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皇后 第138章【文字版首发】

作者 : 没见过的东家

“雪莲灵芝滋补汤。”

耶律烈的眸子一下子柔和了许多,体贴的舀起一碗汤,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尝尝,看合不合味……”

赵如烟看了他一眼,轻启樱唇,尝了一口汤汁。

口感鲜香浓郁,滑而不腻沁人心俾,那香甜美妙的滋味,在味蕾中渐渐化开,让人回味无穷。

她眼前一亮,眸子眯成月牙状,赞叹道:“好喝。”

耶律烈眸中带着宠溺的笑,暖暖的,让人心颤,整个人都好像变得柔和了,他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喜欢就多喝点。”

赵如烟有些不好意思,她又不是废人,喝汤还要别人喂,伸出手道:“还是我自已来吧!”

最主要的是,他这般的温柔对待,倒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这样的他,不太真实,自己象是踩在云层上,虚虚浮浮的,落不到实处。

耶律烈眯起眼眸,将汤碗挪到她够不着的地方,挑眉笑道:“烟儿,这样你就只能让本王喂你了。”

赵如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霸道。”

探头看了看汤蛊,秀眉皱了起来,“还有这么多,你也喝一点啊。”

耶律烈的脸上挂着慵懒邪气的笑,“好,本王也尝尝看。”

于是,她的唇上感觉一暖,他先是浅尝,随后,轻轻允咬,赵如烟一惊,微张了嘴,却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耶律烈浓重的男性气息,涌入她的口鼻中,让她晕眩。

他的唇角漾起一抹灿烂的笑,味道的确很棒,让人想一尝再尝。

赵如烟羞怒的扯住他的俊脸,借机泄愤,直至变形,变红,才肯罢手,看到他的脸上,不光红了一片,还有一个地方被掐肿了。

对方眼中高深莫测,心中不由有些后怕,赵如烟抬眸,连忙笑着说道:“烈,有机会我下厨做菜给你吃吧!”

耶律烈眸光闪动,惊讶、欣喜,在眸中窜涌,他唇边漾开一抹淡笑,“哦,看来,本王待会要差人准备几幅顺肠胃的药了。”

“少瞧不起人,我以前,经常做菜……”说到这,赵如烟突然顿住,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亲自下厨做过菜了?又是做给谁吃的?

头,像是裂了一道口子,突然间,有许多的东西,涌了进来。

零碎的画面,从脑中闪过,让赵如烟觉得头痛欲裂,脑海里有好多声音,连在一起,她突然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感觉。

看到她痛苦的表情,耶律烈的心都快碎了,他紧紧的拥着她,轻吻着她的额头:“烟儿,怎么了?头痛吗?”

听到她压抑痛苦的低吟声,他整颗心,都好像被揪起来了,虽不是极痛,可是,那一点点的缠绕渐渐勒紧,让他几乎快要窒息一般,难以忍受。

硬生生的憋着那口气,身上传着彻骨的冷意,是害怕,是恐惧,冰凉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上。

赵如烟紧皱着眉,难受的抬起头,看到他担忧的神情,心里滑过一缘感动,唇边挤出一丝淡淡的笑,虚弱的说道:“我没事了。”

等到那一波痛楚过去,心底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连被他紧紧拥抱,都没有一缘安全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

看到她恍惚的眼神,好像头痛已经远离,耶律烈伸出手,抱起她轻软的身子。

赵如烟微微一惊,叫道:“烈,你干什么?”

耶律烈大步流星的走向床榻边,将她放在床上,不由分说的帮她月兑去鞋袜。

然后,坐在床边,极是心疼的抚模着她的脸,将颊边散落的发丝,挽于耳后低声道:“身子不舒服,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赵如烟轻抿着唇,不满的嘟囔道:“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我都说没事了!”

耶律烈的眸中浮起一丝忧虑之色,低喃道:“乖乖听话,别让我担心。”

赵如烟眼含恼意,愤然的看了他一眼,把手抽了回来,抱怨道:“没见过像你这样的霸道的人!”

