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游戏:女人你玩不起 126章 给我活能耐点

作者 : 香茶

“钱,在这里……”夏洛儿傲然一笑,美眸轻抬,如羽翼般浓密的长睫翘起一弯睥睨的弧度,提起干净葱白的手指,正捏着刚才路霆昊硬塞给她的支票,轻轻的抖动了两下,随着微风轻扬——

这看下去几乎是践踏尊严的举动,在林牧看来,却没觉得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刚才恶心毒辣的嘴脸,瞬间像变戏法一样,双目放光的盯着带着暗色底纹的支票,大脑的所有支配权均被那张薄薄小小的纸张给夺去,连最基本的肢体语言都开始变得不听使唤。

夏洛儿对于林牧突然的转变并不感到意外,但心底的那层冷漠却更甚。

“给……”

“不!”当林牧正欲伸手去抢的时候,夏洛儿早料到他会有此一举,比他更快,敏捷的一个缩手,便将支票藏在了身后,失色的唇扬起一抹冷漠的笑,遂又慢慢的说道:“想要钱,我自会给你,不过,我要先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林牧急恼的瞪了她一眼反问,此刻哪怕要他跳进崇江,他都不会有半声的埋怨,只要能拿到钱,更缺德的事,他都愿意做。

现在不就几个问题嘛,对他来说,只想速战速决。

对林只得。“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妈妈?”

因为这句话,林牧身体猛得一阵的僵硬,他没想过洛儿会在这种时候问他这样的问题。

爱,如此飘渺的字眼,在很多很多年前或许已经埋在他的心底最深的那一处,尘封已久,久到他都遗忘了到底什么叫爱,何又谓之爱。

此刻却被夏洛儿猛的挖了出来,胸臆中的某一处,猝的一阵的抽搐,绞痛得他难受,这样久违却刻意被他遗忘的痛,苦涩得像被硫酸洗涤过一样的,痛得他狰狞的双眉禁不止紧拧了一下,眉眼间的那抹苍凉油然而生。

“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林牧不答反问,语气中淡去了那份恶意,微微的带着几不可察的无奈和悲苦,还有那细不可见的无助感。

“当年的一切就像过眼云烟一样,我都不过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真实却又昙花一现的恶梦,可这梦一做就是一辈子,凡容走了,梦魇却日日夜夜的缠身,挥不去,撵不走,洛儿,你不会懂,你不会明白这其中被煎熬的滋味,那是多么的……”林牧最后是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对峙的气氛一下子便蒙上了一层哀伤,淡淡的,萦绕在水汽浓重的崇江边。

是吗?

夏洛儿在心底苦笑。

梦魇缠身的感觉她何尝不知道是煎熬。

五年过去了,她也试过刻意去遗忘,可只要一看到尧熙的脸,那张俊美得近乎于阴冷邪肆的脸就会像魔魅一样的覆上她的心头,同样的,挥不去,撵不走。

这种无助的折磨,她正时时刻刻的日夜刻骨铭心的体会着。

可她能做什么,为了儿子,她连最起码的反抗都不敢,并不是她不敢,而是她不能。

在夏洛儿的记忆中似乎从不曾出现过这样悲凉的林牧,从她有记忆以来,父亲每天除了伸手向妈妈要钱之外,她根本想不起来如此恶劣的一个父亲,为这个家做过些什么事,更别说最基本的相互理解和相濡以沫。

可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个迟暮凄凉无依的老人,那一股从他内心钻出来的伤感,瞬间便染红了夏洛儿的双眼。

在她心底深处,她一直深信,父母之间是曾经爱过对方,只是她想不明白,既然相爱的两人,为什么却要弄到如厮地步。

“我爱她,但我更恨她!”

林牧咬牙切齿的,黯然神伤的双眼,在一瞬间仿佛绽放开妖治得近乎冷鸷的光芒。

心,随着林牧的话,跟着猛的一阵的揪紧,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阴鸷冷酷的光芒让她很熟悉,很像是他,空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似乎都飘浮起一股熟悉得令她无法忘记又惊心的味道。

是他吗?

不可能的。

这个想法才跃时她的脑海,立刻就被她否定掉了。

早上他坚持要让她送他出门的时候,硬是拉着她在车上缠绵了一番才肯离去。

他说他大概要五天后才回来,算一下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在万尺高空,正飞往欧洲的路上。

更何况儿子出事后,她连电话都没打过给他,知道他不可能接到电话,更何况她自己家里的事,并没有想告诉他的意思。

那就她所知,除了路霆昊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情况下,那种悸动得近乎于心慌的感觉为何却越来越强烈。

夏洛儿捂住胸口那股不安的躁动,目光再次锁定在林牧那冷鸷的深沉中,柳眉轻蹙,试探的问道:“妈妈的真实名字到底叫什么?”

