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我好热,头也好晕啊……”赵如烟突然皱着一张小脸委屈的呢喃道,边说边使劲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越摇越晕,脑中混沌一片。
“唔……好热……”赵如烟难受的扭动了体,无意识的喃喃自语,说着,她不由自主的抓起李元昊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磨蹭着。
“呵呵,皇上,你的手冰冰凉凉的,贴在我脸上好舒服哦。”赵如烟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大手给自己带来的冰凉。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突然间自己像是掉入了一片火海似的,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热,火烧火燎,热得她都有些受不了。而且全身酥软一片,竟使不出一丝力气?
“烟儿,你怎么了?”李元昊见赵如烟一直焦躁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还不时的晃动着小脑袋,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热,我好热,好难受……”赵如烟水眸迷蒙,似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清艳绝伦的俏脸上红霞遍布,似桃花般绚烂旖旎,看得李元昊喉头一紧,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
“烟儿,你还真是不胜酒力,才喝那么几口酒,便醉了……”李元昊痴迷的看着赵如烟。
此时的她,小脸上早已潮红一片,眸中雾气氤氲迷蒙,娇媚之态尽显,意识模糊,倒真的很像酒醉之后人的模样。
“烟儿,孤也醉了,却是因你而痴,因你而醉……”话音未落,李元昊已经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将她紧紧搂抱进自己的怀里。
“唔……热……”赵如烟一直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小脸在他的怀里蹭了又蹭,她觉得好难过啊,体内仿似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让她全身燥热难耐。
“烟儿,你是我的,是我的!”李元昊只觉得自己也跟着她一起醉了,今晚他的确也多喝了一些酒,此刻又被怀中心爱的女子一撩拨,愈发的醉意朦胧了。
“皇上,我好热,头也好晕……”赵如烟边说,边伸手将领口扯开了些,可还是一点都不管用,浑身热得跟火烧似的,不禁难受地哭了起来,“呜呜……我好热,好难受啊,呜呜……”
“烟儿,别哭,马上就不难受了……让孤好好爱你……”李元昊倾身覆上了她的身子,他温柔的托起赵如烟的下巴,与她脸贴着脸,鼻尖互相厮磨,双眸炽热而迷离,声音低柔而蛊惑,“烟儿,我爱你……”
“皇上,我要……”赵如烟小脸一片酡红,似能滴出血来,双手无意识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她只觉得此刻她的身体好空虚,但具体想要什么,她也不知道。
赵如烟难受不已的低泣着,娇媚惑人的声音,透着莫名的难言的期待和渴望,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她扯开,露出腻如凝脂的雪白香肩,发髻已然松散,丝缎般的乌黑墨发披散开来,铺了满枕满床,极尽妖娆与魅惑。
李元昊看着赵如烟的举动,听着她的呢喃低语,隐隐觉得此刻的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不止是醉酒,更像是中了媚药。
但他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爱极了赵如烟此刻那种娇媚无力的柔弱姿态,就像一朵艳丽绝美无比的娇花,只等着他来采撷和疼爱。
他从没见过赵如烟这副样子,她那倾国倾城的面容上竟飘染上朵朵极度媚惑的红霞,真真是沁入心尖的诱惑,清泉般澄澈透明的眼眸里更是燃烧着激情yu望的火焰,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冰冷和漠然。
室内温馨无比,夜明珠发出清冷幽亮的白光,柔柔的折射在她脸上,映衬着那朵朵旖旎绚烂的红霞,形成一种奇异的美,妖娆又清纯,热情又静穆,妩媚又轻灵,竟是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无法呼吸。
