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皇后 第139章【手打VIP】

作者 : 没见过的东家

面具男子悠闲走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寒香,他勾唇道:“烈大王,你做过多少昧着良心的事,怕是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耶律烈冷哼一声:“本王做过什么事毋庸你来提醒!”

“哈哈……耶律烈你生性残暴,害人无数,本王子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面具男子张狂的说。

耶律烈剑眉微蹙,凝神思忖,既然是针对他,那他就放心了,只要不是针对烟儿的就好。

他面色微缓,皱眉喝道:“既是你我恩怨,何必牵扯无辜,放了烟儿。”

面具男子听罢,面色愠怒:“哼!耶律烈,你夺本王子至爱,本王子心如刀割,现今,本王子也要你尝尝失去至爱的痛苦。”

耶律烈想了想,听这面具男子的意思,是他夺了他心爱的女人,可是他未曾夺人所爱过啊,怕是其中有误会吧,但是他也无从追究了。

此时的耶律烈,像一头狮子,愤怒染红了双眼,他挣月兑着锁链,青筋突跳:“你若是敢动烟儿一根汗毛,本王要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他重重的呼吸,锐眼瞪着面具男子。

“哈哈哈哈!没想到堂堂北院大王也是一名情圣啊!”男子张开双臂,笑得疯狂:“来人,拿刑具!”

赵如烟往耶律烈的方向看去,只见他微笑着朝她摇摇头,示意着:他没事,叫她不用担心。

耶律烈因为挣扎,伤口迸裂,冷汗涔涔,直流而下,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一颗心血迹斑斑,他的烟儿啊,此时就在他面前:他却不能保护她。

这种侮辱犹如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和骨髓。

只觉得浑身如火烧一般的疼痛。

他眼中痛苦的挣扎,猩红的双眼瞪得圆大。

赵如烟只觉得心底温暖,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忽然之间,觉得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笑的安心,笑的美丽,她在宽慰他,可是耶律烈的心却痛的越发厉害起来了。

眨眼间,是见两名黑衣人端了铁炉进来,那烙铁红得心惊。

不止如此,还有夹棍,细针。

赵如烟笑得淡然,没有畏惧之色,耶律烈暴跳如雷,他不断挣扎着锁链,手腕上已经明显勒出血痕。

“哈哈,哈哈……耶律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真是窝囊,连自己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面具男子鄙夷的笑道。

耶律烈对他的讽刺置若罔闻,可是此时的他心如刀绞,意识到面具男子要对付赵如烟,他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他愤怒的咆哮道:“你最好不要落在本王手上,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面具男子眯着眼睛:“放心,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我还要看你怎么痛心痛身呢!”

他拿起烧红的烙铁在耶律烈面前扬了扬:“瞧她这样细皮女敕肉的,本王子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呢。”

耶律烈粗喘的呼气:“不准碰她,不准!该死的,你冲着本王来就好!欺负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汉!”

此时的他只能嘶喊,可是这样根本救不了烟儿不是么?

面具男子挑高眉毛:“本尊可不是什么英稚好汉。”

他拿着烧红的烙铁走到赵如烟面前,赵如烟用一双骄傲的眼睛看着他,无半点畏惧。

面具男子啧啧称赞:“倒是勇气可嘉呢,不愧是北院大王的女人啊。”

耶律烈的心被撕裂成片,烟儿是他北院大王的女人,他该高兴,可是现在的他哪里还高兴的起来?只觉得讽刺,如果烟儿不是他的女人,就不会因其受到牵连。

“啊!”他愤怒的咆哮,悲痛欲绝:“烟儿,本王对不起你。”

赵如烟淡然笑道:“大王,烟儿不怕。”

“烟儿……”耶律烈眸光沉痛复杂的看她,铁铮铮的男子竟然湿了眼眶。

面具男子拿着梅花烙铁在赵如烟面前晃了晃,他说:“若是在你脸颊上烙上一朵梅花,你认为他还会继续宠你爱你么?”