林牧冷鸷的目光有片刻的愣怔,遂又闪烁出不解,冷意退去,反倒多了层探究和歉意。

歉意?

夏洛儿蹙眉,很快便将这层荒谬的意思给推出的脑海。

不可能,父亲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母亲从来就没有表示过任何歉意,否则他多次对自己做出来的那些坏事,不但没有悔意,就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现在更是在知道了尧熙的亲生父亲是唐子煜后,更变本加厉起来。tdyi。

她不去怀疑他的探究,但那层歉意——

“洛儿,知道太多事,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林牧摇头,一副并不想多说的样子,令夏洛儿心头的疑惑更深。

他不愿意说,难道她的猜测是对的?

这之中必定有她所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绝对与妈妈有关。

夏洛儿有这个想法是源于妈妈生病后,每次当妈妈透析完后,总会捧着她的脸轻挲爱模,那丝丝缕缕的柔情,就像情人间的厮磨,和着眼里飘渺的眸光似是在看她,却又好像是透过她,想的却又是另一个人,这让她的心感觉很奇怪。

那时候还小,没有想太多,只当妈妈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而思念父亲而已,可是当妈妈真正去世后,有次她收拾妈妈遗物的时候,无意间却让她发现一封信。

信封没有署名,不过只有几句简单的问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信上却有个亲昵的称呼,叫小柔。

这不禁让她想起她第一次见到童德安的时候,他曾问过她,是否认识一个叫夏柔的人。

她不会忘记童德安眼里盛满的期待和渴望,但当她说她根本不认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时,他的失望同时令她心头一颤,当下她便不由的想起那封信,但都不过是一个亲昵的称呼,并不表示是同一个人,再加上当是她心里灰暗得什么都不想去想,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后来却又在宴会上碰到童德安的父母,硬是抓着她猛叫柔柔。

又是在一个她失魂落魄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叫她心乱如麻的心更是惶恐不已,幸好当时路霆昊替她挡了过去。

可事后回想下去,夏洛儿总感觉有些什么萦绕心头,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出口。

而那个令她找到出口的人,她唯一想到的就是父亲,可是他却——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我……”

“砰砰砰……”

夏洛儿的话还没有问完,一连好几声嘹亮枪响,把他们三人都吓得胸口一阵急促的狂跳。

“洛儿……”粗重的叫声混着惊慌,自夏洛儿的背后响起,吓得她猛的一个回头。

“啊……”

心下一惊,她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人,只感觉到迎面一个结实而厚重的身影朝她扑了过来,同时也将她紧紧的按压在了身下,虽然眼前一黑,只是这个味道,却令她本来就狂跳的心更是快要止不住的紊乱。

这个强烈到令她无时不活在害怕中的气息,令她不禁深深的倒抽了口寒气。

真的是他。

也只有他能如此令她如此的不安和慌乱,虽然重见他的日子不短,彼此间最亲密的事都每日在上演,可不知为什么,只要他一接近,她就打从心里有种本能的抗拒。

唐子煜,他不是该在去欧洲的路上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夏洛儿猛的从男人的怀里抬起了头,强烈的太阳光直直的洒在他的俊冷的脸上,他那张本来就冷酷得令人无法忘记的脸,哪怕在烈日的照耀下,仍然有股让人冷得心尖都发颤的寒意在滋生。

剑眉冷凝起一抹不悦的弧度,只微微的一眼,将怀中只分别了几小时,却吓得花容失色,目瞪口呆的女人扫视了一遍。

很好,连根发丝都没有受伤。

只是这个笨女人,怎么可以任由自己置身在危险当中,难道她不知道,刚才连发的几颗子弹,都是要置她于死地的吗?

“你……”心头狠狠的一阵的抽紧,夏洛儿盯着他半晌,如蝉羽般纤长浓密的睫毛不停的轻扫过他手臂上的肌肤,痒痒的划过他的心尖,带来一阵麻麻的酥动。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勾引他。

在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的夏洛儿,只看到他扬起冷硬的唇线,邪肆的靠近她的耳畔,故意压着她,邪唇轻勾:“女人,你给我把命活得更能耐点,否则,我会失去折磨你的乐趣。”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危情游戏:女人你玩不起最新章节 | 危情游戏:女人你玩不起全文阅读 | 危情游戏:女人你玩不起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