李元昊痴迷而贪婪的看着身下的这个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小女人,双眼舍不得挪开一丝视线,只是那么一瞬也不瞬的直直凝视着她。
此时的她,不再像那清纯无暇、飘逸洁净的月宫仙子,而是变成了可媚惑天下的邪艳妖精,那强烈迸发出的美与媚让他着迷沉醉不已。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美丽的,但每每细看,他都会觉得她比以往更要美上一分,两分,甚至十分,二十分,让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皇上……”赵如烟见眼前的男子一直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由委屈的撅起粉唇,她觉得眼前的男子好坏啊,她都这么难受了,可他还不帮她,只知道傻傻的盯着她看,真是坏透了。
呜呜……赵如烟低泣两声,雪白如莲藕般的双臂猛地缠上了李元昊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压了压,随即仰头将自己红艳艳的粉女敕双唇凑了上去。
李元昊被她突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平复了下激荡不已的心绪,立刻化被动为主动,深深的吻住了身下的小女人。
“烟儿……”随着他的低唤,炽热的唇吻过赵如烟的脸颊,眉毛,眼睛,鼻子,嘴角,最后,落在她晶莹红润的樱唇上,辗转缠绵,每一寸地方都不错过,全都细细地吻了一遍,仿佛是最美味的点心一样怎么也品尝不够,口中还一遍遍地低喃着,“烟儿,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爱语和亲吻让赵如烟的身体好似被雷击一般,酥软的感觉迅速的扩散至全身每一个细胞,让她的神智愈发的混沌不清。
她睁开有些迷离的双眼,入眼之处更加的朦胧,灵魂似乎都飘离了出来,激情与火热早已烧毁了她所有的思想和理智。
而李元昊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同样被激情和**毁去了理智,此刻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赵如烟。
他不停的吻着她,她的双唇仿似花瓣,带着花的芬芳,也如花瓣一般娇女敕,柔软,清甜,馨香,让他就想这么一直吻下去,哪怕是一辈子也不嫌够。
这一刻,李元昊极尽了他生平所有的柔情与爱怜,他的吻是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珍惜,若即若离,如同羽毛在轻轻触碰,麻麻痒痒,酥酥软软,让赵如烟的心弦轻颤不已。
他似乎极力在隐忍,每一个吻都是那么轻柔,好似怕压碎了她,又好似怕压抑不了自己满腔的热情。
他真的想要好好珍惜怀中的小女人,想要好好的疼她爱她,怜她惜她,好好的弥补她在辽国受的那些苦,他想把自己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予她。
“皇上,给我……”赵如烟似乎根本不满足他的轻柔浅吻,她主动伸出香舌舌忝舐着他的性感薄唇。
李元昊的眼里早已燃起了熊熊烈火,经她这么一主动,一撩拨,愈发变得不可收拾。
他忍不住低吼一声,很快便由轻柔的浅吻转成了激烈的索求,片刻间攫住了赵如烟所有的呼吸。
即使早已欲火焚身,即使全身都在叫嚣,李元昊仍是苦苦压抑着,不想让自己的激狂伤了怀中心爱的女子。他发誓要给她所有的温柔与怜爱,还有热情,所以哪怕是一丝丝的粗暴,他都不要。
纱幔垂下,掩去了一室的旖旎动人的盎然春色,却掩不住那满室的暗香浮动。
轻浅的水声,拨开意识的迷雾,赵如烟睁开眼,烟雾缭绕,似如仙境云间。但心底的迷茫跟空虚提醒她,她依然没有超月兑那一切,一不小心,陷得更深更沉。
一只大手突然抚上她的脸,她抬起眼,对上一双兽瞳。
“醒了吗?”李元昊极尽轻柔的问。
赵如烟深吸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脑袋,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她早已记不太清楚,只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印象。
好像有个很温柔很深情的男子,紧紧的拥抱着她,对她温柔的诉说着爱语,他眸中的爱恋和疼惜是那么真挚,还有那眉宇间的柔情和宠溺,满得似要溢出来,让她止不住的心颤,却也莫名的心疼。
就这样她沦陷在他的温柔漩涡下,把自己交给了他。
可是迷糊的醒来,眼前的温柔男子,为什么会变成李元昊这个暴君?难道昨晚是她在做梦吗?
