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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姐姐!”声音甜美悦耳,灼兮回头,看见赤玉牵着阿克哈塔克马出来。
温和的眸光诧异而过,赫色鬃毛,丝丝白色掺杂其中显示着它历经风霜,铜铃双眼沉敛中带着波动,蓄适即发!
这是先帝的马!赤玉,她想干什么!
赤玉停下,把缰绳递向她,纯真无邪的笑容:“灼姐姐,这是我为你挑的马,它很称你,也很称晋北哥哥!”
很聪明的心思。
灼兮手一顿,并不作答,赤玉扶住她,:“来,灼姐姐你先上去,我随后跟来。”
赤玉见她不动,声音委屈:“灼姐姐,你知道吗?我从就喜欢跟着晋北哥哥,每天跟在他后面,我就爱这样的乐此不疲,后来他上战场,那年我看见他骑得就是这匹马,英俊无双美如伦,后来我想假如有一天我能嫁给晋北哥哥一定也要学学他,骑上这匹马。”
赤玉低头,看不清神色:“灼姐姐,我知道我没这个机会了,姑姑跟我起过你,你很好,你就骑骑这马,让我瞧瞧晋北哥哥妻子的风采,好不好?”
眸光楚楚琉璃,声音消沉期盼。
罢罢罢,不过是痴心女子。
灼兮纵身上马,另一只脚刚想踏稳,未料···马鞭声响在身后,落在马背身上,巴特尔突然长啸一声,前蹄抬起,飞奔出去,转变得这般快,灼兮措手不及,只能紧紧得抓住缰绳。
身后听见赤玉不停地喊着:灼姐姐,灼姐姐!”
巴尔特冲出马厩,来到北苑。突如其来的马匹,皇帝立马站起身来:“巴尔特!”
大臣内眷纷纷站起身,太后神情严肃:“灼兮怎么骑它?快快找人止住马。”
巴尔特速度极快,不过一刻时间,已冲出数米,灼兮冷汗直冒,双手紧紧扯住缰绳,心中告诫自己不要慌,稳住身子,
想温声喊住马儿,哪知巴尔特这么暴戾,蹄子一扬,身子一侧,好似要把她摔下去。灼兮只好放弃,
数名御林军骑上马,追着巴尔特,巴尔特刚被放出来,本来就是从塞外寻回的马,性情刚烈不羁,不愿被拘束,如风般的速度,御林军也及不上。
灼兮一恼,不由得拽紧缰绳,双脚随着马身,踩紧脚蹬,想要制服住巴尔特,使它停下。巴特尔感受到灼兮的狠戾,更想摔下灼兮,就这样僵持着。
场外胥晋北驰马归来,看到这幅场景,心中一紧,快马追去,厉声喊着:“阿灼,阿灼!”
灼兮额上冷汗直冒,手心的血渐渐渗出来,募得听见胥晋北的声音,慢慢回头,手下一松,巴尔特感觉到她的放松,一股狠劲提起,转身,将灼兮狠狠摔下地上,马蹄翻扬,御林军趁机想要止住巴尔特,哪知它年纪虽大了,还如当年一样灵运,侧身向前踏去。
胥晋北大惊,腾空而起,扑向灼兮,抱着她翻了几个身,才躲过巴尔特。
巴尔特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马蹄缓挺。
胥晋北朝御林军使了个眼色,这才制住了它。
灼兮半倚在他怀中,衣着发簪凌乱,脸色苍白,虚弱的朝胥晋北一笑,在他眼里却看得心底大疼,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灼兮轻轻的摇摇头:“还好!”
看见她手心的血,眉头蹙得更深,灼兮避了避他的目光,抬手为他抚平眉心,双眸眷恋如斯:“你总是喜欢蹙眉,我不爱看你这个样子。”
他拿下她的手,笑道:“好,那我以后就不皱眉了好不好?”
身后御林军们惊讶万分,从未见过淡漠冷峻的楚北王这样的一面,柔情似水,婉转低语。
胥晋北抱起灼兮,灼兮大蹉,低声软语:“放我下来,别人都看着在。”
“你受伤了,又是我王妃,这样本王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啊!”胥晋北一本正经的答道。
灼兮拧眉,不过只好装作沉默。
御林军牵过巴尔特,胥晋北放下灼兮,拍拍巴尔特,又向它伸出手,巴尔特对他很是亲昵,舌忝舌忝他的手,胥晋北拉过灼兮的手,:“傻丫头,巴尔特性子虽烈,但是它很通人性的,当年打仗,它还救了我一命。”
跃过马背,胥晋北稳当坐着,朝她伸出手,灼兮这回并未犹豫,他一笑,她应答,两人一同骑向赏猎台。
不远处,古金色花纹底服男子冷眼看着这一切,手紧握着拳头。
阿灼,这般危险的生活当真是你要选择的吗?