耶律烈淡笑不语,陪着赵如烟在床上躺了一会,见她真的没事了,脸色也红润了,才抱她下床。

赵如烟说想出去走走,整天待在屋子里都快憋闷坏了。

耶律烈闲情逸致的陪着她散步,宽大的手掌紧紧包裹着她的柔荑,他的掌心有厚厚的茧,应该是练剑所致。

花园里,空气清新,桃花吐露着芬香,花瓣上带着晶莹的雨珠,像少女的泪。

耶律烈拉着她在六角亭里坐下,细细的凝视着她,表情痴傻专注。

赵如烟不露痕迹的别过脸,纤手一扬,露出半截藕臂,她手一指:“烈,你看。”

耶律烈果真转过脸去,只见那两只色彩斑斓的小鸟在桃花枝上欢快的嬉戏。

他剑眉一挑:“不过是两只鸟雀。”哪里有她好看?!

赵如烟嗔了他一眼,大有学问的说:“这可不是普通的鸟儿。”

“哦?”耶律烈倒是来了兴致,兴趣浓浓的看她。

赵如烟微扬起下巴:“你猜。”

耶律烈敛了敛眉毛:“不猜。”

密睫扬了扬,赵如烟弩了弩嘴巴,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大王,猜嘛,猜嘛!”

耶律烈看着她厥起唇瓣,和桃花瓣一样粉红诱人,他伸指一点,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美好的弧线细细婆娑,赵如烟美眸微瞠,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耶律烈嘴角一勾,饶有兴味的说:“要本王猜,也可以。”

“嗯?”赵如烟扬眉看着他,等着他的下句话。

耶律烈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本王要烟儿一个吻。”

呵,这有何难。

赵如烟不禁勾起唇轻笑,耶律烈眼中却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本王要烟儿当着众人的面吻本王。”

赵如烟鼓了鼓腮帮子:“讨厌!”

耶律烈低低的笑起来:“既然不肯,那……”

赵如烟眼珠一转,“好!”不忍扫了他的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这个答案,无从得知,也不愿去多想。她竟然一口答应了。

耶律烈的嘴角扯开更大的弧度:“喙嚎彩羽眼如丝,斜倚北风共一枝,本在两情缠绵处,何事相思复相思。”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失落,眉宇间露出细微的褶皱。

耶律烈沉吟的望着那两只相思鸟,像是陷入沉思。

赵如烟推搡他一把:“烈,你要赖!你明明知道那是相思鸟的!”

其实她也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耶律烈一个辽人,竟然会念他们的宋诗,还知道那两只鸟是相思鸟。

耶律烈哈哈笑起来:“本王不知,但看它们总是成双成对,这才联想到是相思鸟。”

赵如烟愤愤不平,总觉得被他戏要了。

耶律烈扬起俊美的下颌,指了指自己削薄的唇。

赵如烟咯咯笑起来,声音清脆,犹如天簌。

他微皱着眉,沉声道:“烟儿可是要要赖么?”

赵如烟双手往他胸膛上一推,笑着跑出了六角亭。

耶律烈低低的笑来,但见她越跑越远,身子隐到了假山后。

一个心惊,急忙站起身来,袍角随风飞扬,划出优美的弧度。

内心的恐惧在逐渐扩大,耶律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怪石嶙峋的假山,诸多绕道和出口。

他穿梭在假山中,浓眉皱紧,“烟儿……”

此时的耶律烈害怕极了,似乎赵如烟是长了翅膀的鸟儿,随时要离他而去。

赵如烟躲在假山中间,跟着他绕圈。

耶律烈怎么找得到她呢,他的背影修长而又孤寂。侧脸神色慌张,他四下寻找,却总是看不见她。

勾起的嘴角缓缓扯平,如果她真的消失了,无法想象他将是怎样一种神情。

一个发愣,眼前一道阴影笼罩过来,赵如烟抬眸。

只见耶律烈面色焦急,沉浸在巨大的恐慌中,剑眉折叠出深深的褶皱,他霸道的抱住她,心有余悸。

赵如烟依然在笑:“被你找到啦,呵呵。”

耶律烈面色阴沉的厉害,目光凌厉的看她,赵如烟止住话语,不解道:“大王?”