赵如烟蹙紧了一双娟秀好看的黛眉,凝眸看向眼前的野兽暴君,她甩了甩脑袋,突然猛地伸手推开他,任身子沉进水底,任水灌进肺里。
李元昊眼神一暗,诅骂着将她捞出水,“赵如烟,你给我醒过来!”
张狂愤怒的表情,突然间与记忆深处那张温柔深情的脸重叠,赵如烟的胸中似被一根长戟贯透而过,所有的知觉瞬间消失,千千万万个画面咆哮着灌进脑子,扯断了那最后一根脆弱的神经。
她抱着头,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是爱吗?是爱吗?我不是玩具,不是宠物,不是东西,不是小鸟,不是不是不是——啊——为什么你们不问问我要的是什么,为什么……这样夺来夺去,到底为什么——为了爱吗?你们是真的爱我,还是爱你们自己,你说啊你说啊?为什么……”
“你——”李元昊眼眸一滞,欲言又止。
“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因为你够聪明,够强悍,可以称霸天下吗?你说啊你说啊——你这个自私鬼,自私鬼……”
李元昊怔在当场,一动不动,任她疯狂地扑打,血染泉池。
可是赵如烟嘴里却迸出了另一个男子的名字:“耶律烈,我恨你,我这辈子恨死你了!是你拆散了我跟杨勋,你为了得到我,无所不用其极,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
她无力地垂下手臂,泪水溅打在波澜混乱的池面,泣不成声,神魂俱失,“杨勋,我们……再也……回不去……回不去了……”
“该死的,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怒火妒火烧红了李元昊的兽瞳,他钳起她迷乱的小脸,抑不住地狂吼。
赵如烟一愣,她笑了,笑得迷离,轻慢,一丝娇柔,一丝柔情,一丝若有似无的慵懒,一丝比花艳比水柔,比这薄薄的雾霭更媚惑人心,又纯透得令人情不自禁,李元昊害怕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也怕碰化了的精灵儿。
“皇上,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赵如烟那笑容,缓缓融在一汪清冷的水波中,荡得李元昊心胸又酸又疼,恨不能立刻,不,马上,他要她。
心里只有这一个声音,他要她。
哗啦啦的水声,横过胸,漫过眼,埋了耳,热了心。
他要她看清楚,昨夜在龙榻上要了她整整一晚的男人是谁?
不是耶律烈,更不是杨勋,是他李元昊,是他!
李元昊紧紧帖着赵如烟柔若无骨的身子,感觉到她的颤抖,在她推拒时,用力锁住她的唇,深深辗进那香覆柔软的内腔。
大手滑过一片柔腻的玉肌,握住她纤细的腰柳,重重的按向自己。
赵如烟唇角滑出破碎的申吟,腥成的味儿瞬间刺激李元昊所有的感官,情动地将怀中的人儿压向池壁,逗弄、挑捻、旋转。
旋转的云,旋转的雾,旋转的天空,旋花了晶瞳,赵如烟伸手,却抓不住那抹弯弯的冷月,被一只强劲的大手狠狠扯回了人间,坠入一道糜息的深渊,无力地截沉截浮。
“赵如烟,你给我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李元昊掌住那张泪颜,有一瞬间,心软到想放弃。
但掌中的人儿,又笑了,眼神散乱,突然没了表情,怔怔地看着他,良久,良久,吐出一句话,“你……你是魔鬼,你是只会掠夺的魔鬼魔鬼……哈哈哈……比野兽还凶残的魔鬼……”
李元昊胸口一阵重重的起伏,俊脸一片扭曲,他身子猛地沉下,俯首咬住她疯狂大笑的唇,埋进滚热的水底。
嘶吼,喘息,交织混乱在一池水涛舌浪中,久久不平。
轻纱筛了一层薄薄的金粉,淀在那袭绛色纱衣上,细细描缚的凤鸳从宽笼的月袖下,钻出尖嘴细颈,散发出一股高贵又脆弱的气质。
正帖在一件黑色织绒大氅上,顺着光洁的玉色大理石地板,一路沿伸致淡紫色萝帐转笼的漆色雕纹大床边。
一轻一重的呼吸声,交融在一片窄小的空间。
烛光照不到的阴霾下,雪白纤细的人儿,整个儿覆在一具高壮性感的男性躯体上,那只大掌轻轻抚过身上的雪背,不舍,疼惜,又小心翼翼地按摩着,再迅速拉过裘被为之覆上,翻转了身子,将之重新放回锦褥中。
她醒了,在他不断折磨了不知道多少次后,还是醒了。
赵如烟怔怔地望着身上的人,眼里冒出流不光的水,好像水龙头一般,关也关不住,可是,她的心底早没了任何感觉。为什么眼睛会出这么多的泪?