赵如烟扬起下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面具男子一愣:“好!够胆量,本王子喜欢!”

赵如烟厌恶的别过脸去不看他,面具男子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毛,问道:“你可爱他?”

赵如烟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个问题,她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为什么不是月兑口而出不爱呢?她明明该恨他的,不是吗?

面具男子讶异的看着耶律烈,同情的口吻道:“烈大王,你不觉得可悲么?你为她生为她死,她却对你无半点情意,烈大王,莫不是你一直在一厢情愿吧?”他挑衅的看着耶律烈,满眼讽刺。

耶律烈一言不发的望着赵如烟,赵如烟抬眸,看到他既愤怒又受伤的眼睛,竟然觉得无法面对。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那么恨他的,这会竟然害怕他受伤起来。

“放了她,你可以取我的命。”耶律烈突然道,眼中只容得下赵如烟一人,再无其它。

即使她不爱他,他依然愿意为了她,牺牲自己的性命。

“是吗?没想到本王子竟然有这样的荣幸取北院大王的性命?哈哈哈!”面具男子大声地笑起来,后退回到赵如烟的身边,“你说,我要怎样取他的性命?”

赵如烟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她紧紧的盯着耶律烈,泪水终于是忍不住滑落下来。

“我莫布亚西部落的人都希望他死,不过如今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面具男子嘴角勾得更大,眼中闪过一道算计。

他慢慢走到赵如烟的面前,凑近她的耳畔,“我要你亲手杀了他。”

“不!”赵如烟惊讶地看着他。

面具男子循循善诱:“杀了他,我可以把你送回大宋,送回你自己的国家!”

“烟儿,动手吧……”耶律烈竟然也这么说,这辈子他已经不奢求能得到她的原谅,若是能用他的性命换取她的生命,他也算是死得其所。

“不,我不要!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原谅你了吗?我说过我不会,就算你为我死了,我对你的恨,也永远不会磨灭。”赵如烟狠狠的喝斥,不想让面具男子得逞。

“你不动手也行,让他跪下来求我,若我高兴了,杀了他之后,也能送你回大宋。”面具男子见教唆赵如烟不成,眼神疯狂,手里的红烙铁靠近了威胁,“耶律烈,我要你跪下来求我!否则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女人遭受酷刑!”

那块滚烫的烙铁,就要印上赵如烟白皙女敕滑的肌肤,这一瞬,耶律烈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救她!无论如何,他再不能让她受半点儿伤害!她是他唯一的妻子,他就算是舍弃自己的尊严,也要保护她!

只听“噗通”一声,仿佛一切已经天崩地裂了!

像耶律烈那样尊贵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肯为了一个女人向敌人低头。

他为了她,承受所有的屈辱,为了她,他甘心情愿,无怨无悔。

面具男子终于是哈哈大笑起来:“耶律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他慢条斯理的走到耶律烈的面前,笑声刚落,手里的烙铁已经毫无防备的往他的胸膛上印了上去。

“不——”赵如烟眼睁睁的看着面具男子用烙轶在耶律烈的胸膛上旋转蹂躏。

耶律烈只闷哼一声,可五官已经痛的扭曲。

胸膛上被烧了层皮,血肉模糊连在衣衫上。

面具男子挪开烙铁,扬眉看着赵如烟:“你的心会痛么?”

“住手!住手!”赵如烟终于忍不住大喊出来。

“怎么?你愿意亲手杀死他了?”面具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将烙铁放进炉火旺盛的铁炉里,慢悠悠的走向赵如烟。

“不想看他再受酷刑的折磨,不如你亲手杀了他?”他继续诱导她。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不是会让他更痛苦吗?”赵如烟泪水连连,突然瞪向面具男子,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杀了你?”面具男子眉峰一挑,单手托着下巴,似乎在犹豫。

她是耶律烈最心爱的女人,杀了她,让耶律烈活着生不如死,的确比让他心爱的女人亲手杀了他,更能折磨人。

“你敢!”刚被烙铁烫过的耶律烈突然挣开了束缚,身材高大似乎遮蔽了外面的月光,旁边的脸上一片阴暗,心中纷纷涌上恐惧之感。

空气冰冷得没有温度,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渍,俊美的脸庞上青一块紫一块,却仍遮不住他浑身散发的王者气息,君临天下般!