耶律烈突然霸道的,疯狂的吻住她,这是个很严厉的惩罚。

赵如烟只觉得天旋地转,被他吻得晕天暗地,他在宣誓着什么,证明着什么。

唇被他咬的有些疼痛,她不禁皱起眉来。

耶律烈肆意在她口腔内搅动,吞没她的全部气息,赵如烟的小手无力的抵制在他胸膛前,只觉得胸腔内堵的慌,换不过气来。

终于,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咬,血腥味在两人的口内蔓延,耶律烈的嘴角滞留着赵如烟的血渍,妖冶邪佞。

唇被蹂躏的红肿,血色蔓延开来,如一朵盛开的蔷薇花。

赵如烟以为这场蹂躏已经结束,却不想耶律烈将她身上的衣衫狠狠一扯,酥胸半遮,香肩。

赵如烟诧异道:“大王?”

耶律烈一言不发,面罩寒霜,他埋首在她胸前。

“唔……”赵如烟难耐的发出一声低呤,身子战栗,嘴角微动,‘禽兽’两个字却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不能功亏一篑啊。

耶律烈粗暴的掀起她的裙裾,赵如烟双目睁大:“烈,不要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已经毫无预兆的闯进。

赵如烟皱了皱眉,脸蛋痛苦的扭曲,他真是喜怒无常啊。

她趴在他胸膛上,眼神呆滞,可笑,她竟然还以为他会为自己动心?

原来不过是身体的贪欢而已。

耶律烈抱住她:“烟儿,本王以为你丢下本王,不要本王了。”

缓了缓神,赵如烟抚模着他凌乱的发丝,轻柔道:“怎么会呢,烟儿会一直陪在大王身边的。”

耶律烈重重的呼吸,握住她的手,扣进自己的手指,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烟儿,对不起……”刚才恐惧袭上心头,他只想到用这样的方式去证明,她是真实存在的,她没有离开,她还在。

赵如烟微愣,骄傲如他,也会向人道歉么?

耶律烈重重的叹息,心似乎还在颤抖:“本王害怕失去你啊。”

品尝过她的甜美后,他就更加离不开她,多么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赵如烟嘴角勾勒起一抹苦笑,心想:在你身边,只怕会被你折磨死吧。

心里虽这么想的,表面上却信誓旦旦的说:“不会的,只要大王不放弃烟儿,烟儿一定不会主动离开大王。”

“真的?”耶律烈不确信的看着她,对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信都开始半信半疑。

赵如烟点点头,笑得虚无。

耶律烈总觉得她像鸟会飞,像云会散,他害怕那种抓不住的感觉。

“刚才弄疼你了……”他眼中是满满的愧疚,承认自己做事是冲动了点。

赵如烟摇摇头,面色羞赧。

耶律烈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赵如烟敛去嘴边笑意,只觉心碎了一地。

他用这样粗鄙的手段对付自己,以为只要说句对不起就可以完事了么?

耶律烈刚刚将赵如烟的衣衫撕碎了,因为担心她会着凉,他特意命人拿了件披风来,给她披上,嘘寒问暖。

赵如烟只觉得好笑:“现在已快进入盛夏,哪里还会冷着。”

耶律烈神色严肃,一本正经:“这可马虎不得,御医说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可以着凉。”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侍妾府里的那些女人不配拥有他的子嗣,一直想,一定要找个心爱女子做他的正室妻子,这女子可不就是赵如烟吗?

微风拂面,轻柔如纱,赵如烟靠在他的肩上,二人十指相扣。

耶律烈的大掌抚模着她的小月复,勾唇笑道:“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知。”赵如烟摇摇头。

耶律烈眼中幢憬,无限向往:“本王倒是希望是个女儿。”

这样,便不用像他那样,杀戮征战,有杀戮便会殃及性命,他不想他的孩子受到任何的危险。

赵如烟只淡淡一笑,不论是女儿还是儿子,都将是她送给他最后的礼物。

树叶沙沙,沁人的香气在花园间缠绕,他们相拥而坐,仿佛,这一刻便是地久天长。

“烟儿,为何本王时常有错觉,你身上有股幽香,有时会浓,有时会淡?”耶律烈突然好奇的问道。

“那不是你的错觉,确实如此。”赵如烟笑着说。

“为何会这般奇怪?”耶律烈惊讶道。

赵如烟低笑,原来男人的好奇心也是这般强烈的。

她勾唇调皮道:“不告诉你。”

