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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来到了洞口,那个长长的人影从洞口投了进来。那女子转过身静静的看着那人从外面走进来却不出声。石世黎透过那影子的晃动判断那人正从洞口走下来。此时那个人还没有露出脸面,但那女子却已开口话了:“来了,今晚来的如此之晚。”接着便听到一声轻笑道:“我所掌者甚多,哪像你那般清闲。”
这声音温婉轻缓,甚是好听,在这石洞里荡了几下传进了石世黎的耳朵竟有一种让人全身放松的感觉。石世黎正沉浸在那声音的回响之中,那人已从洞口走了进来。这次进来的却是一个男子。这男子身上的打扮实与那女子没什么区别,而且双耳尖尖,直指上方。这两人打扮虽是似,但容貌却不相同。
那女子的容貌冷俊艳丽,眉羽之间暗含一股圣洁之气,而那男子却是英气勃勃,言谈之间多有方正之色。石世黎躲在那石柱后面细看那男子,却发现那男子双眉之间竟刻有太阳之形。便又忍不住去看那女子,刚才没有细看那女子容貌,此刻竟也在她双眉之间发现刻有图形,只不过却是月亮之形。
石世黎暗暗惊叹,看这两人,神形不似世间凡人,却又不像是这鬼府中人物,难不成他二人是天上神仙,若是神仙,却又到这鬼府里来做什么,而且又是在这入夜时刻,石世黎看着他们二人,内心却涌出了这许多疑问。那男子手中亦持有火把,他走到石壁前将火把插到那里,转身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冷冷的道:“今天什么。”男子笑道:“如前时所定,今日之事当由你来定。”那女子冷笑一声道:“算你还有些记性,世间之物若论数量之多,种类之广,莫过于法器与仙草。法器多是神识凝炼之物,多因炼器之人法力之高低而有高下之别,虽如此,却也有神识俊达之士,法力高绝,却终生未得上好材质,以炼得无上法器,以致含恨终生,甚是可惜,然又有人神识低微,法力衰败,虽得上好佳材,而妄炼之,终毁天下之珍,以使世间少有珍宝。”
那男子笑道:“贤妹所言甚是,却亦不尽如此,即使世间法器尽皆高绝,然终无可用之人,以无上高绝之法器而落入庸人之手中,非但天下人悲之,其神器亦悲之,故自古以来,神识逸逸,法力昌之士必配有无上之法器,此乃人之所需,亦实器之所需啊,贤妹若能明白,还望成全在下。“
那女子冷哼道:”得轻巧,那你为何不将你手中所掌之神器交付于我,此亦器之所需啊。”那男子摇了摇头道:“贤妹你还是不明白,即如此,你我今日再过吧。”
“好”那女子应道:“神器之能你我已多次较量,终难分高下,在数量之上,能与法器相都便是仙草了,不若你我今日/试仙草如何。”
那男子摇头道:“仙草多是救人医病之能,稍强者也不过隐身穿墙之术,今日你我在此,又出不得这鬼府,如何却找那许多仙草来此试,不若换作其他再作试。”
那女子听了那男子的话,也不觉点了点头,心想不如想个其它的法子再来过。一时间她又皱起了眉,背负双手在那石洞里转了起来。女子心中实有无穷的主意来和这男子试,但每一项又都没有胜那男子的把握,所以皱紧双眉在那石洞中徘徊,实欲寻一个万全的方法将那男子胜过。
女子思索良久,仍难寻一个必胜之方,女子心中想来,男子胜她,所仗者不过手中那卷法宝,若没有它,男子必输无疑,想到这里,女子的心中欲发愤怒,心想今日必把那法宝赢来,方能解她心中万年之结。她心中有些着急,便不再管其它,转身对那男子道:“今日你我便斗天下之凶兽。”
“天下凶兽?”男子愣了一愣,道:“这如何得,难道你我要出这鬼府去捉凶兽回来吗?”
女子摇了摇头道:“凶兽多传之于上古,其祖先或你我还要久远,其有多少法力实难捉模,你我在这石壁之上结出幻影,各出心中所想的绝世凶兽,将其放入幻影之中,使之相斗,最终所胜者便是今日的胜利者,你看如何。”
男子道:“既是你来决定,一切便听你的吧。”女子点了点头,便伸出双手道:“好吧,你我可在这面墙上结出幻影,将凶兽放于里面,看他们相斗。”那男子也点了点头,便出双手,两个的手上突然同时放出蓝光,那蓝光逐渐的放大,竟慢慢的结成一块巨大的光墙,那光墙开始时悬浮于那空中,只见两人的手掌同时使力,竟将那光墙推到了石壁上,那光墙贴到了石壁上,两人的手掌便即分开,那光墙竟不掉下来。
女子扭头对那男子道:“现在这幻境已经结好,你我可将凶兽放入里面了。”完,女子手中蓝光一闪,一道蓝芒飞到了那幻影中,那蓝芒在那幻影中转动了一圈,逐渐停了下。慢慢的变大,最后化成一个灵动的身影在那幻影里跳跃起来。原来这女子化的却是这鬼府外围冥泽里的阴阳煞。
这女子知这阴阳煞厉害,怕这男子先化出,便抢先出手将它化了出来,她心中暗道,这阴阳煞在这冥泽里已存活了上万年,其法力让多少人生畏,谅这男子还能化出什么妖兽来能得过它。那男子似是看破了她心意,对她笑了笑,右掌翻动,手里竟多了一本薄薄的书册。
女子见了怒道:“又借那法宝,有什么本事。”男子却笑而不答,伸手将那册子翻看,仔细翻看起来。看了一会儿,男子似是找到了什么,将书册合上笑道:“找到了。”女子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男子翻动手掌,一股蓝光从他的手掌飞出,跃上了那石壁上的幻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