面具男子后退一步,抓着赵如烟的脖子,“不准过来!”

“你若是敢伤害她,本王现在就将你碎尸万段!”耶律烈一字一句狠戾道。

“哼!你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就让她死在你面前!”面具男子加重了力道掐住赵如烟的脖子,似乎真的想要当着耶律烈的面杀死她。

“不要伤害她,你是跟本王有恩怨,与她无关,你放了她!”耶律烈眸色凛然的说。

面具男子恨恨的吼道:“怎么就许你那样折磨我的心爱的女人,我还没有动你女人一根汗毛,你就心疼了?”

“你心爱的女人?本王什么时候动过你的女人了?你到底是谁?”耶律烈惊疑的问。

面具男子不屑的冷哼:“耶律烈,你不用再狡辩了,你敢说你没有休弃过度云?她嫁给你为侧妃在北院王府的日子,你有一天好好对待过她吗?”

“度云?你是……”耶律烈瞳眸一缩,似乎已经猜到男子的身份。

男子也不再隐瞒,索性承认道:“没错,我是莫布亚西部落的王子,我从小就喜欢度云,几次向她求亲,她都不肯,因为她只一心爱慕于你。可是你这个风流花心的男人,从来就看不见度云对你的好,要不是因为萧太后跟皇上的关系,你根本就不可能娶她,最可气的是,你娶了她还不好好珍惜她,为了这个大宋来的狐狸精公主,竟然残忍的将她休弃。”

男子面具下的表情激愤:“度云被你休了之后,整日的卖醉不醒人事,对生活失去希望,一次意外,被几个外族部落的人玷污了,从此沦落成了妓女,我率领莫布亚西部落几次领兵想为她报仇,向你们辽人讨回公道,却被你们辽国的皇帝流放,我们千千万万的族人都要过着餐风露宿的游牧生活!这一切,都是因为北院大王耶律烈你有眼无珠,贪图美色,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度云是本王负了她,因此连累到你们莫布亚西部落也是本王的错,你们要杀要剐本王悉听尊便,但是必须放了烟儿,她是本王强迫留在北院王府的,本王休了度云,与她无关。”耶律烈一字一句清楚的说着,他要做的无非是用自己的性命,换取赵如烟的命。

只可惜面具男子并不吃他那一套,他讽刺的笑:“我不要你的命,本王子要你亲眼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在本王子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要你生不如死!这样才能解恨,哈哈哈!”

“不!”耶律烈痛心疾首,眼前一黑,伤口痛的厉害,就这样晕了过去。

“烈!”赵如烟担心唤道,眼前的面具男子面目可憎,只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半个时辰之后,女子衣衫不整的瑟缩在石床上,晕暗的烛火映在她苍白的颜上。

浑身一凉,伤口扎痛,耶律烈幽幽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烟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声呐喊,打破了地牢内的沉寂。

面具男子哈哈大笑起来:“现在才醒,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耶律烈的表情僵硬,他血脉膨胀,狂吼:“烟儿呢,烟儿在哪里?烟儿……”

目光搜索到角落里那个卷缩的人影,顿时只觉得昏天暗地,心被利爪狠狠的撕扯开来。

“烟儿……”耶律烈沉痛的唤道:“烟儿,烟儿……是本王对不起你。”泪水顺着他俊美的脸庞滑下,他只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

面具男子在耶律里面前系好腰带,回味道:“果然是北院大王亲自教出来的女人,真是懂得讨男人的欢心呢。”

“住嘴,住嘴,你给本王住嘴!”耶律烈声如天雷,句句响亮,他目光浑浊,五官扭曲。

面具男子勾起嘴角:“本王子累了,待会本王子再给你表演一出活如何?”