耶律烈挑高眉,“当真不说?你可不要后悔。”

赵如烟知他又是心怀鬼胎,只机灵的跳起来,躲得远远。

望着空空如也的怀中,耶律烈嘴角弧度拉扯更大,明媚的阳光却不如他嘴边的笑容灿烂。

赵如烟往桃花园处跑去,耶律烈也跟着跑过去,细碎的阳光点缀在他黑色的袍上,只觉得像星辰般耀眼,光芒四射。

他深邃的轮廓充满着温暖笑意,赵如烟只觉得这刻自己真的很幸辐,只痴傻的看着,被他抱个满怀这才察觉。

耶律烈似看出她的出神,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赵如烟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感伤,但是长长的睫遮盖住,他只看到她如蝶翼般的长睫一扇一扇。

赵如烟仰靠在男子宽阔的胸膛中,慵懒道:“我在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耶律烈忍俊不禁,总觉得她眉宇间落着淡淡的忧伤,即使很淡,他也能感觉到,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他以为她想起不开心的事,松了口气,才道:“咱们的孩子,男孩便叫耶律楚材,女孩便叫耶律挽歌。”

孩子的名字,他早已经都想好了。

赵如烟喜欢的很,忙不迭的点头:“我喜欢。”

耶律烈乘其不备下起手来,只瞬间,赵如烟便咯咯的笑起来:“不准挠我,耶律烈,你乘虚而入。”

耶律烈戏谑道:“本王说过你会后悔的。”

赵如烟嘴硬道:“没有……呵呵……哈哈……不要!好好,我投降……”

赵如烟双手举起,拿他实在没撤。

缓了缓气,这才如实说道:“在我们家乡,体香是幸福的代表,幸福的时候香味便会浓烈,反之,香味便是若有若无,淡淡的。”

还有这等事情?

空气中香味浓厚,整个花园里的芬香都不及她身上的体香,他嘴角弧度上扬,显得得意而又欣慰。

这说明她现在生活的很幸福,也很满足。

赵如烟点点头:“是啊,一个女子若是心伤决裂时,那么她身上将不会再有这种体香。”

其实她身上天生带着这种幽兰香,是她母妃依妃的遗传,这种幽兰香,似兰非兰,似荷非荷,会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更能反映出女子的心情,神奇之极。

仿佛千年的承诺,耶律烈郑重的说:“本王要烟儿一辈子散发着浓浓香气。”因为浓浓的香气便是代表着满满的幸福。

彩蝶翩翩飞舞,在眼前晃动,一黑一白,就像男子和女子一般,他一袭黑衣,她一身白裙。

此时的赵如烟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幽香阵阵,耶律烈情不自禁的箍住她的腰,欲要吻上那诱人的唇。

赵如烟身体往后倾斜:“大王,不送朵花给烟儿么?”

耶律烈爽朗笑道:“这有何难?”

说罢伸手去摘桃花,可修长手指却停留在桃花树上,久久不动。

“大王?”赵如烟唤他。

耶律烈叹息道:“烟儿,花儿总是要凋零的,本王有更好的主意。”

赵如烟扬了扬眉,他神神秘秘的拉着她去马厩。

赵如烟眼中盛满了疑问,只见耶律烈一声吹哨,一匹高大健顾的白马哒哒走来。

耶律烈笑道:“烟儿,这是本王的爱驹。”

白马黑衣,站在一起倒是极其的和谐。

赵如烟赞叹:“好漂亮的马!”跟她的乘风有一拼。

耶律烈嘴角扬起骄傲的弧度:“正是有它,本王在战场上才能所向披靡,它可是匹难得的良驹。”