她的身子早已经脏了,从前被耶律烈玷污了一遍遍之后,就已经配不上杨勋了。
如今再遭李元昊这个野兽的掠夺,她已经彻底的沦为他们的玩物,她跟杨勋再也回不去了。
李元昊狠戾的眼突然闭了闭,再睁开,仍褪不去眸底那股深沉的无奈。
以至于,他低咒一声不敢看她,将她的脸重重压进了胸口,所有的水流全灌进了他的心田。
赵如烟狠狠的咬下他胸膛的肌肤,直到血味窜进满腔满口。抚着她背的手,只在初时顿了顿,便一直未停下,轻柔,坚持,固执着。
过了许久,李元昊突然打破了平静。
“我……是我父皇南下时,与大宋一名门闺秀相恋生下的私生子。母亲顶住族人压力,强行生下我,却被迫嫁给一个老头做第二十一门小妾。祖父以败坏门风之由,把刚满月的我装进竹蓝里丢进了河里。母亲的女乃娘冒死跳进十二尺寒江,救起我。刚把我交给一个路过的老僧,就死了。”
“我父皇因为当时的西夏国太皇太后反对而未能迎我母亲进宫,直到母亲千万百计送出消息时,我已经在寺院里过了三年人狗不如的杂种生活。来到西夏皇宫,一切并未好转。杂种的称号一直跟着我,纵然父皇极为宠爱我,将我交予他的原配皇后抚养,也无法护我周全。”
“六年里,我三次差点丧命于太皇太后的毒点心,两次差点被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推进井中淹死,无数次被他们耍弄,鞭痕刀伤刺伤无数。”
说到这里,李元昊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叙说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十岁那年,我父皇又得了一个鳞儿,便将我忘到脑后。面对虎视盹盹的兄弟姐妹,我选择了离开。但在离开时,又差点被二皇子射出的那一箭去了小命。幸好,我遇到了天仙派的掌门,拜其为师。一面勤学武艺,一面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我用计收了横行祈山多年的山匪琪佑和阿汉。他们同我一样,都是杂种。此后的事,你大多都知道。我离开西夏国发过誓,我一定会回来,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还要夺走属于他们的一切。所有伤过我的人,我绝不轻饶,我会加倍让他们偿还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耻辱,一分也不让。”
“你怪我残暴也罢!你从小深养宫中,丝毫不知,在宫人锦衣玉食之时,宫外战乱之地的苦民是如何过活的。琪佑和阿汉因为是杂种,围城没有吃的时候,他们父母互相交换他们俩要吃掉他们。琪佑和阿汉从小是好朋友,为了生存,他们在大人密谋时,先杀了自己的父母,装死尸逃了出去。我说这些,并不是……”李元昊幽幽一叹,没有再说下去。
你以为,一个十岁的孩子,想要离开父母离开家,投身在一个尔虞我诈的别国皇宫容易吗?
原来,他们是这样长大的。
原来,所有残暴的背后,都有这样泣血的成因。
对着一群豺狼,如何再讲仁义?只有以暴治暴,以杀止杀。
可是,她还是恨他,恨他们,恨他们的自私,恨……恨他们如此爱她,却令她这么痛苦。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暗室,烛火,阴霾重重,气息森冷。
“杨将军,属下愿誓死跟随您,请您一定为杨家军报仇,杀了李元昊、耶律烈!”