耶律烈面色阴狠的扭曲在一起,下颌绷得死紧,他紧紧的咬牙,死死的瞪着面具男子。

“除了瞪眼和吼叫,你还能做什么?”面具男子不屑的抛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地牢。

烛火滋滋声响,耶律烈悲痛欲绝:“烟儿,看看本王好么?”

赵如烟不语,她只抱着自己的双臂,脆弱害怕。

耶律烈心中激愤,喉口一阵腥甜,又是一口鲜红喷薄而出。

黑色的衣上沾染上血渍,一片湿润。

先前的冷水侵蚀着骨髓,身心剧痛。

耶律烈的声音嘶哑:“烟儿……”

赵如烟咬住发白的唇,漠然不语,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耶律烈悲痛道:“烟儿,是本王不好,本王……咳咳……”

赵如烟脸色微微动容,她望了一眼耶律烈,他眼中的痛苦席卷了她,她也跟着心痛起来。

她很想跑过去,用力的抱住他,跟他说其实她没事。

可是那样做,她先前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烟儿,本王不介意……”耶律烈忽然道。

赵如烟一震,心情复杂的别过脸去。

耶律烈见她冷淡模样,痛上心来:“烟儿,看着本王,本王求你……”

赵如烟固执的不去看他。

他心碎道:“烟儿,不管你变成怎样,在本王心中,你都是最纯洁的雪莲花,在本王心中,没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喘了口气,他继续说道:“你知道当本王醒来,见不着你的感觉吗?本王当时真的很害怕,害怕失去你啊,这么多年,本王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动心过……”

他看起来既感伤又痛苦,赵如烟听得泪流满面,她低低的哭泣,也不言语。

“烟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本王好么?”

耶律烈他是个男人,他是有骄傲的,不能忍受背版的,可是烟儿是在他的面前被人欺负,是他的责任啊,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他的错,是他错,他不会将这种错加诸在烟儿身上,虽然烟儿也被他人欺负过,身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身上发生了这种事,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毕竟如此爱她,他不舍得放弃她啊。

赵如烟抬眸看着气若游丝的耶律烈,心中一阵抽痛。

“大王……”她只张开了一个嘴形,那人给她吃了哑药,她根本不能说话。

耶律烈见她无声的蠕动着嘴唇,连忙道:“烟儿,说句话好么?烟儿,你说话啊,不要吓本王。”

赵如烟只是咬着唇,不停的摇头,不语。

耶律烈见她满面痛苦,忧心焦虑:“烟儿,你说话啊!”

赵如烟喉咙干涩,发不出音节来,除了不能说话,浑身还虚浮的厉害,没有半丝力气。

“烟儿,你一定是在怪本王。”耶律烈喃喃自语:“本王罪该万死,若是不带你出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烟儿,你可以恨本王,骂本王,但是不要不理本王。”

那种害怕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如狂潮般将他淹没。

赵如烟听得阵阵心痛,她双手攀在床沿,欲要滚到地上。

“烟儿,你做什么?”耶律烈的心被提了起来,他慌张大喊:“烟儿,你不要做傻事,不要,不可以!”

赵如烟强忍着心痛的感觉,牙齿一咬,整个人便从石床上滚落了下来,身体跌的生疼。

“烟儿你在做什么?”耶律烈咆哮道,满面涨红。

情急之下,为了不让赵如烟受到伤害,耶律烈干脆匍匐在地上,用双手扒着地面,阻止她做傻事。

他的手割到地面,掌心磨破,渗出血丝来。

耶律烈艰难的蠕动着自己的身躯,慢慢的,努力的,一点点的,向她靠过去。

似乎意识到他在向自己靠近,赵如烟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耶律烈,他是在向她爬来是么?

