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见过菊花园里有别的人出现过吗?”菊香不答而问。
瑞雪年细想,除了迄王妃出现过一次,倒是没有别人出现,连照料花的人她也未见过!
“这菊花园是不由人随意进入的,只除了小姐!我虽名叫菊香又自小在府里张大,也是借了小姐的福气才能自由出入。”菊香一口气说完,又偷偷看了看瑞雪年,见她仍然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再没言语。
即便这样,那又能证明什么,菊香不过是想宽慰自己,而她才不会蠢得相信他是因爱生恨,由爱生痴,迄金桀对自己做出这样残虐的事,难道还要她自作多情吗?这些话莫说是从菊香口里说出来,即便是迄金桀亲口对自己说,她也不会相信,只当做迄金桀的另一场羞辱,无非是让她自讨难堪,而她能做的则是将心埋葬,不想,则无烦恼,只要不连累自己至亲至近的人,她已经无所谓了…
从听菊香说起迄金桀不时会在菊花园出现,瑞雪年便对菊花园失了兴致,凡是迄金桀喜欢的,她还是少招惹为妙。从那日之后,她消沉了一阵子,连房门也不出,整日在屋里练字。
菊香按瑞雪年的吩咐将香炉里的香薰全部倒在油皮纸上,找个稳妥的地方收了,那害人的香,她再也不想嗅到。不关心则不乱,她尽量让自己心如止水,不想也不看,只是当菊香收拾了床榻上的锦单时,那触目惊心的鲜血还是让瑞雪年心里如针扎一般的难受,只得别过眼,假装自己并不在意,菊香手脚利落,一面偷看瑞雪年的脸色,一面已经换上了新的,新的水蓝色锦单上明晃晃绣着一对鸳鸯,真是讽刺!她叫菊香换了它,且以后永不再用。
迄金桀断然不会那么好心放过她,高兴时夜夜留宿,话也不多,偶尔见瑞雪年换了衣裳,便多看两眼,之后那些名贵的丝锦大多被撕的残破不堪,倒不是瑞雪年挣扎拒绝他,事已至此,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分别,她也懒得矫情,倒是他总会激狂,连她身上也不能幸免,每每下来,青红淤痕、吻痕、抓痕经常旧的未退,新的又起。菊香渐渐也习惯了,只是见到瑞雪年这个样子轻叹一口气,转身干活,不再多话。
对迄金桀,瑞雪年一贯冷冷又淡漠,心里头希望他最好赶紧厌倦了自己的身子,那时她便自由了,而他也会信守承若放过自己的至亲也放过金穆,只不过心可以拒不动情,只是身子被他挑拨的时常难以自持,娇喘连连。过后,她又痛恨自己这样,可又束手无策十分痛苦,当迄金桀看见瑞雪年懊恼的样子却得意的很,仿佛是故意的,只要瑞雪年拿出冷谈的态度与他,他绝对会在床上找回他一贯的雄风,而瑞雪年便转过身,一言不发也不理会他。
迄金桀手有兵权,汴京地处宋辽边境,他练兵时自然不敢怠慢,一到这个时候便是瑞雪年最高兴的时机,整日见不到他,她才松了口气,算下来,他除了在书房议政或者练兵时与瑞雪年不相见,剩下的时间大多寻瑞雪年索欢,她无意中同菊香提起,菊香告诉瑞雪年,迄金桀没有少夫人,甚至连侍妾也没有一位,之前下人门盛传他有断袖之癖,因有下人见到他书房里有一张男人的画像,他整日端详,爱不离手。瑞雪年无心去了解他到底有没有这样变态的嗜好,即便有也不足为奇,不过让她颇感意外的是,以迄金桀这样的精力,至少也会有几位侍妾,却不料,竟然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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