匍匐在地的男人,重重磕下数个响头,仰起的面目横过一道深深的仇恨血痕,只有一只赤红的眼,另一只眼眶中空无一物,是他在护主时为李元昊剜去的。
他面前的玉衫男子,身形未动,眼眸微眯,“你起来。此事我要……”
独眼男人不容其犹豫半分,急道,“杨将军,李元昊一日不死,您是夺不回心爱女人的,难道您甘愿留在西夏一辈子,做这个有名无实的驸马爷?”
玉衫男子眼眸大睁,倏转过身,“我的事,不需王护卫废心。”
“将军,这……”
玉衫男子突然睇来的厉光,让他住了口。杨昭一向沉定的目光中,已经渗入忧愁跟复杂。
“此事,我自有定夺。”说着,他甩袖离开了。
九龙塔寝宫内,那张宽大的龙床上,气氛又恢复成对峙。
“烟儿,别冰着一张脸,孤不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李元昊说着,大手一伸,将赵如烟紧紧揽于怀中,随即一个翻身,又将她压于自己身下。
刚刚他说那么多自己心底的话给她,无非是不想让她再继续误会自己是残暴的暴君,他希望她能理解他,毕竟他们已经是这样亲密的关系了。
可赵如烟还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不为所动的样子,让李元昊心底很不悦,但想起她昨天晚上主动妩媚的表现,眼底的阴霾很快被柔软取代。
李元昊低头附在她耳边逗弄了一下她白皙晶莹的耳垂,性感低沉的嗓音蛊惑而暧昧,“烟儿,昨晚的你很热情,很妩媚,而且说不出的诱惑动人,孤很喜欢。”
“你……哼!”赵如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想理他,但双颊还是很不争气的红了。
她虽然不记得昨晚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刚刚这个野兽在温泉池里对她的索要,她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可恶,他到底要了她多少回了,现在她就感觉浑身酸软疼痛,跟散了架似的。
“烟儿,你这副红霞漫天飞的娇俏模样,又要让孤情不自禁了。”
李元昊紧紧的凝视着赵如烟那如桃花般粉女敕旖旎的双颊,眸色瞬间黯了黯,眼底不自觉泛起**之色,浑身也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但他拼命隐忍着,硬是将体内那股叫嚣的yu望给硬生生压了下去。
倒不是他不想再要她一次,天知道他有多眷恋烟儿那副馨香柔软的身子,但是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贪欢过度,毫无节制,他怕烟儿承受不了自己的炽烈。
屏息着凝视着赵如烟近在咫尺的绝美诱人的粉颊,瞧她那一脸疲惫无力的样子,想必是刚才跟昨晚累坏她了吧。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昨晚身下的这个妩媚的小女人热情似火,魅惑无比,仿似化身沦为勾人魂魄的妖精,竟是主动的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差点没将他全身的精力耗光。
依照赵如烟的种种反应来看,李元昊知道那是因为她中了媚药的缘故,若不然,她绝对不会这么热情主动又大胆。
那个媚药的药性很强,以至于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药性还没有散去,而他也再无精力给予,便抱着她去了温泉池浸泡,驱散药性。
谁知道赵如烟朦朦胧胧的醒来,眼里却完全看不到他,只是口口声声的唤着耶律烈跟杨勋的名字,李元昊一气之下,就又要了她两回。
想到媚药,李元昊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晚宴上,赵如烟除了喝过那些异域进贡的葡萄酒外,并没吃过任何东西。所以,如果她若真的是被人下了药的话,那么这下媚药的人很可能是将药放进酒里。
但为何他也喝了酒,却安然无恙呢?