赵如烟淡笑,不置一词,如今辽国政局稳定,北院大王耶律烈功不可没。

只可惜他太残暴,与她还是敌对关系。

“本王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在王府也有些日子了,倒真是想念外面的生活呢,赵如烟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耶律烈一脚踩在马鞍上,潇洒翻身上马,阳光打在男子身上,绽放出万丈光芒。

玉树临风,英姿飒爽,风度翩翩,恍若嫡仙。

他朝赵如烟伸出自己的手,阳光明媚的笑道:“来,上马。”

市集上,人如潮涌,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匹白色的骏马上驮着两人。

男子俊朗,女子绝美,可谓一对壁人,路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耶律烈心情大好,面容如玉,笑容如花,引得几名姑娘面红耳赤。

赵如烟则是逢场作戏,一笑置之。

看着那些姑娘目光犀利,恨不得将她从马背上给拉下来,她心底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若是她们知道耶律烈为人如何,一定会芳心大碎吧。

耶律烈向她介绍城里有名的酒家,绣纺。

赵如烟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草率的应付着他。

耶律烈在瞥见她嘴角那抹牵强笑意时,低头温柔道:“不舒服么?”

赵如烟只觉得身心惧累,和他相处,真的是不堪压力啊,老实的点了点头。

耶律烈将马停在一珠宝商行面前:“我们马上就回府。”

他带着赵如烟走进那间上京城最大的珠宝商行,掌柜的眼尖,见他一身气派华贵,忙迎上去,谄媚的笑道:“客官有什么需要?本店玛瑙,蜚翠,水晶,样样俱全。”

耶律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只觉得那人太聒噪。

掌柜的察言观色,见他不悦,便也不再多说:“客官随便看,随便看。”这才恭敬的退到一旁。

案台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珠翠,耶律烈眼前豁然一亮,看到一支梅花竹节碧玉簪,甚是欢喜,傲雪寒梅,这簪子很适合她。

拿过那簪子,献宝似的放在赵如烟面前,“喜欢么?”

赵如烟见那簪子翠绿含红,有竹有梅,点点头:“喜欢。”

耶律烈莞尔一笑,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鬃,意味深长道:“花不凋零情不移。”

出了商行,便准备回府,不知哪里涌出来一匹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耶律烈眉峰一凛,本能的将赵如烟护在身后。

街上顿时一片混乱,惊叫连连,忙着逃命。

耶律烈赤手空拳,只身骑马带着赵如烟,也未带手下出来,对方人多势众,很显然的,他此时是居于下风。

他将赵如烟抱上马背,呵斥道:“烟儿,回府增援。”

耶律烈在那马屁上猛地一拍,马蹄声声,一声长啸,那马儿便往王府的方向冲出去。

黑衣人见赵如烟要跑,忙上前劫住她,耶律烈心一个猛烈的下沉,他双足点地,跃到那人跟前和他对打起来。

黑衣人招招狠毒,不留余地,耶律烈虽然武功高强,毕竟寡不敌众,体力也在一点点的流失。

他夺过黑衣人手中长剑,解决了几个。

目光往赵如烟那里看去,只见一名黑衣人腾空而去,长剑直指赵如烟后背而去!

耶律烈一声大喊:“烟儿!”

赵如烟本就在躲闪那些人的利剑,听他一叫,身子例是一歪,从马背上狠狠摔下。

黑衣人长剑已到她脖颈间,赵如烟大骇,只见耶律烈疯了一般追上来,一剑砍下了那人的脑袋。

赵如烟看着那无头尸,本能的尖叫出来:“啊!”

耶律烈奋勇杀敌,他咆哮道:“烟儿,快走!”

赵如烟慌乱的爬起来,黑衣人却如一只只蝙蝠般蜂拥而上。

耶律烈有些架不住,身上挂了彩,赵如烟只看得胆战心惊,双腿无力,“烈,小心……”

见耶律烈身后窜出一条黑影,赵如烟忙冲他大喊,血迹斑斑,那人浑身是血,恐怖之极。

不行啊,他一个人,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赵如烟拾起无头尸手上的长剑,冲进了嘶杀中。

耶律烈猩红的双目异常犀利,他愤怒的咆哮道:“烟儿,回来!本王不准你自作主张!”