“爬”这个字眼狠狠戳伤了她的心。

耶律烈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竟然肯为了她,几次放下自己的尊严。

耶律烈爬到赵如烟的面前,踉跄着爬了起来。

“烟儿?”耶律烈在唤她,她却说不出话,难道那人对她下了哑药?

赵如烟一个激动,狠狠的抱住了他。

“嗯哼……”胸膛上蓦地传来灼热的疼痛,耶律烈的眉峰交叠在一起,倒抽了一口冷气。

赵如烟的肩膀一缩一缩的,耶律烈轻声道:“烟儿,你在哭么?”

赵如烟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血渍点点的俊美脸庞。

耶律烈痛声道:“烟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这样的道歉有用么,可能洗清他的罪孽吗?

赵如烟伸指点在他唇上,摇了摇螓首。

一抹阴狠闪过墨色眼瞳,耶律烈发狠道:“烟儿,若是本王能出去,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赵如烟是见识过他的残忍的,她不喜欢这样残暴凶狠的他,可是他为自己着急,为自己心痛,她也是全都看在眼里的。

她离开耶律烈的怀抱,凝目看着他胸膛上的伤口,半响沉默。

耶律烈无所谓道:“烟儿,没事的,本王一点也不痛。”

这样血肉模糊,怎么可能会不痛呢?

赵如烟小心的撕开他的衣服,耶律烈咬牙忍痛,额上冷汗涔涔。

赵如烟抬眸看他,他却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真的没事,嗯哼……”

赵如烟猛地一拉,将那血肉和衣服分割开来,猩红的血肉暴露在眼皮底下,刹那间,她泪如泉涌。

生平,怕是从未这样哭过,可是遇到耶律烈,似乎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

赵如烟抬手,用袖子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水,兰花香幽幽飘来。

耶律烈调侃道:“烟儿这样勾引本王,本王可是会把持不住呢。”

本想博她一笑,没想到她哭的却是越发汹涌了。

梨花带雨,凄凄楚楚,好不可怜。

耶律烈皱起剑眉,连忙宽慰:“本王该死,烟儿掌嘴可好?”

赵如烟踞起脚尖,将自己的红唇印上了他削薄的唇,耶律烈眉眼一挑,顿时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

她将自己的舌送入他的口内,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冲昏了头。

耶律烈吸吮着她的舌不放,赵如烟忙撤离开来,目光停驻在他伤口上,她身上有金疮药,这次倒是派上了用场。

耶律烈低低的笑,震得伤口生疼。

赵如烟瞟了他一眼,他苦中作乐道:“我说烟儿怎会主动投怀送抱呢,敢情是给为夫敷药啊。”

为夫?!

赵如烟微怔,嘴角僵了僵,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笑容如璀璨的烟花,刹那间却不见了。

因为地牢外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赵如烟狐疑的往门外看去,只见一名黑衣人打开铁链,冲了进来。

黑衣人眼露担心,俊秀的眉毛皱了皱。

他飞快的冲到赵如烟的面前,压低声音道:“跟我走!”

手腕一紧,男子已牢牢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外拖去。

赵如烟挣扎着,不肯依,回过头来看耶律烈。

耶律烈见男子不像坏人,便说道:“兄台且慢!”

杨勋果真停下脚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兄台,本王不知你是何人,但是请你帮本王好好照顾烟儿,本王感激不尽。”

赵如烟神情复杂的看着耶律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耶律烈对赵如烟笑道:“烟儿,跟他走吧。总好过在本王身边跟着本王吃苦。”

赵如烟却从杨勋的手中挣月兑出来,执意不肯走。

杨勋皱了皱眉,一把将赵如烟拉在了肩上!