看来这件事有必要宣太医来好好查探一番。
李元昊不认为有哪个人有这个胆子敢在他面前下药,但如果真的有,此人他绝不能姑息。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李元昊心底默默的念着这几句诗,此刻倒是深深体会到了那唐明皇日日消受美人恩、不愿管理朝政的心情了。
今日为了与赵如烟多温存一会儿,自登基以来他可是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去上早朝,估计那群文武大臣一个个都会惊掉了下巴吧。
本来早就该起床洗漱的,可烟儿体内的媚药没有除尽,他总是担忧,放心不下不忍离开。
即使现在她药力散去,全身疲累的不能做些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表面的便宜他还是占得不亦乐乎的。
这不,便宜一占就从大清早占到了辰时三刻,太阳都升得老高了,可李元昊还在一直压在赵如烟的身上,这模模,那亲亲,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皇上,你今日不用去上早朝的吗?”赵如烟憋着满肚子火,尽量不让自己爆发,但语气还是十分不善。
这只野兽,自己不想起床,也别拉着她啊。她浑身都快散架了,他还不忘吃她的豆腐,占她的便宜。
从他说完那番话到现在,他都压在她身上磨蹭了一个时辰,还不愿意滚开。
虽说他只是拥着她亲吻,并没做别的,但他知不知道他真的很重啊,都快压死她了。
“孤是天子,自有上天庇佑,一日不上朝,这天也不会塌下来。”李元昊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他当然知道赵如烟心中的想法,但他就是想要压着她,也只喜欢压着她,以后还打算压她一辈子呢。
“烟儿,知道孤今日为何不去上早朝么?”
“为什么?”赵如烟皱着眉头,相当配合的问了一句。
心底却是愤愤道,你上不上早朝关我什么事?!你的想法我没有一点兴趣,早点滚开我的视线才是要紧!
李元昊好笑的凝住赵如烟,兽眸中精光闪啊闪的,好半晌才低头凑到她的耳边,性感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暧昧蛊惑到了极点,那喷洒而出的热气吹拂在赵如烟的脖颈间,直让她忍不住的浑身轻颤。
“因为烟儿这温柔乡太美太甜,让孤一时情难自禁。孤因为贪恋过度,忘情忘形,所以不想去理朝政,只想沉沦在烟儿的温柔乡里。烟儿,你可知道你有多可人,真叫孤欲罢不能呢!”
赵如烟闻言,一张俏脸立刻就黑了,面色阴沉冰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看你不单单是只野兽,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色兽!”赵如烟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简直快要气死她了!这么恶心的话也亏他能说的出口!估计也只有他能说得出口!
“放开我!你不起床就自己一个人继续躺着,我还要去吃早饭呢!”赵如烟是气糊涂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反正她就是对着眼前的兽王暴君大吼大叫了,他要龙颜大怒就龙颜大怒去,她接着受着顶着。
“烟儿,你确定你一个人能下得了床去用早膳?”李元昊双手撑在赵如烟的两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剑眉微挑,笑得好不暧昧。
“要你管!”赵如烟没好气的狠瞪了他一眼,语气愈发恶劣:“快滚开!我要起来!”
她真的是一刻都不愿意与他多呆,尤其现在还是躺在他的龙床上。虽然他的龙床除了自己,再没躺过其它任何女人,但她依然觉得恶心厌恶到了极点。
毕竟李元昊的后宫里也有不少女人,一想到自己跟那么多女人共事一夫,赵如烟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一夜还可以,但若是真要她嫁给他,做了西夏国的皇后,岂不是要跟后宫那群女人争风吃醋?她才不要!
“烟儿,你真的要起来么?”李元昊轻笑一声,随即翻身躺到一侧,玩味的撇了撇嘴道,“那好吧,只要你别摔着自己就行。”
“哼!”赵如烟气呼呼的冷哼一声,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翻身起床,却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衣服。
抬眼四顾,最后在地上发现了早已被撕成了碎片的衣物,火气不由蹭蹭蹭直往外冒,“你真的是野兽么?”月兑衣服都用撕的?!