赵如烟虽武功不济,但是总能尽上绵薄之力,何况这样做也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刀光剑影,纵横交错。

眼前闪过一道强烈光线,那黑衣人一把长剑直往她身上刺来。

赵如烟的眼眸中倒影着那长剑,她在想,她要死了么?

千钧一发之际,耶律烈一个凌空翻身。

嘶——

兵器扎进**的恐怖声音。

可是赵如烟却没有感到痛,身体被一个重重的物体覆住。

“烟儿……”耶律烈双目一瞠,一口鲜红喷洒而出,染红她白皙的脸蛋。

赵如烟瞠目结舌,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大王……”她万万也没有想到,耶律烈肯为自己挡下这致命的一剑。

耶律烈在她面前无力的倒下,他冲她笑,妖娆的笑:“烟儿,永远不要让自己受伤,那样我会心痛。”

那一刻,赵如烟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崩裂的声音。

他自己都性命不保了,为何还要这样关系她?

“不!”赵如烟瞠大双眸,看着耶律烈在自己面前倒下,“烈……”

赵如烟蹲在他的面前,耶律烈紧闭着双目,眉宇间落满担心。

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丝毫不松懈,他心里有恨,恨自己无法保护最心爱的女人。

赵如烟的心被狠狠的撕裂开来,血肉模糊。

她喃喃地问,“这样,值得么?”

心里迷茫而又彷徨,他做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该对他恨之入骨的,可是现在,心痛感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恨,她恨不起来。

“大王,为烟儿坚持住好么?”赵如烟反握住他的手说,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泪水和他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她的表情极其狼狈。

耶律烈说了什么,赵如烟已经听不见了,因为血流过多,耶律烈当场昏了过去。

一盏残烛

阴暗破败的地牢里散发着阵阵**的气味,森冷鬼魅,暗无天日。

赵如烟和耶律烈分别被固定在刑架上,成了披头散发的阶下囚。

赵如烟率先醒来,她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一旁唤道:“大王,烈,你醒醒……”

耶律烈浑身是血,墨色的发遮盖住他的容颜,他低垂着头,毫无生气。

一想到,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以他的武功不可能会被擒住,现在落得如此地步,赵如烟都忍不住伤感流泪。

“烟儿,别哭!本王舍不得你掉眼泪。”蓦地,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耳畔。

赵如烟止住了哭声,惊讶的抬眸:“大王,你醒了?”

耶律烈闷哼一声,四肢被这样绑着,身上还有伤,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痛苦。

赵如烟鼻子一酸:“烈,烟儿是大宋的公主,与你身份有别,你这样不顾性命为烟儿付出,值得么?”

耶律烈缓缓抬起头来,俊脸上布满着血迹,黑眸像一潭温柔的泉水,嘴角一勾:“本王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

赵如烟怔住了,看着耶律烈虚弱苍白的容颜充满着真挚,没有半虚作假,她一时间,心酸痛的厉害。

他对她以往做过的种种,恨已经无法弥补,可如今他又舍命相救,叫她到底该爱他,还是该恨他?

赵如烟重重的咬住下唇,如鲠在喉,难以言语。

耶律烈幽幽道:“本王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不,大王已经为烟儿做过很多,是烟儿连累了大王。”赵如烟感叹道。

耶律烈虚弱一笑,忽地猛烈咳嗽起来,又是咳出几口鲜血。

“大王!大王你怎么样了?”焦急之情溢于言表,赵如烟眉毛打结,心在颤抖。

耶律烈平息下来,安慰道:“烟儿,本王没事,不用担心,这点小伤不碍事。”

知他是在安慰自己,赵如烟心里越发难受起来,小伤么,如果真的不碍事,怎么会让他这样强壮的男人伤痕累累呢?

那一剑上一定有毒!

“哈哈!还真是一对恩爱鸳鸯,羡煞旁人呐。”一道戏虐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只见一名身材欣长的黑衣男子从石阶上走下。

赵如烟和耶律烈齐目看去,只见男子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目光森冷无情。

“你是谁?抓我们来此有何目的?”耶律烈忍着痛咬牙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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