赵如烟无助的看着耶律烈,嘴巴一开一合,却发不出声音来。

耶律烈笑如风:“烟儿,好好照顾自己。”

赵如烟眼眶又是一酸,她不断捶打着杨勋的后背,要他放自己下来,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耶律烈啊,不想承他的恩,更不要欠他一份情。

可杨勋已经扛着她冲出了地牢。

刹那间,耶律烈眼眸中有着深深的不舍,极度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可是现在,却是巴不得她离自己越远越好。

杨勋一直将赵如烟扛到外面安全的地带,才为她解开了穴道。

一得到自由的赵如烟忙往回跑去,杨勋连忙阻止,扯下脸上黑布,愠怒道:“你要送羊入虎口么?”

赵如烟胸膛微微的起伏着:‘他在那里!’

杨勋狐疑的皱眉:“烟儿,你吃了哑药?”

赵如烟点点头。

杨勋立马将口袋里能解任何药性的药丸递给她。

赵如烟服下药丸,很快就能张口说话了,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杨勋,我们回去救他,他还在那里。”

杨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要去救耶律烈?”

“他受了很重的伤,我们不去救他,他会死的!”赵如烟担忧的说,见杨勋无动于衷,自顾的往回走去。

杨勋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又气又急:“你疯了么!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离开他,你还要回去?”

赵如烟蹙起秀眉,辩驳道:“他是为我受伤的,我不能这么自私撇下他不管。”

杨勋沉痛道:“你果真是对他动了心……”他身体跌跌撞撞,双手急忙撑在一旁的大树上,保持平衡。

动心了么?有么?真的么?

她怎么不知道?

赵如烟神情恍惚,忽然觉得心思沉重。

但此时的情形,明显容不得她多想,很快便再次开口:“杨勋,我们回去救救他好吗?”

杨勋忍让一步:“烟儿,你现在跟我走,我可以通知王府的人来营救他!”

赵如烟心中微微挣扎,现在耶律烈在地牢里面,杨勋若是去通知蒙泰尔他们,大王性命至关重要,王府侍卫一旦离开,她跟杨勋就能远走高飞。

这样的机会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啊。

猝不及防的,杨勋狠狠的抱住了她,赵如烟睁大双眼,欲要推开他,但听他道:“烟儿,跟我走,跟我回大宋,离开这里,耶律烈他会没事的,相信我。”

赵如烟面色挣扎,她咬着唇,犹豫不定。

抚心自问,她这么长时间以来,要的不就是跟杨勋一起离开辽国吗?现在开始犹豫什么呢?

舍不得耶律烈?

舍不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曾经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心生不舍,人生无常,诸多事情总是无法预料,她跟杨勋离开该是最好的结局吧。

可是人有时候,往往是明明知道怎么做是对的,却偏偏不肯那样做。

“对不起,杨勋,我必须要救他!”赵如烟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说。

“为什么?”杨勋心下一抽,痛苦弥漫在眼底。

赵如烟手抚上自己的小月复,为难的说:“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杨勋脸色一变,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他双手捶打着大树:“烟儿,难道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吗?”

赵如烟垂下头,心中有无限的愧疚。

但此时不是道歉的时候,她还要赶回到大牢中,救出耶律烈。

猝不及防的,赵如烟突然抬手,点了杨勋的穴道。

“杨勋,对不起,我不能再连累你了!”赵如烟将他的身体抱至大树下,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有愧的离开。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弃了一个深爱了她这么多年,给予她海誓山盟的男人。

跑去救一个阴谋杀害自己亲人朋友的仇人。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可是在这一刻,赵如烟就是不忍心,舍弃耶律烈不管。

不管是爱还是恨,她都不想欠他太多。

“烟儿?”还在地牢里的耶律烈,难以置信赵如烟会赶回头来救他。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赶快走吧。”赵如烟为他解开锁链,催促道。

耶律烈却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他近乎粗鲁得抱着她,感觉就像是她与分离了一千年,恨不得此时此就将她揉进身体里,从此不分开。

就在这时,一道阴鸷的嗓音响起:“你们还真是一对亡命鸳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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