赏猎台上
暗黑色衣袍男子牵着紫衣女子,风扬起,男子眸中生辉清亮,女子粉颊俏丽嫣然,十指紧扣,相顾相成。
灼兮随着胥晋北的步伐上前,心里也慢慢紧张起来。
赤玉看见胥晋北牵着灼兮的手,娇丽的脸色狠色闪过,不过刹那,笑颜已对,上前喊道:“晋北哥哥!”
胥晋北抬头瞥了一眼,并不接话,赤玉神情僵住,携手之处,灼兮绊了绊他。
胥晋北继续对皇上拱道:“皇兄,灼兮受伤了,可否让臣弟带她下去医治?”
皇帝瞥了眼灼兮,和声问道:“灼兮,你怎么会骑巴尔特的?”
话一出口,赤玉紧张的看着灼兮,灼兮屈膝跪下,额头贴地:“皇上恕罪,灼兮一时看见巴尔特神采飞扬,不同于其它马,胜心大起,便想一试。”
太后皱眉,眼神有意的瞥向赤玉,语气却还是朝着灼兮:“你这孩子,这下可吃到苦头了吧!”
“是,灼兮以后再也不敢了!”
胥晋北伸手拉起她,剑眉一扬:“那臣弟先行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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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之北苑,修饰精美,内苑一处湖心静雅怡人,殿内构造绝佳文雅,上梁处处勾勒着祥云如意,侧首尾部金鸾沾凤寓意翱翔,阶台点点玉石遍地横生。四根台柱立地而升,承接顶梁,金龙环绕,皇家气势尽显,黄额扁上,“呈祥殿”
耀眼生辉,一片呈祥之意飘渺空中,泰和气安。
紫衣女子坐于殿院湖边,一名医女正细心的为她上药,不远处传来娇呼声:“晋北哥哥,你等等我呀!”
灼兮不禁回头看去,红衣骑装的赤玉跑在胥晋北身后,胥晋北猛的停住脚步,沉声道:“你有事么?”
赤玉俏脸绯红,娇声道:“晋北哥哥,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赤玉。”着想挽住他的手臂。
胥晋北侧身一闪,道:“不记得了,本王还有要事,姑娘请便。”
赤玉挡住他的去路,咬牙急道:“我姑姑是太后,我们时候还一起玩过的···”
胥晋北看着她的身影,终于在听见“我姑姑是太后”这句话时停住了脚步,剑眉微拧:“殷赤玉!”
赤玉听到后,大喜,盈盈乐道:“晋北哥哥,你终于想起我了。”暮的低头,双颊羞红,:“你去封地那年,我还过长大要嫁给你!”
儿时的亲密无间,天真无邪时的话语弄梅,让她坐等十载春秋。
可在胥晋北心里早已沉下,眉眼透凉:“你现在也是郡主了,幼时玩笑话早就不值一提。”
这话停在赤玉耳边,内心的一腔炙热空化为虚无,喃喃道:“不是的,着怎么就不值一提呢?”
胥晋北眉眼放低,意识到自己的话过重了些,看着她叹道:“赤玉已是十五年华,太后会为你择个好夫婿的。”
赤玉一把推开他,细眉一撇,嚷道:“那个灼兮,你喜欢她?”
“她是我的王妃!”胥晋北淡淡道,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紫衣女子,她不禁愣神,转过头去,回避着他的目光。赤玉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灼兮,紫衣骑装,恬静的坐在湖边,美好得不可一世。
红了眼眶,淡淡的走开,年少始覆额,郎骑马,绕竹床,悄送君离去,别眼泪泪满盈眶。双十芳华后,君归来,携手她,莫等君心望,叹愁我是殷家人。
胥晋北来到灼兮身边,灼兮淡笑道:“她走了。”
他默默的应了一声,灼兮也不再话,静享这份美好。
胥晋北抬头望向她,低声道:“怎么了?”
灼兮低头垂眸,笑颜初展,粲然:“没什么,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噢?这种感觉?”胥晋北疑惑道。
灼兮点点头,定定的看着他:“是的,它让我很安心,我想要这要的生活,晋北。”
胥晋北抬起手,常年握剑的手指起了许个茧,摩擦在灼兮脸庞,剑眉明眸,薄唇轻启:“阿灼,等我,我会给你这样的生活。”
灼兮突然泄气,他根本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她想顺着太后的意思,过安宁的生活,其中太后,皇上,宸妃,晋北都能相安无事,这才是她要的生活,谁都不可以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