然天成的稀有玉石,完美无瑕。
云闲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唯有慢慢地坐了下去。
男人的唇淡扬了一下,侧眸瞥她一眼:“害怕?”
“没有。”云闲下意识的应答相当快捷,却更像是在掩饰她的心虚。
“真是个小可爱。”独孤远手肘撑着一旁的玻璃茶几,对着女子勾勾食指:“云小姐,过来一下。”
“你有话直说就是。”云闲警惕地盯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云小姐,违背契约是不对的。”男人轻叹,声音端的是柔情似水,但那双碧光莹莹的眸,早已经布满阴霾。Pxxf。
云闲心悸,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身。
独孤远的指尖轻挑地沿着她的衣领一勾,把她整张脸都往他眼前带过去,那漂亮的脸,有抹绚烂的神色浮出:“这才乖嘛!”
他到底想做什么?
“听说,你想逃离千里行身边对吧?”
他的声音,在耳畔悠悠响起,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位置,好像情人间暧昧的**,令云闲出口的言语事着抑止不住的颤抖:“你……故意的?”
故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间插到她的世界里,故意在展望楼那端候着她,故意让她签那份可笑的合约——
其实,他需要的不是什么贴身助理,而是一个用来戏玩的对象。只是花五千万玩她,值得吗?
独孤远否定了她的话语:“你错了。”
云闲怔忡。
“我FG在商界屹立数年,营业范围之大,非一般小公司可比,云小姐,我如果要玩女人,信手拈来。”独孤远眸光沿着她的眼睛直射进去,一字一顿:“你、说、呢?”
“女人不是被你用来玩的。”云闲对他的狂妄咬牙切齿。
“那么按照云小姐所想,女人是用来做什么的?”独孤远手臂骤然使力,扯着她的衣领让她更加贴身他。
云闲心里警铃大作,伸手便欲去推他的手腕。
独孤远快她一步,长臂骤然腾起,攥着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都往着他的胸~膛带了过去。
身子被他完全掌控入怀,云闲呼吸受滞,身子微微发抖。
此刻,她的P屁正坐在他的大~腿之上,那人微凉的体温包裹着她,好似积带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儿。
那么的熟悉——
云闲心里一悸,侧过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明明之前他身上的香气不是这样的——
在她错愕时刻,独孤远薄薄的唇瓣一动,声音低嗓得如同酝酿了千年的美酒,流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雅醇厚之感,把他询问她的答案给道了出来:“是用来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